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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宫崎无奈地叹口气,不漏痕迹地在绯樱闲身上下了个禁制,抱着落迦回到四楼的房间,“痛不痛,要不要我先切断你伤处的痛觉神经?……”
绯樱闲神色不明地望着愈走愈远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原处,好似没有察觉到,在身后伫立的玖兰枢。
“好啦,别生气了,我知道闲不会真的杀我才慢了半拍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啦,宫崎……”落迦讨好地拉着宫崎的手,再三保证。
宫崎不言语只是一脸阴郁地盯着落迦,确切地说,是落迦抓着宫崎的那只受伤的右臂。
落迦见状后知后觉的松开左手,吐吐舌头,讪讪地干笑,“嘿嘿,这点小伤都没什么感觉的说,所以才会差点忘了才包扎好。”
“小伤?!”宫崎挑挑眉,笑得恐怖渗人,“被纯种吸血鬼的手爪从里到外肩胛骨透彻地穿过,并且导致骨头破裂都是无甚大碍的小伤小痛,啊,不,怎么是小伤小痛呢,在我们亲爱的姒儿眼里这根本就只是蚊虫叮咬而已。我想对我们伟大的小姒儿而言,就算被穿透了心脏,也不过是擦破点皮的小事吧?”
“讨厌,宫崎你是在夸奖人家坚韧不拔的顽强精神和藐视一切伤痛的伟大情操吗?”落迦故作不地插科打诨,企图打破这剑拔弩张的僵硬气氛。
“住嘴——!”一声破口而出的怒吼后,宫崎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应该用这样暴怒的语气对待最重要的姒儿,可是,该死的,她怎么可以这对自己的伤这么浑不在意!“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是什么感觉,那女人的杀意虽然飘忽却真真正正的存在过……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宫崎的语调不由渐渐转低,是的,是自己太大意了,以为找回记忆,以为拥有力量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愚蠢的男人呐。
落迦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明白宫崎此刻的怒气其实是针对他自己而言,不自觉握紧的双手,指尖的刀片慢慢刺入掌心,埋入骨肉中。
血珠落地的微弱声响,和淡淡的血腥味引起了宫崎的注意,“你在做什么?快把手松开。”他连忙把放在一边的医药箱再次拿了过来。
“啊?!”落迦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顺着宫崎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垂下的手掌,“哦。”后知后觉的松开手,乖乖地递到宫崎面前。
宫崎无奈地叹口气,小心地执起落迦的手,左手握着落迦的四指,右手拿着镊子夹起一朵酒精棉,轻轻地在落迦的手心呼口气,“痛的话就说一声,别忍着。”
落迦看着宫崎小心翼翼的神情动作,痴痴地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笨丫头。”宫崎恨不得多出一只手,狠狠地给落迦一个爆栗,也不想想到时候自己舍不舍得。“下次换个武器吧。”
“恩”落迦乖巧地应到,全然没想到当初花了多大的心血才将这小小的刀片使得那般神出鬼没。
“其实我很喜欢闲,其实我不想让她死,其实我很想帮她。”落迦坐在沙发上,晃动着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轻快愉悦的样子和沉重抑郁的调子形成鲜明对比。
宫崎只是专心致志地处理着落迦的伤口。
“可是事务所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经手的任务必须一劳永逸。那个男人,闲最爱的男人,让闲真真正正活过来的男人,我们救不了他。那次帮了他,接下来还是会有无数次的危机找上他,母亲说这不是一个划算的任务,投入产出不成正比,要根除祸患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所以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救他的义务,不过是一个知道而不熟悉的人。”落迦的声音越来越低,任谁也听得出她后几句话中的自欺企图。
宫崎将刀片夹出后再次消毒,仔细的包上绷带,“这是第一次从你口里正正紧紧的听到母亲这个词。”
= =这根本就不是重点,虽然明白宫崎的心思落迦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那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情我一向做的不算少,你的神经只会纤细在这种无意义的是上面吗?”来回检查着两处绷带,宫崎说的认真而不甚在意,“别再胡思乱想了,嗯?”
“恩,”落迦点点头,张开双手,“抱抱,我困了。”
宫崎熟练地抱起落迦,任由对方搂着自己的脖子,“先洗刷完在上床。”
落迦不满地嘟嘟嘴,又没出汗的说,好像直接躺床上诶,当年的洁癖早在之前几年的“锻炼”中消磨殆尽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洗了?”宫崎揉揉落迦的小脑袋,说的风轻云淡。
“我洗总可以了吧?”落迦耷拉着犬耳朵,说的心不甘情不愿,妻纲不振呐。
回应他的是宫崎孺子可教的赞许,呐,每次姒儿洗完澡总显得格外诱人呢。某只在心中默默地补充说明。
此时的优姬正在零的寝室内,细细观察着这个简洁的,清冷的房间。
“你在这个房间里,始终一个人,痛苦着呢,零……”优姬环视四周,默默回想着绯樱闲说的交易。
“我能够,拯救零。”她慢慢抚上自己脖颈,也许自己的血被那么多吸血鬼所窥伺着,未尝不是上天的恩赐。
“没关系的,只要优姬能保持一直以来的优姬就行了。”玖兰枢的话语毫无征兆地窜入优姬的脑中,“枢……学长。”
杀了……枢学长,优姬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中,一直一直那么温柔地守护着自己的学长,从那个冰冷的雪夜中拯救了自己的枢学长,永远在身边守护着自己的枢学长……不,我不可以那么做!优姬垂下头,扶在水槽上,双手的指甲紧紧地攥着双槽的边缘。无神的眼中倒映着那满满的一盒血液锭剂,“零……”
对,只要献上我的血液,就可以,零会得救,枢前辈也不会受伤的。优姬下定决心,哪怕心中惶恐万分。
卧在沙发上的玖兰枢如有所觉得坐起身,望着窗外清凉的月色,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锥生零和四年未见的双生弟弟锥生一缕,正上演着一场感人的人伦小剧场,爱恨之纠结,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令扬,”雷君凡揉揉自己的眉头,“黑主学院夜间部的入学申请被驳回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些吸血鬼们怕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鬼见鬼恋,神见神迷的你们,见了也倾倒的小扬扬我会抢了他们的风头,不过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的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展令扬拿出一个文件袋。
一边的南宫烈顺手接过,打开一看,只见得他头上的青筋欢快地挑起hip…hop。见状好奇的向以农几个也跟着凑了上去,曲希瑞以最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想把这份日间部入学通知书揉成碎片的冲动。
“你早就安排好了还让我们瞎忙活什么?”安凯臣嘴角抽搐地问道。
展令扬闻言,无辜地摊摊双手,“人家只是太信任你们的能力了嘛,谁晓得原来小凡凡,小烈烈,小农农,小瑞瑞,小臣臣是这么的外强中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还一副我很受伤,很失望的样子。
下面的场景就不用说了,东邦主义基本路线中保持一百年不动摇的可持续型内战再次开启。
黑主学院内的期末舞会正有条不紊地展开,作为风纪委员的锥生零身着校服,倚在角落冷眼看着那状似平和的会场,尤其是在阳台翩翩起舞的玖兰枢,还有……黑主优姬。
果然还是白色更适合你,YUKI……过长的刘海遮住了零的眼,交织出晦涩的情感,黑主优姬穿着玖兰送来的白色小礼服,同色丝带遮住她脖子上属于零的咬痕。血液甘醇的香味刺激着若隐若现在口中回荡,刺激着唾液的分泌,两颗犬齿在隐隐发痒。零和体内嗜血的Levle E苦苦抗争着,当下一刻带起头,露台上的黑主优姬已经不知所踪。
而落迦早早再次离开了学院,不知是不是为了逃避再次的无能为力。
“呐,Numen,钻进学院的那几只小老鼠该怎么处理呢?”李土从怀中女子的脖颈处抬起头,下一瞬张开的手臂上滑下细细的黄沙。
“随你的便,别弄死就好,受点伤的话我还可以顺道敲一笔。”不过受伤的是谁的人就说不准了,落迦没心没肺地打着小算盘。
李土从一边拽过下一个猎物,旁落无人的吸食血液,末了才用食指抹去唇角的血渍,不见喜怒地开口:“啧,真是劣质的血液。”
周围的“祭品”们或木然,或崇拜,或绝望,却都不敢有丝毫异动,木偶般僵立在各自的位子上,唯一可行的活动便是猜想下一个奉献血液的是否是自己。
落迦站起身,走到李土面前,缓缓地膝盖着地跪坐在李土面前,将手撑在他的双膝上,语带诱惑地轻声说道:“呐,李土哥哥,要不要试试我的血。”
李土只是伸出手,像抱宠物一般将落迦置于腿上,一如千年前,“你的血液太昂贵了,何况没有足够的利益我还不想去触碰中原古君的逆鳞。”而且,他最想要的还是那个人的血呐,尝过一次后,再也无法忘怀,比任何人的都来的美味,比任何人的更能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但无尽的渴望没有填满的一天,所以一起毁灭吧……
“虽然这句话很恶俗,很幼稚,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一步步迈向深渊的你,这里,”落迦将手按在李土的胸口上,“很痛吧?”
“噗——”李土很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
落迦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抓出李土的头发狠狠地一拽,“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再笑,再笑,我,我就不管你了!哼!”
李土将落迦苍白的威胁当做耳边风,紧了紧手臂的力量,将落迦的背更贴近他永远死寂的心脏,就像小时候一样,“只有在这疼痛中我才能抽出丝丝快意,勉强找到一点活着的感觉,啃食骨髓的痛后酥麻的蠢动快感混杂其间,这种异样的舒爽你很明白不是吗?”
“所谓幸福既是有着良好理由的痛楚。”落迦低着头,有些无力的低喃,吐息间是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