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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师傅,和这个葛王,认识了很多年?”
林钟也是一头的雾水,倒是羊蹄这声问话,把乌禄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洪过淡淡的介绍了下,乌禄立即展出笑脸来,连连招呼这位堂侄,没想到羊蹄一脸不在乎地指指洪过,声言是跟随师傅送礼地。
“送礼?”乌禄一愣,心中狐疑,这个洪过不是刚走么,搞什么名堂?
洪过拉着乌禄走进了王府地前厅。自顾自坐下后。命人端上来一个精致地小坛子。乌禄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上京一家老字号酒铺地酒坛子。大约一斤份量。不过这个时候被人去了封泥。他不明白了。洪过要送酒。还是开了封地?
洪过神秘地将那个坛子在乌禄面前晃晃。然后命令羊蹄将坛子摆到乌禄面前。轻轻打开了盖子。随着羊蹄小手掀开盖子。一股甜香味道扑鼻而来。乌禄用鼻子大力地抽动几下。嗯。香甜啊。不禁在心中暗道:这洪过倒是有些左道旁门。弄出地吃食来还真让人意料之外。
乌禄小心地捏起一颗糖炒栗子。见到尾巴上已经是迸开了一个口子。顺着口轻易剥开壳。将栗子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不住地点头。“嗯嗯。改之太客气了。这等美味竟然第一个送到哥哥这里。这如何使得。哥哥心里这个高兴……”
不待乌禄说完。洪过便淡淡地打断了他。很清楚地告诉乌禄。刚刚他去宫里时候。已经将这个点心送给他地师兄。也就是金国皇帝完颜亮品尝过。
乌禄脸上没有一丝被人打断话地恼怒。反是用欣慰地表情点点头。“这样才好。这样才好。总要堂兄尝过了。我们这些作臣子地才好放心去吃。”
洪过向严五递个眼色。那个狗腿子立即又抱着同样一个坛子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摆到了乌禄面前。
乌禄不明所以,以为还是糖炒栗子,刚要客气几句,孰料洪过平静地道:“前日小弟研究出一瓮佳酿,今日送来给哥哥品尝,哥哥何不试试?”
酿酒?乌禄简直要对洪过另眼相看了,这个家伙到底还是不是那个上京屠夫,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奇才,幸好,洪过地本事好似都在旁门左道上,不然,好像会抢自己的饭碗了。
心中虽是如此,脸上没有半点表露,只是不断点头,“好好,哥哥我却之不恭啊,这可要尝尝了,哈哈,吃着老弟地点心,喝着老弟精心制出的佳酿,想来这个新年一定顺心无比。”
洪过不多话,示意严五过去为乌禄舀出一小杯葡萄汁。乌禄看着有些酸味地红色液体,心中就是一愣,这个东西不就是葡萄酒么,洪过到底搞什么名堂?心里怀,手上还是小心的将那杯子放在嘴边沾了沾,吧嗒吧嗒味道,似乎没有什么酒味,倒是一股子葡萄的味道很重,而且酸甜酸甜。
这他娘的算什么佳酿,呸呸,连酒都算不上吧,这个东西洪过也好意思自吹自擂是佳酿?乌禄心中腹诽不已,脸上却是现出回味悠长的表情,过了一阵才大呼声:“好酒,果然是佳酿啊,老弟真是奇才。”
洪过脸上现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来,对乌禄道:“哥哥果然是识货人,这葡萄佳酿是小弟商号第一次推出的佳品,我们都是自家兄弟们,也免了客套,不如这样,小弟算哥哥便宜些,就是不知哥哥能包下多少坛,五十,一百,还是二百?”
噗完颜乌禄几乎吐血了,靠,你洪过这他娘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就这么个破玩意,也要我掏钱买,还五十一百,老子要是想,那是一坛都免谈。正待说话,乌禄突然望见了洪过身后的羊蹄,这时的羊蹄正规规矩矩的站着,全然不像韩王世子,只是个洪过的跟班一般。羊蹄是什么人,那是韩王完颜亨的独生子,曾经也在上京是出了名的小魔王,今次竟被洪过整治的如此斯文,想想看,洪过与完颜亨的关系,要多亲近了。
看着乌禄迟,洪过掏出一面铜牌,在手上摆弄着,好似不经意的道:“刚才进宫去,皇帝师兄说我送去的东西好,就随便赏了我这个东西,唉,太沉了,带着真是个累赘。”
顺着洪过的话看去,乌禄眼皮就是一跳,这个东西他如何不认得,那是皇帝钦赐的腰牌,出入够免通禀地,至今为止完颜亮才发出去三块,都信地大臣才能得到,洪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洪过在告诉他,完颜亮也喝过这个酸溜溜的东西了?而且还说很好喝?果真如此的话,自己不给洪过面子,是不是等于不给完颜亮的面子?
想到这种可能,乌禄咬咬牙,抬头望着洪过,笑道:“不是哥哥不想给老弟捧场,只是哥哥这府上地境况,老弟也是看到了,不如这样吧,哥哥少买一些,二十坛如何,老弟开个价吧。”
洪过微笑着点点头,连声说自家的酒“便宜便宜”,而后轻轻巧巧的道:“四十贯,一坛。”
听到这里,乌禄几乎要跳起来指着洪过骂了,四十贯一坛,你还不如去抢,四十贯都能买一匹好马了,自己堂堂三品官,一个月地俸禄,钱粮加在一起才是七十贯石,实际到手的铜钱远远不足七十贯呢,就你这酸不酸甜不甜的东西,也配要四十贯钱的价?
想想也是,那四十贯,放在后世怕要超过四万块钱了,用四五万块去买一斤酸不溜丢地东西,除去可以行贿,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性。
乌禄有心想拒绝,却看到洪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表情真的欠揍,可惜,乌禄没那个胆子,不仅没胆子打洪过,甚至连拒绝的胆子都没有,他只有颓丧的坐在座位上,挥挥手示意自己的大管家取钱,他认了,赶快将洪过打发走吧。
点好了八百贯现钱,洪过对着乌禄笑呵呵地抱拳:“多谢哥哥惠顾,下次小弟有什么好东西,一定继续给哥哥送来。”
看着洪过带着人大模大样的走出了自己地府门,乌禄气得暴跳如雷,急怒下将眼前那个酒坛子猛的掼到了地上,啪,一声脆响,猩红地液体四溅而出。看到这些溅出的葡萄汁,乌禄脸抽搐了下,急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成,太赔了,四十贯啊……
出了葛王府,林钟不敢置信地对洪过道:“洪大哥,这,这也成?”
洪过指着那堆在推车上的铜钱,笑呵呵的道:“成,为什么不成?这才叫赚钱,来,我们去下一家,谁更好呢,对了,葛王府相邻的,是哪座王府?”
羊蹄听了一蹦老高,争着抢着到前面带路,洪过乐得有人领道,自己安步当车的跟在后面,就好像是逛街般休闲,林钟等人彼此对视一眼,俱是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这种生财的法子,还真是闻所未闻呢。
直到那深夜戌时已过,早已经是等的焦急不已的完颜芷雅,才在府门口看到远处一对摇曳的灯火,紧接着,是一队长长的车队,狠狠拧了下自己的手,芷雅不敢相信,出去时候明明只有三辆大车,还都是用人推的,怎么回来时候,变成了至少十来辆车,而且通通从人力变成了马拉。
就像是出门开着捷达桑塔纳,回来时候坐上了宝马奔驰,这个变化是不是太大了?
若非是见到头前那辆马车上,坐着的那个年轻书生不就是洪过,芷雅几乎不敢相信,这一路浩浩荡荡的车队,竟然就是下午出门的那几个人。洪过他们这一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当胡子打劫么?
来到了韩王府门口,洪过当先跳下了车,顾不得和芷雅说什么,对林钟打个手势,林钟自是明白,赶快吆喝着让人下车,直喊到地方了。
芷雅还在奇怪呢,洪过出门时候不过才不到十个人,现在都坐到马车上,还要什么人下车?就在她奇怪的时候,第二辆乌篷马车上,帘子一挑,跳下个富富态态的人,那人圆圆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来到了洪过面前,对着洪过点头哈腰的道:“洪先生,这里,就是地头了,好好,我现在就取货,葡萄佳酿一百坛。”
洪过冷着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取货,想得美,这么深更半夜的,谁给你们装货,等明天,今天先把钱交割好,另外认认门,明天一早过来取货吧。”
那圆脸中年人脸色一僵,随即又挤出笑容来,连说不敢,赶忙跑去后面的马车了。
芷雅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从五六辆乌篷马车上,至少跳下了三四十个人,高矮胖瘦什么样都有,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地特征:穿着很讲究,见了人好摆架子。
偏偏就是这么一群人,听了洪过地话,连个屁都不敢放,急急忙忙跑去车队后面,大声大气的指挥着,这时又从夜色里冲出了上百个壮小伙,听着那些人的指挥,将一个个小木箱从车子上抬下来,整齐的码在了韩王府门口。
看着慢慢变成了小山一样地木箱子,芷雅惊呆了,打开一个小箱子,借着火把一看,里面是摆放整齐的小银锭,上面打着印记,每一个都是十两份量。这些银锭有的是金国境内出名钱庄铸造地,也有的打着“大宋某某钱庄”的记号,显然是以前从宋朝掳过来的,甚至说,芷雅还看到了两三个箱子里,摆放地竟然是金锭。
在宋金时代,这金虽然不能直接拿出去买东西,可金银毕竟是贵金属,在没有纸笔交子的时代,用来进行大宗交易是最方便的了,而且金银容易保值,很多富贵人家里都喜欢储藏金银,一些有财力的钱庄,也纷纷推出自己铸造的银锭金锭。
饶是芷雅掌管王府数年,也没见过如此之多的金银,那白地黄的,险些将她地眼睛映花了。狠狠的咬了咬自己地舌头,证明不是在做梦,芷雅一把拉过洪过,压低声音问道:“你,你到底是去卖东西,还是去抢劫了。”
洪过故作姿态的思索下,才悠悠道:“送礼,然后抢劫。”
看着洪过哈哈大笑地走开继续忙碌,芷雅又拉来了羊蹄,几声威胁下来,子就在淫威面前屈服,乖乖说出了下午的一番经历。后,芷雅惊呆了,她不怕洪过那番半强制推销的手段会惹来麻烦,只是不敢相信,洪过能够在一个下午时间,就勒索出如山的金银出来,这要多大的胆子和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