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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横云小筑内,静悄悄地遍无人影,只有莺黄转柳,啾啁悦耳。
深红浅绿叶荫中,忽然飘飘走出卢大先生,眉峰微蹙,神态之间,隐隐泛出怒意。
他一步入横云小筑门首,容颜立时放霄,满面春风,别面向左侧湖滨凝望。
突然,他的目光神光一吐一敛,举步向左,意态舒闲走去。
湖滨隐隐现出四条人影,其形如豆,疾逾飘风闪电向横云小筑而来。
这四条人影愈来愈现,可以瞧出正是那一掌乾坤曹通圣率着三个劲装捷服、身带兵刃的中年汉子。
曹通圣目睹卢昆飘飘走来,微露惊意,突加快步伐,迎上前去大笑道:“卢兄!曹某有事北上幽燕,路经此地,相率手下特来造访叙旧,不想卢兄在此眺赏湖景而相遇,卢兄可好?”
卢昆故作惊喜之色,一把握住曹通圣手腕,道:“曹兄别来无恙!舍下只剩卢某一人,正感孤寂无聊,曹兄之来真
乃天外之喜!”
曹通圣不禁呆得一呆。
卢昆暗暗冷笑一声,心知云康及钟离牧之话是实。
曹通圣道:“令弟等人均出外了吗?”
卢昆点点头,大笑道:“我们把臂同行,近有友人送我一缸百花陈醉及腊熏羊腿,你知有酒无伴足以添悉,现你来正好大快朵颐!”
说时,手拉着曹通圣飞步向横云小筑而去。
三个劲装捷服中年汉子顿露惊容,互望了一眼,急急跟随,但卢昆与曹通圣身法何等快捷,转眼即落后一大截。
曹通圣作贼心虚,卢昆这一举动,他不禁忐忑不安,四顾了一眼。
卢昆笑道:“你那三个手下,还怕不会来吗?”
脚下愈行愈疾,曹通圣无可奈何如飞跟去。
三个劲装汉子可想而知大惊失色,奋力赴去,当他们三人进入横云小筑之后,卢昆、曹通圣已无踪影,方自一怔,三人猛感身后疾风飒然,心知不妙,急身形斜闪,但那里来得及,只觉腰眼穴上一麻,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三条人影挟起三匪徒如电闪入树丛中不见。
且说曹通圣被卢昆拉入大厅之中,骤感卢昆五指猛一加劲,只觉半身酸麻,大惊道:“卢兄!你这是何意?”
卢昆仍然满面春风道:“曹香主!你瞒得卢某好紧啊!”
说时,干笑了两声。
曹通圣自知阴谋败露,不禁胆颤魂飞,但尚自强笑道:“卢兄!你这话曹某不懂,难道曹某有什么对不起卢兄之事吗?”
卢昆冷笑道:“以你望重武林,竟卑颜屈膝尊三花追魂为主,尚欲否认吗?” -
曹通圣一言不发,左臂受制,半身酸麻,右臂早在说话之间蓄凝真力,待卢昆话声一落,右掌旋劈出去。
只听卢昆一声大喝道:“你在找死吗?”
“叭哒”大震声中,曹通圣一条身形震飞丈外。
卢昆满面杀机,冷笑道:“不是我卢某不念故人之情,错在你心意狠毒,欲将我等一网打尽,是可忍孰不可忍,卢某不得以方以‘娲皇’指法点破你的气穴,废除一身功力!”
曹通圣似一条软蛇般,只觉浑身瘫痪,气血飞散,这滋味比死还要难过,可又求死不得,卢昆语声字字入耳,似钢针般扎心剧痛,愧恨之念不由升起,泪珠淌出。
此刻,卢二先生突掠入厅内,只向曹通圣望了一眼,即附耳向卢昆低说了一阵。
卢昆沉声说道:“甚好!便依计行事吧!”
卢二先生发出一声冷笑,猛然向曹通圣推出一掌。
曹通圣闷嗥一声,七窃冒出鲜血,气绝死去。
卢昆见状叹息一声,卢潇道:“大哥!莫教妇人之仁,留得他活命,反成大害,我们走吧!”
两人急急离开大厅。
口口 口口 口口
残阳夕影,暮色苍茫转眼入夜,钩月缓缓升起于山巅。
距横云小筑七里之外,傍着太湖之滨一片矮矮松林,风动啸涛,淡月迷朦,映入林中约可见数十条魅影来回走动。
忽闻一人响起焦燥之声道:“天已三鼓,怎么尚未见得曹香主信号放出,莫非……”
声犹未了,那人突然翻倒在地,那倒地声响惊动了群匪,立即有十数人扑前探视,见那人倒地不起,不禁心头发怵,细察尸体了无伤痕,一匪徒伸手在尸体鼻前一按,忽高声道:“不好!他的鼻息俱无,死于……”
话犹未完,无独有偶, “卜咚”竟栽倒地上,四肢急剧乱颤,口吐白沫。
群匪不禁大为震颤,纷纷吆喝出声,这情形分明有异,却不似有人在暗处偷袭,不知是什么怪症。
接着,十数匪徒均猛感一阵头晕,胸口作呕,天旋地转之下,纷纷栽倒,症状与前匪一模一样。
这时,四个身形魁伟黑衣长衫蒙面人相率群匪赶到,见状目中顿露骇然神光,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惊诧道:“为何他们同是这等情状,显然是食物中毒,谁知道他们吃了什么?赶紧向本座禀明!”
另—人道:“事情依我所料,并非这么简单,一定是受了对方暗算,方才飞报说有二三拨好手立即赶到,统由关坛主率领,想关坛主在教中素有料事如神美誉,不如亮出信号,让关坛主赶来判断!”
“不妥!曹香主那边尚无动静,旗花打出恐弄巧成拙,引来卢家两个怪物!”
“如果曹香主败露身份,我等岂非要在此枯候到天明吗?”
这时,倒地群匪均已气绝毙命,四蒙面人一怔,只听身后响起数声倒地声,飞快循声凝视,只见又有五六人倒地,口中白沫喷溅,全身颤跳,面色似乎禁不住那种痛苦。
一人急急说道:“事情有异,急请关坛主来!”
“呼”地一声,一道赤红火焰冲霄腾起,似流星般曳着一股芒尾往天边坠泻落下。
转瞬,天际遥遥生起一声清啸,划破夜空,传来迅速,愈趋响亮。
片刻之后,数十条黑影疾掠入林,为首一人高声道:“吕香主为何发出告急信号?”
身旁处,现出一个矮瘦老人,目中吐着慑人寒电,四蒙面人躬身施礼后,一人禀明手下无故侄毙经过。
矮瘦老人目光一怔,趋在一匪尸体前俯身审视,须臾,急跃身退后,大喝道:“撤出二十丈!”
转身掠去。
四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故,只与群匪随着矮瘦老人扑出二十丈外停住。
矮瘦老人转面望了四黑衣蒙面人一眼,沉声道:“这些倒毙之兄弟是受了毒纯阳钟天华无形剧毒所致!”
四人同声惊诧道:“钟天华不是去年初于上元观内为令主戮毙吗?”
矮瘦老人道:“诚然,令主潜隐未出之时,已对天下武林有数高手之精擅何种独门毒药、暗器,一一了然于胸,年初令主即闻得钟天华声言与令主及燕云大煞誓不两立,大为震怒,令主尚欲网罗门下,故前往上元观自称为三花追魂,劝其归附,那知钟天华猝然抢攻,令主气愤之下将他掌毙,事后在观中搜索他那剧毒暗器,一件俱无,却发现了沈应龙尸体……
沈应龙虽是昆仑门下,但暗归本门,令主略一揣摸,已知钟天华对本门怀恨之心由两椿事而起!”
“那两椿事?”四黑衣蒙面人同声相问。
矮瘦老人咳了一声,道:“钟天华年前在龟头渚吃了大亏,认为是本门与燕云大煞所为,其实并无此事,之后沈应龙寻去上元观,不知为了何事,被钟天华发觉,逼供之下,沈应龙道出他是本门弟兄,钟天华不由分说竟出手置其死命。
这是令主忖测,连带想到钟天华毒药暗器失踪,定是钟天华疑心沈应龙与人勾结窃去,无疑也是认为本门所为,这一来钟天华怀恨在心种下了根!”
—蒙面人说道:“关坛主为何知道一定是钟天华独门暗器,难道普天之下就只钟天华一人能施用毒药暗器吗?”
矮瘦老人望了他一眼,道:“老朽并未说绝无仅有,但令主有所录武林人物谱,并无任何人能持用这种暗器伤人于无形,可惜无从探悉解救之法,又不知何人盗去钟天华的独门毒药暗器!”
另一蒙面人突急道:“不好!这一定是横云小筑内的人潜藏在林中对我等暗算,此时已过二鼓,曹香主尚未见动静,行藏计谋必为他们识破!”
蓦地——
东面扬起一声冷笑道:“算你聪明,你们不如束手就擒,保全一命,妄想逃出林外必死无疑!”
有数匪徒闻声扑出,矮瘦老人大喝道:“回来!无老朽之命不可轻举妄动!”
匪徒扑出之势猛然刹住,立即退回原处。
矮瘦老人往东面暗中一瞥,冷笑道:“尊驾是谁?何不出来当面答话!”
方才冷森语声忽又由西响起,道:“说这废话做什么,赶紧弃下兵刃,束手就擒!”
矮瘦老人目中暴涌杀机,旋身大喝道:“三花追魂门下岂是令人束手被擒的吗?尊驾大言不思,再不现身,恕老朽无礼了!”
哈哈狂笑声在南面响起,道:“姓关的,我知道你率来手下均是武林中之上选,非可小视,怎奈坠入十里埋伏中,尚妄想作困兽之斗吗?你如不听话,就试试看尸
说时,矮瘦老人突觉破空锐啸之声迎面袭来,不禁错出一步,挥出一片潮涌潜劲,大喝道:“暗算偷袭,无耻之行,尊驾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猛闻连续倒地之声,不禁一惊,扫目电视,只见手下之人已倒下数人,不违巡视,急道:“赶紧撤出林外!”
纷纷电扑而出,匪徒倒地之不起之声,仍此起彼落,这等杀人于无形的暗器,饶是矮瘦老人功力卓绝,也不由胆寒心落。
矮瘦老人一窜出松林,回身一望,但见只剩下四个黑衣蒙面人及七八名高手。
三拨人手共有九十余人,本是围歼横云小筑,现反而成挨打之局面,刹时伤折殆尽,不禁顿足,急急如漏网之鱼般奔去。
一口气奔出十数里外,到达一处乱坟上停住,矮瘦老人忿极长叹一声道:“老朽何颜回去见令主?”
四个黑衣蒙面人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