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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已经说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假李致中沉思少顷之后,才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带条件。”
灰衣老人笑了笑道:“且说出来试试看,只要是老朽所能办得到的事,老朽当乐于效劳。”
假李致中正容接道:“其实我的条件也很简单,那就是请他们将我方的人质覃玫释放回来。”
灰衣老人苦笑道:“这个老朽可没法作主,但老朽可以帮你向另一方面的人说说看。”接着,才扭头向群侠方面的人问道:“诸位之中,是由谁作主?”
这时群侠方面的人,已集中到了一处,朱伯伦于闻言之后,立即以真气传音通知于君璧,请其答话,并全权处理。
于君璧弄不清楚朱伯伦是何种用意,微微一怔之下,只好点点头道:“老丈有话,请向在下说吧!”
灰衣老人笑问道:“方才,老朽同这位主上所说的话,于大侠,都已经听清楚了?”
“是的。”于君璧回答了一声之后,却又是一怔道:“老丈认识我于君璧?”
灰衣老人拈须笑道:“不瞒于大侠说,当代武林之中,凡是够份量的人物,老朽差不多全都认识,唯一的例外,只有一位。”
假李致中截口笑问道:“这例外的一个,就是区区在下?”
灰衣老人连连点首笑道:“正是,正是。”
假李致中冷然一哂道:“恐怕有点不实在吧!应该还有一个才对。”
灰衣老人笑问道:“还有一位?那是谁?”
假李致中注目接道:“就是你自己,你不是说过,你已忘记自己本来了吗!”
灰衣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说的是在江湖上有份量的人物,但我自己却不够份量,阁下明白了吗?”
不等对方接腔,立即向于君璧笑问道:“于大侠能不能给老朽一个面子呢?”
于君璧点点头,正容说道:“老丈一片菩萨心肠,在下自不便违背……”
灰衣老人连忙接道:“那是说,于大侠已经答应放回那位覃玫姑娘?”
“是的,”于君璧正容接道:“但在下也有一个反要求,那就是请百里居交出杨夫人的解药来。”百里居抢先笑道:“你们有‘地狱神医’在,还用我交出解药来?”
于君璧接道:“俗语说得好,解铃还是系铃人,与其回去之后,另费手脚,又何如由你身上取得现成的解药哩!”
灰衣老人也向百里居笑道:“百里老弟,送佛送到西天,请你也给我一个面子吧!”
百里居笑了笑道:“好,冲着老丈的金面,我也作个顺水人情……”
说着,探怀取出一个小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粒红色药丸,向张劲秋投了过去,并笑道:“请这位‘地狱神医’先检验一下。”
假李致中沉声问道:“人质在几时放回?”
于君璧接道:“马上可以释放,最好请派人跟我们去接她回来。”
假李致中点点头道:“好,我派李明远跟你们去。”
那解药,已由张劲秋检查过,没有错,于是,于君璧向李明远笑了笑道:“李公子,咱们走吧!”
目送群侠们相偕离去之后,灰衣老人才向假李致中抱拳一拱:“多谢阁下给我面子,老朽告辞。”说完,长身而起,闪得一闪,即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这时,卞青莲才向假李致中蹙眉问道:“主上,你看出这人的来历了吗?”
假李致中沉思着接道:“我想,十有八九就是朱家凤那丫头的师傅……”
群侠们离开那幢古老巨宅之后,杨天佑也突然出现,并由朱家凤手上将古映红接了过去。
朱家凤首先娇笑一声道:“杨伯伯,你刚来?”
杨天佑一面将古映红背在背上,一面边走边答道:“我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啦!”接着,又加以补充道:“当我赶到这儿时,刚好与那位灰衣老人不期而遇,可是,与那灰衣老人以真气传音交谈,还不到三句,就见那位‘主上’赶来,这时,也正是焦老弟准备向百里居扑去的当口,那灰衣老人却不让我出面,而自告奋勇,抢先出手了。”
朱伯伦“哦”了一声道:“那灰衣老人,不就是家凤的师傅吗?”
杨天佑接道:“不是的,但他的身手,显然不在那位什么‘主上’之下。”
朱家凤接问道:“杨伯伯,你没问过他的来历?”
“当然问过,”杨天佑接道:“但他不肯说。”
朱伯伦接问道:“大哥,那位‘主上’,也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杨天佑点点头道:“是的,原先我怀疑他是二弟,现在我才发觉我是冤枉二弟了……”
接着,乃将群侠们因救援古映红,以致还不明了方才与假李致中以及陈红萼等人谈判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朱伯伦听完之后,苦笑了一下道:“局势好像是渐趋明朗,但实际上,却是越来越令人困惑了。”
杨天佑轻轻叹了一声,这时,已回到他那秘密居处,只见焦三迎了上来,苦笑道:“杨爷,陈夫人已经走了。”杨天佑不由身躯一震,道:“走了?她说要去哪儿?”
焦三苦笑道:“陈夫人什么都没说,只要我转告杨爷,在疑案未查明之前,她会好好活下去的。”
杨天佑喟然长叹间,朱伯伦却蹙眉问道:“大哥,还有什么疑案不曾查明?”
杨天佑苦笑了一下道:“一言难尽,咱们且回去再说吧……”
由于陈红萼的疯病已经治愈,张劲秋的生死之谜,也已公开,这秘密住所,已没有继续保留的必要,因此,群侠们又一起回到了陈府。
至于那位二公主覃玫,由于对方派李明远前来迎接,已由李明远接了回去。
回到陈府之后,首先当然是将古映红救醒。
同时杨天佑并向群侠们提出一项警告,那就是那位毒郎中,百里居的武功虽然平平,但他那一手淬毒暗器,却已尽获“多臂金刚”廖侗的真传,武功方面,也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所以,以后不论任何人遇上他时,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于君璧接道:“据说:‘多臂金刚’廖侗的暗器手法冠绝武林,但此人久已不听说……”
杨天佑截口接道:“不错,廖侗近年来已不在江湖上活动,我也是最近才听到他的消息。”
朱伯伦接问道:“大哥,那厮现在在哪儿?”
当然,这问题也是其余群侠们所急于知道的,因而所有目光,都投向杨天佑。
杨天佑笑了一笑道:“廖侗现在是那位自封为幽冥帝君的覃逸的左丞相,也是幽冥教中功力,地位,都仅次于覃逸的实权人物。”
朱伯伦“哦”了一声,又正容说道:“大哥,廖侗与百里居这两个人结合在一起,这情况可实在不妙,我们得设法先将这两个人除去才行。”杨天佑点点头,却又轻轻一叹道:“应该急需办的事情,实在太多,目前真是千头万绪,不知如何着手才好。”
一顿话锋,又苦笑了一下道:“诸位都折腾了大半夜,也该休息一下了,且等午后再从长计议吧……”东方已现出鱼肚白色,暂时集中在陈府中的群侠们已进入梦乡。
但在苏州城外,离城约莫五里许的一座城隍庙前,却有一位青衫文士,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庙中疾奔着。
这位青衫文士,就是陈继志的表舅,亦即杨夫人古映红的表兄王长亭。
当他一脚跨进庙门时,暗影中却传出一个苍劲语声道:“阁下如此冒失闯入,不怕有人暗算你吗?”
此时,东方虽已现出鱼肚白色,但天光并未亮,尤其是这城隍庙早已断了香火,是一座无人照应的废庙,呈现在王长亭面前的,是一片荒凉和阴森的景色。
入目那些残缺不全,蛛网尘封,令人望而生畏的神像,胆子小的人,可真会有点发毛哩!
接着,又向着发声处,抱拳长揖道:“多谢前辈在此等待,在下这厢有礼!”
那苍劲语声接道:“你怎能断定我是在这儿等你?”
王长亭笑道:“这理由很简单,以前辈的超绝身手而言,如果存心要摆脱我,怕不早已远去十里之外啦!”
那苍劲语声道:“你很会奉承人。”
王长亭正容说道:“在下说的,可字字都是言出由衷。”
那苍劲语声接口道:“请进来坐吧!”
王长亭恭应一声,缓步进入神殿中,只见一位灰衫老人,正斜倚在一座只剩一条左臂的判官神像旁,向着他眦牙一笑道:“将就一点,就地坐下吧!弄脏了衣衫,可别在心中骂我。”
原来这位灰衫老人,就是曾在假李致中那魔巢之一的古老巨宅前,与假李致中互拚过一掌的那位神秘老人。
王长亭一面就地坐了下去,一面笑道:“在下怎敢。”
灰衣老人注目问道:“王大侠是经杨大侠授意,才追蹑上来?”
王长亭点首答道:“正是……”
灰衣老人截口问道:“杨大侠有何指教?”
王长亭正容接道:“指教二字,在下担当不起,不瞒前辈说,当时杨大侠未便分身,才不得不派在下先行追蹑上来,暂羁侠驾,我想,杨大侠也快要跟来了。”
灰衣老人笑道:“你说话很坦白,我也不妨老实跟你说,暂时还不想跟杨大侠深谈,所以,杨大侠跟到这儿时,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王长亭蹙眉问道:“那是为什么?”
灰衣老人含笑反问道:“方才,我跟那位假李致中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王长亭点点头道:“是的。”
灰衣老人接道:“那么,你老弟想想看,我连自己是谁,都已忘记了,还能与人家作深入的谈谈吗?”
王长亭蹙眉苦笑道:“前辈为什么要这么神秘呢?”
灰衣老人轻轻一叹道:“不是我故装神秘,我有我不得不如此苦衷。”
王长亭神色一整道:“前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