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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管家,堪称模范的礼节,谦恭却掩不住一脸笑意。
宫崎撤去屏障,心头有种膨胀的松软感,这个时候见到他真的、很好,原以为会永不相见:“没想到你会是Numen,你是雷君凡的兄弟,帮我,没事吗?”
落伽孩子气地撇撇嘴,“切,谁理那家伙,这是正正经经按程序接下的Case,他才管不着。况且‘倾’从来都是独立的,我要做的事,谁敢阻拦?!”
真是个骄傲洒脱的孩子,只是为何梦中的你会那样悲伤?Numen,Ray,还有护,名字的重叠是巧合还是为了表明守护之意?宫崎暗忖到,却又对自己多余的好奇心感到一阵好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些无意义的东西做什么。
虽然从相见的一刻起,落伽就失去了对宫崎情绪的单向感应,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本能地排斥现在的诡异气氛:“不愧是黑龙大人,这么快就查出那么多。”他不客气地将文件扫到一边,大喇喇地坐到桌子上,那些东西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宫崎对落伽看似挑衅的话毫不在意,“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一丝阻碍我调查的念头。”
对此,落伽不予置否,他恨不得把自己前世今生祖宗十八代全对宫崎交代清楚,又怎么会可以阻拦“双方了解的加深”呢?
“找我来有什么事?”明明就是雇主与被雇佣者的关系,落伽的口吻却似相交多年的至交密友。
“我快死了。”宫崎说得轻描淡写。
落伽的身子一僵,为了掩饰紧张而戴的轻佻面具顿时支离破碎,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轻忽,轻到几乎没了胸口起伏,他告诉自己要镇静,这一定是假的,假的!好不容易挨到解禁的年龄,等了这么多年,压抑了这么多年,积蓄了这么多年,准备倾尽所有的对象居然要死了?!那他现在应该做什么?快快自裁好让自己下一世早点找到他吗?落伽的意识开始紊乱。
宫崎似乎对落伽的无措,落伽的绝望无所感知,自顾自地说下去:“医生说至多8个月,前提是要积极配合治疗,必须停下所有工作,不然乐观估计也只有3个月。”
落伽张张嘴,却发现口中干涩的惊人,讷讷不成言,他好后悔,后悔自己过于性急,只看了委托人而没有去深究委托背后的蹊跷;后悔自己过于自大,愚蠢到认为与其治疗伤口,不如阻止产生。该死的!自己为什么不学医呢,只要再放弃一些东西不就有时间了吗?为什么不更好地利用那30%的脑域开发呢?!
“我原本是希望可以解除忍在帝国和双龙会的一切职务,只有‘倾’才能不露痕迹地完成。没有我在一边挡下一切,忍除了被迫去学很多他所憎恶,承受很多他所厌弃的,还会让帝国面临不必要的危机,连他自己的性命也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再加上这边真正效忠他的人太少了。一切的一切只会给人造成麻烦,一个本来就厌恶的位置带来的无尽困扰,他一定会感到痛苦。”低缓的音调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回环,空气仿佛越来越薄弱。
宫崎的每一句话都在无形地凌迟着落伽的心,令他无法自制地打断了他的话,在自己失态崩溃之前:“那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在我本来计划中,除去所有包袱后,忍会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的,自由,阳光,”宫崎顿了顿,几次深呼吸后才艰难地开口,“有了展令扬,少了一条阴魂不散的……走狗。”这半句话又令他停顿了许久,落伽没有再插嘴,他正在品味自己所选择的苦涩滋味,直接听到挚爱的人娓娓诉说对另一个人的无悔爱恋居然会痛得如此惊心,不知比起无痛可尝而言,那个更悲辛。
“至于他那些仇家,自然有东邦那些人在,他们本来就喜欢找麻烦,引火烧身当好玩,更何况还有展令扬在。不管怎样,看在展令扬的份上,忍的安全就无需挂心。但是,长此以往忍还是不会快乐,当自由、阳光的新鲜感过后,讨厌束缚又骄傲的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保护的弱者。忍他从来都无法忍受从属感,他再……”宫崎原本想说爱,可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将那个字吐出。
“无论他对展令扬再怎么执着,缺乏风雨洗炼的他,还远不够成熟,无法真正意义上对收敛羽翼有足够深刻的体悟,当初他建立帮派就是最好的例证,他太想证明自己了。他没办法心无旁骛,放弃一切只为守着一个人。因为他没有执着一人就要放弃自己的觉悟,只守着一个人并不仅仅只是只要一个人,待在他身边那么简单。我怕他会与东邦摩擦,隔膜,毕竟忍与他们终究不同,无法完美地融进那个团体,我怕他对光的追逐会受挫,进而导致幻灭。”
你竟然说怕?!那么坦然地说怕!那样的你……落伽的哀嚎,凄伤无法在他麻木的表情中宣泄:“所以你希望伊藤忍有一个忠于他自己的班底,好让他肆意妄为?!”那极致的钝痛竟隐隐透着丝缕愉悦,起码给我这份痛的是宫崎,只有他才有伤害我的资格,落伽近乎自欺欺人地想着。
宫崎的眉头不悦地紧皱:“忍他不是肆意妄为,他只是有些孩子气,有些过于骄傲,那只是因为他缺乏历练……”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 t x t。c o m (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好了,”落伽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你要我怎么做?”
宫崎紧紧凝视着落伽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你才请的动白虎门主,我希望你能请他将织田和戴维斯他们的忠诚转给忍。”
你竟为他做到这番田地?!落伽此时已顾不上无谓的伤悲,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把离家出走的头脑找回来,该死的,不能任由他这么折腾下去了!活着!不论苦痛,才有希望。呐,孩子,原谅我的自私,明知生存只是你的煎熬。
“你忍心那么对待忠心耿耿的属下?我以为他们不仅仅是你的属下,还是朋友、知己、兄弟之类的存在呢。那种□他人意志,任意操控他人感情的事,你还真舍得呢,给出生入死的伙伴以虚假的玩弄。不错啊。”顾不得对方是宫崎,尖锐刻薄的词汇不受控制地袭向他最不愿伤害的人。
闻言,宫崎的脸愈加苍白,看不出那还是一个活人:“我,我只是认为这样他们就不用面对失去我的悲伤,不会扰乱他们的生活,我是一个让他们担心,难过的过客。只是我一个人的死亡,我不想影响到太多人。”
他的双眼茫然的像骷髅头上的两个圆洞,让落伽看的心惊胆战,自责得想把自己千刀万剐,可那真的只是你一个人的死亡吗?
宫崎似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也不愿意忽视他们自己的意愿。但是,我不在了,我担心他们会因此离开帝国,这个作为他们家的地方。他们中的许多人知道的太多了,长老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帝国不仅仅是一个商业集团呐。尤其是织田几个,他们若要走,就必须与家人决裂,消除宗籍,死去的是我,为什么人不在了还要连累人家呢?”
“那你自己呢?你为所有人做出所谓的最佳安排,那你自己呢?”落伽拂上宫崎冰凉的面颊,指下不是什么琼脂玉肤,却令他流连忘返。因为过度的操劳,因为不正常的饮食,因为源源不断的内外伤病,这个顶天立地,看似坚不可摧的男子早已是千疮百孔。不正常苍白的肤色,血色回来透着的不是红晕而是蜡黄的病态,谈不上什么良好触感,眼镜下无法掩饰的凹陷青痕,让落伽的泪不可遏止地滴落。
宫崎似乎是被那晶莹的水滴唤回了神智,他伸手擦去落伽脸上的湿痕。一脸难尽的歉意:“抱歉,又让你哭了,我总是这样,不管梦幻现实,都不停地惹你伤心,这么差劲的我难怪忍他……”
落伽再也忍不住了,他探身抱住宫崎,哭得声嘶力竭:“活下去好吗?求求你,活着吧!相信我,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请你活着,我只要能够看着你活着就够了,拜托!”落伽已经不管一切了,他再也不想对自己的感情有丝毫抑制了,那么善良的宫崎,自己那沉重的感情有没有可能会成为他选择死亡的压力呢?那么温柔的你不会想伤害任何一个关心你,爱你的人吧?
宫崎只是轻轻拍了拍落伽的背,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抬头不再看着落伽,再次用那带着浓浓歉意的嗓音说着抱歉。他深深地呼吸,盯着屋顶的灯光,绽出一抹恍惚的笑,淡然得像快要散去的薄雾,那么飘渺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满足地长叹:“我从没像此刻一样轻松。”
刹那间,空气粘稠得难以推进,落伽突然不想再劝说宫崎,起码现在不,他不是没办法说服宫崎,有时越是固执的人越是容易被打动,以他们不惜生命也要坚持的东西为依凭,可一切都要以宫崎可以活着为前提。
他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背对着宫崎,“喂,你的选择既然如此,我没有立场扭转,可我要做什么你也无权干涉吧?”落伽随意地抹了一把脸,眼皮因为哭泣而隐隐发烫:“你坚持死亡,我却偏要你活着,看看谁才是最后赢家,以生命为赌注。”我既为你而生,自不会独活,我亲爱的孩子,从这一刻起我决定,不再傻傻追逐你的背影,从这一刻起我发誓,你——宫崎耀司,是我的。
夜风中,一辆银色车影,飞驰疾往神奈川。
呃,过度章
武伊宁趴在沙发上,打着连绵不绝的哈欠,为睁开迷离的睡眼进行着艰苦卓绝的奋斗。而站在她面前的落迦正在往人型生化武器方向进化演变,“你这死没良心的女人,事关本小姐的终生大事,你就不能拿出当年通宵N晚时的龙虎精神吗?你信不信一会儿替我收尸啊?!女人!”
“哦,”武伊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那你死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好拿草席去裹裹,顺便埋你的时候还可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乱葬岗,那我先去睡了,晚安。”说完,她梦游一般爬起身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