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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蛊命中蛇魔,刹那间,谢小玉心头剧痛,他知道剑蛊完蛋了。
操纵那头蛇魔的不是土蛮巫师就是蛮王,实力相当于真人,这一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他没失败,他达到了目的。
剑蛊虽毁,里面潜伏的心魔却没有被灭,心魔无孔不入,无声无息侵入蛇魔的体内,那条怪蛇猛的一挣,始终压制着它的魔咒松动了。
魔门秘法虽然强悍,但是缺点不少,这也是魔门最终被佛门取代的原因。
魔头狡诈,除了反噬,还会逃跑,所以真正驾驭魔头的行家绝对不会让魔头脱离自己的视野范围。
他赌上土蛮对魔门秘法只是一知半解。
他赌对了。
几乎在他射出剑蛊的同时,那片刀轮也被他招了回来,现在心魔发作,刀轮也到了。
刀轮上的六个凶神虚影全都显露出兴奋的神情,他们感觉到诱惑,不需要完全吞噬蛇魔,只要吸上一口,足以让他们受用不尽。
这一刀从斜下方斩入。
天空中那片乌云一下子被喷吐得火焰撕破,狂喷的火焰把方圆数百丈全都烤得发烫。与此同时,刀轮还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那声音让地面上的很多人都痛苦的躺倒在地,更有一些人惶然的四处乱逃。
蛇魔仰天惊嚎,那声音充满惶恐和惊惧,下一瞬间,它调转头,朝着南面破空而去。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尽头。
半空中,一截黑漆漆的东西包裹着无数黑色烟雾掉落下来。
苏明成的眼睛一亮,袖袍一展,大片虫云飞了上去,把那个东西卷了回来。
这么多人里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不过就算他也不敢碰那东西,只能用虫云卷住,随着他一起飞。
那是一截尾巴,有六尺多长,对于蛇怪来说这只是尾巴尖,这东西通体乌黑,上面不停的散发着黑烟,一路上,黑烟不停冒出,将地面上腐蚀出一条很深的沟壑,毒性可想而知。
“你的运气不错,这是你的机缘。”
谢小玉将刀轮招了回来,转头对苏明成说道。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麻子,麻子出了大力。
“你不炼毒,用不了吧?我用别的东西和你换。”说着他从纳物袋里抽出一根很长的筋。这东西被盘了起来,看上去像是一捆绳子。
这正是他在落魂谷里遇到那条巨蛇身上的蛇筋,他改练剑修,拿着东西没用。
麻子眼睛发亮。虽然这根射进比不上那截蛇尾,不过谢小玉说的没错,他用不了那截蛇尾。
“不够。”麻子不打算便宜谢小玉。之前他被敲过一笔,现在打算反敲回去。
“再加这个怎么样?”谢小玉把蛇骨也掏了出来。原来的蛇骨有十几丈长,现在已经炼过了一遍,变成只有一丈长,拇指粗细,骨质越发晶莹如玉。
马子越发心痒了。他之前练的魔兵是一把魔刀,适合远攻,正想炼制一件近战的兵器,一看到这条蛇尾,他立刻想起门派里的一间有名的法器。
“为什么没有蛇牙?”麻子仍旧贪心不足。
“老苏,你把那截蛇尾分成两段,给他一半。”谢小玉不打算继续谈下去了。
“好吧、好吧。”麻子连忙阻止。东西虽好,也要能用才行。他练魔功,只是借魔功催发本身道法的威力,并不是彻底重修,底子还是原来的功法、他是难得的戊土之体,修炼土行功法得天独厚,而毒大多是木行之物,木克土,除非脑子抽筋他才会修炼毒功。
“你打算练那种法器?裂地,还是赶山?”谢小玉看到北望城就在眼前,心头一松,有兴趣问别的东西了。
麻子的脸抽动一下,又被谢小玉揭了老底,让他很郁闷。他一直猜测着谢小玉的师门,可惜始终没有头绪。
“老苏,麻子的门派有两种法术非常有名。都是长鞭,看来他懂得怎么炼制。我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用的就是长鞭,你有本事的话就自己说服他,过了这村可就没那个店了。”谢小玉很懂得提携自己人。
苏明成心中大喜。他很清楚谢小玉的眼界有多高,能让谢小玉看上眼的东西不多,麻子师门的这两件法器既然受到谢小玉的推崇,肯定不简单。
北望城是座大城,这里曾经也和临海成一样熙熙攮攮、人潮攒动,但是此刻大街上静悄悄的,来来往往的全都是身披铠甲的兵卒。
天宝州别的不多,唯独矿多,特别是铁,所以每个兵卒都配备一副铁甲,这种在中土不可能做到的事在这里却轻而易举。
和临海成一样,北望城有内城、外城之分,内城有八个城门,东北面的叫天阳门,天阳门外就是都护衙门。衙门放着一张长桌,后面摆着一张交椅,一个身穿重甲的军官坐在交椅上,桌子旁边戳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登录处”三个大字。
李光宗知道这里就是登记名册的地方,径自走了过去,手里捧着一叠文书。
那个胖军官原本懒洋洋一脸没睡醒的模样,取过文书就往旁边一扔,让一旁的师爷处理。不过,当他抬起头来看了李光宗一眼,懒意立刻消失。
随手翻开一份文书扫了一眼,胖子军官猛地一拍桌子,朝着身后一招手,然后朝着李光忠和后面的谢小玉他们指了指,大声喝道:“把这些人全都给我拿下!”
都护衙门外面站着一排士兵大概二十几个人,全都身穿重甲,手里持着连弩。听到长官的命令,他们立刻将连弩前段抬起,一排冷森森的箭头指着李光忠。
这东西就是为了对付修士而打造,一扣机扣就万剑齐发,让修士根本来不及施法。李光忠虽然今非昔比,被那么多箭矢指着,仍旧觉得背心发凉。
“你有什么理由拿我?”他瞪着这个胖军官怒道。
“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你们七天前就该到了。军法无情,过时不到者,斩!”胖军官威风凛凛的说道,下巴微微抬起,斜眼看着李光宗。
李光宗回头朝谢小玉看去,现在只能由谢小玉拿主意。
谢小玉兴致勃勃看着这个长得像猪的军官,好半天,转过身来朝着众人摇了摇头叹道:“我失误了,不但低估土蛮的实力,也高估这边的实力。有这样的白痴在,就算两边实力相当,这边也必败无疑。”
“你……你说什么?你不但误了期限,还妖言惑众!小的们,给我放——”胖军官手指移向谢小玉。
然而他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完,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抓人的正是法磐,他的遁法快疾诡异,抓个普通人自然轻而易举。
那些士兵投鼠忌器,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放箭。
“我没说错啊。北望城上上下下如果都是像你这样的猪头,怎么可能守得住?”谢小玉一步一步踱了过来,脸上满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走到胖军官面前,他不疾不徐的问道:“你得了什么好处,以至于不计生死替人家办事?”
“你敢!我是朝廷命官,你想造反吗?”胖军官吓得发抖,却还硬撑。
“我们是修士,和朝廷互不相干。修士就算受到征召,也是客卿身份,哪条军令约束得了我们?至于早到晚到更是笑话。北望城早已经被彻底封死,外面的援兵一个都进不来,我们能过来绝对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你为了私利居然置战局于不顾,实在该杀。”谢小玉阴沉的说道。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他一把抓住那个军官的脖子猛的一扯。
刹那间鲜血飞溅,那颗脑袋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那排士兵。
谢小玉掌力一吐,那排士兵全都飞了出去,手里的连弩更是飞得远远的。
“你胆子未免太大了!”衙门里响起一声怒喝,一群人从里面跑了出来。这些人大部分身着甲胃,明显是军中将士,不过他们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修士。
“你为什么不说他的胆子大?一个蝼蚁般的人物居然不把修士放在眼里。”谢小玉针锋相对的反问。
“他仗的是军队的势,是朝廷的势,怎么样?这个回答可以吧?”刚才发出怒喝的是一位将军。此人头顶金盔,身穿金甲,背后披着一条猩红披风,看上去四十岁上下,嘴下一缕三尺长髯,四方的面孔看上去颇为威猛。
“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有朝廷撑腰,一个凡人可以随便冤枉修士,可以随便定修士的死罪?只要是朝廷的意思,就没人能违背,即使有人假借朝廷的意思也没关系?反正有朝廷罩着,修士算什么东西?各大门派又算老几?”谢小玉刚才那句话实际上是设下陷阱,为的就是这番诛心之词。
没人会说各大门派凌驾于朝廷之上,同样没人敢说朝廷凌驾于各门派之上。前者是“会”,后者是“敢”,因为答案明摆着。
如同任由生死轮回,朝廷也有盛衰更替,寿命短的朝廷不过几十年气运;寿命长得朝廷也仅仅数百年光阴,超过千年的一个也没有。
那些灭亡的朝廷,有的是因为君王昏庸,官吏腐败,以至于民不聊生。最终官逼民反;不过,也有一些是因为惹怒某个大门派,所以被暗中灭了。
四千年前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君王,在谈论一位赫赫有名的女仙时,言语之中带了一丝猥亵。这件事被有心人传出去,结果那个君王国破家亡,自己也被活活烧死。
从那以后,君王们对待大门派绝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那个将军顿时被问住了。
“军队里自有军法。”旁边的一个军官说道。
“军法之中陷人于罪,一旦查证不实,是否该反坐?”谢小玉来之前专门研究了一下军法,对方既然想和他说这个,他来者不拒。
那个军官哑口无言,军法上确实这么写,而且反坐的原则是罪加一等,那个胖子陷人死罪,罪加一等就是腰斩。
“那也该由军法司审问,证明其有罪,然后再加以处罚,如何能滥用私刑?”那个军官立刻回道。
“说了半天还是那个问题。朝廷的人得罪修士,还是得由朝廷处置,修士没有权利处置。”谢小玉笑嘻嘻的说道,他又绕回来了。而且开始针对他。他当然不敢承认,这会要命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只不过……”
“好了!”将军喝道,这件事越描越黑,只能说死了的家伙是猪脑。
他正打算说两句好话,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