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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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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 
  “冯科长。” 
  “今晚别打蔫,看好他。”冯八矬子叮嘱道。 
  “跑不了,我一宿不闭眼。”姚警士说。 
  “呆会儿再派个人和你一起看着。”冯八矬子说,“我也不回家,在前院。” 
  “瞅那人眉清目秀,像个娘们。” 
  “瞎呲,你见过娘们儿当胡子?”冯八矬子斥责道,“这个胡子可厉害,双手使枪,脚能上子弹,吊在马肚子上打枪。”   
  第九章村野奇情(9)   
  “你说的也太玄乎啦。”姚警士不信,说,“胡子骑马打枪尿性(顽强)不假,也到不了你说的程度。” 
  “信不信由你,局长今晚的训话你也听了,负责看守的人要拿脑袋担保,出丝毫差错,脑袋别不要啦。” 
  “细皮嫩肉的,太像娘们儿。”姚警士说。 
  “行了,睁大狗眼吧,看好犯人。”冯八矬子说罢,朝前院走去。 
  姚警士走到关押山口枝子的监房,顺着窗口朝里看,找话说道:“喂,明早你就上路啦,老老实实地呆着,别给我找麻烦。” 
  山口枝子被捆在柱脚上,从监房透进的马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守走动的脚步声不时地传进来。她痛苦地喃喃自语:“姐姐对不起,我没查清你的死因,被恶人捕获……姐姐,明天我就要到你那儿去啦……” 
  嚓!嚓!有声音霍然响起。山口枝子哑言,警觉起来。嚓!嚓!嚓!明显挖山墙的声音,监房外也传来说话声: 
  “没事吧?” 
  “没事,冯科长,我刚看过,没两袋烟工夫,人在里边呢。” 
  “勤看着点儿,两袋烟工夫太长,去,看看去!” 
  “看,他能长膀……”姚警士嘟嘟哝哝走来。 
  嚓!嚓!嚓!嚓!挖墙的声音更响。山口枝子急中生智,放声哭泣,掩盖挖墙声音。 
  姚警士的头堵塞入窗口,监房漆黑一团,责备道:“你真是孬种,当胡子还怕死?哭也没用,留着力气明天上路用吧。” 
  呜——她仍哭泣,姚警士离开监房窗口,山口枝子确定警察走远,停止假哭。 
  嚓!嚓!两声更响的挖墙声,一只铁锹捅进来。很快,墙抠出大洞。蒙面的蒋副官钻进来,小声道:“别怕,我来救你。” 
  “你是谁?” 
  “别问啦。”草头子麻利地解开捆绑山口枝子的绳索道,“赶快走!” 
  他们猫腰钻出洞口,蒋副官回身抱捆草堵上墙窟窿,然后引着山口枝子绕过草垛,直奔大车店墙外,一匹马候在那里。 
  “骑马走吧!”蒋副官说,“从城南墙豁口出去。” 
  “为什么救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山口枝子上马,问。 
  “是谁这不重要,你赶快逃吧。” 
  “好汉,请你揭开头套让我看一眼。”山口枝子恳求道。 
  “不行,走,快走!”蒋副官拣起一根树条,狠抽一下马。 
  山口枝子被马带向远方,消失在夜幕里。 
  在押的胡子跑了,值班的姚警士受到惩罚,他被绑在长条凳子上,皮开肉绽。 
  “你是怎么看的?让他抠开后墙蹽(跑)了。”陶奎元发怒道。 
  “局长饶了我吧,”姚警士哀求道,“我一袋烟的工夫看一趟……” 
  “顶个屁用。灌,给我往死里整!”陶奎元吼道。 
  两个打手给姚警士灌辣椒水,他痛苦地嚎叫,鼻孔、嘴角有血水流出。 
  “局长,念他是个老警察,又是初犯,饶了他吧。”冯八矬子说情道。 
  “一群废物!”陶奎元气急败坏地说,气乎乎地朝外走,冯八矬子跟了上去。 
  进了局长的办公室,陶奎元摘下大盖帽狠狠摔在桌子上,用力过大,大盖帽子滚落到地上。冯八矬子急忙拣起帽子,用衣袖擦擦,正正地放在桌子上。 
  “人跑啦,我咋向角山荣队长交代啊!” 
  冯八矬子说向他解释清楚,不是我们没尽心尽力,有人抠开后墙,救走了人。 
  “角山荣恁好说话吗?他在三江县东街跺脚,西街乱颤的人物。咋会饶过我们,捅到市警察局去,我这个局长也就干到了头。” 
  “没有那么严重后果,局长。” 
  “你是不知道跑了的是什么人。” 
  “一个胡子么,跑了一个胡子捅那么大娄子?” 
  “单纯是一个胡子可就烧了高香。”陶奎元说,“她是角山荣的冤家对头,不共戴天。” 
  “我糊涂啦,凭守备队长,叫手下人拉过来崩了不就结了。脱裤子放屁,费这二遍事,多此一举。”   
  第九章村野奇情(10)   
  “借我们的手使使……这个胡子是日本人。” 
  “日本胡子?” 
  “而且是个女的。角山荣能动手杀他同胞日本人?” 
  “她咋与角山荣结恁深的仇怨。”冯八矬子想不明白。 
  “还记得悦宾酒楼,肠子拖落一地的女人吧?”他讲道:被角山荣当众刺死的日本女人叫山口惠子,是山口枝子的亲姐姐。日俄战争后,妹妹一人来满洲冒险,姐来找她……由于性格上的差异,她们分道扬镳,山口惠子成为角山荣的情人,山口枝子当了俄匪头目的姘妇,后来又入辽西来绺子……与大布衫子那场豪赌,角山荣押上山口惠子,输给了对方,大布衫不要,角山荣拔刀刺死她。山口枝子进城来,就是要查其姐姐的死亡真相,角山荣深知山口枝子的性格,一旦查明山口惠子的死因,她决不会放过他。 
  “因此叫我们替他杀人。”冯八矬子才弄明白。 
  “这件事让那帮废物给砸了锅,反而不美。”陶奎元骂失职的警察,而后说,“我们䞍等(坐等)着挨收拾吧。” 
  “我看不见得,说不准角山荣要犒劳我们呢。” 
  “八锉子,多大的宽心丸我吃了也白搭。” 
  冯八矬子掏出一样东西放在陶奎元面前,说:“这可是剂灵丹妙药……” 
  “是什么玩艺?” 
  “一颗匣子枪的子弹。” 
  “这有什么讲?” 
  “它被磨光,而且很光滑。”冯八矬子仍在说子弹。 
  “八锉子有屁你痛快放,别搁屁眼里夹着。” 
  “胡子有一习俗,磨一颗子弹带在身上,保平安……” 
  陶奎元迷惑不解。 
  “有人把它丢在了现场,”冯八矬子如获至宝,说,“我在监房的后墙根儿拣到它。” 
  “呃,”陶奎元恍然大悟,“是胡子救走山口枝子?” 
  “板上钉钉。” 
  “镇上有胡子?有山口枝子的同伙接应她。”自此陶奎元才明白山口枝子是如何逃脱的。 
  “从外面抠墙救人,接应她逃走。我有十二分理由怀疑此事是骑兵营所为。”冯八矬子说得很肯定。 
  “根据呢?” 
  “骑兵营是胡子打底。”冯八矬子说,“江湖上有规矩,见死要救……说不准,他们认识呢。” 
  “仅凭猜测不中,角山荣也不会相信。” 
  “局长,信不信没关系,对日本人说了,可以把水搅混……”冯八矬子出谋,挑拨离间。 
  5 
  亮子里有个被称为杂巴地的地方,据说是仿造奉天的杂巴地,也有人说学北京的天桥。总之,想玩到杂巴地。在八开门的洋片匣子前,长条凳子上坐满了人。 
  徐大肚子抱着肩膀专心观看拉洋片。《白蛇传》开演,是游湖借伞那一段。艺人唱道: 
  往里看, 
  往里观, 
  飘飘悠悠来了两只船, 
  一个是白蛇和青蛇, 
  一个公子是许仙, 
  他们借伞结良缘…… 
  “当啷——”一个瘦猴模样的剃头匠手拿着唤头(一钳形钢片和铁棍组成)走过来,悄悄站在徐大肚子身后,把挎在肩上的装剃刀、布单、剪子、木梳、镜子的木箱子撂到地上,看起拉洋片。 
  《白蛇传》演完,有人拍下徐大肚子的肩膀: 
  “徐兄!” 
  “夏掌柜!你也来看拉洋片儿?” 
  “买两个锅贴儿。”夏小手扬了扬手里的食物,问他:“今个儿没成局啊?” 
  “这两天查禁,明局不敢开……”徐大肚子问,“我说夏小手,这两天你手没刺闹(痒)?” 
  “没刺闹!”夏小手说,“刺闹我挠炕席。” 
  “别憋冒了王八盖……”徐大肚子说,“我嘎搭局儿,你……” 
  夏小手闻到了耍赌气味,全身都痒,哪里还忍得住啊?问道:“啥地方?都有谁呀?” 
  “过几天告诉你,等我信吧。”徐大肚子许诺道。   
  第九章村野奇情(11)   
  “这一竿子别支太远喽。”夏小手说,“你说徐老四还真是个天才。” 
  徐大肚子未置可否,他心里几许惬意,怎么说徐德龙上了场,这对他似乎很重要,原因四爷是徐德富的弟弟,天下最恨自己的人莫过于徐家当家的徐德富。他阴暗地想:你不是最看不起赌耍之人,今天就让你家也出一个耍大钱的。 
  夏小手和徐大肚子一起走过杂巴地,耍猴的、吹糖人的、捏面人、点痦子的……九行八作聚集此地。 
  在估衣铺前,伙计吆喝道:“这件夹袄实在好,又肥又大不瘦小,夏天拆了可做单,冬天絮花当棉袄……” 
  “不到屋里坐一会儿?”自家的铺子前,夏小手礼貌让客道。 
  “不啦,你听我信。”徐大肚子走了,说了大体的时间,“八月节前后吧。” 
  一辆大车停在大院外,徐德成一家人回来过中秋节。他抱女儿下车,说:“下车小芃,到家啦,过八月节喽。” 
  “三奶奶!”王妈从臧雅芬怀里接过孩子招呼道。 
  臧雅芬下车,向站在正房前迎接他们的徐德富、徐郑氏及侄儿侄女一一打招呼。问王妈:“咋没见德龙、淑慧两口子?” 
  王妈想回答,徐德富瞅她,便咽下了话,一边逗着孩子,一边与臧雅芬拉开距离。 
  “别在外边站着,进院。”徐德富说。 
  众人随当家的进了正房堂屋,王妈已将切好的西瓜端给徐德富、徐德成,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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