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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得清闲,平时不是练剑就是练习制符,偶尔也会打坐,但不敢入定,那太危险了。
不入定,境界就不可能提升,始终只有练气五重巅峰的境界,离练气六重就差着那么一丝距离,不过他真实的实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苏明成拿给他的那些和剑修有关的书,从法磬手里得来的《弥天星斗剑阵》,还有从那些修士口中套出来的功法,已经被他整理一遍。虽然还做不到去芜存菁、融会贯通,更没能弄出一套类似保命六招的东西,但是将他的剑术打磨得圆融流畅,分化由心,各种招式信手拈来,一手剑符更是虚虚实实,虚实变幻,让人不可捉摸。
这一天他仍旧盘坐在自己的石洞中。四周三百六十枚剑符闪烁不定,变幻万千。
这套剑法已经被他演练过无数遍,但是他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如影”一式应该没这么简单才对。
“梦幻泡影露电”意指虚幻不真实而且短暂的东西,他确实领悟出“如影”中虚幻不真实的意境,但是看不出短暂在哪里。
另一个让他觉得不对的地方是,《六如法》每一式都可以独立运用。他领悟出来的“如影”却做不到,只能以“如雾”接“如影”,“如影”成了专门用来攻坚破防的手段。
自己肯定还没得到神髓。
谢小玉正苦思冥想着,手中不停变换剑诀,突然一声声号角长鸣,原本颇为平静的战场变得异常喧闹。他立刻停下来,将所有的剑符收入掌中,身体一闪,飘到自己的阵位上。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做,矿井里所有的人全都动了起来,包括那些老卒和那些活下来的伤残士兵全都挣扎着朝各自的阵位而去。
王晨、李光宗和那些留下来的修士,也拼命往自己的阵位跑。一杆杆阵旗被发动起来,旗帜无风自动,整座戊城原本就被大阵笼罩着,此刻,这座大阵如同苏醒的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无数蛊虫也沿着纵横交错的沟渠朝着四面八方爬行,一个月下来,那些老卒都已经习惯这套战法,根本用不着别人下令,他们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浓重的凶杀气息瞬间笼罩这座外沿堡垒。
戊城外一片寂静,一里外的土蛮大营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故弄玄虚?谢小玉疑惑不已。
他抬手一拍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块东西翻转过来。那是一面镜子,镜子里面映照出四周的景像。
随着镜子的旋转,镜子里的影像也在转动。
戊城四周确实静悄悄的,对面的土蛮按兵不动,但是在其他方向,土蛮如同潮水一般朝着一座座卫星城涌去,瞬间冲入四周厚密的浓雾之中。
浓雾顿时翻滚起来,就像沸腾的锅子,不时还会冒出黑烟、尘土和火焰。
这样的场面并不稀奇,土蛮不知道发起过多少次攻击,每一次都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土蛮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进攻部队一波接着一波,好像他们有着用不完的兵力似的。突然一道浓雾冲天而起,很快一大片雾气迅速散去,一座残破的小城暴露出来。那绝对是地狱中才有的景象,战前被特意加固的城墙已经被踩平,城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有纵横交错的裂缝和大大小小的陷坑,地下血红一片,到处都是被砍碎的尸体。
又是一道浓雾冲天而起,另外一座卫星城也被冲破……
不到半个时辰,弥漫数十里的迷雾散去大半,只剩下笼罩主城的那一片,周边的卫星城除了戊城,全都已经陷落。土蛮大军士气高涨,他们乘着胜势,铺天盖地朝着主城杀去。
笼罩住主城的迷雾也如同沸腾的滚水一样,不停翻滚起来。突然,四面八方亮起无数光点,这些光点一开始只有豆大一点,刹那间就变成亩许方圆,然后同时炸裂开来。泥土、沙砾、石子腾空而起,飞得到处都是,那数不尽的土蛮连同树木、土包、巨岩一起炸得粉碎。看到此情此景,谢小玉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才知道官府的心狠手辣。那是雷,主城外面每隔一里就埋了一颗雷,那几座卫星城里埋的雷更多。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些还都是赤霄紫光雷,这种雷不但能崩山裂石,而且能摧魂灭魄,被它炸中,不只是毙命那么简单,还会魂飞魄散,想再入轮回都没办法。
守护那几座卫星城的人实在可悲、也太可怜了,抛头颅、洒热血,最后却连轮回之路都被断绝。
幸亏戊城一开始就被放弃,所以这里没有埋下这种东西,不过,要不是他大兴土木把整座城全都拆了,又四处挖坑掘沟,恐怕那位都护大人事后也会派人过来偷偷在这里埋雷。
“怎么样?情况如何?”王晨的身影冒了出来。他可没有谢小玉的本事,只能看到戊城四周的动静,看不到更远。不过周围的大雾全都消散,这样大的动静让他感觉不妙,而且刚才万雷齐发,大地被震得乱斗,更是让他胆颤心惊。
“我们有麻烦了,土蛮出了高人。这一个月来,他们有意派大批杂兵让我们杀,让大家变得懈怠,现在突然间发起猛攻,周围的卫星城全都被攻陷。刚才是官府引爆事先埋设的雷,不分敌我,把土蛮连同守军全都炸成飞灰。”谢小玉对王晨并不打算隐瞒。就算他不说,吴荣华肯定也看到了,消息迟早会走漏。这话不只是对王晨一个人说的,透过各个阵位之间的联系,李光宗他们也能够听见。
“麻子他们怎么样?”王晨问道。
“这家伙应该不会有事。他精明得很,见势不妙肯定会逃跑,怕就怕其他人没这样的见识。”谢小玉还有一点没说,大门派的弟子都有一手逃命的绝招,以麻子的实力,至少可以瞬间逃进城里。
“管好我们自己吧,现在我们人手不足,大阵只有七成的威势,但愿土蛮别来进攻。”谢小玉同样没有料到情况会变化到这样的地步,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让那些家伙走了。
戊城形式危急,在主城,麻子、苏明成、法磬他们几个的情况也不妙。他们出来的时候有十八人,现在只剩七个人活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巨大损失。
“早知道这样,当初不该出来的。”法磬发着牢骚。
“这一个月来,你的实力提升多少?你手里的那把飞剑恐怕已经到了随心而动的地步了吧?”麻子冷冷的问道。
这一问,让法磬没办法再抱怨。另外几个原本也有不满的人同样垂下头来。跑出来确实有风险,但是收获绝对不小。他们手里的魔器都凶威倍增,也变得更有灵性。如果仍旧在戊城,根
本就轮不到他们,麻子一个人就将所有的来敌都杀了。
更何况他们收获的还不只是实力。现在他们中任何人不管走到哪里,绝对没人敢直视他们,即使偶尔碰到真人,也都对他们客气几分。背地里,所有的人都叫他们凶魔小队。
身为散修,哪里得过这样的尊崇?
在戊城,被谢小玉、麻子、苏明成压着,他们自己都觉得太差劲,像在修士界的最底层,是被人踩在脚下完全无视的人物;但是一放出去,他们就感觉海阔天空,原来自己也算是个高人了。这份自得与傲然在戊城绝对得不到。
“死的人只能怪自己不小心。大家接到徵召令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此行凶多吉少。当初飞天船遭遇伏击,我们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白赚一条性命。”麻子的话虽不好听,确是事实。
“接下去怎么办?”法磬立刻想通了,与其抱怨,不如商量出一个对策。
“想办法冲回去。”麻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不是很危险?”一个修士急了。
“你想留下,没人会阻止你。”麻子翻了翻白眼。
“每个人自己决定,反正我要回去。看看刚才官府干了些什么?我没猜错的话,那是赤霄紫光雷,被这种雷所杀,绝对会魂飞魄散,连再入轮回都不可能。待在这里,像我们这样没权没势的人迟早会被牺牲。”苏明成在一旁接口道。
刚才还有人犹豫,这下子再没人犹豫。刚才万雷齐发,将数不尽的土蛮尽数灭杀,确实大快人心,也让人松了口气;但是尘埃落定,众人多多少少有了些其他想法。官府可以在城外埋雷,同样也可以在城里埋雷;可以牺牲外面的那些将士和修士,同样可以对他们这样做。
为将者优柔寡断,确实不得军心;但是冷酷忌刻,将兵卒视为棋子,同样也不会得军心。
“也对,还是家里保险,可惜,现在人凑不齐,有几杆阵旗没人守护。”赵博也是谢小玉的忠实拥护者。
“这不用担心。我也找了几个小弟,回去的时候我会带上他们。”麻子早就想好了对策。
“我也一样,有几个修士和我很谈得来,他们很羡慕我们,一直都想过来,我不知道谢小玉是否有那个意思,所以没有答应。既然这次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急需补充,我想他不会反对。”苏明成也在一旁说道。
“我也有认识的人。”赵博猛然间醒悟过来。
不只是他,这次跑出来的人四处行走时,或多或少结交一些人,都是羡慕他们实力的散修。就像他们看到谢小玉、麻子会羡慕得不行,不知不觉就乖乖跟在后面一样;那些修士同样也对他们俯首帖耳,就像小弟一样跟前跟后。现在有这种好事,他们怎么会忘了那些小弟。
“这样也好,你们去召集人,我到外面去一趟,那十一件魔器不能舍弃,都已经养到这种程度了。”麻子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他会土遁。想找到失落的魔器并不困难。那些魔器有的是他亲手炼成,剩下的也被他重新炼过一次,里面留有他的神念。
矿井里,正在打坐的谢小玉突然心头一动,感觉到有人想和他联络。能这样做的只有麻子。他连忙往阵旗上打了个印诀,开启一道门户,片刻之后,麻子从地里冒了出来。此刻戊城下方全都被法术镇住,泥土硬如铜铁,想钻都钻不进来,唯独有一条通道连接到外面,这是专门为麻子留的。
“你的计划成功了。”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面前扔着一直纳物袋。谢小玉随手一倒,稀里哗啦掉出来一大堆东西,里面有抄录的功法秘笈,还有一大堆魔器。
“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真的是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