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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腿,成了跛子,那人接着便离开了这里,他就是后来在国外颇享盛名的科学家彭康
利,你们听说过吗?」
高斯等三人都点了点头。
关于彭家大屋闹鬼的传说,他们既然在这个城市中生活,自然也隐隐约约听说
过,但是却从来也没有一次,是听得如此之详细。
「自那之后,屋子又空了二十年,实在很残旧了,但彭家新的一代中,又有几个
大胆的年轻人,搬进那屋子中去,这一次他们住的时间最长,但只住了一个多月,便
不得不搬出来了。」
「究竟有甚么在骚扰着住客?」高斯问。
「声音,只是声音,各种各样古怪的声音,」主人的面上,像是犹有余悸,「在
这屋子中的人,几乎整夜不能安眠,要受着各种各样的骚扰。那种种声音,有的是十
分恐怖的,令人难以忍受,我和罗夫,以及彭家的几个子孙,曾住了三晚,结果我在
医院休息了一个星期,至今仍不愿提起这屋子来。」
王余笑道:「那真可以说古怪之极了,但是一所古老的房子,在潮湿的夏天,或
是干燥的冬天,会因为建筑材料的收缩、膨胀,而发出一些声响来,那是自然而然的
事,又或者成群的老鼠,也会发出十分惊人的声响,这全是庸人自扰。」
主人笑了一下,道:「你不是第一个那样认为的人,但当他们经过一晚之后,他
们就会改变看法。小王,那屋子是在裕丰路一号,那是一条很冷僻的路,你必须翻过
围墙,才能进去,大门并没有锁,因为根本没有甚么人会进那屋子去。你可以选择任
何一间房子作你的卧室,因为每一间房间都有床,而且床上也盖着防尘的布,别看屋
子外面显得残旧,因为那是彭家的祖屋,他们还是经常派大胆的仆人去打扫的。」
王余道:「行了,我到了那屋中,就着了楼下的电灯,那么,你们就可以知道,
我的确是到了那屋子了。要不要我带一个电筒去,每隔一小时便打信号给你们?」
「这可不必了,我根本相信你,小王。」
王余拿起衣架上的大衣,戴上手套,就出了门,不一会,他们听到汽车发动的声
音。
又过了十五分钟,一直凑在望远镜前的高斯道:「小王已到那屋子。」
罗夫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是十一点,希望他能够真正证明那屋子中,的确
是没有鬼的,愿上帝保佑他。」
接下来,他们又谈了不少关于彭家的事,彭家是一个显赫的一族,建造那屋子的
富翁,是最早在外国学习机械工程的人。只可惜回国之后,满清大臣一句「学洋人奇
巧怪变之物,不足训也」,并没有重用他。之后他回到外国,后来经商致富,才在这
里造了那幢在当时来说,可以说是最壮观的屋子。
第二章
高斯在午夜时分便告辞,因为他隔天一早就有事,他走的时候,还在望远镜中张
望了一下,看到那幢屋子中的灯光仍然亮着。他和各人约好了,明天中午,仍旧在这
里会面看是该谁出钱去买酒。
第二天,高斯忙了整整一个上午,几乎已将这件事忘记了。一直到他忙了告一段
落,他才想起来,他连午饭也等不及吃,买了两只热狗,一面驾车,一面吃着热狗,
去看看王余昨晚,是不是能证明那屋子中没有鬼。
等到他按了铃,走进去时,所有的人全都在了。主人和罗夫,现出无可奈何的笑
容,王余的神色,十分难看,苍白而失神,看来他昨天晚上,一定曾受相当程度的惊
恐,而在大理石的咖啡几上,则放着一瓶极品的白兰地酒。
高斯感到屋子中的气氛,十分不对劲,他走到几前,将那瓶酒拿了起来,道:
「好酒,好想知道,是谁出钱将它买来的。」
「是我。」王余立即回答。
真出高斯的意料之外,高斯放下了酒,用十分奇异的眼光望定了王余,道:「小
王,你在说甚么?你为甚么要出钱买酒?」
王余苦笑着,他的回答也很简单:「因为我不能证明那屋子中没有鬼,打赌是我
输了,罗胖子应该赢得那瓶酒,自然由我出钱来买。」
「大家一起喝,」罗夫说:「今晚天气冷,吃涮锅子吧,我请客。」
「慢着,」高斯大喝了一声,指着王余:「小王,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竟
说那屋子中有鬼?你不觉脸红么?」
「我没说那屋中有鬼,只是不能证明那屋中没有鬼。」王余分辩着。
「那不是二而一,一而二么?」高斯仍然反辩着。
王余呆了半晌,道:「可以这么说,昨天晚上,我遇到了无法解释的事,就在那
屋子中,而我又找不出适当的理由来解释它。所以,我不能证明那屋子没有鬼。鬼字
用科学的观点来解释,为不可思议的一些怪现象,你同意么?」
高斯勉强笑了一下道:「好,那么,昨天晚上你究竟遇到了些甚么怪事?」
小王摇着头:「别逼我再说一遍,我这一生中,连想也不愿再去想它了。」
高斯呆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道:「罗胖子,你别高兴,这一瓶酒不一定是你
的,你的打赌,应该仍然有效,是不是?今天晚上,我到那屋子去,我去证明那屋中
有没有鬼。」
罗夫忙道:「高斯,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喜欢这瓶酒,我可以送给你。」
「不行,」高斯大声道:「这算甚么,是对我一种侮辱么?我要赢你的酒,而不
是要你送。」
罗夫叹了一声,双手拍打着他自己的身子,表示无可奈何,高斯道:「今晚我们
一齐吃涮羊肉,然后我们到这里来,用望远镜观察,看看我是不是在那屋子中过夜。
竟然不能证明一间空屋子没有鬼,太可笑了!」
高斯有点愤然,掉头便走。
深夜十二时,北风呼啸,天气十分冷,高斯喝得半醉,吃得十分饱,又穿着足够
的衣服,是以当他驾着车子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冷。
车子在上山的道路上行驶,向山下望去,点点灯光,似乎也因为天冷,而显得黯
淡无光。高斯在转了一个弯之后,车子已驶上通向那间房子的一条短路,来到了大铁
门之前。
高斯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电筒,打开车门,跨出车去。车门才一打开,一阵寒风,
扑面而来,令得他不由自主,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哆嗦。
高斯呆了一下,竖起大衣领子,抬头向前看去。那条路上,也有着路灯,两盏路
灯的相距约莫有一百呎,而那幢房子,就在两盏路灯之间。
灯光十分黯淡,再加以不是在屋子的正中,是以看来,那幢房子黑沉沉,阴森
森,像是一头甚么怪物一样地蹲在那里。
高斯不是胆小的人,而且不论人家说得多么活生活现,他也决计不相信世上会有
鬼怪这回事。但是,在那样的情形下,他的身子却也不禁在微微发抖。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天太冷了,发抖是因为天太冷了,空房子有甚么可怕?小王
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些怪事,可能是那房子早已被不法之徒,利用来作为犯罪之用,不
希望有人发现他们的罪行,所以才弄些怪声来将人吓走的,那有甚么可怕?
他一面想着,一面向前走去,来到铁门前,握住铁门,摇撼了一下。
铁门锁着,在两扇铁门之间,是一条十分粗的铁链,当高斯去摇动铁门之际,那
条铁链发出了一阵「呛啷」的声音来。
高斯伸手,找到了那柄锁,高斯对开锁的学问,本来就很有研究。但是,当他用
电筒一照时,却发现那锁已完全生锈,根本无法开启了。
他放弃了开锁的念头,攀着铁门,爬进花园,花园中树木杂生,野草过膝,全在
寒风中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高斯拿着电筒,照射着向前走去,一直来到大门
口。
一到大门口,他刚站定,便觉得有一件东西,在碰触他的后领,像是一只手指,
正在勾他的后领一样。剎那间,高斯不禁毛发直竖起来,但是他的反应,却还是十分
灵敏,他陡地反手向颈后抓去。
他抓到的「手指」,自然不是甚么手指,而是那屋子墙上的爬墙虎的枯藤,垂了
下来,被风吹动着,在他的后颈上,拂来拂去而已。
当高斯弄清了这一点时,他所有的恐惧全都消失了,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自己一
个人笑了起来,用力将枯藤拉了下来,道:「你就是鬼了,对不?」
他一面笑说,顺手抛出了枯藤,伸手去推门,那门果然没有锁,应手而开。门上
的锁炼,可能因为生锈,是以当门被推开之际,发出了「吱」地一声响,高斯走了进
去,他脚下踏着的,是厚厚的地毡。
他用电筒扫射了一下,很快就找到电灯开关,当他扳下开关之际,大厅上的那一
盏晶灯,立时大放光明,使高斯可以看清这个宽宏大厅中的一切东西。
在大厅中,有好几张沙发,但都套着白布套子,还有很多家具也是一样。墙上的
正中,挂着一幅油画像,当中是一个老人,脸上现出一种十分得意的笑容,像是在问
走进屋子来的人:你能证明这屋中没有鬼么?高斯知道,这位老人,大概就是屋子的
建造人了。
他拉去一张白布套,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看来看去,客厅中没
有甚么异状。他看到在客厅的左首,有两扇门,他站了起来,用力去推那两扇门中的
一扇,可是却推不开,他在门上也找不到锁孔,他呆了半晌,将门向外拉,也拉不
动,直到他试着将门向旁移,门才被移开来。
这幢房子的外形,完全是欧式的,但是它门的设计却如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