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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吧。”朱慈烺心里一沉,连忙清场。
“奴婢遵命!”几个太监宫女行了个礼后连忙退了出去。
“赵德全,你也出去吧,带人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朱慈烺看向赵德全。
待所有人都被清出去后,张魁山才开始禀报道。
“皇上,果然不出您所料,魏国公徐宏基三更半夜跑去找高宏图,两人确有密谋,而且很可能事情惊天,会威胁到皇上的安慰…………”张魁山神情严肃,说到这里便顿住了。
事情惊天?朱慈烺一愣,心里猛然一沉,看向张魁山沉声道:“继续说,不要有任何忌讳。”
“是皇上!徐宏基和高宏图两人在屋内密谋的时候,臣派了一名身手矫健的锦衣卫暗中靠近聆听,虽然因为防守严密,不能太靠近,听不到多少东西,但依稀听清楚一些特别重要的字眼,‘劝说’‘不利’‘募位’!”
“臣猜想,徐宏基可能是想对皇上不利,和高宏图密谋造反募位!”
募位?造反!朱慈烺的手猛然一抖,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徐宏基掌控京营和大半皇宫御林军的兵权,至少有七万大军,若真敢直接带兵杀进皇宫造反募位,他还真就危险了。
朱慈烺无比阴沉的来回渡步,要说徐宏基朕想要造反募位,他是不怎么相信的,他觉得徐宏基还没有那样的胆子,但看其又是散播谣言,又是联合高宏图等人想要将小女儿送进宫里来当皇后,怕是有八成是想架空他这个皇帝,好和高宏图一同独霸朝堂,更甚一步便是学汉之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朱慈烺心中微颤,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徐宏基此人定然是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无比危险,想要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唯有以雷霆之势将两方同时铲除。
朱慈烺起了杀心,如今清兵已经入关,他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等应龙军彻底成军之前才开始动手铲除东林党的,但徐宏基既然牵扯了进来,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如今应龙军只有三千余人,而且都是他从北京城一路来到南京城的时候顺带的,没有人能说什么,徐宏基等人怕是也没将这区区三千余人放在心上,可一旦他下令应龙军开始扩军就不同了,徐宏基和东林党都知道兵权意味着什么,以他们现在的谋划,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扩军的。
“这件事情朕知道了,你回去之后让人密切注意徐宏基和高宏图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臣遵命!”张魁山领命走了出去。
朱慈烺又思虑的一会,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在还没有想好稳妥之举之前,他暂时不能轻易动手。
“是谁!”朱慈烺突然眼神如电,瞬间向左后方看去。
“皇上。”从那里走出来的人竟然是依依,还有一直服侍依依的黄莺。
“依依?你怎么出来了。”朱慈烺一愣,有些懊恼,他怎么忘了依依同他住在一个宫殿里,还有黄莺,因为一直照顾依依,和依依甚为相熟,两人在一起久了感情非常好,依依便主动要求让黄莺和她住在一起说话解闷,不用想,刚才他和张魁山说的话她们一定听见了。
依依朱慈烺不担心,他相信依依不可能会出卖他,但黄莺…………
朱慈烺看向黄莺,神色莫名。
黄莺心里猛然一颤,看出了朱慈烺神情里蕴含的意味,有些悲哀,也有些心酸,忍不住一双眼睛冒出了丝丝雾气,跪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道:“皇上是不相信黄莺吗?黄莺的命都是皇上救的,黄莺绝不会出卖皇上,若是皇上还不相信,请杀了黄莺。”
黄莺说得坚决,丝毫没有做作。
“呃…………不是,朕并没有怀疑你,你先起来吧。”黄莺眼眸中透出的伤心与决绝让朱慈烺看着有些愧疚,心里也生出了些许异样,感觉黄莺表露出来的悲哀与伤心有些怪异,虽然不是假的,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虽然对黄莺表现出来的情绪有些异样,但朱慈烺的确没有在怀疑黄莺,黄莺是他诛灭刘泽清的时候,从刘泽清手上解救出来的一群歌姬之一,他也算是黄莺的恩人了,黄莺没有理由出卖他,而且黄莺来到南京之后一直跟依依一起住在这里,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又有谁能无声无息的收买她。
“黄莺姐姐,走,我们睡觉去,不要理这个人。”依依怪异的看着默默流出泪水的黄莺,又看了眼朱慈烺,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上前拉着黄莺的手,她听明白了朱慈烺和黄莺对话里蕴含的意思,知道朱慈烺在怀疑黄莺,当即不满的白了朱慈烺一眼,拉着黄莺的手留给朱慈烺一个背影后就走进了内殿。
朱慈烺瞪了瞪眼睛,嘿,爷可是皇帝,你们怎么能这么对爷,一点礼貌也没有。然而,朱慈烺心里虽然这么喊,但神情里看不到半点恼怒,反而是享受。
虽然他是皇帝,但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希望能平等相待,他觉得这样才能让双方对彼此生出真正深厚的情感。
………………………………………
72。第72章 契机(下)
次日清晨,太后突然来找朱慈烺。
“母后,你怎么来了。”朱慈烺笑着说道。
“母后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倒是你,登基都这么久了,好像只去看过母后一次吧。”太后不满的瞪了一眼朱慈烺。
太后其实还不到三十一岁,在北京城的时候,因为整天操心崇祯皇帝的生活,加上北京城破之后一路半个月的逃亡,刚到南京城的时候显得很憔悴,但如今在慈宁宫养了差不多一个月,憔悴之色不见了,看上去恢复了三十岁的年纪,雍容华贵。
“母后息怒,是儿臣不孝,往后一定时常去看母后。”朱慈烺笑着道。经过了两个月时间的沉淀,朱慈烺叫着母后叫得越来越顺口了,心里隐隐真把太后当成了自己的生身亲母。
“怎么没有看见蝶依姑娘,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太后左右看了一眼说道。
“依依在内殿呢,伤差不多痊愈了,母后要是想见她,儿臣让人叫她出来。”朱慈烺说道。
“先等一会吧,母后有话对你说。”太后说着,收起了笑颜,显得很郑重。
“母后请说。”
“今天一大早,阳武候的夫人来找母后了,跟母后说了宫外的两个谣言,一个是关于蝶依姑娘的,一个是关于魏国公的小女儿徐月英的,说了很多,大抵就是蝶依姑娘当过反贼刘泽清的义女,是一个红颜祸水,而徐月英则疑似开国马皇后转世,是天定的皇后人选,能为大明带来气运,希望母后为了大明着想,能劝说皇儿遵从天意,娶徐月英为皇后。”
“母后你相信了?这是来劝说儿臣的?”朱慈烺皱着眉头看向太后。
“傻皇儿,母后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这等谬言,不说没有蝶依姑娘,哀家的皇儿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就说那什么天意,自从你父皇登基,十七年来母后和你父皇不知道祭拜了多少次上天,祈求上天庇佑大明,到头来京城还不是让贼人占据了,还逼死了你父皇,若是真有什么天意,岂不是我大明该亡?徐月英是魏国公徐家的女儿,世代居于南京城,徐家又掌控着京营的兵权,那什么天定皇后的传言,偏偏在皇儿下旨要与蝶依姑娘大婚,立蝶依姑娘为皇后的关头冒了出来,要说没有一点猫腻,母后绝对不信。”太后眼中有着讥讽,心如明镜。
“本来它们若是不把蝶依姑娘传言成什么妖女,红颜祸水,说了蝶依姑娘这么多坏话,母后还可能被他们糊弄住,但母后相信自己的眼睛,母后看人不会错的,母后看得出蝶依是一个内心坚毅,天下少有的好姑娘,又出身书香门第,浑身都有典雅的气质,还救过皇儿的命,就凭这一点,母后就认定她是我朱家的媳妇。”
“母后的确是答应了阳武候夫人前来劝说皇儿,但不是要劝说皇儿立徐家的女儿为皇后,而是是要让皇儿有所警惕,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一个不慎便会产生难以预知的后果。”
听完太后的一席话,朱慈烺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太后,想不到太后同样看得通彻,怪不得历史上曾言,很多时候若是崇祯皇帝肯听周皇后一句劝告,大明的命运很可能改写,这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周皇后心如明镜,有这样一位母后果然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母后不要求你怎么做,但你不可掉以轻心,也不可急来。”太后说道。
这么多年,太后早就把许多事情给看开了,她知道这是一次危机,她没有能力帮助儿子化解这次危机,能做的只有不干涉。
“儿臣明白,儿臣多谢母后。”朱慈烺对着太后深深的举了一个躬。
太后跟朱慈烺说完之后,便进去跟依依说了会话,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依依,便回慈宁宫去了。
“阳武候?”待太后走后,朱慈烺嘴中喃喃一念,眸中闪着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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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徐宏基听完下属的禀报。
“太后不是去劝说皇上了吗?怎么半点动静也没有?”徐宏基皱着眉头道:“难不成是太后的劝说没有起效,皇上仍然一意孤行?”
“若皇上真是一意孤行,唯有我们自己帮皇上做决定了。”徐宏基神情狠厉的道。
徐宏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后根本没有劝说朱慈烺,反而心如明镜,看穿了其中的不少猫腻,还叮嘱朱慈烺要心生警惕,不过,徐宏基的误解也让徐宏基做出了一个危险的举动。
这日,朱慈烺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虽然奏章上的事情尽是一些歌功颂德,无关紧要的小事,让他生气,但作为皇帝,批阅奏章是他必须要做的工作,为了加快速度,那些歌功颂德或者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被朱慈烺扔到一边,懒得浪费时间批注。
“奶奶的,一个个尽想糊弄朕。”朱慈烺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小宫女在赵德全的带领下闯了进来,两人神情都无比慌张,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上,方才蝶依姑娘在皇上的寝宫被人刺杀了!”
“什么!”朱慈烺猛然站了起来,扔了手中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