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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见张奎公然向自己挑战,抬手摘下方天画戟——此戟在他在“炼锋号”重新锻造,质地不逊以前毁掉的那支——催黑焰驹来到场中,笑道:“张将军的武艺,李靖素来是钦佩的。平时难得有机会请教高明,今日能与将军一战,实为平生快事。请出手罢!”
“得罪!”张奎轻喝一声,独角乌烟兽身化轻烟瞬息及至,古月象鼻刀借马力挥出,急如闪电斜劈李靖肩头。
当年张奎曾与李靖在步下交手,合夫妻二人之力也不能取胜。不过他本身最擅长的还是马上的功夫,事后心中一直想着凭胯下的独角乌烟兽和掌中的古月象鼻刀再次斗李靖扳回一局,今日终于得到机会,哪还不竭尽全力。
李靖催开黑焰驹,以丝毫不逊色与乌烟兽的速度迎上,手中画戟斜向上封,当的一声将大刀架开,而后转守为攻反手一戟刺向张奎小腹。
张奎沉刀封挡将画戟格开,刀头平推横斩李靖腰身。
李靖反手以戟纂上挑拨开大刀,双臂阴阳把一合,戟纂回收戟头挥出,旁侧月刃抹向张奎颈侧。
张奎缩头躲过,二马错蹬之际,反背一刀回斩李靖后颈。
李靖却似未卜先知,抑或脑后生眼,张奎大刀才动,他已向前俯身,手中的画戟却在俯身时反手刺出,虽未回头,画戟的蛇形锋刃却准确地刺向张奎的后心。
张奎来不及招架或躲闪,便将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独角乌烟兽猛地向前一窜,使李靖的画戟刺在空处。
两人都是以快打快,在速度快至极点的黑焰驹和乌烟兽对冲和擦身而过的刹那之间,竟各自连攻带守使了四五招。
他们圈回马来重新交手,刀戟并举大战六十余合。到后来乌烟兽和黑焰驹这两匹异兽在观战的众人眼中已经失去形体,浑然便是两朵乌云贴地滚来滚去,相互盘桓纠缠,乌云之中更传出密如骤雨的兵刃交击之声。
如今李靖已有结丹之境的修为,身上又有宝塔、虎魄刀、乾坤弓和震天箭等数件异宝,无论是使用术法还是宝物,战胜张奎都不困难。但他由始至终只凭一支画戟,施展前世家传的“云龙九现”戟法与张奎相争,而且渐渐占到了上风。
蓦地只听到一声分外嘹亮的金铁交鸣,张奎的大刀高高飞起,倒飞出数丈之外。
“承让。”李靖缓缓地将平端的画戟垂下来。
张奎脸上现出苦涩的笑意,拱手道:“李将军武艺绝伦,张奎心服口服。”随即拨马退出场外。
第一百一十章北海乱
“末将欲向李将军请教高明!”张桂芳一声厉喝,催马挺枪来到场中。虽然武艺不及张奎,但自恃呼名落马的异术无往而不利,所以仍然要上场一试。
李靖也不多说,举画戟一招示意他上来动手。张桂芳挺枪直刺,李靖摆戟急架相还。
两人二马盘桓斗了十余合,张桂芳自知武艺不及,乘着一合过后二人圈马相对的时机,张口大喝道:“李靖还不落马,更待何时!”
随着张桂芳这一声大喝,李靖头顶忽地现出一尊九层八角、流光五彩的玲珑宝塔,塔上垂下条条霞光瑞彩护住他的神魂。修为臻达结丹之境后,李靖便要锻炼神魂,凝成阴神。因为阴神孱弱,凝练阴神者往往会在此时祭炼一件本命法宝,用以守护阴神,李靖选的便是这座经圣皇轩辕添加材料重新淬炼、至今仍有许多奥妙未曾参透的宝塔。
如今李靖的神魂在这座宝塔的守护下,张桂芳百试百灵的异术却如蜻蜓撼石柱,哪里能触动其分毫。见自己大喝之后李靖仍稳坐鞍桥,张桂芳不由瞠目。便在他一愣的工夫,李靖将画戟交到单手,左手捏法诀一指,轻喝一声:“敕”
一个碧光莹莹完全由水流构成的圈子凭空出现,套住张桂芳的上身后收紧。张桂芳正要运劲挣扎,那圈子上蓦地现出丝丝银白雷光,将他和胯下战马电的浑身抽搐着瘫倒在地上。
进阶结丹之境后,李靖已能将“八相玄通妙法”中二相叠加的术法信手拈来。这一手坎水震雷叠加运用的“两相环”制敌而不伤人,用得恰到好处,较先前闻仲用以制服魔家兄弟的雷法亦未见逊色。
黄飞虎看看身边个个面色难看,却没有一个敢再上前的众将,摇摇头催动五色神牛来到场中,向着李靖苦笑道:“贤弟,你这次却是威风得够了。看来旁人是没有胆子来和你争锋了,只有愚兄来陪你走上几合,算是此次大比的最后一场罢?”
李靖笑道:“飞虎兄既愿赐教,小弟荣幸之至,请!”
“请!”黄飞虎一颤掌中提卢枪分心便刺,李靖亦举画戟遮拦还击。
两人交情不错,平日里亦多次切磋武艺,对彼此的深浅路数都有个大致的把握,因此这一战却是分外的精彩。他们各自将枪法戟法使开,一片寒光将自身尽都裹住,两匹坐骑盘桓游走,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激斗五十余合,终是李靖技高一筹,画戟用一“犀牛望月”的杀招,回手一刺挑落了黄飞虎的盔缨。
黄飞虎对此结果已在意料之中,哈哈一笑道:“果然还是贤弟厉害,愚兄佩服!”
此次御前大比至此终结,结果自是李靖的神武军以斗阵和斗将两胜的战绩夺魁,老将鲁雄的龙骧军以斗兵一项的胜绩次之,黄飞虎的神威军和鲁仁杰的虎翼军皆毫无收获。
帝乙传旨以财帛酒肉犒赏神武、龙骧两军,两军将佐亦各有封赏。殷受和截教众门人虽都不满这结果,却也只能暗自生气。
大比结束后,李靖又恢复了素日的懒散,如今他神武军中新添不少人才,尤其丁策更有统帅之能。他索性再次向帝乙请了长假,将神武军的兵权交由丁策暂代,自己则只是在家守着父母妻儿安闲度日。
转眼两年恍然而逝,时间已到了帝乙二十七年。在这两年间,殷雪娘又为李靖生了一个儿子。在孩子降生之日,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飘然而至,将李靖这刚刚取了“木吒”之名的次子收为门徒,如文殊广法天尊一般和李靖定下十年之约后离开。
这一天北方忽地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北海朔州侯袁朗起兵作乱,北伯侯崇恩泰亲自领兵平乱,结果在阵前被人斩杀,其人马败逃溃散。崇恩泰部属虽奉其长子崇侯虎继任北伯侯之位,号召北方二百镇诸侯合力守境御敌。奈何崇侯虎年轻德薄,难以服众,各路诸侯皆不肯听从他的调遣,如一盘散沙般各自为战,结果被叛军势如破竹地连下数十城池,如今已经占据北方大片领土。崇侯虎无奈,只得一面竭力防守,一面派人飞马来朝歌求援,请朝廷发天兵平乱。
这一年来帝乙因为年事已高,身体本就不大利落,得知这一消息后,一阵急火攻心竟然病倒。身在病榻之上,帝乙仍心悬北方战事,使人将太师闻仲紧急召进宫来商议对策。
闻仲在驾前施礼以后,先问起帝乙的病势。
帝乙苦笑道:“太师放心,朕对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应该还可以熬上几年光景。此次召太师入宫,实是为了商议一下平乱之事。本来由太师亲自率兵扫北平乱是最好的,不过朕感觉自己的大限便在这几年之内,若真有那一日,这朝中却是需要太师坐镇。所以朕想征询太师,除太师之外,何人是此次率兵平叛的最佳人选?”
以闻仲修为,自然可以看出帝乙确是天年将至,自己在这个时候的确不便领兵出征。听了帝乙的问话,他略一沉吟,答道:“其实陛下心中应该已有人选。朝中武将虽多,但多为冲锋陷阵的将才,真正能够运筹帷幄、决胜疆场的统帅,只有黄飞虎和李靖二人。在这二人之中,老臣更偏向李靖一些。”
帝乙笑道:“太师为何会更看重李靖?你应该知道,这几年他可是将神武军的事务尽都丢给手下,自己一直在家中躲懒。”
闻仲亦笑道:“李靖虽然一年难得在军营露几次面,但到神武军中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在全军将士心中威望最高的永远是他。相对而言,事事都亲力亲为的飞虎就显得有些锋芒毕露,与李靖相比,终少了几分雍容与内敛。”
帝乙在病榻上鼓掌道:“太师之见,与朕不谋而合。李靖这惫懒的家伙过了几年逍遥日子,也该给他找些事情来做了。朕立即着人拟旨,任命他为扫北兵马大元帅,择日领兵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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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棋盘山,轩辕庙
当帝乙的旨意传到李靖府中,杜氏和殷雪娘却丝毫不为那什么“扫北大元帅”的尊荣而欣喜,只是为儿子和丈夫将重临危险万分的疆场而担忧。李靖费了一番口舌好生开解劝慰,婆媳二人也不想让即将出征的李靖分心,只得在脸上做出安心之态。
因为军情紧急,所以自旨意下达后不过三日光景,朝廷便以李靖的五万神武军为主,又从各方征调五万人马,聚集了合共十万大军。因为帝乙抱恙,所以此次由太子殷受代替他举行了金台拜帅之礼。李靖接掌了象征生杀大权的剑印等物之后,当即任命丁策为副帅,助自己料理军务,陈奇、郑伦为正副先锋,殷破败、雷开为督粮官,其余各将俱在帐下听用。
大军略作整编之后即刻开拔。离了朝歌之后,李靖忽地将副元帅丁策召来,向他说了一番话。
丁策双眼瞪得老大,惊诧万分地问道:“元帅,你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军营,要末将带你执掌兵权?”要说丁策本是颇为稳重之人,在李靖手下几年,从未现出如此大惊小怪之态。但李靖的这个决定委实太过荒唐,古今行军用兵,还从未听说大军刚刚开拔,一军主帅便要自己离开的先例。
李靖摆手道:“丁将军莫急,本帅此次离开实在是要去办一件至关紧要之事。”
丁策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元帅请恕末将直言,眼下有什么事比扫北平乱还要紧呢?”
李靖笑道:“丁将军有所不知,本帅要去做的这件事,正是关乎着此次扫北平乱的顺利与否。”
丁策不解,问道:“元帅究竟要去做什么?”
李靖不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