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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定觉得倒也是,人家毕竟大姑娘,虽然感觉坐前面更安全点,坐后面可别一会儿掉下马去。
伸手给白晓月。
晓月仔细地隔着袖子将手放到索罗定手里。
索罗定看了看黑色薄纱里边一只素白的手,尽量地轻一些抓住,等她一脚蹬住脚蹬子,就抬手不轻不重地一拽。
晓月就一个腾身,等明白过来已经坐在马背上了。
索罗定觉得挺别扭,回头看她,皱眉,“小姐,你这么坐一会儿摔死你!”
晓月侧身坐在马后,也觉得不太舒服,可是分腿坐穿裙子太不方便了,就皱眉头。
“都跟你说了换条裤子多好。”索罗定提议。
“才不。”晓月誓死保卫穿裙子的权力。
索罗定无奈,“那要不然你坐前面来?能侧着坐。
晓月想了想,点点头。
索罗定回手一捞,将晓月揽到了前边,让她侧身坐好。
晓月觉得舒服多了,就是一边是索罗定的胸口,额头差不多能碰到他下巴。
晓月抿嘴,心里在呐喊——呀!好近怎么办!
索罗定见她拘谨,就道,“一会儿风大,你要是觉得颠就靠我手上。”
“哦。”晓月点点头,心说——靠胸口行不行呀?不行,要矜持!
索罗定从马鞍子一旁的包袱里抽出一块黑色的斗篷来,抬手一抖,给晓月。
晓月头顶着斗篷,双手抓着,露出脸仰起来看索罗定。
“风大。”索罗定说完,对她扁嘴,“别把嘴巴吹歪了。”
话音刚落,晓月一把用斗篷围住脸,挡好嘴巴,隔着斗篷倒是自在些,靠哪儿碰哪儿都没那么尴尬。
索罗定见她坐好了,一抖马缰绳,“驾”一声……黑马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东山狂奔而去。
晓月躲在斗篷里,目不斜视,只看着索罗定抓着马缰绳的双手。
出了街市到了郊外,几乎人影不见,静夜如水,除了夜风吹得枝杈沙沙响,就只剩下马蹄声。
“你猜。”晓月突然打破寂静,问索罗定,“我哥知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谁?”
索罗定沉默,一直沉默到晓月几乎以为他没听到自己的话,他却开了口,“估计知道。”
“他为什么不说?”
“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有些担心。”晓月忧心。
“怕什么?”索罗定反问。
晓月仰起脸,“我大哥那么聪明,为什么要忍?”
索罗定淡淡一笑,“肯吃亏和不解释的,才是真男人,受点委屈就呱呱叫的,还不如娘们。”
“你相信我大哥啊?”晓月问。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索罗定无所谓,“再说了,天下第一不是那么好当的,白晓风既然能当到现在,自然有他的本事,要我担心干什么?退一万步,就算他跟老子似的万人唾骂遗臭万年了,也不见得就活得不好。”
晓月笑了,眉眼弯弯,“你哪里有遗臭万年,遗臭万年可不容易,比流芳千古难度还高呢!”
“这倒是!”索罗定很赞同地点了点头,“自古大奸有大才。”
晓月觉得,索罗定哪里是老粗?很谈得来呀,而且心胸也广阔,就算爹爹跟他谈,估计也会喜欢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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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子谦手稿NO20】
马到山前,月朗星稀。
索罗定带着晓月翻身下马后,和早上似的,背着她一路上山,这次比之前那次动作还快,而且几乎没走大路。敢情下午索罗定已经将山路摸熟了,这回晓月都不明白绕了几个圈,等停下时,已经到了那和尚的茅屋附近。
茅屋里边灯熄着,没有声响,可能和尚睡着了吧。
晓月趴在索罗定背上,问他,“他睡觉了吧?”
索罗定摇头,“没人在。”
“你怎么知道?”晓月好奇。
索罗定指了指茅屋大门上一道锁。
晓月仔细一看,纳闷,“大半夜的上哪儿去了?难道上山到庙里找老和尚去了?”
索罗定皱眉轻轻“啧”了一声,“早知道早点来。”
晓月不太明白。
索罗定将她放下,往茅屋的方向走,晓月赶紧跟上。
“你还记不记得他今天下午洗菜的时候,洗了多少?”索罗定走到屋前,绕着屋子找有没有没关的窗户。
“嗯……一笸箩的样子,不过水槽里还有好些菜呢。”
“一个人吃多了点吧?”
“这倒是。”晓月点点头,就见索罗定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开始撬窗户。
晓月虽然偶尔毒个舌什么的,但毕竟是宰相家的闺女,从小那是大家闺秀里的大家闺秀,哪儿干过撬窗踹门之类的坏事,下意识地就扒住索罗定的衣角。
索罗定回头看她,顺便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以为晓月看到什么人了呢,见没有,不解,“怎么?”
晓月紧张,“被发现了怎么办?”
索罗定好笑,“他有种就报官抓我呗。”
说着继续撬。
晓月莫名觉得有些兴奋,索罗定带着她做坏事哩!
没三两下,索罗定将窗栓撬掉了,轻轻推开窗户,腾身一跃进入房间,伸手出来,拉晓月。
进了屋子……里边漆黑一片,的确没人。
索罗定拿出火折子吹亮,借着昏暗的光四外找了一圈,他俩进的正好是卧房,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像念书人的住处,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卷宗。
索罗定见上边密密麻麻都是字,就对晓月说,“看看都写的什么。”
“嗯。”晓月拿起卷宗,索罗定帮她照着亮,她飞快地看了起来。
“有些是最近外头在传的,大哥的那些八卦。”晓月翻看着,边皱眉,“好多一样的,原来那些胡说八道骂大哥的都是他这边传出去的,好多啊!”
晓月又翻了翻,找到一叠,“被你猜中了!”
索罗定低头看。
“这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往外发的。”晓月给索罗定看,“写大哥气疯净远方丈的,估计没料到三公主会发出去那份遗书扭转了乾坤,不然大哥真是翻不了身了。”
索罗定点了点头,开始翻找屋子里的东西。
晓月紧张,“被发现怎么办?”
索罗定好笑,“怕什么,丫又不是好鸟。”
晓月扁嘴,“不准说脏话……”
话音未落,索罗定突然吹灭了火折子,一拉晓月,翻窗出去,落下窗,快速闪到墙后。
晓月就觉得心扑扑跳,倒不是怕被人发现了紧张,而是索罗定这一连串动作全程都是搂着她做的。
晓月面烫耳朵红,使劲憋住不喘气。
没一会儿,就听到“呼哧呼哧”的声音。
晓月正悄悄欣赏索罗定的下巴和上边一点点胡渣呢,就见他皱眉“啧”了一声。
随后,听到了狗叫声。
晓月张大嘴——有狗!
这要是人吧,他俩躲起来不容易被发现,可如果有狗,那就太容易被发现了,而且不知道是什么狗,要是跟俊俊似的傻狗,看到人就会摇尾巴还好,万一是会咬人的恶狗就麻烦了。
晓月还没想到该怎么办,索罗定突然一拉她,闪进了后边的林子里,身后传来了“汪汪”的狗吠声。
索罗定到了林子里,双手一托晓月,将她放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让她收起脚,自己却不上去。
晓月在树上远远看到茅屋前边的山路上,那位明净和尚正提着个灯笼回来,有两只大黑狗朝着林子的方向冲过来,眼看越来越近。
晓月赶紧拉索罗定。
索罗定却对她摆摆手,回头看。
果然,两只大黑狗冲进来后,就对着索罗定咆哮。
索罗定皱眉瞪了两只狗一眼,压低声音,“他娘的嚎什么?”
两只狗往后退了两步。
索罗定一摆手。
两只狗呜呜了两声,夹着尾巴就跑了。
晓月睁大了眼睛——狗竟然吓跑了!
这时,林子外头传来了明净的声音,带着喘息,显然是追着狗来的,见狗又跑回去了,就问,“你俩干什么?”
索罗定翻身上树,一搂晓月上了旁边更高的一棵树,隐藏在浓密树冠之中。
晓月都不知道索罗定是怎么上来的……就“呼”一下子!
明净胆子貌似也不是很大,带着狗,往林子里望了望,见没人,就牵着狗回去了。
将狗关进后头的狗舍,明净没进茅屋,而是站在房门口等着,显得很焦急。
晓月想伸手扒开眼前的树枝看看清楚,索罗定先伸手帮她扒开。
晓月瞧了索罗定一眼。
索罗定提醒她,“小心有刺和虫子,别乱摸。”
晓月翘起两边嘴角,索罗定哪里老粗了,很细心,又会照顾人!
明净在门口焦急地等了一阵,就见远处,有个穿白衣的人走了过来。
索罗定微微皱眉,晓月眯着眼睛想看清楚是男人女人,隔开太远了,只看得出那人很瘦,举手投足像男人,穿的却是女人的衣裳。
“怎么那么晚?”明净似乎不悦,冲他嚷嚷。
那人不紧不慢走到了他跟前,“急什么,白晓风这几天又不在书院。”
听说话的声音,显然是个男人。
晓月和索罗定对视了一眼——果然冲着白晓风来的!
“还管他什么白晓风啊!”明净急得直跺脚,“刚才下午白晓月和索罗定来过了!”
“什么?”白衣人微微一愣,“他们来干什么?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明净道,“他们是来山上求顺考符的,见庙荒废了才来问问。”
“你没露出马脚吧?”白衣人显得十分谨慎。
“当然没有,我又不傻!再说了,那索罗定不过是个莽夫,他能发现什么。”明净不屑,说着,又忍不住补充了句,“话说回来,那白晓月长得真是娇俏,可惜刚才索罗定跟她一起来的,要是她一人就好了……“
白衣人白了他一眼。
晓月听后眉头都皱起来了,撅个嘴不痛快。
索罗定在她耳边说了句,“别急,等事情了了,爷拔光他的牙给你出气。”
晓月撅着的嘴就收回来了,嘴角又翘起。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要是功亏一篑,我可饶不了你!”白衣人警告。
明净立马就落了下风,似乎对白衣人有些忌惮,赶忙道,“我当然不会乱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有办法让白晓风身败名裂……真是,不知道谁出的高招打乱我们的计划。”
白衣人淡淡一笑,“一计不行,我还有第二计,反正这次,我要白晓风永远翻不了身!”
晓月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