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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口钢钉,乃是后面的中年大汉所发,两下相距远达两丈七八,但仍然奇准和劲道十足。这等暗器手法,在武林之中,已可以自成一家了。
薛陵见那中年大汉露了这么一手,顿时对他重新估计,认作劲敌。
只听那中年大汉狞笑一声,道:“死丫头竟敢擅自作主取用手绢,敢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白衣少女两鬓间滚滚滴汗,显然那枚钢钉使她生出奇疼攻心,但她既不能移动,也不能作声,倒像是十分倔强地忍熬这阵阵奇痛。
床上的华服少年身子一阵颤抖,汗下如雨。
薛陵觉得十分奇怪,想道:“他既是修习这等极上乘的内功,造诣极为深厚,怎会突然问陷入走火入魔的险境?但这还罢了,如果那中年大汉是护持之人,这刻应当出手以本身功力助他度过险关,何以反而命人送剑前去了?”
正在大惑不解之时。那华服少年猛哼一声,睁开双眼,说道:“莫教习,弟子已感到不支啦!”
莫教习那只独眼眨都不眨,大声道:“那么你只好使用神剑刺体大法,试著阻止魔火焚心!”
他声音之中,含有欢悦之意,似是因为那华服少年得到这等遭遇,使他感到十分快意一般。
那华服少年一伸手,立时有一柄短剑送到他手中。
他倒转著捏住剑柄,猛可一缩手,剑尖已刺入大腿外侧,登时鲜血喷溅,把裤子染红了一大片。
只见他迅即拔剑,顺势五指一松,那柄短剑发出“咝”的一声,光芒一闪,已刺入那个送剑给他的白衣少女的心窝。
那白衣少女登登登连退六七步,双手掩胸。满面皆是凄惨而又惶惑之色,悲声叫道:
“庞公子,你为何对贱妾下手?”
话声甫歇,已等不及对方回答,噗一声跌倒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在外面窥看著这一幕的薛陵,心中也横亘著这个疑问,暗想:“奇怪,他为何自伤之后,又向那少女下手?”
那华服少年口中发出喘息之声,过了一会,这才平复下来,目光中恢复了活力神采,缓缓移到地上那白衣少女的尸体上。
薛陵看得清楚,但见这对目光之中,全然没有半点歉疚或悲痛的意味,反而显得十分冷漠,毫不关心。
华服少年的目光再移到那眇目断手的中年大汉面上道:“莫教习,弟子还没有失去信心。”
那中年大汉发出冷酷得意的笑声,道:“好极了,我一定尽力帮助你。”
他接著下令那些白衣少女搬走尸体,那个被钢钉钉住手肘的少女,一起下钢钉,就能行动如常,片刻间她们都从另一道门户退了出去。
莫教习的独眼中射出残忍的光芒,道:“庞老弟,你只要保持信念,咱们纵是耗上二两百个女孩子的性命,也不吝惜!只不知你一刀甩出去之时,心头有何反应?此是十分重要的关键,须得从实说出,以便我斟酌,另行布置。”
庞公子道:“不瞒莫教习说。弟子这一刀刺伤自己之时,神智一清,魔火立退。但如若不是顺手一刀刺死了她,我心中的一股戾气就没有法子完全宣泄了。”
莫教习频频点头,庞公子只停歇一下,又道:“当她惨叫之时,弟子但觉这声音美妙绝伦,四肢百体,酣美舒畅之极,唉!这种感觉一定不对。”
莫教习大笑道:“什么?你简直太对了,我将把这情形向上面禀报,我猜老山主一定很高兴选中了你。”
庞公子讶道:“这却是何缘故?”
莫教习道:“你投入本派之时,当然不会忘记那『登堂十大关』的考验吧?这十大关都是考验你天性中的能力和诚意。例如要你连杀十个婴儿,却不许询问理由。这一关你毫不困难就通过了,在你的个人档案中,评价甚高,因为那不但考验出你对本派命令的无条件服从,同时这冷酷残忍的天性,更为上头所激赏!不然的话,凭你武功底子如此之差,年纪略略超过了一点,但仍然选中你修习本派无上心法,要使你在短期之内,得到大成就,这便是一切答案了。”
那华服少年泛起了满足得意的笑容,但看起来仍然很俊美。薛陵看了,心中不禁暗骂他是魔鬼的化身。
莫教习又道:“你必须保持坚强的信心,务必修习得成无上武功,到那时候,天下的美女,都任你享用,天下之人,都任你杀戳。只要你感到快乐,那就行啦!切切不可披世上那些道学先生们立下的教条所欺骗,那些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话,都狗屁不通之极。我们只须服从山主的命令,除此以外,任何人皆得而杀之!”
庞公子连连点头,道:“太好了,莫教习,你猜我出山之后,第一个想杀的人是谁么?
哈!炳!那就是我的父亲!他一辈子对我严厉不过,所说的话,我一听就想呕吐,简直恨死他了。”
莫教习道:“很好,你先杀了他,再做一番事业,定必很快就可以崛起于咱们万恶派中。以我看来,你真可以闯一番事业。”
庞公子道:“什么事业呢?”
莫教习道:“你长得一副漂亮的容貌,定必可以做一个最成功的脂粉魔王,专门使天下女子心碎,哈!炳!那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把那些爱上你的妇女一一蹂躏之后,又一一丢弃,她们此后有的为你自杀,有的堕落在风尘中,有的削发出家。”
屋内升起两个残酷可怕的笑声,薛陵激得热血沸腾,几乎按捺不住就要破窗而入,杀死这两个恶魔。
但他忽然冷静下来,因为莫教习开口说话,这话的内容又很有意思之故。
莫教习说道:“庞老弟,你真是罕有的人才,须知我自任教习一职以来,已奉命训练过许多人,但像你这等天性残忍的,还是第一个,假如我能助你成功,那时老冯老郭他们就不敢在我面前神气了。”
庞公子道:“莫教习您已训练过多少人?”
莫教习屈指一算,道:“五年以来,大约总有一百三十人以上了。但他们都不是材料。
连像我这种中等资质的人也没有过。”
庞公子道:“一百多人都没有一个能成功的么?他们如是失败了,便变成奴隶是也不是?”
莫教习道:“有一大部份是变成各区的奴隶,但有些则是我气不过,把心肝都掏出来吃了!但你和他们不同,你大可以放心。”
他发出令人汗毛都竖起的笑声,又道:“假如你失败了,我将教属下之人日日用毒刑收拾你,每天我斩你一只手指或挖一块肉烧熟了吃,直到你全身的肉都吃光了为止!”
庞公子也不禁为之失色,道:“莫教习为何这般的恨我?”
莫教习道:“因为你是我五年来资质最佳之人,我一定要你成功,不然的话,我这教习的地位也保不住了,大概会派去看管那些污秽的畜牲,哼哼!这都是管人事的老黄跟我过不去,才一直派些愚劣之人给我训练,这老小子早晚得死在我手中。”
庞公子思忖了一阵,才道:“弟子一定尽力去做,只不知您刚才说的老冯老郭是谁?”
莫教习道:“他们么?目下已升为副总数习了,他们都训练出无敌绝艺的高手,但这有什么希奇,只要分得到这种人才,还不是可以成功,这有什么好希罕的?倒是你和他们都不同,你底子太差,年岁又稍大了一点,所以我不能按步就班的让你修习武功,必须使用速成之术,不然的话,这等上乘内功怎会生出危险呢?但话说回来,如若用正常的方法,你一则不易炼得成功,二则又得等个十年八载之久,谅你也不会愿意。”
庞公子道:“若是要十年八载之久,我宁可情愿冒险一拚。莫教习狞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已打定主意想到艺成之后,取我性命,但你将要感到失望,因为本派手段奇奥繁多,除非得到老山主同意,你决计不敢动手,否则你就先将自负恶果!这话你信不信也不要紧,等你炼得成功之后再说。”
此时薛陵已立下主意,所以变得十分冷静,等候著机会。他的主意是从莫教习的话中,触发出灵感。
他们谈到这儿,莫教习一鼓掌,就有两个白衣少女进来,手中捧著食物和汤水。莫庞两人,一人一份,各自取饼盘子,遥遥对啖。
白衣少女送过食物,就退了出去。
莫教习道:“这些丫头们不坏吧?你莫瞧她们皆是十八九的妙龄女子,但其实有些已三十多岁,而有些才十二三岁呢!”
庞公子惊讶地抬起头,问道:“她们怎会出如此巨大的变化?”
莫教习道:“她们都是老山主的试验品,老山主精通医药之道,天天研究,为了证明药方,当然要找人来试验,我只要把你们训练成功,老山主一高兴之下,或者就赐给我眼睛和手臂,使我不再是这般残废之身。”
庞公子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您身上的伤残是谁给弄的?”
莫教习独眼一睁,道:“还有谁能伤咱们万恶派之人?当然是我自己给弄的?”
他指指对方,又道:“你如果再有次过不了关,可就差不多也变成我这般模样了。”
庞公子摸摸大腿的伤口,登时完全明白了他的话。敢情他使用这等伤残自己的手法,以抗御魔火焚心之祸,这情形定然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再来几次,身上的伤痛已不生作用,无疑会闹到断手挖目的地步了。
他面上的惊色一掠即逝,接著仰天放声大笑,道:“原来如此,但设若能炼成绝艺,瞎了一只眼睛又有什么关系?”
莫教习连连点头道:“可教,可教,真是吾道中人!据我所知,大凡是你我这等心性之人,一定是出身于犯罪世家,父母亲祖先皆是穷凶极恶之辈,但你却出身于书香世家,真是咄咄奇事!”
庞公子道:“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依弟子看来,我那父亲虽然读书做官,但他背后做尽了不法之事,贪赃枉法,强占良家妇女等等,说之不尽!他的方法比别人高明,受害之人,根本有冤无路诉。比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