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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黑虎却不再与他分辩,挥手下令道:“绑了!”
他手下兵将提着绳索上前,便要将四人上绑。
蓦地一直默不作声地崇应彪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口中喝了一声:“敕令!”随手一抖,那符纸无风自燃。
崇黑虎脸色大变,腰间长剑铿然出匣,脱手向崇应彪飞刺过去。
然而他终究是晚了一步,那符纸瞬间燃尽,被众多兵将困在垓心的四人同时化作一道黄光消失不见。
“崇应彪身上竟有一张遁形灵符,想必是他那新拜的师傅定光仙所赠。”崇黑虎顿足叹道,“我大事将成,竟毁在这一张小小的符纸之上!”
他的两员心腹将领高定和沈冈有些手足无措地上前请示道:“侯爷,功败垂成,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
崇黑虎面上现出一丝厉色:“事已至此,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乘着对方人马尚未调动,即刻尽起大军,强攻中军大营。以我方精锐之兵,破对方无备蚁聚之众,应该不会太难!”
高定提醒道:“是否要留下一些人马提防李靖和苏护两方?”
“不必,”崇黑虎道,“日前本爵已与苏护暗中达成协议。在得了足够的好处后,他已答应在本爵行事之时,代为防备李靖那边。此刻便是该他出力的时候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渔利
崇侯虎、费仲、尤濯和崇应彪四人在己方的军营中现身出来时,脸色都甚是难看。
崇应彪问道:“父亲,我们是否要整顿人马去找叔……找崇黑虎算账!”
崇侯虎急促地道:“你立即去令全军戒备,却是不用出击,若我猜得不错,那崇黑虎会很快率兵来攻打我们。”
“喏!”崇应彪答应一声,急匆匆地去了。
费仲和尤濯此时都没了注意,都来向崇侯虎问计。
经历了亲兄弟的背叛之后,崇侯虎的脑筋似乎一下灵活了许多,看事情也远比以前透彻。他苦笑着对费尤二人道:“两位,若只是面对一个崇黑虎,我们虽不免大败,却还有很大希望保得自身不失。然而小弟最担心的却是李靖和苏护那两方,不管他们那一边借机发难,我们怕是逃生都难!”
他话音未落,忽地听到远处传来连天喊杀之声,随即便有一个小校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禀报:“二千岁崇黑虎尽起十万大军而来,到了营外一言不发便放手狂攻!”
此时崇应彪也调动人马前去迎战,但十余万人马仓促之间难以同时动员起来,许多将士直到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何事,远远比不得崇黑虎早有预谋,体现整顿好了人马。一个有备而来,一个仓促应战,胜负不问可知。
崇应彪甚是机警,眼见得己方人马节节败退,便一面严令全军将士与敌死战,一面悄悄地率领一小队心腹来见崇侯虎。颓然禀道:“父亲,大事已去。淹留此地势必难有生路,不若由孩儿护送父亲和两位监军先行脱身。等日后再做打算。”
崇侯虎叹道:“也只得如此了。”
崇应彪早命人备好三匹战马,请崇侯虎和费仲、尤濯上马受,他手持丈八蛇矛当先开路,遇兵挑兵,遇将斩将,硬生生冲开一条血路,率领数百敢死之士闯出大营,向着西南方向逃了下去。
一行人亡命狂奔半晌,一直逃出百十里外。再也听不到后面的喊杀之声,才停下马稍事休息。
费仲抬头向前方张望,见前面现出一座山口,夹着一条小路的两座高山都甚是险峻,衬得当中的小路阴森森得甚是怕人。
“贤侄,”费仲向崇应彪问道,“前面是什么所在?”
崇应彪也有些用兵之才,此次开战之前已将周围的地形了然于胸,当即不假思索地答道:“禀监军大人。那两座高山名为对影山。”
费仲有些担忧地道:“我看那山口甚是险要,若是有一支人马埋伏,只恐我们只有束手就擒一途。”
说来当真是巧到极处,费仲的话音未落。便听到那山口外面响起一声信炮,随即便见无数人马从两座高山之后转了出来,将那唯一的出路封得严严实实。
“是李靖的人马。他们怎会出现在此处?”看清这支人马的衣甲旗号,尤濯不敢置信的惊叫道。
却见那支人马往两旁一分。中间闪出一匹桃花马,马上一员女将正是李青璃。身后左有哪吒,右有敖铃。她催马来到前方,手仗一对神兵断水钩娇叱道:“护国侯驾下先锋李青璃在此,尔等还不下马受缚!”
白阳河畔的一场大战渐渐接近尾声,在发觉崇侯虎父子及两位监军都已逃之夭夭以后,尚在负隅顽抗的兵将们大为泄气,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份斗志。
崇黑虎检点人马,得知自己的十万大军在此战中折损两万有余,而对方的十余万人马在死走逃亡之后只余六万左右。再想想先前若是生擒下崇侯虎父子和费尤二人,不仅自己的人马可免伤亡,对方的十余万大军也可完好无损的接收过来。两种结果比较之下,他此次虽然成功,但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
正在懊恼之时,崇黑虎的心腹大将高定满脸慌张地跑来禀报:“千岁,大事不好,李靖和苏护的两支大军同时动了,而且是互为掎角之势,看样子竟是要夹击我军!”
“不可能!”崇黑虎大叫道,“这些年来,苏护一直对李靖征伐冀州,迫他献女入朝之事耿耿于怀,人前人后多次表示怨恨之意,如今又怎会与李靖合作?”
他尚未想明白这个问题,大将沈冈又来禀报:“千岁,李靖大军已经渡过白阳河,因为有苏护人马在旁牵制,我军根本不能施以阻击!”
“原来那苏护这些年一直在装模作样,他和李靖定是早有勾结!”听说李靖和苏护配合如此默契,崇黑虎终于想通一些问题,苦笑道,“当初李靖扫北,我和苏护都曾在他麾下为将,曾听李靖讲过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可叹我至今才明白,李靖能讲出这的故事,本人自然是一个惯做黄雀的高手!”
听得四周金鼓之声打坐,己方分明已陷入别人的包围之中,高定和沈冈面上惨淡,一起向崇黑虎请示道:“千岁,敌军攻击在即,我们是就地据守,还是筹谋突围?”
“这些都用不着啦,”崇黑虎颓然道,“你们两个随本爵往李靖军中走一趟。”
高定和沈冈相顾愕然。高定问道:“千岁,我们去李靖军中做什么?”
崇黑虎满脸苦涩之意,无力地道:“本爵有感于护国侯大义,故此不惜倒戈以对胞兄崇侯虎,如今侥幸成功,自然该去面见护国侯,表示投效之意!”
不久之后,崇黑虎的这番话便成为在天下流传的官方消息。人人都知纣王遣崇侯虎率大军三十五万征讨李靖,先是在战场上连遭败绩。后来曹州侯崇黑虎不满因纣王及乃兄所作所为,于是大义灭亲,联合早有反商前科的苏护里应外合,大破崇侯虎。崇侯虎父子,费仲、尤濯两位监军,具被生擒至李靖帐下。李靖宣布了四人之罪后,将他们当场正法。
此后,李靖携大胜之势挥军西进。因为当初扫北之役时在北地树立起赫赫声威,李靖大军所到之处,北方的四百镇诸侯望风归附,短短数月时光,李靖便将整个北方纳入掌握之中。
崇黑虎和苏护又联合了各镇诸侯,公推李靖为新一任北方诸侯之长。李靖君临北地为无冕之王后,仍贯彻了先前的主张——守土自立,不朝成汤。
第一百九十五章风云动
碧游宫,定光仙在金灵圣母平日静修自持的洞府外扬声喝道:“小弟定光仙,求见金灵师姐!”
两扇洞门左右分开,门后却不见半个人影,金灵圣母的声音从洞府内传出:“长耳,进来罢!”
听对方喝出素被自己视为禁忌的本名,定光仙的目中现出一丝羞恼,却不敢表示出丝毫不满,应了一声:“是。”便举步进入洞内。
金灵圣母虽为截教大师姐,居住修行的洞府却颇为朴素,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之内,唯有当中的一尊古朴青铜香炉和左侧的一张白石云床、右侧的一套青石桌椅。
此刻金灵圣母正在石桌边的一张石椅上安坐,见定光仙进来,指着对面的石椅,言简意赅地道:“座。”
“谢过师姐。”定光仙施了一礼后坐了下来。
不待定光仙开口,金灵圣母便问道:“我那余元徒儿出了何事?”本来以她修为,掐指一算便知过去未来,余元之事原不用去问旁人。但李靖的虎魄魔刀恢复完全形态之后,一刀斩杀余元之时,吞其血肉精气以及魂魄,湮灭其形体,实已将余元此人的存在完全抹去不留半点痕迹。故此金灵圣母虽在赶到一阵心血来潮之后反复推算,也只能隐约算到弟子余元凶多吉少,却难以知其详情。
面对这位积威甚重的师姐,定光仙不敢有丝毫隐瞒,便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和余元如何不忿在灵陵城败在李靖之手,便各自取了一件厉害法宝。又搬请出一身火器和火行道术的焰中仙罗宣,乘着朝廷发兵讨伐李靖的机会。到阵前去找李靖晦气。罗宣如何在阵上落败,而后欲在夜间火烧李靖大营雪恨。结果被李靖收了法宝,连人都收入宝塔镇压。余元如何依仗化血神刀大战李靖,最终却被李靖断刀、斩人。
说到最后,定光仙起身向着金灵圣母长揖而拜,满面愧色地道:“师姐,小弟无能,未能护住余元师侄的性命,事后又惜命逃生,不敢为余元师侄报仇。每念及此。小弟都惭愧如此,如今来到师姐面前,无论如何打骂责罚,小弟都心甘情愿的领受!”
金灵圣母目光微微一凝,一股无形无相却又仿佛无处不在的沛然大力凭空出现,将定光仙击得向后飞出重重撞在另一侧的洞壁之上。
定光仙只觉身体似被一颗自九天坠落的星辰正面撞中,全身的骨骼不知碎了多少块,脏腑经脉都告重伤,整个人如一张纸般顺着墙壁滑落下来。软软地倒在地上。
“余元之死,你这只死兔子最少也要负上一半责任!”金灵圣母令截教万仙谈虎色变的火爆脾性终于爆发出来,身形一闪来到地上倒着的定光仙近前,抬起脚便是一通狠踩狠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