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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都无常为何不露而现身,此中情由,局外人中只有他知道。
舱中寂然片刻,才又传出冷森语声:“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言,咱们还是各行其事的好,你我相见与事无补,彼此之为人均是心照不宣,何必闹得日后势如冰炭,互不相容!”
北斗星君大笑道:“将来是将来的事,吾兄如不现身,难道也不让小弟入舱稍述契阔吗?”
舱中并无半点回答之音,北斗星君目光突现阴鸷,神情激动,缓缓抬起手掌。
这一发难,势必石破天惊,舟毁人亡不可。
秦振羽冷笑道:“家师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星君何必强人所难!”
说罢,一掌猛劈而出。
掌风潜力未至,秦振羽已自移形换位,左掌如风向北斗星君手臂切下。
白衣少女亦娇躯一晃,迅若电火欺至北斗星君身后,一招“五丁开山”朝“命门”要穴击去。
两人配合攻势凌厉快捷,而且奇奥无比,饶是北斗星君,也被迫得连连闪挪,退出两步。
忽听舱中传出大笑道:“不料你居然向小辈猝施毒手,可见你在武功修为上并未稍有增进,岂可在今日武林中一较长短!”
北斗星君厉声道:“李同廉你出言轻视,莫怪小弟不念昔日友情了!”
舱内之人道:“自顾不暇,还出大言,你今日能逃出老君观七剑璧之下,愚兄当破例一见!”
北斗星君心知李同廉欲借刀杀人,不由嘿嘿笑了两声,道:“小弟已猜出吾兄之盲用意,借刀之计,恐怕用不上!”
舱内又飘出来哈哈大笑道:“神州九邪,当年怕过谁来,你既然心怯璇玑剑法,还敢向老夫门下无礼!”
北斗星君大喝道:“那么你为何不与白鹤真人较一高下,用心照明,尚费得着巧言令色作甚?”
这时,舱内只闻得哈哈一笑道:“我已命两徒出战,你闯来骚扰作什么,你如心怯璇玑合璧绝学,何不及早离开,你还不知我习性,从不允人作璧上观吗?”
北斗星君猛然扬袖向舱中拂出,闪电之间,只见巨舟被潜力送往江心荡去,其他二舟亦被波及,船身摇晃不止,受水波影响,往江心横去。
但北星君身形倒退出三步,脚下一沉,才稳住马步,却见双足埋没沙中,面红如血,目中透出惊悸之色。
秦振羽与白衣少女同冷笑一时。
蓦然——
巨舟舱窗“刷”地拉开,现出一张下颚尖锐,瘦削而庞,目光犹如电炬,慑人心神……
北斗星君顿时心中感觉一阵大震,只听邓都无常李同廉冷冷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年辣手心黑、翻脸就不认人的习性,如非这些年来韬光隐晦,磨灭了不少火气,今日你就难逃一死!”
说毕,“嚓”地一声轻响,舷窗又关上,失去李同廉冷森形相。
片刻之后,北斗星君才恢复了镇静,狞笑一声道:“李同廉!既然把当年之友谊断绝,日后遇上便成死敌,我此来本是善意,你得手那篇玄玄经及向笑尊者夺取之第九篇经文恐难永保……
你知道那当年灭绝五华一门的主儿,及艾百虎老儿又再出现吗?”
李同廉由舱内答道:“这事我均巳知情,谢谢你的通知,
不过,只要你不参与他们那边,我对你遇事稍加谅恕就是!”
北斗星君大笑道:“日后撞上,已成生死仇敌,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这等口蜜腹剑之话说它作什么!”
说毕,身子一转,大踏向江边走去,面色甚是沉重。
忽然,白鹤真人身形一动,疾逾飘风地掠至北斗星君身前,阻住去路。
北斗星君一怔,沉声问道:“观主!你这是何意?”
白鹤真人冷冷说道:“杀人灭口,以除后患!”
北斗星先是一呆,而后发出震天狂笑道:“老夫这颗首级岂是你这杂毛老道能取得了的!”
此时,忽听得一声惨嗥腾起,急转头一望,只见率来众人已被老君观六道士围住。
其中—名手下因猝然猛袭老君观道士,被一名黑须鹰鼻道人—招“狂飚卷云”截去—支右臂,鲜血洒了一地,面色惨白仍强自屹立着,但转瞬便仆倒地上,气绝死去,余众喝叱出声,纷纷猛扑六道人。
北斗星君面目倏然变得无比阴沉,冷笑道:“老夫倒要见识你们璇玑合璧剑学,看看有多大的威力!”
身形一动,便向六道人阵式中掠去。
蓦觉胸后一股潜劲飒然袭来,忙飘然旋起,往左疾然落地,只见白鹤真人微笑道:“北斗施主心急什么弟子们的事由他们自行解决,何须我等出手!”
白鹤真人心中早有成算,颔首微笑不答。
江边展开了一场罕见的生死搏斗,北斗星君门下都是武功绝高的身手,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凌厉刚猛,置人于死的绝招。
然而,六道人璇玑合璧剑学委实轻灵奥绝,攻守全一,剑洒万点银星,身法错综迷离。使人眼花撩乱。
但见刀光剑影,人影乱飞,真是惊天动地搏斗场面。
彤云密布,江风劲吹,拂动着北斗星君与白鹤真人之衫袖,飒飒飘展,两人目光深注着场中情形,心悬门下安危。
秦振羽及罗衣飘飘的韩玉芙尚立在江边冷眼观战,而那三支巨舟则改泊在江心一处浅滩上。
裘飞鹗与云康匿在芦苇中窥视,一瞬不瞬,盯住双方博斗情势。
裘飞鹗心说:“原来笑尊者已被邓都无常李同廉所擒,难怪他们知道后纷纷赶来,但李同廉双足穴道被制,步履维艰,一定是韩姑娘出手擒住笑尊者,看来扬州十里珠帘自己一举一动,均被她暗中察知!”
云康忽轻轻叹息一声道:“北斗星君今日死无葬身之地了!”
裘飞鹗惊疑地望着云康,测不出他由何而指。
云康道:“今日白鹤真人对邓都无常李同廉所持有之玄经志在必得,事先必有极妥善的安排,极诡谲毒辣的手段,使今日的事纹风不漏!”
裘飞鹗心中微凛:“云大侠!你可是说凡是今日在场目睹之人,老君观均要杀之灭口?”
云康点点头,裘飞鹗意似不信,道:“眼前北斗星君及邓都无常李同廉等人均是非易与之辈,何况舟中还藏有不少能手,老君观只寥寥七人,岂能一网打尽,说不定老君观全军覆灭也未可知!”
神偷押衙云康笑了一笑,说道:“老弟!你说老君观只
有七人吗?你可知那三艘巨舟为何不走之故吗?此时轻风过逸,不正是天赐良机……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邓都无常李同廉或许早知老群观之谲谋,只可叹北斗星君还蒙在鼓中,今日之事三方定有两方死绝!”
裘飞鹗闻言飞目电扫江边,却又不曾瞥见老君观另有弟于潜伏之处,想了一想,道:“那么他们也未料到我们在此窥视!”
云康正色低声道:“未必!只要我们一现身露面,便落在阎王帖上!”
裘飞鹗见他说得郑重,因他江湖阅历丰富,必有所见,当下毅然说道:“不管有无危险,在下决定相助李同廉那边!”
云康惊愕得目光瞪住裘飞鹗脸上,久久不去,心中疑念不解,继而恍然大悟道:“他定是怀恨那晚黄沙岗上北斗君及白鹤真人对他毒袭之事……”
想罢,便道,“老弟!我们且看着情形再说,邓都无常那边实在是不敌,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裘飞鹗稍一沉吟,微微颔首。
此时,战况情势大变,六道人剑势宛若奔雷迅电,幻起满天剑影,将北斗星君门下十数人局限于三丈方圆之内,如冻蝇穿墙,无法窜破。
蓦地——
六道人各自发出一声轻啸,剑势突变,光华大盛,三三叉变,正反出剑,诡奇奥绝,渐渐剑圈缩小。
北斗星君眼中神光乱闪,掩饰不住他那忧虑之色。
白鹤真人一脸肃穆,丝毫不露得意微笑。
只听接二连三嗥叫之声腾起,但见北斗星君门下一个个倒下,鲜血四外飘洒,转眼,悉数就歼。
北斗星君勃然色变,方自厉喝得一声,六道人已自身化闪电扑来,在白鹤真人及北斗星君两人周围各就之位停身。
显而易见,老君观是不容北斗星君漏网。
此刻,北斗星君心情之沉重与忧悸,是数十年来从未曾有过,双目电扫了六道一眼,冷笑道:“牛鼻子!看来今日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白鹤真人长笑道:“这还要贫道多说,眼前这事不是摆得一清二楚吗?除非北斗施主将邓都无常的玄玄经取来献与贫道,或可活命,否则这江边就是施主毙命之所!”
语声沉厉阴森,令人不寒栗。
北斗星君不作一声,忽地单掌向东北方向之道人劈去,一股刚猛无比的潜劲随掌而出。
掌力一发之际,北斗星君身形电欺而去,突感胸后似被一片阴寒劲风吹了一下,倏然又收回。
不禁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止住身形四面一望。
只见白鹤真人立在丈外,面含微笑道:“北斗施主不幸为贫道五毒阴掌所中,三日之后必毒发而死,但如眼前依贫道之命行事,当可无恙!”
北斗星君闻言心中大震,但仍面色镇静如恒,冷笑道:“你那五毒阴掌尚毒死不了老夫,纵如你说,三日之期老夫已可将今日之事传播于武林!”
说罢,陡地冲霄而起。
正待改式斜扑之际,但见六支长剑光华,如同匹练寒电般,洒出千百金星,攻袭周身百穴,不禁大吃一惊,脚下猛
沉,身形坠地。
原来北斗星君身形腾起时,六道人倏然振肩拔起半空,急抡长剑,各起一招“地罗天网”,剑势逼起潜劲犹若一堵钢墙,便北斗星君无法腾开手脚,急沉而下。
北斗星君身形一沾地,掌腿齐出,向白鹤真人猛攻过去,捐式凌厉奇诡,快若奔雷迅电,霎眼间已攻出七掌三腿。
白鹤真人身形疾挪,把北斗星君掌腿攻势尽都让了开去,反手一招挥出,一招“八方风雨”,剑锋竟似由四方八面而来,剑浪若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