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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东林党的官员,除去外放地方的,全部被抓进了牢里,他看得出皇上是打算要将东林党连根拔起,他做为东林党领袖之一,肯定不会被放过。
“老爷你说哪里话,如是既然嫁给了老爷,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如是不悔。”柳如是坚定的说道,她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子,既然选择了,便无怨无悔,不离不弃。
“如是,你太傻了。”钱谦益叹息,当年她也是看上了柳如是坚毅的性格,才下定决心娶她过门。
“老爷,无论如何,如是都会陪老爷一同度过。”柳如是笑了笑,她哪里傻,她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是钱谦益给了她一个安定的依靠。
钱谦益深深一叹,看着这昏暗的牢房,心绪百转。
柳如是低头沉吟了片刻,看着钱谦益把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老爷,如今东林二百多名官员,大半都被定了罪,只有老爷等数十人还在牢里,皇上既没有放的意思,也没有定罪的意思,老爷不觉得奇怪吗?”
钱谦益皱眉沉默,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一叹,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这这是他这几日想的事情,只是帝心难测,事发之前,谁也想不到皇上能这般疯狂的突然诛灭了魏国公徐家,还把所有东林官员都牵扯了进来,这是要把东林党整个拔起的节奏啊。
“老爷,如是曾听闻,皇上诛灭了徐家之后,曾在早朝上说过,皇上最痛恨的就是朋党,皇上迟迟没有给老爷定罪,也没有放了老爷的意思,应是跟这个原因有所关联。”柳如是自顾分析道。
“你是说………”被柳如是以提点,钱谦益突然想到了什么。
“皇上是不想再有一个东林党出现了。”柳如是肯定的说道。
钱谦益彻底沉默了,久久未语,柳如是也没有打扰,她已经把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老爷会怎么做就让老爷自己决定吧。
朱慈烺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马士英和章宗义的奏章让他觉得颇有些意思。
马士英竟然参奏章宗义枉顾朝廷重臣的身份去青楼喝花酒,还彻夜未归,章宗义则参奏马士英的儿子调戏民女,说马士英连儿子都教不好,不配当首辅,两个人竟然这样掐了起来。
朱慈烺虽然知道他们是在作戏,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朝堂上的警告,两人都听进去了。
“启禀皇上,天牢里的钱谦益大人说想见皇上。”赵德全进来禀报。
钱谦益?
“宣吧。”朱慈烺淡淡的说道。
不一会,钱谦益被从天牢带到了御书房。
“罪臣钱谦益,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钱谦益参拜道。
“钱谦益,你不在大牢里面好好待着,怎么想着来见朕干什么?”朱慈烺笑着道。
“回皇上,罪臣有罪,特来向皇上请罪。”
朱慈烺笑得有些森冷,眸中闪着厉色,说道:“你确实有罪,做为东林党,你们都有罪,身为大明官员,不思报效大明,报效朕,整天想着结党营私,攻诈占位,朕最讨厌的就是朋党。”
党争最是自私,常常只顾自己朋党的利益而危害国家,历史上多少王朝就毁在朋党上面,朱慈烺之所以没有放了剩下的几十个东林党,就是怕他们出来之后不思悔改,死灰复燃。
“臣知罪了。”钱谦益叩头认罪。他不得不妥协,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还在牢里的几十名东林党人,他们许多都是真正的清流,可以辅佐皇上,不能就这么毁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朱慈烺问道。
“臣不会让皇上失望的。”钱谦益咬了咬牙说道,做为东林党领袖之一,他可能就要亲手葬送这个传承了上百年的政党了。
“既然想明白了,那大牢你就不用回去了,该怎么做不用朕教你了,朕会让锦衣卫协助你的。”朱慈烺笑着说道。
“臣告退。”钱谦益心如死灰,叩头之后退了出去。
一日后,锦衣卫传来消息,东林领袖之一的钱谦益亲手烧了东林党的精神支柱‘东林书院’,从此东林党彻底覆灭。
消息传到大牢里,剩余的数十个东林党人全部仰天嚎哭,有一语不发的,有破口大骂钱谦益的,但终究改不了一个事实,东林书院不复存在了。
三日后,朱慈烺放了剩下的那几十个东林党,让他们官复原职,许多人还略有升迁,只不过没有人高兴得起来,有一些特别有骨气的,辞了官,不过大部分还是留在了朝堂,虽然少了近两百名官员,但只要各部门还有人在,朱慈烺还是能勉强维持朝堂运转的。
为了给朝廷输入点新鲜血液,朱慈烺下旨一个月后开科取士,无数各府学子惊喜万分,自从贼寇肆虐,朝廷已经有五年没有开科取士了,十年寒窗,如今他们的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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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79章 扩军
对于钱谦益亲手烧毁东林书院的事情,朱慈烺非常满意,钱谦益是当世大儒,东林领袖,只有他亲自毁了东林党,才能绝了所有幸存东林党人的心思,东林党才彻底没有了复苏的可能。
钱谦益如此识趣,朱慈烺特地让他牵任吏部尚书一职,掌管官员升迁一事,这可谓是重权,马士英虽为首辅,但都羡慕得紧。
六部尚书如今缺少礼部,户部,朱慈烺考虑着让谁接任为好,为了稳定朝堂,这两个人必须德高望重,只是朝中似乎没有这号人了。
朱慈烺想到了两个人刘宗周和黄道周,这两个人同钱谦益一样,都是当世大儒,并且都曾是崇祯朝的内阁大学士,颇具才能,最主要的是他们的风骨,历史上两人都是因为抗清拒不投降而亡,是真正忠心大明之士。
刘宗周此人,朱慈烺不担心,但黄道周就有些为难了,因为黄道周也曾是东林领袖,甚至比钱谦益在东林党的资格还老,只不过被崇祯皇帝贬了之后,就退隐了,但到底是出身东林党,如今东林党被朱慈烺连根拔起了,谁知道黄道周心里有没有疙瘩,肯不肯接受朱慈烺的恳求回到朝堂。
无论如何,终归要试一试。
朱慈烺让锦衣卫去传了圣旨,任命刘宗周为户部尚书,黄道周为礼部尚书。果然不出朱慈烺预料,刘宗周欣然接受了户部尚书的任命,但黄道周却是怎么也不肯接受,回绝的言辞当中许多都是对东林党的不平,甚至还有辱骂朱慈烺的意味,气得去传旨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彭程差点忍不住一脚将黄道周踹翻在地。
消息传回来,朱慈烺有些苦恼,这些大儒,德行是挺好的,就是有些过于顽固不化。
朱慈烺亲自召见彭程,让他再去黄道周那里。
“你就跟黄道周说,朕很想知道一个问题,在他黄道周的心里,是为覆灭的东林党宁不平重要,还是大明近亿百姓重要。”
“微臣了领命。”彭程非常激动,皇上终于第一次召见他了,虽然还是去请黄道周那个老顽固,但这次他是带着皇上亲自跟他说的口谕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黄道周如同第一次一样,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还直接将彭程拒之门外,连见也懒得见一下。
彭程怒了,抬脚就要踹门,但踹到一半又生生忍了下来,对着门口大喊。
“黄道周,皇上让我问你一句话,在你心里,是东林党重要还是大明近亿百姓重要,若是你觉得东林党更重要,我立刻回去回告皇上,保证皇上今后绝不在派人来请你重归朝堂,为大明百姓做事。”
黄道周听了彭程的大喊,顿住愣住了,脸色变幻莫测,良久,他深深一叹,亲自去打开门口,接下了礼部尚书的任命。
刘宗周和黄道周来到南京城任职后,六部重新有了人主持,朝堂顿时骤于稳定,朱慈烺安心开始整军备战,以期尽早练出一支纵横天下的强军。
虽然因为近期抄家抄到了差不多三千万两银子的巨款,如今国库充裕,不缺钱了,但对于原先计划好的扩军计划,朱慈烺并不想调整。
仍然只是将应龙军扩编到三万人,但却另外加了四千人的炮营。
应龙军做为新军,在军制方面,朱慈烺不准备做多少改变,只把原先的总兵改为军长,其余的参将,千总,百总,旗总,什长等不变。
应龙军分为两个军,每个军下辖一万五千人外加两千人的炮营,一共是一万七千人。
纪锋为应龙军第一军的军座,周曹为第二军的军座,品阶如同原先的总兵一样都为正三品。
“军座?这名号怎么听着这么变扭呢?”纪锋说道。
“奶奶个胸,老子听着怎么就不觉得别扭,要不然老子跟你换一换,老子来当军座,你去当锦衣卫指挥使!”张魁山咬牙道,心里羡慕嫉妒恨就不用说了,皇上虽然也把他的锦衣卫恢复到了五千人,并且品阶同样是正三品,但锦衣卫指挥使怎么能跟上战场打仗的军座比。
“滚你丫的,老子才不去带一群番子,整天做一些打听**的勾当。”纪锋瘪嘴,他脑子被驴踢了才跟张魁山换。
“你………”张魁山指着纪锋,咬牙切齿。
纪锋仰头上天,无比得意,神情中充满一副老子就是不跟你换,有本事你来咬老子的意味,把张魁山气得鼻子都歪了。
“周曹,你跟老子换。”张魁山盯向周曹大声吼道。
周曹被张魁山突然一吼,吓了一大跳,随即尴尬一笑,连忙捂着裤裆说道:“我尿急,先走一步。”说完便瞬间开溜,逃离此地。
张魁山脸一黑,极度憋气,周曹原先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就一跃成为了应龙军两大军座之一,这本来应该是他的位置啊,张魁山抓狂啊,太不服了。
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跟皇上说道说道,让皇上另外找一个人当锦衣卫指挥使,放他去带兵打仗。
当日下午,锦衣卫带着应龙军招兵的皇榜到南京城各处张贴。
“当当当!!!!!”锦衣卫敲响锣鼓,不一会这里便聚集了一大帮人。
“招兵了,招兵了,皇上的亲军应龙军招兵了,普通士兵六两银子一个月,顿顿有肉。”
“啥?六两银子一个月,还顿顿有肉?”有一名流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是从山西一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