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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没去问洪过要什么诏书,既然答应下来将高丽全部交给洪过,他和金国的中枢暂时就成了摆设,无论洪过要什么东西,他们只管签字盖章就是了,这有点像后世的某些橡皮章机构了。
这时,忽然有人出声,说洪过既然这么有钱,不然拿出个几十一百万贯来,借给朝廷渡过眼下的燃眉之急。
这话说的寝殿里的人眼皮乱跳,执政大臣还好些,他们毕竟都是朝廷重臣,而且对洪过的了解不是很深,听了之后虽然有些害怕,可要说没心动也是假的。但是,李通与徒单特思不一样了,他们两个对洪过的了解那是多深啊,尤其徒单特思,从当年的上京之乱开始,那是眼见着洪过一步步的,从个王府西席走到今天这富甲一方,一言可以定万千人生死的位置上,洪过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明白了。
是以,一听到这个声音,徒单特思就感觉着一阵的心惊肉跳,暗道一声,不好,怎么让他们两个撞上了,这不是要出事么。
果然,洪过听了这话后,连眼皮都没撩,冷哼一声问道:“借钱可以,你拿什么当抵押。”
那个声音有些微怒,“笑话,你。当朝廷是你们这些没有廉耻的商贾么,会拖欠你的钱不成?”
“笑话,既然是借钱就要按借钱的。规矩来,”洪过学着那人的口气道:“你满中都的钱庄打听打听,借钱的规矩是什么,没有质押谁借钱给你。”
“你,大胆。”那人感觉脸上下不来台了,勃然大怒的道。
“罪过罪过,我胆子不大,只是一。介商贾,胆子再大也不敢欠钱不还。”洪过冷笑一声,压根没将那个家伙的吼叫当回事。
见到两人谈崩了,这个和事老只能由完颜亮出来。作,是以金国皇帝适时出声道:“行了,蒲家,不要多说了,你和改之遇上就没个消停时候,真让我不省心。”
蒲家,那是完颜亮幼弟完颜衮的女真名字,原来,与。洪过呛声的人,就是现在的金国左丞相,领大宗正府事完颜衮。这位邢王千岁自小与洪过不和,见面就呛几句,上次事情闹得大了,被洪过用刀子逼着当众落了他的面子,所以一直避开了洪过不愿与其见面。
说了弟弟几句,算是个洪过点面子,完颜亮话音。一转,转头看向洪过,笑着道:“不过,改之,你现在是大财主了,想来几十万贯不在话下吧。”
洪过心里一惊,。敢情这哥俩是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在这里圈自己的话呢,完颜亮就真的穷到要向自己伸手了?可是,通检推排的税收,还有每年的赋税,都不能满足完颜亮的军费?前线就这么吃紧么?
听了洪过的问题,完颜亮苦笑起来,税收是税收,一个国家的税收是有个定数的,而且还要按照准确的日子收取,否则的话,朝廷的体制和尊严,又在百姓心中有何威严可言?
“原来是只为了渡过眼前一个月,”洪过沉吟下,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见到洪过低头不说话,寝殿里所有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知洪过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完颜亮与李通徒单特思和完颜衮对了下眼神,心里暗喜,他们明白洪过的性子,若是不想做或者做不到,会当场拒绝没有一点犹豫,现在洪过不说话,看来这事有门。
果不其然,等了一阵子,洪过抬头慢声慢语的道:“不知道师兄是准备要现钱呢,还是钱粮都要?”
完颜亮眉头一挑,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加上国家打仗,市面上的粮价已经涨了好几成,比起往年来高出将近一倍了,就现在的情形看,要粮食比要现钱还合适。
听了完颜亮的话,洪过慢吞吞的道:“我手里倒是有些粮食,不过都是在高丽,算起来能有个二三十万石,本来是预备给釜山平抑粮价的,既然师兄需要,我可以先运来中都,另外,我再给师兄现钱二十万贯。不过么……”
听到洪过开出的条件来,殿中君臣一起狂喜,现在的粮价,几乎到了两贯多一石的价格,二十万石粮食就价值将近五十万贯制钱,这么计算下来,洪过这次可是大出血,一把就掏出来将近一百万贯的钱粮了。
突然听见洪过后面的长音,这些人突然想起刚才洪过和完颜衮的对话,马上又将一颗心提起来,不知道洪过要什么东西当作抵押。
看着皇帝执政大臣们眼巴巴的样子,洪过不禁莞尔一笑,“其实也简单,这些东西,我作价八十万贯,至于利息就算的少些,一成,师兄再亏些,让我这个贪财的人多赚点来,算个十万贯,拢共九十万吧,也不要师兄掏现钱,只要从二月份那个份子钱里扣出来,如何?当然了,现在蒙师兄高看,把高丽放在我手上,那个质押么,就不从师兄手里要了。”
完颜亮听了几乎气乐了,这个洪过,刚刚许出去的东西,现在就计算了,还真是个当商人的料子,不过,能从洪过手里拿钱解决了眼下火烧眉毛的危机,他才不管其他的事情。是以,转头瞧瞧其他几位执政大臣,见到几位执政都没有太大的异议,就点头答应下来。
已经计算着完颜亮一准答应,洪过脸上没有一点欣喜,反是淡淡的道:“其实,我这些东西都是小钱,师兄还是要在税赋上打算打算,能提前把税收拿到手才是正理。”
提前把税收拿到手里?完颜亮听了就是一愣,转头看看几个执政大臣,能有这种法子么?
那萧裕还差些,虽然是辽国的过来人,到底是奚人,与汉人地区接触不多,对税赋上的了解不算很清楚,至于其他几个人,刘麟张浩蔡松年,哪个不是在原先宋人地区当过官的,怎么会不知道洪过的法子,可是,他们不敢提啊,或者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说这个法子,为啥,还不就是因为洪过。
这时见到洪过提起,又瞧见皇帝看过来,那张浩没有出声,他从未在户部历任过,就算要问也不至于轮到他,不过刘麟和蔡松年可挺不住了,尤其是刘麟,他是在完颜亮登基后火线提拔起来的,先从燕京路转运使升尚书,没多久又提了参政,几个执政大臣里资历最浅,就算要回皇帝话,也是他第一个出头。
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刘麟暗自苦笑下,好你个洪过,敢情好人都你做了,这种当坏人的事全我们执政臣子干,无奈,刚才洪过露了一把大脸,自己犯不上去得罪他,而且自己心里那个法子最大的障碍就是洪过,现在洪过说话了,他也不必太在乎,于是告诉完颜亮,法子倒是有,可以用宋国的盐引制度,让盐商们直接将粮食送到前线,不过这个法子的坏处就是,等同减少了朝廷的盐税,将一部分盐税的利益让给了盐商。
听说是盐商,完颜亮一下就明白了里面的玄虚,用一种古怪的笑容看向洪过,说实话,洪过捣腾私盐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不过洪过干的很有节制,明知道洪过每年出产的私盐以百万斤计,可是输入金国的只有三四十万斤,数量并不太大,完颜亮也就容许了小师弟这点小心眼,现在既然洪过自己提出来了,那他也不必客气,当场同意了刘麟的建议,在东部沿海的盐场试行盐引,鼓励盐商直接输送粮食到陕西与西京诸路。
这次进宫可谓是皆大欢喜,待到执政大臣们离开,洪过从完颜亮那里讨到了想要的旨意,也急匆匆出宫去了,回到家里后他并未马上启程,一面让韩思古安排车马准备去武清县,自己则来到了后宅向母亲请安。
洪家妇人这几年过的很舒心,身子骨比之在宋王庄时候好了很多,可是心里也有几件事在惦记着,平时见到儿子也不多说,今日看到儿子也实在太忙碌,刚刚到家都不过夜还要准备出去,可把妇人心疼坏了。见到洪过拉着手说了阵子话,这才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那后宅的几个女人到底是准备如何处置。
洪过的后宅里有五个女人,周秀娟已经是洪过房中人了,日后也是个侍妾身份,翟莹还是个黄花闺女,但与洪过眉目传情已久,日后怕是不会成为侍妾,洪过的打算是个翟莹一个平妻的身份。
南荣婕是洪过强拉来的,说是后宅女人,倒不如说是人质,当时为了控制南荣科彧的,以洪家商号在南宋的规模,继续留下这个人质显得多余了,可是,南荣婕也不提出来走,每日读书画画再不就是陪着洪家妇人聊天,或是帮着韩思古处置店里买卖,活的还真滋润。这下子连洪过母亲与洪过都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另外两个女人,乌林答宁儿和乌延婉清的身份更尴尬了,两个带发修行的女人,被洪过搞上了床不说,两人的身份还是尊贵无比,这样不尴不尬的住在洪家后宅,到底算什么身份,侍妾,还是情妇?
另外就是,洪过年纪也不小了,他老是惦记着要给他找个媳妇,也不知洪过心里有没个着落。
洪过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这是在试探他与完颜芷雅的关系到底如何,实际上洪家妇人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是个女真人,更何况是女真皇族,但是现在洪过能耐大的很,作母亲的不可能真个完全包办下来,是以才有了这番试探。
洪过思索了一下,才笑着回答:“其实,有些事情,即使是儿子也无法左右,不过,我们终究要回去南方,不是么?”
听到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洪过母亲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一次要去高丽,怕是要住上一阵子,洪过左思右想之后,决定将周秀娟和翟莹带上。带这两个女人也是有过一番考量的,五个女人,南荣婕不可能带走,带上也没劲,而宁儿和婉清两个人,是在完颜亮心中挂号的,随意带走了怕完颜亮忌讳,另外,这两个女人都是宗室贵妇,平日里也能陪着洪过母亲说说话,算来算去,能带走到高丽陪着自己的女人,就只有周秀娟和翟莹。
匆匆写了一封信送去韩王府,洪过又和几个女人略略温存下,才上了前往武清县的马车。
翟莹与洪过并非第一次出门,那周秀娟可是不折不扣的第一回,自打被洪过强行霸占了身子,女人平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