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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朝着门的方向喊了声“请进”。
推门进来的男人看起来很眼熟,仔细想了想之后发现原来是昨晚给我开门的那个。
男人的表情似乎内涵很深,有些做作的捂着嘴笑着说:“原来是这个意义上的‘朋友’啊~~~~”
“……”我默默的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昨天太累了聊着聊着睡着了于是酷拉皮卡君好心的收留了我而已。”
“呵呵呵~”他依旧一副“不要解释老子都懂啦”的表情,“年轻人嘛,我理解我理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
“……啧。”我按了按额头,放弃了这项难度过大的任务。“那啥……酷拉君呢……?”
“哦哦,我差点忘了。”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酷拉皮卡让我转告你,醒了的话自己回去。他出门见朋友了大概12点才会回来。”
诶哟睡醒了就让人家滚~真是薄情的男人哟~
……不不不我怎么又开始脑补奇怪的东西了。啧啧。
没有带来什么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诺斯拉家族的房间。站在门口告别的似乎是酷拉皮卡同事的众人的表情依旧相当微妙,暧昧中透着一丝“原来如此”的意味。
我选择性无视了他们的表情,朝着列队围观的众人鞠了个躬:“不好意思打扰了。真是抱歉。那么,先失礼了。”
关上门退出去之前,依然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同事队伍的小声议论。
“原来那小子喜欢这个型的啊……”“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感情真好啊真令人羡慕哈哈哈……”“……”
我很是窘迫的揉了揉头发,然后决定还是当做没有听见好了。
掉头,回家。
安逸的躺进浴缸之后,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9月2日。上午10点半。未接电话两通。短信三条。全部来自揍敌客家二少爷糜稽。
“喂蠢材你干嘛呢。没出去乱晃吧?”
“为什么不接电话喂,你还好吧?”
“你没事吧?没死的话给老子吭一声啊喂!”
我默默的抹了抹汗。话说二少你人妻属性越来越严重了最近。
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拨通了二少爷的电话,嘟嘟声响了两秒之后,听筒里传来了二少爷的怒吼:“纱娅你这混蛋给老子死到哪里去了!在这种时候突然失踪你是想吓死我么混蛋!”
……我不过是睡着了没有听见而已啊怎么就吓到您了……您的神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啊我的二少爷哟。
虽然忍不住腹诽起来,但是仍然毕恭毕敬的回答着求您息怒:“二少爷您淡定……我只是睡着了没有听见而已喂。不要这么激动啊不过是旅团出动打家劫舍一下嘛又不是冲着我来的哈哈哈哈。”
“嘁……”二少爷的声音有些气闷,阴晴不定的语气没有遮掩住其中的关切,“……你……没事吧?”
“啊哈哈哈当然没事啊……”笑了一半突然想起昨天的夜半惊魂,于是闷闷的说道:“那啥……糜稽,昨天玛琪找上门了。”
“什么?!”二少爷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她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倒是没有啦……”讨厌的事情果然还是不太愿意回忆,“似乎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我还没死……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库洛洛啊。啧。”
“……喂。你还是……赶紧躲一躲吧。”二少爷的声音有些担忧,几乎没有犹豫的道:“付钱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去揍敌客家避避风头。”
……糜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是个好人。
在内心褒奖了二少爷半天之后,还是客气而坚定的谢绝了他的建议。
“我……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已经拜托了玛琪不要说出去。虽然不知道旧日的交情好不好用,反正聊胜于无。我毕竟,不能在揍敌客家躲一辈子。啊哈哈哈,这种时候,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虽然话一出口,就立刻后悔了。
这种无知无畏的角色设定果然还是不太适合我。
……说不定,无知是有的。做不到无畏而已。
只是,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只知道逃避的话,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只有这一次,我不想在看见后路的瞬间,就立刻没有尊严的后腿。
我想给自己勇气。
挂掉电话之后,我立刻把自己埋进了满的快要漫出来的温水里。
水温很好很舒服,睡到自然醒的我居然又有些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
我突然又开始忍不住的想念卡尔斯塔,想念我亲自搬回浴室的猫脚浴缸。还有有阳光照射到的温暖窗台,和散落满地的游戏和动画光盘。
……好像是一场奢侈的梦境一般。
大概,再也回不去了吧。隔离尘嚣的小镇上的,悠闲惬意不必担心明天会死的莫名其妙的生活。
我用力甩了甩头,把消极的伤感抛到脑后。悲哀或者伤感拯救不了谁,这一点,我亦早就十分清楚。
难过的时候就努力笑笑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拽出来浴巾擦了擦手,再次拿起了浴球旁边的手机,拨通了中二少年的电话。
然后在嘟嘟的等待音里,咧着嘴思考着想要一股脑儿吐出来的絮絮叨叨。
“中二少年哟试问你究竟死未~!”
“睡醒了就滚蛋什么的一点儿也不绅士哟叽叽叽~”
“不要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中二脸啦看着超蛋疼的~!”
“难过的时候笑一笑就好了嘛~”
“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第13章 终有躲不过的劫难
酒店的浴缸果然还是比不上自家的猫脚浴缸。
我往里缩了缩腿,努力把自己整个儿埋到温暖的水里,伸出手拨开耳畔滴着水的头发,把手机扔到了洗发露的旁边。
据汇报,中二少年已经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到日常工作中,虽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睡,依然兢兢业业不知疲倦的为雇主奋斗着。
真乃新一代劳模。
觉察到电话对面的场合似乎有些严肃,于是便没有多聊。匆匆搁下一句“下午5点餐厅见吧请我吃饭哟别忘了”,便挂了电话。
工作什么的,看起来还真是辛苦。
时间大概已到中午,一直饿着的胃开始了新一轮的抗议。我伸了个懒腰,走出浴缸,拽出手边的浴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好饿。
推开房间的门,甩着胳膊走了出去。鞋跟和地板发出哒哒的声响。
然后大约一分钟之后,在走廊的转弯处突然停住。转着脑袋看了看周围。好像……有些不对。
走廊上来往的人并不多,端着酒的服务生也好,提着包包的贵妇也好,脸上都没有不自然的神情。
扫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于是只能盯着闪着微弱红光的摄像机镜头看着两秒,挠了挠脑袋继续往前走。
并不是错觉。
虽然失去了念没有办法使用“圆”,但是……那几乎是流星街人不会遗忘的,发现危险的本能。
那道带着恶意的,从暗处射来的视线。
在餐厅里坐下来开始解决午饭的时候,依然有些心神不宁的不时扫视周围。毫无疑问,那道视线一定是存在的。但是……找不到,始终,找不到视线的出处。
没错,对失去了念的我来讲,想要找出一个刻意隐藏的人应该算是有些困难的事情。但是……既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能凭直觉发现,那个人应该……也并不是什么专业过头的杀手之流。
不是旅团。他们若是想要盯梢的话,不会愚蠢到让我发觉他们的存在。
……至于旅团时期的旧日仇敌,多到想都懒得想了。
吃晚饭立刻滚回去不出门好了,丫们要是敢入室抢劫我就报警。
该来的终归躲不掉。
于是便加快速度解决掉了餐桌上的早午餐,姿态大概是不怎么美好。然后揉了揉基本满足的胃,拉开椅子往回走。
那道讨厌的视线一直没有消失,就如同摇晃着的摄像头一般,令人讨厌的毫不停歇的捕捉着移动的身影。
我有些忍无可忍的握紧了拳头,加快速度向房间的方向走去。走廊上的人少的有些莫名其妙,鞋跟发出的哒哒声回响在狭窄的走廊里。
离房间大概还有30米的距离,快点回去,快点回去。然后缩到被窝里再也不要出门了……
快点回去。
下一个转角的前方就是我的房间,加快了速度小跑着向前冲过去。这一段走廊相当安静,除了我之外找不出第二个人的气息。
不敢回头,于是便低着头向前一个劲的奔跑着,眼看着就快把抽出来的房卡搭到门把手的上方,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快速的动作带起的,呼啸的风声。
听见了,甚至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自斜侧切下的手刀。
却想不出任何一点用来反抗的办法。
没有念,便自然使不出“硬”。只余下一丝残存的战斗的本能。迟钝的弯下膝盖想要躲开攻击,只是,大约也已经晚了。
后颈被狠狠的击中,果断而凌厉的没有还手的余地。在感到痛觉之前便已经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
……
痛。分不清是后脑勺还是脖子的方位,痛觉一阵一阵的袭来。眼睛好重,不太睁得开。视界很模糊,大约分辨的出亮着灯光,空间并不大,空气里的味道也有些熟悉。
又过了几秒,理智终于缓慢的回归,而后面前传来了沉闷的陌生的声音:“呵……醒了么。”
尝试着动了动胳膊,无果。后知后觉的发现胳膊被反绑在身后的靠背上,动弹不得。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部分只剩下了脑袋。
于是我认命的抬起脑袋看了看眼前说话的人。与声音一样陌生的长相,没什么特征的普通中年男人。稀疏的头发有些斑白,看向我的表情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恨不得立刻把我大卸八块的凶恶。
大叔你谁我认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