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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还要深入调查!」
马立德等几个人全不出声,李玉芳和高斯一起走了出去。
李玉芳和高斯一起向外走去,高斯道:「玉芳,包守望是叫那只毒蝎子咬死的,
那是意外,应该没有甚么值得调查之处。」
李玉芳道:「要是你知道那只蝎子,是紧紧握在死者手里的,你更会肯定那是一
件意外了!」
高斯「哦」地一声,道:「原来──」
李玉芳道:「是的,当我们来到的时候,发现尸体,又发现死者的手紧握着,好
像握着甚么东西,把死者的手指硬扳开后,才发现死者的手中,是一只捏扁了的蝎
子,你也看到过了!」
高斯扬着手,道:「那更没有疑问了,蝎子走了出来,在死者的脸上咬了一口,
死者立时握住了蝎子,一面尖叫,一面紧捏着蝎子,可是毒性实在太厉害,等到阿根
看到他时,已经死了!」
李玉芳的声音很低,道:「看来是这样!」
高斯笑道:「甚么看来是这样,根本就是这样!」
李玉芳却又摇着头,道:「可是,如果你知道包守望的背景,你就会有另外的想
法了。」
高斯大感兴趣,道:「包守望这个怪人,他的背景是甚么?你怎么知道?」
李玉芳道:「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有一个警官,和包家有点远亲关系,刚才也
在,他对我说,包家的上代可能是海盗,后来改邪归正,做正当生意,财产积聚越来
越多,包守望的父亲一共有六个妻子,但是只有包守望一个儿子,六年之前老头子去
世,包守望就继承了全部财产,估计财产的数字有上亿元。」
高斯扬了扬眉,这时候,他自然而然想起阿根叫了几十次的那句话:「谋财害
命!」
高斯立刻道:「那么,包守望死了之后,这财产归给甚么人?」
李玉芳道:「这就是要查明白的事情之一,我刚才找到了一些文件,他和一个姓
汪的律师有来往,我要去见那位汪律师,问一问有关包守望遗嘱的内容。」
高斯忙道:「我也去!」
李玉芳这次居然一口答应,道:「好,可是你千万别多嘴,也不要乱出主意,你
不是一个侦探人才!」高斯对李玉芳的话,心中非常不服气,但是他却没有说甚么,
因为他唯恐李玉芳不给他去。
李玉芳和高斯一起上了车,看来她早和汪律师联络过,车子直驶向一个高级住宅
区。汪律师的年纪已经相当大了,满头白发,住在一所大花园洋房中,汪律师在他满
是书本的书房中,接见了高斯和李玉芳。
李玉芳开门见山,谈明了来意,汪律师不住搓着手,叹惜着,道:「真可惜,守
望就这样死了,唉,这孩子。我是看他长大的,人家看来,他是一个怪人,可是我一
直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伟人,他对一切生物,有着与生俱来的爱好。他小时候最大的
乐趣,就是在花园里寻找各种昆虫的标本!」
李玉芳道:「包家的财产情形怎样?」
汪律师又叹了一会,才道:「包老先生在的时候,相当正常,有许多事业,都很
赚钱,包老先生一死,情形就有点怪。」
高斯忙道:「怎么怪法?」
汪律师摊着手,道:「我和包家已有几十年来往了,守望是一个绝不将钱放在心
上的人。事实上,他钱也太多,多到完全不用放在心上,随便怎么用也用不完。在包
老先生死后,守望为了怕麻烦,所以将所有在经营的事业,全部都低价让给了别人,
这种情形的确很特殊,他的财产,全是现钞。」
李玉芳道:「数字是多少?据说上亿?」
汪律师道:「正确的数字,到上个月底为止,应该是三亿六千八百四十二万
元。」
高斯奇讶道:「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汪律师道:「本来,数字还超过这个数字许多,由于守望根本不会理财,所以一
切全由姓朱的账房代管,开支大得令人难以相信,我实在看不过去,有一次就提议守
望,将每个月的月结,要朱金送到我这里来核一下,守望只要不麻烦他,自然答应,
所以我知道数字。」
李玉芳道:「你在核数的时候,没有发现甚么弊病?」
汪律师笑了起来,道:「怎会没有?不过我看看,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包家的根
本,占了便宜的人,多少和包家有点关系,我又何必得罪人?像那位马立德舅老爷,
每个月就支几十万,巧立名目,谁管得那么多?守望自己花钱也像流水一样,他又不
结婚,钱反正是花不完的,何必那么认真?」
高斯和李玉芳互望了一眼,都觉得汪律师的话,很有道理,李玉芳吸了一口气,
道:「那么,包守望是不是有遗嘱?」
汪律师点头道:「有!」
李玉芳和高斯一听,忙道:「遗嘱的内容怎样?他死了之后,谁可以得益?」
汪律师苦笑了一下,道:「看来,你们一定以为守望的死是谋财害命?其实,守
望要是死了,得益的应该是全人类!」
高斯不明白,道:「甚么意思?」
汪律师道:「守望的遗嘱很简单,他死了之后,他的全部财产,就用来建立一个
生物标本博物馆,收集世上一切生物的标本。并且还规定,本地大学生物系的学生,
愿意参加工作的,就可以得到巨额的奖学金,博物馆由我负责,这就是他遗嘱的全部
内容!」
李玉芳皱眉道:「没有别的?」
汪律师伸手敲着额角,道:「对了,前两个月,他要我加上一条。」
李玉芳和高斯不由自主,挺了挺身子,汪律师道:「这一条是说,他死了之后,
他们家的老仆人阿根,一直在博物馆工作至死,不得解雇。」
李玉芳的双眉,锁得更紧,在汪律师处已经问不出甚么来了,他们告辞离去。他
们离开汪律师的住所时,天色早已全黑了。
第四章
在车中,高斯道:「看来,谋财害命的说法,不能成立了!」
李玉芳笑了一下,道:「真的,没有人能得益,马立德他们,反倒有损失。」
高斯一挥手,在大腿上重重拍了一下,道:「汪律师!他可以有好处,大笔资
金,由得他运用,他可以在其中得到极大的好处!」
李玉芳又笑了一下,说道:「我不以为汪律师会因此而谋财害命,当然也不是全
无可能,这很容易查明,只要看看案发的时候他在那里就可以了,包守望是中了毒之
后立刻死去的!」
高斯说道:「照事实来推测,他的嫌疑最大!」
李玉芳瞪了他一眼,道:「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侦探人才。其实,你也是得益
人,包守望付了你一半酬金,你不必做甚么工作!」
高斯有点愤怒,大声说道:「我会退还给他!哼,早知这样,我那天也不用受朱
金的气了!」
高斯接着,将那天在账房拿支票的情形,对李玉芳说了一遍,李玉芳居然用心听
着。当她听到高斯讲到有人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之际,深深吸了一口气。
第二天,高斯才到事务所,就接到李玉芳的电话,道:「高斯,这次警方真正要
你帮忙,等一回,警方化验所有人来,有两个切片,要你作万倍以上的显微摄影。」
高斯立时道:「谁付账?」
李玉芳道:「你收费太高,警方付不起,当作朋友间的帮忙,可以不可以?」
高斯道:「可以,不过这件案子,我要参加,知道一切经过的情形!」
李玉芳立刻爽快地答应了,半小时后,化验所的工作人员来了,看了高斯的那套
显微摄影设备,赞叹不已。高斯花了两小时来工作,他不知道切片的内容是甚么,只
是照吩咐做了。
下午,高斯又接到李玉芳的电话,李玉芳第一句话就道:「高斯,包守望是被人
谋杀的。」
高斯直跳了起来,道:「你发现了甚么证据?」
李玉芳笑着,道:「证据其实是你证实的,你上午的摄影,两个切片,一个切片
是毒蝎尾钩处取来的毒液,另一个,是死者脸部伤口上取下来的。」
高斯道:「那还不是一样是蝎子的毒?」
李玉芳道:「错了,经过高度放大,毒素的结构,完全不同,包守望死于一种毒
蛇的毒液,不是蝎毒!」
高斯完全胡涂了,道:「可是……可是包守望死的时候,手里握着那只蝎子!」
李玉芳道:「这就是怪事,我要再到现场去,你要是有空──」
高斯忙叫道:「有!有!我立刻就去!」
高斯放下了电话,心中极其兴奋,这真是太古怪了,包守望是死在毒蛇的毒液之
下,而不是死在蝎毒之下,那么,他临死握住那只蝎子干甚么呢?
高斯比李玉芳到得还早,李玉芳来到后和他一起进了巨宅,才进去,就听到一阵
争吵声,高斯先不走进去,拉住了李玉芳,道:「汪律师案发时在那里?」
李玉芳道:「在法庭为一件案子辩护,有几百人,包括法官在内,可以证明。」
高斯苦笑了一下,道:「那么,谁会杀死包守望?」
李玉芳并没有回答,向前走去,他们按铃很久,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阿根,
阿根一开门,就转身大声道:「舅老爷,少爷的遗嘱说,永远不能辞退我!」
李玉芳和高斯一进去,就看到马立德等六个人,全在大厅中。
马立德满面怒容,向着朱金,道:「给他钱,他要多少给他多少,叫他滚!」
朱金也神色愤然,道:「汪律师刚才来说过,人死了,户口暂时冻结,我也取不
出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