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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觉得昏沉,那是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高斯竭力挣扎着,想摆脱这种声音。可
是那两句话,还在持续着。终于,高斯点了点头,他愿意接受那人的命令了,只求别
再听到那样的声音。
当他点了点头之后,那人的脸,离得他更近了。他不住地点着头,从那时候开
始,他就完全陷入一种毫无知觉的状态之中,在他的脸上,现出一种好像傻瓜一样的
笑容。也就在这时,那两个人都向后退了开去。
那两个人,有一个是将脸凑在高斯的面前,在向高斯施用催眠术的。通常,饮了
过量酒的人,更容易接受催眠,但是高斯却很顽固,是以当那人终于成功了之后,他
额上已冒出汗来。
而另一个,则一直在高斯的身后,他抓住高斯的手腕,按住高斯的双手。这时,
他也后退了开去。两人互望了一眼,那施展催眠的人沉声说道:「站起来,向前走两
步。」
高斯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但是却很稳定。当他站了起来之后,他向前
走出两步。那两个人又互望了一眼,高兴地笑了起来。
高斯醒来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冰凉,使他感到很舒服。是以他不想动他的身
子,他听到一阵海水冲击的声音。当他慢慢睁开眼来时,他发觉自己躺在水泥地上,
海水离他很近。他是在码头上,如果他转一个身,他可能跌进海里去!
高斯吃了一惊,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双手按住地上,身子先滚了一滚,然后才
站了起来。
他站定了身子,海边的风相当大,吹得他不由缩了缩身子。他的头一阵剧痛,他
一面伸手按着后脑,一面看着手表,手表告诉他,现在是四点半。
第二章
高斯的脑中,一片混沌。他在一时之间,甚至难以明白四时半是甚么意思,他只
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向前走着。当他来到一根电灯柱下,站定,再看了看手表时,
他才想起来,现在是凌晨四时半了!
高斯摇着头,他拚命想着,发生了甚么事,怎么会在海边的?渐渐地,他就记起
了,他喝了很多酒,大家起着哄,每一个人都喝了很多酒,然后他走了出来,驾车回
家去,可是,为甚么他没有回到家中,而会在海边,躺在水泥地上呢?
高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他无法知道自己在那几小时之内做了一些甚么,他也
不知道自己的车子在甚么地方。他站了好一会儿,又向前走去。
直到他看到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他才伸手截住那辆出租车。他进了车子,那司
机回过头来看他,他觉得那司机的脸,离得他太近了,他挥着手,说出了家的地址。
他是腾云驾雾般回到家中的。他吞了半片安眠药,喝了一大杯水,便倒在床上,不到
十分钟,他已经睡得像死人一样了。
高斯在熟睡中渐渐醒来时,他心头突然又震了一震,因为他感到自己像是睡在菜
市场中一样,周围闹哄哄地。然而,怎么会呢?他不是睡在自己家中吗?但是,自己
的家中,又怎么会那么热闹。
那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说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翻箱倒箧所发出的声音,令得
高斯感到剧烈的头痛,他双手先捧住了头,然后才睁开眼来。
他的确是在自己的住所,然而,这是怎么一回事?
光线十分强烈,高斯从来不是喜欢那么强烈光线的人。可是他的住所,这时,所
有的窗帘,全被拉开,窗子也大开着,是以高斯睁开来之际,强烈的光线,使他几乎
甚么也看不到。
然而,那只不过是极短的时间的事,接着,他看到了许多人,有穿着制服的,有
着便装的,全是警员,在他房子里,至少有二十个警员之多。
高斯坐在一张沙发上,他勉力撑起身子来,他的头还十分重,每一个警员转过来
看他,发出令高斯心乱的讲话声。
高斯的头胀得厉害,根本没有法子分辨警员是在讲些甚么。然后,突然之间,所
有的人都静了下来,李玉芳和一个高级警官,从高斯的卧室中,走了出来。
高斯看到了李玉芳,紧张的神经,便有了一阵松弛,他软弱无力地道:「玉芳,
怎么一回事?」
李玉芳的眼神很严肃,和那高级警官,直来到高斯的身前,道:「你先坐下。」
高斯瞪大了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他还是坐了下来。
李玉芳向几个警员挥了挥手,那几个警员放下了百叶帘,光线不再那么强烈,高
斯的头脑,似乎也清醒了一些,他又问了一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玉芳先向身边那个高级警官指了一指,「高斯,这位是杨警官。」
杨警官的身材很高,很神气,年纪也很轻,高斯向杨警官望了一眼,心中忽然有
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是以他的语气,听来也不怎么友善地道:「那么多的警方人员在
我家中,是为了甚么?」
杨警官道:「高先生,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高斯略呆了一呆,他已可以模模糊糊地记起来了,是的,昨天晚上,可是喝醉
了,但又和警方有甚么相干?他的话中仍然带着讽刺的意味,道:「原来警方那么关
心喝醉的市民。」
杨警官却只是不在乎地笑了一笑,道:「高先生,你一定记不起昨天晚上喝醉了
之后,做过一些甚么事情了,你不妨想一想?」
高斯紧皱眉头,他又感到一阵头痛,真的,晚天晚上,我喝醉了之后,做过一些
甚么事情?我开车回家,不对,好像曾有一些非常的事情发生过,但是,那究竟是甚
么事情呢?
高斯感到头痛越来越烈,他站了起来,推开身前的杨警官,他不喜欢杨警官,他
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冲进浴室中。
在浴室中,他用冷水淋着头,淋了又淋,他已经变得十分清醒了,头痛也好了许
多,然后,他才一面拿着干毛巾擦头,一面打开浴室的门。
大队警员,已经离去了,但是杨警官和李玉芳还在,高斯倚在浴室的门边,道:
「对不起,我想不起昨天晚上,我在喝醉酒后做了些甚么,你们可以告诉我吗?我闯
了甚么祸?」
李玉芳轻轻地叹了一声,杨警官道:「很难说你闯了甚么祸,但是昨天晚上,有
一家仓库被人偷了,偷走了四箱贵重的摄影器材,价值十分巨大──」
杨警官讲到这里,高斯已经有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道:「那不见得是我干的
吧!」
杨警官望了他一眼,继续道:「仓库附近的警员,找到一辆可疑的车子停在仓库
附近,而且,还有两个人扶着一个喝醉酒的人停留过,警员记下那辆车子的车牌,今
早窃案揭发,查到了车牌的号码。高先生,那是你的车子,你能解释昨天晚上,为甚
么会在那仓库的附近出现?和你在一起那两个人是谁?」
高斯张大了口,他不但又感到了头痛,而且,还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他想不起了,实在想不起了,所以,尽管李玉芳和杨警官两人,都望着他,在等
待他的回答,但是他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玉芳柔声道:「高斯,你可是一点也记不起来?」
高斯苦笑着,摊了摊手,道:「或许,或许是我昨晚喝醉了,开车回家之后,没
有锁上车门,所以才给不法之徒偷走了我的车去做坏事的。」
李玉芳缓缓地摇着头,道:「不,不是那样,高斯,在仓库中,似乎到处都有你
的指纹,你的确曾经到过仓库之中。」
高斯震动了一下,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连他手中的干毛巾,也不期而然,
掉落地上,他的声音有点发颤,他道:「玉芳,你相信我是一个窃贼?」
「不,」玉芳的语气很坚定,「但是,我要你好好想一想,昨天晚上,你遇到了
甚么事。」
高斯向前走出了几步,突然坐在一张沙发上,他双手捧着头,昨天晚上发生了甚
么?昨天晚上,一定曾发生过一些非常的事,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了。
高斯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道:「我像是记得一点事发生,但是,我记不起来
了!我在驾车离开之后……后来我醒过来,是在码头的水泥地上,我回到家中,我实
在记不起,我何以会在码头,睡在地上的,我……好像在离开酒楼的时候,和人撞过
车……」
高斯苦笑了一下又道:「但是,我也不能肯定,那种模糊的印象好像……好
像……」
高斯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杨警官已然道:「就好像努力要去记忆好久之前的一
个梦一样,根本抓不着边际,对不对?」
「对!对!」高斯表示同意。
杨警官转过头去,向李玉芳望了一眼,道:「和以前的四宗事件,完全一样?」
李玉芳点头道:「是的,完全一样!」
高斯焦切地道:「完全一样?是甚么意思?」
「在你之前,已经有四个人,和你有同样的遭遇,他们也都是酒醉后驾车,时间
是在深夜,然后,到了第二天,他们的车子,停在失窃的现场之外,而窃的现场,也
全是他们的指纹,而他们自己,一点也记不起曾经发生过甚么事。」
高斯苦笑道:「我要为窃案负责?」
杨警官道:「这件事,警方感到十分棘手,从警方的观点来看,你和那四个人,
自然都蒙受极大的嫌疑,但是我们第一宗遇到这种的案件,失窃的是一批金饰,被嫌
疑的人,却是一位著名的律师。那位律师,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对窃案发生关系的。接
下来第二宗,是一个运动家,第三宗是一个洋行的高级职员,第四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