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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人叹了一声,说道:“多承夸奖!目前这点成就,距我的理想,还差得太远。”
假李致中笑道:“阁下别忒谦,你只要再精进两成,就可以压制我了。”
略为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玄阴寒煞’属于五行中的壬癸水,水能克火,正好是我这南方‘离火神功’的克星,只是不知你是在那儿获得这一项失传已久的绝艺的?”
灰衣老人哼了一声道:“这些与你不相干。”
假李致中呵呵一笑道:“这与我是非常相干的,不过,你既然不肯说,我也未便勉强。”
灰衣老人淡然一笑道:“你何妨勉强一下看。”
假李致中眉梢一扬,但又忍了下去,自我解嘲地一笑道:“老兄,你我都该心中有数,凭目前状况,你我要打下去,势必千招以上,不能分出胜负来,来日方长,何不留待异日呢!”接着,又轻叹了一声道:“我好后悔……”
灰衣老人冷笑一声道:“你还有什么后悔的?”
假李致中接道:“如果我当年一剑将你宰了,又何至于有现在的麻烦。”
灰衣老人接道:“目前,还没构成麻烦,如果你今宵不能宰了我,稍假时日,要就真有你麻烦的了。”
假李致中目光深注着,沉吟半晌之后,才冷冷地一笑道:“我谅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接着,举手向那四个玄衣汉子一挥道:“咱们走!”
灰衣老人连忙沉声喝道:“慢着!”
假李致中又摆手制止四个手下离去,一面并向灰衣老人笑问道:“阁下是非得见过真章才行?”
灰衣老人接道:“非也!我的意思,是请你将手下的两具尸体带走,这儿是风景区……”
假李致中截口笑道:“这个,不劳费心。”
微顿话锋,才向他的四个手下人沉声喝道:“分两个人过来,将尸体带走。”
目送假李致中等一行人带着尸体离去之后,灰衣老人却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朱家凤也轻轻一叹道:“师傅,方才那个冒充我李二叔的人,就是知机子老前辈的叛徒?”
灰衣老人未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朱家凤接问道:“师傅,那厮是怎么背叛师门的呢?”
灰衣老人苦笑道:“现在,我心情一片紊乱,且等以后再谈吧。”
接着,又注目讶问道:“怎么这事情,令师不曾跟你说过?”
朱家凤也苦笑道:“没有啊!”
陈继志注目接道:“师傅,我们学的都是五行神功中的‘乙木真煞’,那厮既然是知机子先前辈的传人,为什么他却会‘离火神功’呢?”
灰衣老人正容反问道:“你是否懂得五行生克的道理?”
陈继志点点头道:“徒儿略为懂得一点。”
“那么。”灰衣老人接道:“木助火势,水、土能克火,这个道理,你该能懂得?”
陈继志又点点头道:“是的,这道理,徒儿懂得。”
灰衣老人长叹一声道:“那厮既已获得了‘离火神功’的秘芨,以他原有‘乙木真煞’的成就,来助长‘离火神功’的威力,那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朱家凤插口一“哦”道:“所以,那厮的‘离火神功’,才显得这么霸道。”
“是的。”灰衣老人接道:“杨大侠练的也是‘乙木真煞’,所以,杨大侠除非能在剑招上出奇制胜地,能克制对方,否则,如果以本身的‘乙木真煞’去对抗那厮的‘离火神功’,那无异是泼油救火,不但救不了火,反而会助长火势。”
朱家凤蹙眉苦笑道:“这是说,以杨伯伯目前的成就,还没法制胜那厮?”
灰衣老人接道:“以目前情况而言,杨大侠只有舍短取长,完全以剑招取胜才行,但那厮不是傻瓜,自然不会舍长取短,所以,这两位真的交手起来,杨大侠吃亏的成份居多。”
陈继志蹙眉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灰衣老人轻叹一声道:“现在,就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两人的身上了。”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道:“我们的道行还差得远呢!”
灰衣老人拈须一笑道:“这个,毋须你们担心,为师自有道理。”
微顿话锋,又神色一整道:“如能克火,为师方才所施展的,‘玄阴寒煞’,就属于五行中的‘壬癸浅’,对‘离火神功’有自然克制作用。”
陈继志接道:“土也能克火,始能加上五行中,中央‘戊已土’的‘戊土神功’,那就更好啦。”
灰衣老人点点头道:“不错,为师也是这么想法,而且,对付那厮‘乙木’加‘离火’,的混合神功,也只有‘癸水’加‘戊土’的‘混合神功’才最有效,但五行神功中的每一项绝艺,都是可遇难求,能否如愿,那就得看你们两人的福缘如何而定了。”
朱家凤注目问道:“师傅,我们准备去那儿呢?”
灰衣老人幽幽地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儿不算远,因为,我们的时间太以宝贵,我不希望将这宝贵的时间,耗费在长途跋涉上。”
说到这里,他的精目中,忽然寒芒一闪,目注箭远外的土岗下,沉声喝道:“老朽马上就要走了,不论是敌是友,都请快点站出来。”
土岗下传来一声朗笑道:“阁下不愧是当代武林中的顶尖儿高手之一,距离这么远,在下才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形,居然就被你察觉了。”
话声中,人已迈开行云流水般的涉伐,看似缓慢,实则非常快速地,到达灰衣老人师徒三人面前丈远之处。
那是一位普通商人装束的青衣人,他,精目在灰衣老人师徒三人的脸上一扫,才淡然一笑道:“在三位面前,我可以表明身份,我就是陈红萼……”
她的话声未落,对方三人却有了三种不同的反应!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都禁不住脱口惊呼。
那灰衣老人却是身躯微微一震,然后注目问道:“陈夫人有什么指教吗?”
陈红萼笑了笑道:“没有什么事,我不过是为了好奇,才暗中跟来,准备看看热闹。”
灰衣老人轻叹一声道:“陈夫人来得正好,你使我作了一项重大的决定。”
陈红萼“哦”了一声道:“这倒是我自己不曾想到的事,但不知阁下这一个决定,是属于那一方面的?”
灰衣老人正容说道:“在下这个决定,对当前武林中正邪实力的消长,以及现在的若干混沌不清的疑团,都会有显著的影响。”
陈红萼禁不住一“哦”道:“那我正好洗耳恭聆!”
灰衣老人歉笑道:“很抱歉,这个决定,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陈红萼微显失望接道:“那要等什么时候,才能说明呢?”
灰衣老人沉思着接道:“今天是五月十五,我决定在九月初一的早晨,派这两个娃儿,在这儿恭候,到时候,我希望陈夫人将杨大侠也一并约来。”
陈红萼注目道:“有这个必要吗?”
灰衣老人庄容接道:“是的!”
陈红萼自语着接道:“九月初一,还有三个多月,好,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前来。”
“那么,”灰衣老人接道:“老朽就此告辞……”
陈红萼连忙截口接道:“慢着!有一件事情,我要请教一番。”
灰衣老人不自然地一笑道:“陈夫人有何指教?”
陈红萼蹙眉接道:“今天天黑之前,我曾听到幽冥教的人谈起,他们认为你阁下就是家凤与继志的师傅,但方才,他们又行拜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灰衣老人笑道:“幽冥教的人所认为是两个娃儿的师傅的,那位灰衣老人,是另有其人,他们可真是‘错把冯凉作马凉’了。”
陈红萼接问道:“那么,那另一位灰衣老人又是谁呢?”
灰衣老人一笑道:“这问题,恐怕只有杨大侠才能解答了。”
陈红萼接道:“阁下之意,认为那灰衣老人,就是杨大侠的化身?”
灰衣老人笑道:“老朽可不曾这么说过,陈夫人何不问问这两个娃儿哩!”
“对了,”陈红萼苦笑了一下,才目注陈继志问道:“继志,你说,你那另一位师傅是谁?”
陈继志苦笑道:“娘,我告诉您是可以,但在对方揭开这一谜底之前,您必须保守秘密。”
“好,我答应。”
“娘,那就是我爹。”
“是杨天佑?”陈红萼蹙眉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神秘。”
朱家凤抢先答道:“阿姨,杨伯伯所以这么作,是为了要使敌人不知道他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这在某些事情上是比较方便的。”
陈红萼哼了一声道:“我想,事到如今,这秘密已毋须保存了。因为,人家也早已猜想到,那位灰衣老人,就是杨天佑的化身,不过,有时候,杨天佑与那灰衣老人同时出场,令人无法捉摸,也仅仅是这一点,使他们不能作最后肯定而已。”
灰衣老人笑道:“这也就是杨大侠的高明之处。”
陈红萼又哼了一声道:“我却认为他是多此一举。”
灰衣老人忽然没来由地,长叹一声。
陈红萼也轻叹一声道:“好,打扰阁下了,告辞!”
陈继志连忙接道:“娘!您要多保重啊!”
陈红萼已长身飞射而去,沉沉夜色中,只传来一声幽幽长叹。
灰衣老人喟然长叹道:“这位陈夫人,不愧是十大家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如非这些年来,因病而停止进修,她的成就,怕可与杨大侠并驾齐驱了哩!”
朱家凤笑问道:“师傅,您认为陈阿姨现在的身手,可以和谁比拟呢?”
灰衣老人沉思接道:“可能比你杨伯母要略胜一筹……
孩子们,咱们走吧!”
杨天佑并没离去,他是和他的夫人古映红,以及于君璧等三人,隐身在约莫二十丈外的草丛后面窥探着。
当然,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们亲眼看到,也都已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