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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清点了点头,如果只给一艘天剑舟,这帮人既不可能跟着五行盟离开,又没本事独自航行,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
“那个女人呢?”
洛文清又问道,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姜涵韵就站在旁边。
“我已经杀了人家的老爹,难道要我连她也杀?”
谢小玉显得很无奈。
“她的运气倒是不错……除了不得不嫁给你的那个侄子之外。”
洛文清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嘲笑谢小玉一碰到女人就没辙。
“运气不错?那可未必。”
谢小玉又笑了,这次他的笑意越发邪恶,看了姜涵韵一眼,确定她没注意这边,才用传音的方式对洛文清说道:“我把“极欲心魔大法”传授给我侄子,顺便还给他欲天十二蛊。”
洛文清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他当然知道《极欲心魔大法》是什么,那是一部非常变态的魔功,拿女人做炉鼎,用各种恶虐的手法催动女人的情欲,再以这些情欲滋养心魔,这套魔功威力不强,效果也不好,只有以虐待女人为乐的变态才会修练这种功法。
“你别玩过火了,将来悔之晚矣。”
洛文清摇头叹息,他不只是为那个女孩哀叹,也为那个小胖子叹息,觉得小胖子有这种叔叔实在大不幸。
“我在他们身上都种了情丝蛊,让他们彼此不离不弃。”
谢小玉不负责任地听到谢小玉这番话,洛文清反而打了 一个寒颤。
《极欲心魔大法》关键在一个“虐”字,如果女人多的话,火力分散,她们的日子还比较好过,可被种下情丝蛊,小胖子对那个女孩就会一心一意,那女孩有苦头吃了。
“你把心思全都用在这种地方,有没有查问清楚这件事背后是谁搞鬼?”
陈元奇并不认为那女孩是幕后黑手,就算她有这个脑子,也没那样的手段’至于被五行盟踢出去的祝融宗只不过是替罪羔羊。
“幕后黑手确实另有其人,那几个散布谣言的头目是黑刺社招来的,当初黑刺社被我一手捣毁,我离开天宝州后,黑刺社又死灰复燃,不过他们没敢暴露在明处,只敢在暗中活动;那个女孩也是黑刺社找来,然后黑刺社就撒手不管……这一手很高明。”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
“那个女孩好像挺聪明的,她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洛文清问道。
“她知道,但是为了报仇也顾不得了。”
谢小玉讪讪地说道。
“这下麻烦了,你的仇家已经够多,如果接下来也这么干,你永远都别想找出幕后黑手。”
洛文清叹道。
谢小玉看了洛文清一眼,当初璇玑派如果肯全力为他撑腰,情况或许会不同,但这话不能说出口,不然太忘恩负义。
“没办法,当初我地位太低,很多人都想踩我一脚,我又没手下留情的习惯,也从来不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
谢小玉只能这么说。
这时,一阵嗡嗡的声响打断两人的交谈。
“他们来了,要过去看看吗?”
洛文清问道。
“还是算了。”
谢小玉没什么兴趣。
临海城外海,一艘艘天剑舟缓缓落下,待船停稳,顶部的舱门当的一声打开。
不管是天剑舟还是飞天剑舟,推动船前进的装置都在尾部,所以没办法将舱门开在船尾,只能从顶部打开。
“到了。下船!”
负责开船的人大声喊道。
船舱里的人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远远地看到海岸线,他们知道总算到了。
这些人看起来很邋遢,一个个蓬头垢面,精神也不好,全都眼神呆滞、神情木然,不管是谁,如果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五十多天,期间动都不能动一下,情况肯定会和他们差不多。
“快点下去,别拖拖拉拉!”
开船的人可没有同情心。
随着这声吆喝,终于有人站起来,顺着从船顶放下来的梯子爬上去。
船里因为有缩尺成寸的法术,所以天花板离地板有一丈多高。,实际上,天剑舟只有半人高,走到船舷边上一跳就到了地面上。
每一艘飞天船旁边都站着几个戴红头巾的人,其中一个人大声吆喝道:“快,到这里集合!工匠站在白旗底下,兵士站在红旗底下,武者站在蓝旗底下,家眷站在黄旗底下!”
白旗、红旗、蓝旗、黄旗就插在旁边,相互间隔十几丈远。
从船上下来的这些人大多拖家带口,骤然间到了 一个陌生的地方,全都感到一阵茫然,好半天,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拉住喊话的红头巾,问道:“这位大哥,工匠、兵士、武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工匠最舒服,吃得最好,住的地方也最好,还用不着担心上阵打仗,不过工匠非常辛苦,清晨就要起来干活,一直干到深夜,如果是怕死又能够吃苦的人,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工匠要考手艺,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去,谁如果敢作假,小心被乱棒打死。
“兵士吃得一般,住的地方普通,还要上阵杀敌,不过都会被放在战阵中,倒也不算危险。想要当兵不需要别的本事,只要身体强壮就行,不过入了军营就要受军令约束,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每一条都不能违背,受不了约束的最好别当兵。
“武者也是吃喝不愁,住的地方也好,练的功法更是最好的,还会有丹药赏赐,也不需要受军令约束,不过打仗的时候必须冲锋在前,陷阵搏杀,这个就要凭本事了。”
红头巾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是他们的职责之一,必须向新来的人解释情况。
“来这里之前根本没有说得这么清楚,这不是坑人吗?”
人群中响起抗议的“谁不愿意待在这里,可以选择原路回去,反正船是空的。”
红头巾不知道接待了多少批人,对于这种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这不是耍人吗?辛辛苦苦坐两个月的船过来,现在再要我们坐船回去!”
那个人以为躲在人群中不会被找出来,所以说话肆无忌惮。
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惨叫声,随即鲜血和肉块飞溅得到处都是。
到处是尖叫声,女人和小孩全都被吓坏了,就连男人也都被吓得不轻,全都面如土色。
几个红头巾却不在乎,负责讲解的红头巾更朝着地上啐了 一口,道:“白痴!在仙人们的眼里,你我都只不过是蝼蚁,像这样嚼舌根,根本就是找死。”
说着,他看着那些刚刚下船的人,找着死者的亲属。
旁边一个红头巾走到那堆尸块前,蹲下身子,在那一地血肉碎骨里寻找着,好半天捡起一块铁牌,这就是船牌,上面刻印身分,底下亲属栏里空空如也。
“这个家伙好像是独自一人,怪不得敢胡乱说话。”
红头巾说道。
负责讲解的红头巾朝着刚刚下船的这些人喝道:“大家都看到了!谁如果想走,就请转身上船,没人会拦着你们,你们也用不着担心半路上会被杀,仙人老爷们没那么无聊?,不想回去的话,就站到各自的旗帜底下……别乱说话。J“快点、快点。”
另一个红头巾催促道。
人群渐渐散开,各自朝着一面旗帜而去,没人回船上,一方面,大家都不敢肯定这话是眞是假,万一出海后就杀人抛尸怎么办?另一方面,来这里之前大家心里都已经明白,给他们一条活路自然就要他们卖命。
只是片刻的工夫,所有人都有了选择,数量最多的是工匠,其次是家眷,当兵的不多,武者更少。
负责讲解的红头巾当先引路,另外几个红头巾各自扛着一面旗帜紧随其后,刚刚下船的那些人只能跟着。
这群人走了,另外一群红头巾跑过来拖地洒水,将碎肉和鲜血全都清理干净,然后等待下一艘船停靠。
随着一阵嗡嗡轻响,另一艘船缓缓落下,里面是另一批在船上整整坐了两个月的人,同样蓬头垢面、神情呆滞。
这片降落场很大,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一队队人跟着不同颜色的旗帜往东走。
东面是一片营地,看上去比降落场更大,而且密密麻麻全都是帐篷。
营地前方横着一排长桌,桌子后面坐着许多书吏打扮的人。
“先去那边登记,然后领衣服被褥,顺便洗个澡,会有人带你们去各自的营房。”
红头巾介绍道。
这次没人敢质疑,来这里的人大多携家带眷,不知道分开后怎样才能再见面,但是没人敢开口提问,都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
红头巾转身就走,回去接下一批人。
那排长桌前同样插着不同颜色的旗帜,这一次用不着解释,大家按照各自的选择站好。
“过来,快点登记,然后到后面领东西。”
一个书吏朝这边招了招手。
那群人互相看着,好半天,一个胆子最大的汉子走过去。
书吏斜眼看了看大汉,然后指了指旁边插着的旗帜,道:“这里是给工匠登记,你是工匠?”
“俺什么都会,跟村口的老爹学过打铁,也做过木匠,还做过泥瓦匠。”
大汉点头哈腰,很小心地说道。
“会得多,不如精一门。”
书吏随手从旁边的箩筐里掏出一块铁牌,牌子上写着“六”道:“先暂时定你为六等帮工,下去拿东西吧。”
说着,书吏招了招手:“把你的船牌给我。”
大汉乖乖照着做了,毕恭毕敬地将船牌递过去。
书吏并没有用手接,只是抬头看了船牌上的编号一眼,在册子上记下来,然后在后面写了个“六”字,就头也不抬地说道:“去拿东西吧。”
“这就完了?”
大汉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您不问问俺姓什么、叫什么、籍贯何处?”
“没必要,不管你们来自何处,都会被打散安置,籍贯根本没任何意义,姓名同样没用,这里没人在意你叫什么,只看你们腰上挂的船牌,上面有你们的号码,就认这个。”
书吏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那俺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俺的家人?”
大汉急了,刚才家眷被单独分开,他就有些心中忐忑,现在一听根本不问姓名籍贯,和以前官府登记完全不同,心里越发茫然。
“在这里只认船牌,上面的编号就是你的姓名,如果是一家人,前面十二个编号是一样的,只有后面两个不同,想找人容易,到营地门口报一下号码就行。”
书吏不只说给大汉听,也是说给其他人听。
“这里眞是稀奇,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