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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会在要杀了独孤颺前,还关心的问他,痛不痛,怕痛的话要说一声哦!
他是真的有病不成吗?
公孙玥懊恼他刚才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他涨红了脸,干脆低下头翻起那本夺来的书,不再和独孤颺说话。只是,不回答就好像是默认了一样。
这本书没有书名,只是用泛蓝的丝帛做书皮,翻开第一页。原来书名是写在里头的。
“汉宫探幽录……”他轻轻念出声。
浑然不察独孤颺正诡异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神情非常古怪。
公孙玥接着往下翻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几行文字和一帧精美的图画。
公孙玥呆了呆,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张图,双唇微启,却没说出半个字。
这……这是……
公孙玥握着书本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从些微的,一直到整个肩膀都在剧烈晃动,连呼吸都显得急促,胸膛也在猛烈起伏。
“这本书很好看吧?”独孤颺暧昧的笑道,“和你之前看过的都不一样吧!”
什么不一样?说得他好像看过很多一样!
这种书、这种书……真是恶心!
公孙玥用力将书往桌上一扔,一阵风将书页吹起,翻到其中一页,图片是一个男人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眼睛微眯,眉心愤起,嘴巴也微微张开,仿佛在呼喊着什么一样;底下的男人则用双手扶住上方男人的腰,表情也是一样的陶醉。
整幅图果如那小贩所言般清晰精美,而画中男人的表情更是惟妙惟肖,让看的人能轻易感染其中的无边春意。
原来这是一本春宫书,而且全是有关断袖之欢的,莫怪公孙玥的反应如此激烈,更对独孤颺那句话如此反感。
那言下之意,简直就是在说他有那方面的喜好!
谁会像独孤颺这般无耻!再说,上回昏倒时干出下流事的可是独孤颺,而不是他公孙玥……
对啊,明明是独孤颺自己有病,为什么大家却推说是他喜欢上独孤颺?
忆起上次独孤颺那副无赖的嘴脸,公孙玥又气得双颊烫红。推开椅子,他决定要防患未然,免得独孤颺看得上火了,会趁自己不注意时,又做出什么更变态的事。在抓独孤颺去祭坟前,他还是得小心些才行。
公孙玥站起身将那本书塞进自己怀中后,狠狠瞪向独孤颺,仿佛要在独孤颺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这本书我没收,免得你……你……算了!”那种话,他不想说。
唉!真是的,独孤颺无可奈何的两手一摊。
公孙玥想要看就明说嘛!他又不是那么吝啬的人。怎会不借呢?
苏州城
苏州的公孙家是以丝绸生意起家的,自从运河开通后,他们就财源广进,成为当地的首富。公孙玥的父亲公孙伯卿继承家业,不但将商业版图以极快速度扩大,拥有江南地方百分之六十的贸易港,还往北方开拓,更规划了往新疆的运丝路线。
公孙伯卿的长女公孙芳华,拥有像父亲般精明的经商头脑,在十五岁时就开始接管江南一带的事业,让公孙伯卿能无虑的往北方扩张;她二十二岁时,公孙伯卿过世,整个公孙家的家业便全归公孙芳华掌控了。
是什么原因,让公孙芳华必须抛透露面在外与一堆男人谈生意?难道公孙家在这一代,只育有一女吗?
若在苏州城你这样向人问起,他们一定会有志一同的向你摇摇头,然后语重心长的向你谈起公孙家那一号让人头疼的人物……
曾几何时,大家将之捧在手掌心疼的公孙家大少爷,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呃,似乎不该如此形容一个男人,但又不得不这么形容。因为,若你看到公孙的大少爷,肯定会一度以为他是公孙家的二小姐。
在当地以乐善好施出名的公孙伯卿,他的长子名唤公孙玥,除了拥有公孙家细致秀丽的脸庞,他还遗传了些什么?
若你这么问,那么对方一定会在努力苦思后,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这个公孙玥,他毫无算数概念,所以不能管帐;他生性冲动,更不能在外与一堆奸商假笑做生意。所以,这就是公孙芳华不得不一肩扛起家业的原因了。
公孙玥,他除了不怎么精明,其实……嗯,其实人还是不错,有点用啦!因为他天真无邪的脸一旦笑起来,真是让人忧虑全消,心灵变得宁静起来。
还有,因为他蠢,所以当公孙芳华在外头累积了压力,一定会回来整公孙玥为乐。这对姐弟俩相差了十岁。十岁!这可不是个小差距,所以当时的公孙玥根本无力抵抗,只能由着姐姐对自己上下其手,然后嚎啕大哭的找寻父母的安慰。所以,公孙夫妇去世后,公孙玥也是哭得最大声的。
不过,天使总是会因某些际遇变成恶魔,而公孙玥便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在公孙玥十一岁、公孙芳华二十一岁的那一日,公孙玥开心的在外头玩耍,却来了一堆当地的大孩子,为首的就是知府的孩子魏缺,约莫是十五岁。
十五岁的男孩,正是对情懞懂好奇的时候,自然在一见到美丽的公孙玥时,他展开了……呃,非常猛烈的追求。
于是,一群小混混将十一岁的公孙玥逼到墙角,魏缺在耳濡目染之下,便学着父亲强抢民女的那一招,不但整个人压在公孙玥的身子上,还动手要撕掉他的衣服。公孙玥自然吓得用力挣扎,却人小力薄,完全无法逃出魔爪。
就在公孙玥的贞操陷入危急之时,公孙芳华适时的出现将一群小混混赶走,更狠狠的教训了魏缺一顿,这在他年幼的心灵上蒙了一层阴影,导致他一看见公孙芳华就如小鸡遇老鹰般逃窜。至于如何教训,这是后话了。
正当公孙玥哭着要扑向英勇姐姐的怀抱时,却被公孙芳华一脚踢开,跌坐在地上忘记了哭泣。
“笨啊你,你就是蠢,只会乖乖让人欺负!”公孙芳华犹如母夜叉般的指着公孙玥的鼻子破口大骂:“瞧瞧你那副让人垂涎的女人脸蛋,居然还敢蠢到自己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玩,上回溺水的教训还不够吗?”
见公孙玥哽咽的要开口,公孙芳华更加大声的说道:“不要替自己找藉口!”她杏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似的,“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你的问题,弥补你的缺陷,别老要人在后头看着你,没用!”
当时,公孙玥一颗破碎的小小心灵,在瞬间更是碎的犹如一堆沙,一阵风起就将它吹到天边,无影无踪了。
那一晚,他回到家后,为自己悲惨的遭遇和拥有一个没有良心的姐姐,坐在床沿痛哭了一晚,隔日,就见他以着坚定平静的神情,告诉公孙伯卿他要学武。
公孙伯卿虽然心疼儿子学武辛苦,但见公孙玥一反常态的执拗,也就只好替他聘了一位江湖上颇有盛名的侠客,负责教育与传授公孙玥武功。
那位侠客能文能武,但公孙玥却只喜欢学武。在侠客的教导之下,公孙玥的武艺以飞快的速度精进,却因为血气方刚而开始喜欢四处找人比试,更常因为他师父所教诲的“济困扶危“,在苏州城到处追赶地痞,踩坏好多人的摊子。
当大家头痛的到公孙府上陈情时,只见公孙玥不好意思的对着众人露出赔罪的笑容,那美丽的浅笑,又让大家舍不得对他发脾气了。反正,公孙玥向来大方,所以给的赔偿也是极为丰厚的。
在那段时日中,公孙芳华因为处理新疆运丝路线因连年战争难以营运,忙得晕头转向之际,自然也无暇管束公孙玥。不过,幸好那位侠客仍旧不负所托,将公孙玥教养成见义勇为、悲天悯人的孩子,至少没有变坏。
侠客在公孙玥十七岁时放下重担流浪去了,而公孙芳华则在他去后不久患重病死去,公孙家至此也只剩公孙玥一人。幸好老总管忠心护持,所以庞大的家业还不至于岌岌可危,而公孙玥也得以放心的找寻凶手。
这就是发生在公孙家的事。
“到了。”
他们到达一幢巍峨的朱门建筑前,已是日落时分。
独孤颺好奇的看着这幢大宅的外头。不愧是江南第一首富,这宅院不只格局大,还非常富丽堂皇。不过,就是稍嫌匠气了点,毕竟是以商致富,而非是文人宅邸。
看门的一见公孙玥回来,立即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更飞快的奔去禀报刘总管。而当独孤颺一踏进大门后,就完全对这大宅改观了。
一进门是几棵翠竹迎客,带给来客一身清凉的感觉。走过圆石铺成的小径,转了个弯,赫然别有洞天。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大水池,锦鲤悠游其中,还有半池正冒新芽的荷叶,水质十分清澈,显然是泓活水,看来是自外头建渠引进来的。池畔则有几座太湖石屹立,随意垒出宫涵意境的形态,或势若游龙、或如蛟龙飞天,非常生意盎然。而一旁皆植满各色花卉,比之前他所见过的静王府后园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孙家的整个院落,大致上是依照地型和水流而建,所以厅堂也是浮于水上,须要步过虹桥后,才能到达。
“想来后院应该更加引人入胜吧?”独孤颺忍不住赞叹道。这精巧的布局,实在是自己府邸也比不上的。
“嗯。”公孙玥和独孤颺走上小桥,一面向他解说:“后头的渠道开挖的较大,可以让小船在上头划行。”想当初,自己因为溺水而好几个月不敢一人住在房中,只因他的院落三面环水,所以便跑去和父母同居了。
独孤颺讶异的挑挑眉,难掩心中的惊讶。之前虽未曾到过公孙家,只听闻极大,却完全料不着竟可在里头行船。
“这里引的是哪里的水?”
“是太湖的支流。”
独孤颺点点头,带着赞赏的目光四处浏览。这般如画的仙境,不但令人目不暇接,更让人直想长住。看来公孙家为这座宅邸花费的心神极大,江南园林之盛,名不虚传。
到了大厅,刘总管已在里头等候,他一见公孙玥,就马上迎了过去。
“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真是担心死刘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