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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因为他有借口,又可以和李玉芳通一个电话了。
可不是么?他是市民,被人抢走了东西,李玉芳是警务人员,自然要接受他的投
诉。
高斯反倒高兴了起来,他双手插在裤袋中,轻轻地走出那走廊,来到电话间,拨
了李玉芳的电话。他等了相当久,才听到李玉芳的声音,可是当李玉芳听到了他的声
音后,就道:「高斯,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忙!你别来烦我好不好?」
「不,这次来烦你的,并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一个遭到意外的市民,我!」高斯
理直气壮地回答。
李玉芬道:「如果你的意思是要报案,那么请将你的电话,接到报案室去。」
高斯呆了一下,他急忙道:「玉芳,那是十分奇怪的一件事,而且,十分神秘,
离奇。」
为了要和李玉芳继续讲下去,高斯先加了一连串的形容词,想吸引李玉芳的注
意。
可是,李玉芳却叹了一声,道:「行了,别来这一套了,你还是──」
就在这时候,电话间的玻璃门突然破裂了,发出「乒乓」响声,再接着,几乎是
同时,高斯的肩头,觉得一阵火热辣的疼痛,他低头一看,血像是变魔术一样,从他
的肩头涌了出来。
这一切实在来得太意外了,那分明是有人用一支灭声器的手枪,向他射击过来,
如果不是他急得拚命在想形容词,是以身体摇摇摆摆的话,那一枪可能不是射中他的
肩头,而是射中他的心口!
李玉芳在电话中连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甚么事?甚么声音?」
高斯呻吟了起来,道:「有人向我射击,我受伤了,我在甜心夜总会。」
一个侍者恰好在这时经过电话间,看到高斯受伤,惊叫了起来。
高斯躺在床上,李玉芳站在床前,高斯已动过手术,在他的肩头,取出了子弹
来,高斯望着李玉芳道:「找一个女警官做朋友真没趣,你要受了伤,她才会在你身
边。」
李玉芳瞪了高斯一眼,高斯又叹声道:「而且,当她望着你的时候,你就会有犯
罪的感觉。」
李玉芳无可奈何地笑着,道:「高斯,我实在忙啊,自从那件毒案发生之后,我
们特别小组中的成员,日以继夜地追寻着破案的线索。」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结果?」
「没有。」李玉芳皱着眉,「一点也没有。」
高斯握住李玉芳的手,道:「无论如何,你总得休息一下。」
李玉芳可以充份感到高斯这一句极其普通的话中的柔情蜜意,她低叹了一声,
道:「我请了三天假,暂时不参加特别小组的工作,可是你是怎么一回事?为甚么忽
然会有人向你射击?」
高斯道:「我也莫名其妙,不过我倒很感谢那个向我开枪的人,如果不是他,我
不可能见妳。」
「感谢他!只差一点,那颗子弹就可以要你的命!」李玉芳说着,「不过这件事
也很奇怪,究竟是为了甚么,才会这样的?」
高斯的手在床沿上拍丁一下,道:「我想,我一定被误认为一个甚么人了。」
李玉芳望着高斯,道:「你为甚么那样想?」
高斯道:「首先,我拿的牛皮纸袋中,只是一大迭各种不同姿势的照片,是一点
价值也没有的,可是却被人抢走了。如果不是抢纸袋的人,误认那袋中是甚么值钱的
东西,怎会如此?」
李玉芳的秀眉紧蹙着、点了点头。
高斯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有李玉芳在他的身边,他的精神却十分好,
他又道:「而且,那人一逃出门后,就不见了,如果他不是早就想好隐藏的地方,是
不会那样快消失的。我当时就想到,那几间化妆室中,一定有一些人在说谎,只不过
我失去的不是甚么重要东西,所以才未曾搜查而已。」
李玉芳的眼光很明澈,道:「你说得很对。」
李玉芳是很少对高斯的分析作这样赞许的,是以高斯高兴得脸都红了。
他继续道:「那么,那抢东西的人,可能误会我是另一个人,将重要的东西,放
在牛皮纸袋中,来交给他。他拿走了之后,发觉里面不过是一些照片,知道弄错了,
所以又想来杀我!」
李玉芳问道:「这就有一点不对劲了,他发现自己弄错,就应该将那些照片抛去
才是,何必再来杀你,不是小题大做了么?」
高斯睁大了眼,李玉芳这一问,问得他登时有哑口无言之苦。可是,他却又不愿
就此中断他的分析,是以他忙道:「那么……实际上不是小题,一定是一件极重要的
事,极大的秘密,丝毫不能泄露风声的,所以对方才一定要杀我。」
高斯急急地说着,等他说完之后,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所说的,多少有点强词夺
理,所以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道:「玉芳我究竟只是一个摄影师啊!」
李玉芳却像未听到高斯最后这句话一样,她站了起来,在病床前来回踱着步,双
眉紧锁着。
高斯看她的神情,知道她是在沉思,但却不知她在想些甚么。
高斯只好怔怔地望着李玉芳,过了约有五分钟之久,李玉芳才停了下来,她忽然
向高斯问了一个十分古怪的问题。
她问道:「高斯,你说,一大迭明信片大小的照片,塞在牛皮纸袋中,从外面看
来,像甚么?」
高斯愕然反问道:「像甚么?」
李玉芳挥着手,道:「动动你的脑筋,你说,那最像甚么?」
高斯略想了一下,便笑了起来,道:「我想到了,像是一纸袋的新钞票。」
他只当自己那样说,李玉芳一定会狠狠地瞪上他一眼的,却不料李玉芳突然笑了
起来,道:「我想到了也是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这样想,由此可知,第三者也有可能
样想。」
这时,高斯反倒不明白了。
他道:「这样说,那人是以为我拿了一袋钞票才下手,并不是早有计划的。」
李玉芳道:「自然是早有计划的,你想,甚么人会在白天拿着一袋钞票,到还未
曾营业的夜总会去?」
高斯道:「不会有那样的人,除非──」
他的话还未讲完,李玉芳已接上了口,道:「除非有一个人,带了巨款,正准备
到那夜总会去,进行某种交易。」
高斯身子一挺,他是想从床上直跳起来的,可是在那一剎间,他太兴奋了,忘了
自己是一个受着枪伤的人,在他的身子突然一挺之际,他只感到有一阵剧痛,立时冒
出一些汗来。
李玉芳忙赶过来,扶住他,令他躺好,又替他抹去额上的冷汗,问道:「你可是
想到了甚么,是以跳起来告诉我?」
高斯缓过一口气来道:「是的,我想到那抢去纸袋的人,可能以为那是一袋钞
票,而那种秘密交易的手法,很像是……黑社会的交款方法,例如毒品买卖,也经常
是用这种手法来交款、取货的。」
李玉芳的双眉又紧蹙,她徐徐地道:「你这样的设想,很有道理,当他们发现袋
中的并不是钱,就有两个可能想要杀你。一个可能是他们以为你在欺骗他们,另一个
可能,则是他们感到认错人了,你会疑心为甚么有人会去抢一袋照片,使他们的秘密
行动有暴露的可能,所以他们才要下手杀你……」
「我想后一个可能较多。」高斯立即说:「毒贩对于经常来联络的人,只可能在
光线黯淡的情形下一时错误,而决不会继续错认下去的。」
李玉芳又来回走了两步,她的双手突然按在一张桌上,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
剎那之间,想到了甚么,她立时转身向门走去。
高斯忙问道:「玉芳,你到哪里去?」
「我回警局去。」李玉芳已拉开了门。
第四章
高斯发起急来,道:「玉芳,你,你不是请了三天假么?为甚么又要走。」
「我非立即走不可,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高斯叫得更大声,道:「那太不公平了,你一定是从我遇到的事情中,想起甚么
来的,你一想到,就不再陪我了。」
李玉芳道:「高斯,别孩子气了,我想到的事,可能对破获本市最大规模的贩毒
案有帮助。」
高斯还想说甚么,但是李玉芳已像一阵风似的,卷出病房,「砰」地一声,关上
了房门。高斯用手凿着自己的额角,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千万不要找女警官
做朋友。」
高斯无法知道李玉芳想到了甚么,因为李玉芳是急急离去的,他只好自个儿唉声
叹气。
李玉芳赶到了警局,推开为了这件案子临时成立的特别工作组办公室的门,几个
高级警官都奇怪地望着她,因为他们都知道,为了高斯受伤,李玉芳请了三天假,但
不到两小时,她却回来了。
不等那几位警官问她为甚么回来,李玉芳已先道:「我记得,在那死者的经历中
曾待过一家夜总会,充当过一段时间的侍者,是哪家夜总会?」
一个警官连忙翻查着一迭文件,然后抬起头来,说出了那家夜总会的名称来。
李玉芳徐徐地吸了一口气,那正是高斯被枪击的那一家夜总会。
几个警官同声问道:「李警官,你有了甚么发现?」
李玉芳站着,只是手按在桌上,将高斯在夜总会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她
道:「各位想想,这说明了甚么?」
几个警官都不出声,李玉芳又道:「高斯被误认为是送毒款的人,这只是一个假
定,本来是没证据支持的,但是那死者却曾在这间夜总会做过事,这种假设,至少已
有了支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