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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繁华。
这是一个非常闷热的黄昏时分。
一辆陈旧的马车,由无锡方向徐徐进入王村那条独一无二的大街。
车把式是一个年约半百,身裁高大的乡巴佬模样人,高坐车辕,扬鞭吆喝着。
令人诧异的是,这么闷热的天气,这一辆马车的车厢,却是门窗紧闭地,密不透风。
由于已经进入大街,车速是减低了,却并没有停留下来的迹象。
就当此时,街道右边,传来一声断喝:“停车!”
车把式闻声将马车刹住,扭头讶问道:“这位大爷,有何吩咐?”
那叫停车的,是一个年约四旬上下的灰衫文士,后面还随着四个手持刀剑的劲装汉子。
而且,有心人都可以看出,街道两旁,至少还有二十名以上的道上人物,在虎视眈眈地,蠢然欲动。
那灰衫文士皮笑肉不笑地,接道:“你老儿由哪儿来?”
车把式答道:“小的由李村来。”
“到哪儿去?”
“去苏州城。”
“有何贵干?”
“送咱们相公去看大夫。”
“唔!打开门,让我瞧瞧。”灰衫文士漫应着,并向后随的四个劲装汉子使了一个很冷厉的眼色。
四个劲装汉子同声恭喏道:“是……是……”
车把式却是气急败坏地,连忙接道:“大爷,使不得!”
灰衫文士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使不得?”
车把式接道:“咱们相公患的是重伤风,所以,才将门窗紧闭着,这一打开车门见了风,那会使病情恶化……”
灰衫文士截口冷笑一声,道:“死了我赔命。”
接着,扭头怒喝一声,道:“还不动手!”
“是!”
一个劲装汉子应声长剑一挑,将车厢那厚而重的布帘挑子起来。
车厢内一共是两个人,一位是用被单包着,半倚半躺着的,看不到面孔的,另一位却是一位形容憔悴的青衣妇人。
灰衫文士目光一扫之下,沉声喝道:“起来,下车检查!”
车把式哀声求告着:“大爷,请行行好,咱们相公有病啊!”
灰衫文士笑道:“有病有什么关系,下次车,不见得就会死人吧!”
车厢内的青衣妇人,忽然一挑秀眉道:“凭什么要检查我的车子?”
灰衫文士冷冷笑了笑道:“大爷高兴……”
话声未落,接着却是脸色一变地,骇然连退三大步。
原来就这刹那之间,车厢内那位形容憔悴的青衣妇人,已变成一张清丽脱俗,容光焕发的俏脸,很显然,片刻之前,她是戴着人皮面具,目前才是她本来面目。
这情形,车厢内病人的真假已不难想见,也就难怪那灰衫文士这下要骇然退立了。
青衣妇人冷然一哂,说道:“认识我吗?”
灰衫文士蹙眉接道:“不认识。”
青衣妇人淡然一笑道:“有一位姓古,名映红的女人,你总该听说过吧?”
“古映红?”灰衫文士重复了一句之后,禁不住脸色一变,说道:“那是‘四海游龙’杨天佑的夫人,你……你就是杨夫人?”
青衣女人点点头道:“不错。”
接着,抬手向一旁被包在被单中的人一指,含笑接道:“这个人,我想你一定会认识的,而且,我断定你是为了这个人而来!”
灰衫文士又是脸色一变道:“你说的是谁?”
古映红淡然一笑道:“你睁眼瞧瞧就知道啦!”
一顿话锋,扭头向一旁的那位笑道:“张叔叔,有人向你请安啦!”
那被包在被单中的人伸了一个懒腰,含含糊糊地接道:“谁呀?”
古映红娇笑道:“大概是幽冥教下的狗腿子吧!”
灰衫文士脸色再变之下,扬手一枝讯号火箭,冲霄而起。
那被包在被单中的人,也欠伸着坐了起来,含笑说道:“大嫂,等他们到齐了,再杀他们一个痛快也好。”
这位装病的人,赫然就是“地狱神医”张劲秋。
灰衫文士震声大喝:“点子就在这儿,大家上!”
车厢中的古映红与张劲秋,仍然端坐未动,倒是那坐在车辕上的车把式,突然一鞭向灰衫文士扫去,并呵呵一笑道:“免崽子,先吃我一鞭!”
鞭势劲疾,那破空锐啸,令人人目心惊。
灰衫文士的身手,甚为高明,身形微闪,已避过那劲疾的一鞭,并迅疾地一剑横扫过来。
同时,后随的四个劲装汉子,也刀剑齐挥地,一齐飞身而上。
车把式一鞭落空,顺势再扫,首当其冲的两个劲装汉子,被他击断右腕,于惨呼声中,疾退丈外,同时已由车座下取出一把青钢长剑,“当”地一声,与灰衫文士硬拚了一招。
第九章 神医遭杀害,三剑会苏城
灰衫文士目睹对方的神勇,禁不住骇然惊呼:“你是谁?”
车把式呵呵一笑道:“大爷焦逸。”
灰衫文士一面奋力抢攻,一面冷笑道:“原来是杨天佑身边的焦孟二将之一,怪不得有此等身手。”
焦逸右剑左鞭,锐不可当,话声中,已将灰衫文士逼退五尺,左手马鞭,也同时将另两个飞扑上来的劲装汉子手中的单刀,击得脱手飞去,双双抱腕而退,呵呵一笑道:“是否有见面不似闻名呢?”
灰衫文士冷笑道:“你总算有自知之明……”
他口中很硬,手上却是不争气,就这两句话的工夫,又被迫退了八尺之遥。
这时,那街道两旁的高手们,也纷纷出动,将车厢包围起来,但他们鉴于焦逸的神勇,又慑于古映红的威名,却只是吆喝着而不敢逼近。
灰衫文士虽被迫而连连后退,但他身手并不弱,焦逸却也不能于短时间内,将他解决掉。
两人激战了十来招后,远处有一连串的厉啸声遥遥传来。
灰衫文士禁不住精神一振,向那些包围着车厢的大汉们沉声喝道:“快点攻上去!咱们的援兵马上就来了。”
车厢中传出古映红的娇语道:“焦叔叔,手上加点劲,早点打发那厮上路。”
“是!”
焦逸恭喏声中,剑法突然一变,精虹暴长中,已将那灰衫文士圈入漫天剑幕之中。
同时,那些围着车厢的人,也在灰衫文士的督促之下,呐喊一声,一齐冲了上去。
车厢中突然闪射出两道寒芒,如电掣地闪得几闪,惨号连声中,已倒下了七八个。
就这当口,一阵急骤蹄声,带着一连串的厉啸,疾驰而来。
一声惨呼,那灰衫文士,已被焦逸一剑贯胸,惨死当场。
那些围住车厢的大汉们,在同伴与首领相继惨死的情况之下,一齐脸如死灰地,僵在当场。
但那急骤的马蹄声与厉啸声,却是越来越近。
古映红、张劲秋、焦逸等三人,也各自面含冷笑,静立原地。
由于这是通往苏州的官道,往来商旅,络绎于途,目前这一场大屠杀,吓得两旁商店,纷纷打烊,两头的行旅,也都是满脸惊容地,远远地呆立着,显得进退两难。
在目前这片刻的沉寂中,少数胆子较大的人由街道的旁边,悄然移动着。
古映红入目之下,连忙挥手沉声喝道:“诸位赶快走开,待会,不但走不了,可能还有生命之虞……”
这一说,那些商旅们,顿时胆气一壮,立即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等那些商旅们全部通过之后,古映红才向那批包围着他们,却又不敢进攻的大汉们,沉声喝道:“我不愿多造杀孽,放下兵刃免死!”
忽然,一道人影泻落当场,接过古映红的话锋说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话声未落,“飕,飕!”连响,他的身旁又捷如飞鸟似地,飘落四个黑衣蒙面人来。
紧接着,蹄声雷动,至少有三十骑以上的健马,在十丈之外停了下来。
最初发话的,是幽冥教的监军牛铭。
四个黑衣蒙面人,显然就是昨宵在竹林中出现过那四位。
至于那乘马而来的,则都是身着劲装,手执大刀的彪形大汉。
加上这班人之后,目前包围着这辆马车的人,至少已有五十人以上了。
但古映红对这种众寡悬殊的局面,似乎根本没当一回事地,美目一转,然后凝注牛铭,淡然一笑道:“都到齐了吗?”
牛铭正在向原先那批劲装大汉中,一个显然是首领的人,低声询问着,闻言之后,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杨夫人侠驾亲临。”紧接着,又注目问道:“这位张神医,敢情又是杨大侠所乔装的吧?”
古映红漫应道:“那很可能。”
牛铭淡然一笑道:“杨夫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已经揭穿,历史不会再重演了。”接着,又目注焦逸冷笑道:“你这个焦逸,大概不会假了,只是还有一个与我牛铭同名的孟铭呢?”
张劲秋抢先接道:“你想先向孟大爷请安?”
牛铭皱眉接道:“难道你就是?”
“不错。”张劲秋点着头,抬手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可不赫然就是杨天佑两员护驾双将中的孟铭。
牛铭入目之下,禁不住脸色一变地,冷笑一声道:“张劲秋是给杨天佑亲自护送走了。”
孟铭不着边际地漫应道:“也许已经到了苏州,也许还在旅途之中。”
不等孟铭说完,牛铭立即回身一挥手,沉声大喝道:“走!咱们立即赶往苏州。”
古映红飞身将其截住,淡然一笑道:“那有这么简单的事。”
焦孟双将也同时飞扑过来,并由焦逸发话道:“大嫂,有道是笨鸟先飞,还是让小弟们来效劳吧!”
“不!”古映红接道:“留下那四个,才是你们的事。”
说着话,抬手向牛铭背后的那四位一指。
牛铭扭头厉声喝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焦孟双将已双双发动攻势,孟铭并哈哈笑道:“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