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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淳忙趁机笑着说道,“这次也多亏葛老板对咱们的帮忙,介绍了很好的匠,得替老板谢谢葛老板。”
葛明峻一听这话,便回过味来,也笑着,装着浑不意的样子挥手,“何必要道谢?跟翠蓉什么关系?是吧翠蓉?”
他一口一个“翠蓉”喊得亲热,却没得到她的回应。他一回头,却见她已经离开包厢了。银枝笑着对两解释,“主子说想要试试这里的厨房。为了感谢两位的辛苦,亲自做些东西。”
只剩下两大眼对小眼的。
关于做菜,王翠蓉的手艺的确一般。严格来说,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真正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少得可怜。除了以前没有办法,便要做饭。但那时候吴家贫苦,能吃饱就行,哪里有那么多讲究?等到家中稍微有些银子了,做饭的事儿就落到别身上了。
等到二期待已久的食物端上桌,这两才又都愣住了。
“什……什么?韭菜炒蛋?荷包蛋?”
“水煮蛋?”
“香菇炒蛋?”
……
居然还有一道茶叶蛋!
吃了几口的葛明峻笑得勉强,“算是知道了,为啥想开食肆了……”
他忽然大笑了起来,“若是天下的主母都跟似的,酒楼的生意一定非常好!哈哈哈……”
她掉头看汤淳,汤淳却温和地多,只是微微红了脸,笑道,“老板的手艺不错。不过老板还是少下厨比较好。”
她也笑,“一般想吃做的东西,还没机会呢。银枝,将大厨做的菜端上来,还不堵住们的嘴!”
金丝鲫鱼,红烧鹿肉,三鲜拌豆腐……一连上了十多盘菜,真真是将几的嘴给堵上,这时候却是王翠蓉笑了,“不是说不要吃做的菜吗?”
那两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嫌弃,可是吃得比谁都欢。王翠蓉斜了他们两眼,“做得还不错吧?”
“不!”两齐齐摇头。
几正说话,却忽然有外头叫唤,“眼睛长屁股上了?看清楚是谁没有?是庄爷爷!”
三觉得十分吵闹,心中不安,下去晚了几步,下头已经是一片狼藉。那庄二已经坐楼下了,拿起一锭银子装着大爷,“怎么,们不是开酒楼的吗?怎么还不上菜?开黑店啊,小心抓们!”
是那庄二!贼心不死,又来寻事!王翠蓉早就不待见他,这时候也毫不客气,“庄二公子,今日酒楼并不迎客!”
“不迎客?那他不是客?”他指着葛明峻,眼珠子一转,“还是说他不是客,是主?哟,什么时候葛公子成为入幕之宾了!葛家公子素来做事儿都跌破的眼镜的。”
这痴缠不清!王翠蓉阻止葛明峻分辨,心中不快,脸上却并不显露,“既然庄二公子一定要吃,小店自然是迎客的,快上菜!”
幸而大厨是的,随便应付几个菜便是了。眼见着厨师都将东西送上来了,三正要回去。谁知道几才走了几步,那庄二又开始叫唤,“这什么东西,给猪吃的,也呈上来!快给换一道!”
给猪吃的?
可不是,就是猪嘛!
王翠蓉笑,“咱们的菜,可是陈大厨做的。这是刚刚从云州请回来的好厨师,许多达官贵都喜欢。庄二公子觉得是给猪吃的便罢了,何必捎带上别!”
这便是他自己是猪,与别无干了!
葛明峻早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他哪里被这样骂过,心中气恼得厉害,“王翠蓉,别以为有爹爹撑腰,便能怎么的。今日便要砸烂这里,想怎么的?爹说把这里给,没说不让破坏!”
这真是不讲道理的,连脑子也没有。庄正气哪里是为她撑腰,是不敢得罪她罢了。
她冷眼瞧着这,只觉得庄正气虚伪一世,兴许要死这宝贝儿子身上。
葛明峻也是同样的想法,甚至还添油加醋,“快砸!没敢拦着!”却偷偷对她耳语,“只要他敢砸,就叫爹爹将他抓进去。他以为只有他能抓进大牢了,总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呢。”
汤淳也很快想通这一节,为了让这戏更逼真一些,他甚至嗤笑道,“哟,这不是那考秀才考了许多年都没成功的庄二公子吗?真是威风!投了个好胎,没脑子也是没关系的!”
他怎么就搞不清楚状况
61第六十一章 设个套子给他钻
庄二真是无法无天极了。他与葛明峻;早已经是新仇旧恨,与那汤淳;也是看不顺眼许久了。被这二一起刺激之下;哪里还保有一丝一毫的理智……他蹭地蹦了起来,“怎么?想找死啊——嗷——”汤淳分明一点都没被他沾到;却故作不支跌倒;叫得惨烈,“庄二公子杀了!”葛明峻忙装作慌张的样子;“啊,汤兄弟……”却过去搀扶他的时候,“一不小心”,狠狠地撞到了庄二。
那庄二哪里料到会吃这么大亏!一个不妨;就被一个倒葱栽到了地上!偏偏葛明峻还大叫了起来,“呀!天哪!汤兄弟,的脑子坏了!”
什么“汤兄弟”……才脑子坏了。假装昏迷的汤淳嘴角一抽。
外瞧着这汤淳像是伤势惨重的样子,王翠蓉可是知道实情,这时候也忙着做怨女,“庄二公子,仗势欺,这是为什么?成日里拿着庄大的名头欺压咱们,咱们宁可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讨个说法!”她的双目中满是悲愤。
如意酒楼里的帮工们见着自己的东家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哪里敢干休!也都念叨起来,“有没有王法”之类云云。葛明峻悄悄对自己的长随使了一个眼色。那长随忙乖巧地去了。
“胡……胡说八道……,压根没有碰到他!”
眼见着群情激奋,那汤淳真的倒地不起,生死未知的样子,这庄二虽然摔了一跤,自己的头也真的疼,却也忘记抱怨,努力辩解。
王翠蓉叫得凄惨,“庄二公子也是敢做不敢当吗?这里都瞧见推了汤淳,才把他弄成这样的。现却说是他自己跌的!”
“谁……谁敢做不敢当了?”庄二的脸涨得通红,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方圆来,这时候也真的怒了。
“就,就算真是干的,那又如何?老子,那是,那是……”
“好了!”葛明峻忙扬声道,“大家伙儿都听清楚了,这庄二公子都承认了,咱们汤兄弟的伤,可是要他负责的。”然后面色转为肃穆,“若是汤兄弟他熬不过今晚,成为一个短命鬼,也都是庄二公子的缘故。”
什……什么?谁是短命鬼?
汤淳心中暗自气恼,王翠蓉也努力绷着才没笑出来。这葛明峻,怎么那么好玩呢。以前没觉得,现看起来,真是又幼稚又无赖的一个啊。
“葛明峻,有,有什么了不起的?”庄因德都有些懵了。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众都围着讨伐他,而他带的那些下呢?躲哪儿了?
他气得半死,“的呢?还不给本少爷滚出来!平常白给们饭吃了?主子有事儿的时候溜到哪里去了!”
他气得一阵拳打脚踢,见就揍。
正想要再蹂躏一番这桌椅,众等待的终于来了。
他跟阵旋风似的,很快地卷了进来,众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看也不看那狼狈的庄二一眼,狠狠一挥手,“来哪!把闹事儿的给抓起来!”
众捕快素来听话,这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庄二给捉了起来,还抓住了几个躲一边的小喽啰。
葛明峻明显舒了一口气。
这宋捕快的形象,真是英伟。
“宋捕头,可来了!”他忙笑着上前,“这可不,一个朋友的酒楼,还没开业呢,就有来砸场子。咱们平头百姓的,可愁得慌!”
平头百姓?
被捆绑起来的庄二气得大声嚷嚷,“们这是干什么?宋霸,怎么敢这样对?明日就叫爹爹撤了的职!”
他手舞足蹈,只可惜四肢被捆着,显得整个像一只巨大的螃蟹。
宋霸抱着拳,满面冰霜地解押着走了。走了许多步,那庄二的大呼大喊还都听得到。
只留下银枝芳心荡漾,由衷地叹道,“真真是个神,比上戏台上演的还要好。”
葛明峻扬眉,“这一下子,咱们就只缺去击鼓鸣冤了。叫抬着汤淳,咱们几一起去。就不信,这一次,那庄正气,还能怎么包庇他儿子!”他找去卸床板来抬汤淳,王翠蓉却忽然被一拉,正是那汤淳睁开了眼,双目中都是愁思。
他压低声音,用弱弱的声音说话,“老板,怎么觉得那葛老板不安好心呢?”见她面上似乎有所反感,他心中更痛,忙不迭地说道,“老板,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自己才这样说他。”这句话,对他来说,跟表白似的,他说完都面红耳赤,却见她面色平静,心中忧郁便更深。
“老板想一想,今日那捕头怎么来得那么快?那庄二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选了他的时候来?咱们都知道,葛家与庄家是政敌,他们本来就该斗个死活的。可是将咱们卷入,就不厚道了。”他心中却想:那葛明峻真是个狡猾的,这样一来,她便脱离不了他的保护了。两的羁绊越深,她便……
他讨厌那葛明峻瞧着她的时候,火辣辣赤…裸裸的眼神。
“老板!”他喊了一声,半直起身子,恨铁不成钢的。
“汤淳。”她勉强一笑,“自然知道,是为好。只是……”也太不懂得了。
她斟酌字句解释,“他对有恩,之前救了咱们几次,便是他想利用咱们也是没话说的。何况,他这么做,对咱们也有好处。那庄二,并是不咱们不惹他,他便能不来的。至于他打的小算盘,只要不影响咱们,是不乎的……”
什么?汤淳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老板,真的被他迷住了吗?”
若不是被他迷住了,哪能这样?连是非都不分了。
这两自然不晓得,黄雀背后,将两的话听了十成十。
葛明峻微微一笑,后头站好。多宝格恰好掩去他的身影。他刚刚吩咐几个下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