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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海之旁。
“你,又是你。”幽冥教主说:“本座苦劝过际,也曾要挟过你,而你,不点头,不妥
协,却又不珍惜这锦绣山河,大好时光……”
这条人影又是谁?他乃是二度教过江胜海性命的那个人,黄衣蒙面人。
“我,正是我。”黄在蒙面人接口说:“老衲也曾经忠告过你,晓喻过你,而你,利令
智昏,执迷不悟,到头来必然身败名裂,至于我这么做,正是在珍惜这锦绣山河,大好时
光。”
“哼!青灯古佛、贝叶黄卷,真是欺人之谈!”
“要知道静中另有天地,贝叶黄卷内更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珍宝财富、大千世界和人生真
理。”
“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我们就各走各的吧!”
幽冥教本身形一转,他正拟离去的时候,黄衣蒙面人又开口说话了。
“且等一等,你何妨再听出家人几句良言。”
“有话快说。”
“阿弥陀佛。”黄衣蒙面人喧了一声佛号,然后缓缓地说:“降魔卫道,原先是我辈的
职责和任务,如今,施主改变了身份观念,弃神就煞,鄙正扬厉,而老衲也跳出了万丈红尘,
普度众生,迭点不化。”
他略一驻顿,又说:“出家人苦口婆心,再次的奉劝施主,悬崖勒马,临渊回头,白璧
虽然沾溅了污垢,若将其污垢凝固,不教扩大,不教摊染,那它仍旧不失为一块好玉,施主
睿智,慎之,诫之。”
“人各有志,你就省省心吧!”
只一闪,幽冥教主就已经消失在山林中了。
“唉!”黄衣蒙面入喟然地叹息一声说:“晚来失节,一生声名付诸流水,荡然无存矣,
可叹又复可惜!”
“唉!”
江胜海也喟然的叹息了一声,他如今是雄心全失,信心全无,失意、丧气、乏力地说:
“多谢大师,大师这已经是第三次拯救弟于的性命了。”
“何谢之有?”黄衣蒙面人说:“老衲刚才说过,降魔卫道,普度众生,原乃出家人的
本分。”
“那大师又何不将幽其教主给铲除之?”
“阿弥陀佛。”黄衣蒙面人单靠凭胸地喧了一声佛号,说:“出家人戒贪戒诳,戒嗔戒
杀。”
“大师认识幽冥教主?”
“认识。”
“那大师可知道幽冥教主在组教之前,曾经策动了一次大劫难,大杀戮?”
“阿弥陀佛。”黄衣蒙面人神态黯然、语音沙哑地说:“老衲听说了。”
“难不成是有碍旧识?”
“喔!那倒不是,有道是‘冰炭不同炉,正邪不二立。’”
“既然如此,大师为何袖手不出呢?”
“因果,因果报应,时辰未到。”
“是吗?就因为因果报应,就因为时辰未到?”
“还有,最大的原因,就算老用有心,也未必能留得下这位幽冥教主。”
对,不错,这是实话。
幽冥教主乃武林人杰,乃一代枭雄,这位老和尚虽然也是耆宿,也是侠隐,但未必能留
得下幽冥教主啊!江胜海怔住了,他喃喃地说:“那只有任对方继续地横行下去,继续地作
恶下去了?……”
“那也不会。”蒙面老和尚说:“到时候自有人去制衡他,自有人去剿歼他。”
“谁又有这么大功能呢?”
黄衣蒙面人不加思索地说:“两位巡行特使。”
江胜海听了心头陡地一动,他刻意的观望了对方一会。说:“大师也认识两位巡行特
使?”
黄衣蒙面人虽觉失言,但也不再掩饰,遂坦然地说:“认识。”
江胜海究下去了,他说:“那大师必然也知道那两位巡行特使是什么门派的巡行特使
喽?”
“当然。”
“大师能否说说看?”
江胜海说得虚心,说得迟疑,因他心间感到新奇,也怀着希冀。
“他们叫麦小云和麦无铭,他们是地狱门中的巡行特使。”
黄衣蒙面人说得果毅,说得决然,他连对方的姓名都给报了出来,因为,天底下没有永
久的秘密,不破的尘幻。
江胜海惊心了,他瞪大着双目说:“你……你……”
“我们也是故人。”
黄衣蒙面人却说得随意,说得轻便。
“谁,你究竟是谁?”
黄衣蒙面人一无犹豫,他也缓缓的揭开蒙在脸上的纱巾,安详的、畅然地说:“施主且
自观之,老衲究系何人?”
“啊!”
江胜海在知晓了幽冥教主的身份,他还不怎么感到意外,而如今,如今一看到黄衣蒙面
人的真面目,他震惊了,大大的震惊了。
“是你,是你,竟然会是你……”他心灯忽燃,灵台清明,说:“我知道了,也了解了,
大师由此勘破红尘,弟子何愚何痴?就求大师慈悲,给于剃度,给予教化……”
江胜海双腿一软,立即跪了卞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黄衣蒙面人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江胜海,二人也双双地隐没在山林中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周东豪就已经起来在各处巡视了。
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职责。
是以,常年如一日,不稍或怠。
当周东豪走近谷口的时候,忽然看见外厢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粉末,闪烁的石粒,不由
加快脚步掠了出去。
他的功力,比之麦小云当然差了好多好多,但是,一来东方发了白,视线清楚,二来那
些粉末又稠又密,十分明显。
因为那些粉末和石粒,其中有廖不一刻划下来的,再经麦小云刮平重刻,它当然多出了
二三倍。
既然有那么多的石粉,那么多的石屑石粒,就算没有练过功夫的人,也一眼都能看得出
来。
更何况是周东豪。
他心存疑虑,顿时弓下身于,朝地面上一阵观察、研判,就是不得要领。
直起腰,懊恼地吐出了一口气,再向四周探望、浏览,还是找不出任何的迹象。
“是谁吃饱了饭没事做,撒了一地的粉末,一地的石粒?……”
忽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黄石山庄那块石碑的时候,心间立即动了一下,因为,石碑
的顶上沾有粉末,也落有石粒。
再往上看,山岩兀突处,山岩的隙缝中,以及粘附在表面上的小草小树,其桔梗间,其
枝叶上都有粉末,都有粉末……更上层楼,当他循着白色痕迹渐次看到了峭壁上那“黄石山
庄”四个大字的时候,啊!不得了,目呆了,神凝了,气也结了……待定过了神,待转过了
气,待目光恢复了正常能眨能动之后,他立即返身朝谷坳尽头,向堂屋之内冲了进去。
“大家出来啊……”
出来了,出来了。
果然,大家都纷纷的出来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黄九公沉下声调喝叱着说:“你不怕贵客们见了笑话么?”
“啊!师父……”
周东豪躬下身子惶恐地叫了一声,然后还是一脸惊容地说:“师父,我们谷口的那片石
壁上,那片石壁上……”
周东豪咽下了一口唾液,又继续地说:“不知是谁在那片陡峭的石壁上刻下了字……”
黄九公听了脸色也霍然一变,心头也顿时震动。
这分明有人来找碴,有人在示威,看黄石山庄不起,视黄石山庄无物。
不过,以黄山派的人物功力,自已师徒要在那片三丈高的峭壁上刻字留记,实属奢谈,
的确还做之不到。
余永钦也是一脸肃然地说:“莫非是幽冥教的人?”
甄宗威接口说:“除了他们,恐怕就不会有别人了。”
论艺业之深浅,这些人中似乎也轮不到他们。
论年岁大小,那则以他们几个为最高了。
黄九公黯然地说:“刻的是什么字?”
“刻的是‘黄石山庄’四个大字。”
“哦!有这等事?”黄九公听了一怔,他说:“我们出去看看。”
这果然有出人意外,谁听了谁都觉得奇怪。
宾主络绎的步出了堂屋,鱼贯的步出了山谷。
十几颗头颅朝上高仰。
十几双眼睛共同观望。
大家怔住了。
大家惊心了。
这不啻是黄山派师徒,这不啻是万里船帮主从,连宇内三庄之一的沈逸川兄弟也感到膛
目结舌。
如说,要在石块上刻字留记,以他们这些人的内力修为,或许,或许皆能做得到。
但是,但是那峭壁上字体生动流畅……但是,但是那峭壁上的形状兀突虚悬,这……
“这会是谁?”黄九公喃喃地说:“他究竟是敌是友呢?”
沈如娴见了芳心中不由“砰”然而动。
因为她对这字体熟悉异常,确定是他,只是生性庄重,为人审慎,未便明言罢了。
沈逸川见了心间也有所感觉,当然,对字体,他是无法辨别,只是功力,只有差小云才
有这等功力。
他环首探视,犹疑地说:“咦!小云呢?怎不见麦小云出来呀!”
沈逸川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注意起其他的人了。
甄玉珍左观右望,她也露出了困惑的神色说:“凤姊呢?凤姊怎么也没有看到呀?”
黄石山庄屋舍不少,但由于来客大多,是以都是二人分配一个房间。
如沈逸川兄弟,如沈如娴姊妹,麦小云住的是麦无铭的房间,而甄玉珍乃是和姚凤婷住
在一起。
情况反常了,目标转移了。
沈如婉立即接口说:“走!我们先回去看看。”
十几个人又匆匆的奔进了谷内,走进了屋中。
他们分头而觅。
未几,沈如娴姊妹在麦小云房中找了一张字签,说他前去赴人家的一个约会。
至于姚凤婷,却仍杳无人影,一无消息。
甄玉珍说:“凤姊会不会同麦小云一起出去?”
“不会的。”沈如娴淡淡地说:“如果他们一同出去,小云就会在留书上带上一笔。”
沈如婉说:“说不定姊夫出去之时为凤姨给发觉了,因此她就偷偷的跟了去。”
“也不可能。”知夫莫若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