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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若我算得不错,孔道兄的本体将有一场大难,我们一定要快!”
事在紧急,众人也不再多说,心悬胞兄安危的彭鹏索性现了金翅大鹏的真身,要李靖、袁野和李青璃三人都站到他的背上,而后将双翅一振,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彭鹏拿出飞行绝迹的看家本事,千山万水也不过一翅之功。霎时间已过万里之遥,李靖在大鹏背上凝目往下望去,却见已经到了函谷关。彭鹏双翅疾展,当时便要越关而过继续往西飞行。蓦地便见那函谷关中升起万丈紫气,拦住了往西的去向。
彭鹏大怒,在空中厉声喝道:“下面是何人玩弄这障眼法,阻拦贫道的去路?若误了贫道的大事,贫道非得生吞了你不可!”
李靖则面现惊异之色,赶紧喝道:“贤弟不可造次!”
他这一句话才出口。便听到下方的函谷关内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相见即是有缘,贫道今日西行至此,既然恰好遇到几位小友,便请下来一见如何?”
那人说话用得是商量的口吻。做事却丝毫没有给人商量的余地,话音未落,那漫天紫气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望空轻轻一捞便将彭鹏所化的金翅大鹏连同他背上的李靖、袁野和李青璃捏在掌中。
李靖等人虽称神作仙,在这大手一抓之下竟是丝毫没有抗拒之力。身不由主地本拖着从空中落下,降在函谷关的城门之前。
在城门处。一个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的老者骑在一头板角青牛的背上,笑眯眯地望着众人,青牛之畔还侍立着一个身着秦国官服的中年男子。
李靖一手按住变回人形正要向那老者怒喝的彭鹏,上前一步向着那牛背上的老者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道:“弟子李靖,拜见老子师伯!”
眼前这老者,正是传说中修为仅在鸿钧道祖之下,而在一众天仙之中稳居首位的三清之首老子,而且这居然不是什么元神分身,而是他的本尊。
李靖见礼之后,回身向着同行的三人喝道:“你们三个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速速上前来见礼!”
彭鹏、袁野和李青璃虽然不忿方才吃了个大亏,但李靖已经开口,都不敢违拗,老大不愿意地走上前来,向着老子胡乱行了一礼。
老子对此只做不见,向着李靖笑道:“贫道偶起一念,与往西牛贺洲一行,看一看异域的风土人情。刚到函谷关,正与这位关令尹喜论道,便见到诸位急匆匆从天际经过。贫道一时好奇,便略施小术暂留诸位云步。唐突之处,尚请诸位勿要见怪。”
“不敢,”李靖急忙谦逊一句,料定那青牛身畔的中年男子便是老子所说的尹喜,便又和他见礼。
尹喜却是知道李靖的身份,一边还礼一边笑道:“李天王勿要听老师玩笑,尹喜有何能为,敢与老师论道,方才不过是聆听了老师讲授的一片道经。”
李靖则笑道:“道友能得老子师伯青睐,日后成就当不可限量。”
袁野和李青璃尚能耐得住性子,彭鹏见到李靖和老子以及那不知所谓的关令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心中不由万分焦躁,遂上前一步向着老子稽首道:“师伯,弟子今日有要事在身,便不再聆听师伯教诲,改日有暇,定当专程拜候师伯!”
“好一个性急的人。”老子摇头失笑,“贤侄却不可误会了贫道的一番好意,你此时便是出关西去,也未必可以解决那忧心之事。贫道算定了稍候会有一人到此,得此人与你们一路同行,事情方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贫道劝你们还是耐心等候片刻。”
“你……”彭鹏此时心急如焚,哪肯将老子的言语听了半句入耳,当时便待出言争辩。
李靖一把将他扯到旁边,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贤弟稍安勿躁,以老子师伯的身份,难道还会以虚言哄骗你我?你只管耐心等待,愚兄料定稍候定有惊喜。”
彭鹏看着神色自若的李靖,有些疑惑地问道:“兄长你是否已猜到些什么?”
李靖笑而不答,指着远方道:“喏,人已经来了,你自己去看便是。”
彭鹏转头看时,一辆老马拉着的破旧马车恰好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那老马破车明明行得极慢,却又是眨眼之间便慢腾腾地到了众人的面前。
一个衣衫寒素却整洁的清瘦青年勒住拉车的老马,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先向着众人拱手一揖,语调温和地道:“诸位,晚生颜回有礼。”
施礼已毕,青年又回身向着车中道:“夫子,函谷关已到,请下车罢!”
第二百八十六章物归原主
随着那颜回的一句话,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从车上缓缓下来,先恭谨地向着老子施了一礼,而后对李靖和彭鹏笑道:“两位贤弟,久违了,孔丘有礼。”
李靖早已料定来人身份,此刻用心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却见与前世风神绝世的凤凰之子相比,眼前这孔丘的相貌令人实在不敢恭维。他身材倒是颇为高大,约有九尺二寸,只是身长腿短,脊背微驼;又是头顶凹陷,大耳后翻,面黑而丑,牙齿外凸;唯一的亮点便是一双微微凸起却亮若晨星的眸子。也正是这双明亮而蕴藏着无穷智慧的眼眸,往往令人忽略他外表所有的缺陷,而关注到他内藏的锦绣乾坤。
“孔道兄,你已经……只是日后你究竟是孔宣还是孔丘?”听对方以贤弟相称,显然并非仅仅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而是真正将两世的记忆及身份融归一体,再无彼此之别,李靖不由大为惊喜。
“孔宣与孔丘,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又有何区别?不过既然愚兄如今顶着这副面貌,还是叫做孔丘应景一些。”孔丘呵呵轻笑。
彭鹏见到孔丘也是一副不急不躁的神情,终于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上前见礼后问道:“大哥你可是已知道了自己的本体出事?”
孔丘从容微笑:“多承贤弟忧心,此事愚兄已经知之。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将本体寻回,使愚兄之道归于圆满。”
彭鹏又问道:“大哥你可知此次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孔丘面色微转凝重,缓缓摇头道:“愚兄解除封禁。恢复前世记忆和法力之后,和本体之间便有了一丝感应。所以本体出事,愚兄当时便知。但这感应又极为模糊。并不足以使愚兄探查到那作祟之人。”
这时老子忽地喟叹一声道:“此事莫说你们,便是贫道事后多方推算,也未能摸到一丝儿头绪。恰好贫道有事西行,若贫道预料不差,贫道要做之事与你们要做之事之间有着极大的关联,大家不妨一路同行,贫道也想亲自看一看此事端的。”
众人当即同向西方出发,老子骑板角青牛,孔丘与颜回师徒乘坐那辆破车。彭鹏仍变回金翅大鹏的本体负着李靖、袁野和李青璃三人。
老子功参造化自不必说,两世合一后孔丘的修为也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彭鹏在天上看得清楚,那青牛和马车始终都只不紧不慢地悠然行进,但任他如何振翅击飞,都只能遥遥跟在后面难以追及。
西牛贺洲远在十数万里之外,然而对于这一众大神通者而言不啻庭户之距。到了西牛贺洲境内,老子的青牛与孔丘的马车都向着天际一座参天耸立的大雪山行去,彭鹏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霎时间已到了那雪山的近处,李青璃忽地举手指着雪山顶上道:“快看。那是什么人?”
李靖和袁野往雪山顶上望去,却见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有一人盘膝而坐。虽然那万仞高峰之上的风雪凛冽如刀,但他只是瞑目静思。寂然不动。
当他们看到山顶之人的一刻,一种非兰非麝的奇异清香从那雪山顶上弥散开来,李靖等人嗅到清香之时。顿觉忧乐全忘,身心一片空明。旋即大地震动。天鸣鼓乐,如数曼陀罗花、曼殊沙华、金花、银花、琉璃花、宝花、七宝莲花从空中如雨如雪纷纷洒落。
山顶那人长身而起。原本干瘪枯瘦的身躯渐渐充盈膨胀,一直长到一丈六尺,遍体灿若黄金。
见此情景,李靖心中再无疑问,确定此人定是准提道人真灵转世之身、开创佛教的西方圣者释迦牟尼。
此刻行至雪山脚下的青牛和马车都已停住,老子和孔丘都似缓实疾地升到空中,直至与雪山顶上的释迦牟尼齐平后凝立虚空,三人鼎足而立,彼此互望却一言不发。
蓦地,那雪山上方的天空现出一团漩涡状的黑云。黑云盘旋着由小而大,霎时间已扩散至千里方圆,遮天蔽日。
一只体型庞大、目细冠红、身后生五根五色翎羽的孔雀从黑云漩涡的中心处缓缓钻了出来,先发出一声清冽无比的长鸣,而后延颈张喙,向着雪山顶上刚刚修成丈六金身的释迦牟尼用力一吸。
那释迦牟尼也不知是否外强中干,居然毫无反抗之力,飘飘荡荡地飞上空中,似乎身不由主地向着那孔雀黑洞洞的巨口之中投了过去。
“大哥不可!”彭鹏虽然不知道山顶之人是谁,却从对方引发的天地异象确定此人实力的可怕。自家兄长的本体若是不分好歹地将其吞下腹中,后果绝对会极其严重。
“道友之道自有缘法,何必另作他求?这五色神光还是该物归原主才好。”空中的老子忽地微微哂笑,抖手将至宝太极图掷出,化作一方世界拦在释迦牟尼的身前。
释迦牟尼平静的脸上陡得变色,身形一阵模糊,再次出现时居然已经从太极图所化的世界穿越而过。但就在耽搁了这微不可察的一瞬之时,孔丘已经身化流光,先他一步投入了那孔雀的口中。
将孔丘吞入腹中之后,那孔雀登时如木雕泥塑般疆在空中,随即全身涌现出大团的五彩霞光,霎时将全身笼在其中,宛如一块巨大无比的五色玛瑙。
好半晌后,那团霞光如潮水回卷般向内收敛,在核心处聚拢成一个背后闪烁五道五色光华的人形,却正是当初孔宣的形象。
孔宣反手向身后一抓,竟将那性命根本的五色神光抓在手中。
五道光华在他的手中一阵盘结压缩,最终化作一根长不盈尺的戒尺。这戒尺非金非玉非竹非木,隐隐有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