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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佑精目中异彩连闪,脸上的神情,也显得非常奇特,但他却是默然无语,因而没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岑浩然眉峰微蹙之间,卞青莲却娇笑着说道:“这,也就是愚夫妇胆敢前来闯虎穴的第三个所恃。”
杨天佑拈须笑问道:“这情形,还有第四或第五个所恃?”
卞青莲娇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杨天佑含笑说道:“好,在下一并请教?”
卞青莲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我们之间,总算沾了点亲戚关系,而杨大侠又是最重感情的人,必然不忍心留难我们,这是第四项所恃,至于第五,目前,杨大侠已经是到了必须接受本教礼聘的地步,那也就是说,咱们已经是一殿之臣了,自己人还好意思留难自己人吗?”
杨天佑禁不住苦笑着长叹一声道:“真说得好一厢情愿!”
卞青莲披唇媚笑道:“看情形,杨大侠好像是必须考虑一下,愚夫妇的实力才行?”
“不错。”杨天佑双眉一轩道:“在下正有此意。”
卞青莲可真是嚣张到了极点,居然也是秀眉一挑地,含笑说道:“好啊!卞青莲先领教一下杨大侠的‘乙木真煞’。”
她算得上是刁滑得成了精,自知在剑法上不是杨天佑的对手,而要以自己的“离火神功”对抗杨天佑的“乙木真煞”,并且,先行拿话扣住对方。
当然,以杨天佑的为人,虽然明知对方的神功,对自己有克制的功用,也只有舍长取短,挺身而出,而不会作其他的选择。
但就当杨天佑缓步而前时,暗影中却忽然传出一声娇笑道:“杀鸡焉用牛刀,杨大侠且请暂作壁上观,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位卞夫人的不传之艺。”
话落,香风拂处,卞青莲对面,已俏立着一位风姿绰约的青衣妇人。
她,外表看来,年约二十七八,皮肤白皙,眉目娟秀,算得上有八成姿色,衬托着那轻盈的体态,与那一身青色衫裙,端庄中却有着三分俏丽。她那婷婷玉立的绰约风姿,本就惹人注目。
而更使人注目的,却是她那鬓边所插的一朵白色绒花,也不知道她是替什么人戴孝?
卞青莲微微一怔之下,才注目问道:“这位夫人,能否先报个来历?”
青衣美妇淡淡地一笑道:“不必了,卞夫人见多识广,咱们一经交手,还怕瞧不出我的来历吗?”
“说得有理,”卞青莲笑问道:“那么,夫人打算如何赐教法呢?”
青衣美妇披唇一哂道:“悉听尊便。”
卞青莲娇笑道:“我本来是打算以‘离火神功’向杨大侠请教的,夫人既然代表杨大侠出场,我也不便改变初衷。”
青衣美妇冷然一哂道:“本该如是,你要是舍长取短,以别的功夫来赐教,那就是大大的不智了。”
卞青莲秀眉一挑道:“你既然这么说,我明知你是激将法,也得先在剑法上,称称你的斤两不可。”
“呛”然一声,已亮出青钢长剑,戟指着沉声喝道:“请!”
青衣妇人冷然说道:“你不后悔?”
卞青莲哼了一声道:“少废话!亮剑进招吧。”
青衣美妇歉笑道:“很抱歉,我使的是刀,可没法亮剑奉陪!”
话声中,已亮出一把颤巍巍,而又精光夺目的缅刀来。
缅刀是软兵刃,使软兵刃的人,必须在内家真力上,有独特的造诣才行。
这位青衣美妇既然能使软兵刃,足见其内家真力的不同凡响,因此,她的缅刀一经亮出,卞青莲的神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同时,一旁的岑浩然也立即以真气传音向卞青莲说道:“青莲,不可大意。”
卞青莲默然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岑浩然的关照,一面却向青衣美妇冷然说道:“请啊!”
青衣美妇随手一挥,那把软绵绵的缅刀,立即笔直地竖了起来,并含笑接道:“恭敬不如从命,接招!”
话落招随,“刷”地一声,一刀横扫过去。
第十五章 拚将热血洒 勇抗倾巢敌
卞青莲已看出对方使的是一把上好的缅刀,一般情况之下,一把上好的缅刀,其锋利程度,不下于一枚宝剑。
所以,以目前青衣美妇手中这把缅刀的锋利,加上那精湛的内家真力,如果以一枚普通长剑去封格,很可能一接触就会毁去兵刃。因此,卞青莲不敢冒这个兵刃被毁的危险,而不得不闪避。
但于第一招就逼得闪避,心中实在不甘,因此,她于闪避的同时,左掌却回敬了一记夹杂着“离火神功”的劈空掌力。
但她那炽热如焚的劈空掌力,却换来对方的一股森寒劲气,和一声娇笑道:“好啊!双管齐下,才更够意思。”
卞青莲一面挥剑抢攻,一面讶问道:“你方才使的是什么掌力?”
青衣美妇漫应道:“你说它是什么掌力,就算什么掌力吧!”
卞青莲由于顾虑自己兵刃上的劣势,于抢攻之间,自然不能畅所欲为,而显得有点儿别扭。
但青衣美妇似已看透守对方的心事,因而接着又娇笑道:“你尽管放手抢攻,我绝对不毁你的兵刃就是。”
卞青莲冷笑一声道:“有本事你尽管毁吧!”
青衣美妇笑道:“话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
就这对话之间,两人已交手十五招以上,由于双方的身手是在伯仲之间,因而一时之间颇难分出高下来。
旁观的岑浩然已于青衣美妇的刀法上看出了端倪,不由惊咦出声,叫道:“‘夺命刀法’?你是衡山伍家的什么人?”
青衣美妇冷哼道:“你不配问!”
岑浩然讪然一笑道:“你的话声中,带有浓重的湖南口音,我早该想到你的来历的。”
青衣美妇冷然问道:“你以为我是谁呢?”
岑浩然接道:“你,九成九就是伍天池的三夫人牛家菊,当年血洗伍家时,没发现你的尸体,也没找到‘夺命刀法’的秘芨,想必是……”
青衣美妇截口厉叱道:“当年血洗伍家,是不是有你一份?”
岑浩然笑道:“血洗伍家,不但有我一份,而且、还是我负的全责……”
青衣美妇又厉声接道:“匹夫,血债血还,我且先宰你再说。”话声一落,刀掌兼施,奋力将卞青莲逼退五尺之外,飞身而起,向岑浩然扑了过来,并厉声叱道:“老贼!还我丈夫的命来!”
岑浩然一面挥剑硬接,一面扬声邪笑道:“要我赔你一个丈夫,我自己倒是现成的,而且,在下信誉保证,不论那一方面,都强过你原先的死鬼天池就是!”
牛家菊(即青衣美妇)银牙紧咬,只是闷声不响地,拚命抢攻。
在开始的几招中,由于岑浩然使的是陈家的“追魂剑法”,同时,牛家菊又是在复仇心切的情况下,一鼓作气地拚命抢攻,因而居然将岑浩然逼得节节败退。
但十招一过,岑浩然剑法一变,使出知机子嫡传神奇剑法来,不但立即将顽势稳住并反败为胜地,将牛家菊迫得落下风,紧接着,又冷笑连连地说道:“老虎不发威,你真把它看成病猫了。”
这当口,杨天佑只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战况的进行,并暗中凝神戒备着的。
牛家菊被迫退丈许之后,也再度展开反击。不过,她的反击主力,却不是手中的缅刀,而是那徒手的左掌。只听“砰,砰,砰”三声爆响过处,业已占尽上风的岑浩然,居然被迫退了五尺,紧接着,却是一声惊呼,手中的长剑,也在被对方的奇异掌劲震荡而疏神中,被削掉寸许长的一节。
但复仇心切的牛家菊,却仍然是得理不饶人地,刀掌兼施,节节进逼。
一旁的卞青莲,已有点沉不住了,手按长剑,不自觉地,缓缓向斗场逼近。
杨天佑算得上是旁观者清,他已看出,岑浩然并非真正败落,只是由于牛家菊所使的神功,对其有克制作用,才不得不故装姿势,借以消耗对方的真力,然后,伺机作制命的反击。
同时,杨天佑也已看出,牛家菊由于奋不顾身拚命抢攻,真力消耗过多,虽未明显的呈现后力不继状,那掌力的威力,已逐渐减弱。
因此,他眼看卞青莲跃跃欲试地,即将参战与乃夫联手之际,立即震声大喝道:“住手!”
恶斗中的牛家菊,岑浩然二人,闻声住手,各自倒射丈外。
岑浩然目注杨天佑,淡然一笑道:“杨大侠不愧是菩萨心肠,眼看在下即将支持不住了,却适时叫停!”牛家菊冷笑一声道:“匹夫,你自信还能支持多久!”
岑浩然邪笑道:“男女肉搏,吃亏的总是男人……”
杨天佑沉声叱道:“闭咀!这种下流话,亏你也能说得出口!”
岑浩然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好,我先听听你这位上流人的上流话!”
杨天佑沉声接道:“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有一件事情,你必须替我转达贵上,那就是必须善待我二弟李致中……”
岑浩然截口笑问道:“这是说,杨大侠已高抬贵手,不打算留下愚夫妇了?”
杨天佑哼了一声道:“废话!”
岑浩然笑道:“废话到此为止,在下说句你杨大侠喜欢听的正经话吧!”
一顿话锋,才正容接道:“杨大侠,要想拯救李二侠,只要你自己想开一点,通权达变,接受本教的聘任就行了,在下言尽于此,请多多三思。”说完,抱拳一礼,与卞青莲二人双双纵身飞射而去。
目送那两位的身形,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后,杨天佑才向牛家菊苦笑道:“伍大嫂,方才,你不该出头的,但我当时没法阻止你。”
牛家菊也苦笑道:“是的,我太以急躁了一点,但我没想到,多年苦修,仍然是等于白费。”
说完,禁不住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不!”杨天佑正容接道:“大嫂的功夫不曾白费,只是我们应该善加利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