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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长岛冰茶。还有可乐一瓶,谢谢。」
饮料很快送上,易璇拿了可乐递过去,却被对方扭开头不理。他凑在他耳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清秀的小脸终于又转回来,怏怏的接过饮料。
「阿璇……不介绍一下?」Kevin很快从惊愕中回复,凑过来小心问道。
「你们都见过的,忘记了?」易璇微微一笑。
「啊?」
一道女音冷冷插进:「没错,早见过了。只是这位先生今天怎么没穿女装来,你扮起女生明明挺好看的啊。」
苏聿雅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其它人则是在片刻怔愣后,一致大叫出声:「什么?!你……你就是……」
「喂,拜托有点礼貌,别随便用食指指人。」易璇一掌拍掉昊伸出来不断颤抖的指头。「我只是带他过来坐坐,等一下就要送他回去了。」
「啥?那怎么行?」昊嚷嚷起来:「起码也要再坐上几小时,让我们每个人轮流拷问……」
「想问什么,问我也是一样的。」易璇笑咪咪的伸出一手捏住昊双颊,痛得他嘟嘴直呜呜哀叫。「小雅,这个聒噪的家伙是负责打鼓的昊,虽然穿得像男生,但其实他是女的。」
「呜!呜呜呜!」
易璇又分别介绍了其它在场伙伴,苏聿雅一一点头致意,神情有些心不在焉,也似乎没留心到其中投来的狠瞪。
「阿璇,原来你还一直跟他在一起啊?难不成你那首歌的对象就是……」Kevin在旁边小小声喃道,实在太过震惊一时无法接受。
「易菌你这个王八蛋!@#%&……」好不容易嘴巴获得自由的昊,一开口就是连串粗话。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吵闹中,苏聿雅忽然站起低声说道,随即离开吧台转往另一端长廊。
「喂!易菌……」
「那个,阿璇……」
「停停,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易璇啜了口酒,耸肩。「就是这样。你们的猜想都没错。」
「什么叫『就是这样』,妈的,你在说禅啊!」昊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玻璃杯。「还特地带来给我们看……喂,不会吧?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易璇不搭腔,迳自又跟老板要了酒和杯子,自斟自饮起来。
「说话啊你!我不是叫你别去招惹人家的吗?还是个男的,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昊抓着鼓棒猛敲桌子大叫。「玩玩就好,别真的认真啦!到时摔得粉身碎骨,我可不理你!」
根本就有惧高症的家伙,也想学人家开什么飞机?玩玩模型飞机就够啦!
「对啊……阿璇,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跟那个人断了吧!」Kevin为难的劝说着。他没细想太多,只是单纯觉得对方是男性这点,实在不妥。「我看你们好象还没真正在一起的样子?」
易璇闻言,淡淡掠他一眼。
「他是还没完全对我放下心防,不过,就快了。」他垂睫沉吟,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所以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也好象没办法放手了……」
酒吧另一处角落。
苏聿雅从洗手间出来,还没走出廊道,便看见方才吧台边唯一一位女性──有着一头粉红色卷发的女孩,正双手环胸倚在墙边瞪视他。
「有什么事吗?」他停下脚步轻问,坦然迎上她凌厉的视线。
「为了你好,也为了他好,我劝你最好别再跟他牵扯下去。」她开门见山冷道。
相对于Pinkstar的盛气逼人,苏聿雅只是不以为忤的垂下眼睫。「……我也这么觉得。」
到底是谁来扯谁?从一开始,他似乎就已经丧失选择权了。事到如今……
「你完了。」
Pinkstar眯起眼,看着他埋在沉静下的迷惘,说不出心底那股翻腾的情绪是什么。自去年圣诞节后,她就隐约察觉有些事已经开始改变,却无能为力。
就算结局是化为泡沫的悲剧,她也不在乎。只是苦苦等候十多年,王子选择的女主角终究不是她,甚至,还是个彻底不合格的「公主」。
「我承认我嫉妒你,非常嫉妒。」像他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性公敌。「但是,我也同情你。就像同情我自己一样……」
苏聿雅垂目不语。
「你真的了解他这个人吗?他看起来的确很强悍,很世故,游戏人间,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
「我一点都不这么认为。」他摇头打断。「真正强悍的人,不会用刺青把全身疤痕盖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震动了下,不敢置信的捏紧拳头。「……你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聿雅静静的看着她。「如果你愿意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我会很感谢你。」
她眯起眼审视他半晌,忽问:「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就算到最后整颗心都摔碎,我也甘愿。我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你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道……」
「那就别来搅和了。」她哼了一声。
「人的心只有一颗,又不是玻璃做的,没有那么容易就摔碎。」他指指自己的胸口。「Pinkstar,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不然我不会站在这里。」
她微愕,一双杏眸瞬也不瞬的端详他。
「你的个性好象跟外表差很多……」她低喃道。就是这点吸引了易璇吗?
「什么?」
「没事……」见他也目光炯然的直盯着自己,她别开眼,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些伤疤,是他和人打架时挨的吗?」
「怎么可能?他最讨厌有人打他,那时你在Live打他巴掌,都不知道我们在后面简直全吓坏了,就怕一不小心场面失控。不过后来你没事……也许对他来说,你真的是特别的吧。」
见苏聿雅面露不解,她迟疑了下,又道:「以前天璇星还在Pub驻唱时,动不动就有人来找碴闹场,他和昊身手都不错,尤其他又狡猾,很会四两拨千金,所以也没受过什么伤。
「但有一回忽然有个男的拿酒瓶偷袭他,他看到自己的血当场抓狂,差点把那个男的打成植物人,连昊去劝架都被他打伤。后来还是我爸帮忙,才把事情给压下来……」
想到当年情景,她脸色仍是苍白。她从没看过有人打人可以这么凶狠,尤其那人还是她认识多年,平日总是面带微笑的易璇。
「……精神创伤的后遗症?」他脱口而出,
Pinkstar一怔,微微泛出苦笑。「你真聪明。我爸也跟我解释过类似的词,虽然我听不太懂……他说,这应该是童年父母离婚后的家暴造成的。」
「家暴……」苏聿雅心一抽,暗暗握紧了拳。「是继母吗?」
她摇头。
「他父母在他十岁时离婚,虽然他爸有意愿接他去新家庭,但他还是跟着他妈妈一起住。那些伤……就是那个女人用手打或用各种工具弄出来的。」
「送你回学校宿舍吗,小雅?」
「啊?嗯……」他回神,有些迟缓的应着,顿了半晌才呐呐道:「那个……麻烦你了,谢谢。」
「何必说得这么见外。」被他的客气用词逗笑,易璇发动引擎,转着方向盘缓缓驶入街道。「你没有交通工具吧?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当你的司机,天天接送你上下课。」
他闭上眼又张开,叹了口气。「你在幻想吗?易大明星。」
「『明星』?」易璇失笑。「这种东西,我随时都可以舍弃。」
「那『乐团』呢?你那群一起努力的伙伴和所有支持你的歌迷呢?少说没意义的任性话了,你不可能说舍就舍的。」
「呵,简直完全被你看透了。你真是了解我啊,小雅。」
「才怪……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他低道,声音几乎被引擎运转声掩没。然后他扭头看向窗外夜幕,不再说话了。
十几分钟后,车子抵达学校门口。苏聿雅正要开门下车,臂膀就被抓住往后一拉,陷入男人有力双臂圈起的桎梏中。
他没吭一声也不挣扎,任由下颚被扳转向后,男性温热的气息轻拂上来,在他唇上点水般的一触。
「小雅,情人节快乐。跟你要个道别吻,可以吗?」
苏聿雅直望入他幽黯眼瞳中的自己,冷道:「你都已经替我决定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易璇弯起眼低笑,俯下脸复又吻住那秀致的唇瓣。
有些意外的没遭到任何抗拒,他也毫不客气的顺势越吻越深,贪婪的重重辗压着,吸吮着,连快喘不过气的震颤低吟都一并吞噬入腹,拆解成片,溶进血液。
忽然,舌尖一丝咸味扩散开来。他有些惊讶的略微松开他的唇。
「你哭什么?」
「没事……」
「跟我接吻,很痛苦?」
「……不是……」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呢。之前不管受到怎样的打击,你都没流半滴泪过……这么珍贵的眼泪,是因为我掉的吗?」他伸指轻拭着小脸上的水痕,慢吞吞的道:「我猜……是不是Pinkstar那家伙跟你乱扯什么了?真是多嘴的女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探究你以前的事。」
「无所谓,反正那么久以前的事,我也早就忘光了。」他耸肩,神色自若的迎上随即投来的不赞同眼神。「你就当作听了个狗血洒过头的烂故事,左耳进右耳出就好。」
「易璇……」
「好了,你该回去了。」将怀里人轻轻放开,见他仍是动也不动的待在副驾驶座上,易璇勾起笑。「你再不走,我就直接带你回家罗。」
「……好啊。」良久,细若蚊蚋的声音低低应道。
「……」易璇侧过头看他,目不转睛。
「我有没有听错?你不会以为,我所谓的『带你回家』是纯喝茶聊天吧?」
苏聿雅薄脸迅速爬上晕红,极轻的摇了下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