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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缚的资格!”
“好狂妄的小辈!”秦完勃然大怒,身后的九位天君亦个个变色。
董全催动梅花鹿上前,向秦完喝道:“秦兄,此人既不听良言相劝。唯有兵刃之下见个输赢。兄且退开,容小弟降他!”
秦完知道董全欲借机雪当年之驰。便拨转梅花鹿退下。
董全在鹿上仗双剑喝道:“李靖小儿,还识得董全否?”
李靖悠然道:“西昆仑一别十数年。董道友一向安好?”
董全咬牙道:“当年被受你一番折辱,贫道未有一日或忘。本来看在石矶师妹的面子上,贫道已不欲与你计较,孰料你竟变本加厉,连石矶师妹也一并欺凌。今日贫道便将新仇旧怨和你一并了解!”说罢催鹿上前,举双剑插胸袭腹。
李靖从鞍桥上取了方天画戟在手,上封下拦,挡开董全双剑之后转手回刺。
两人坐骑盘桓,兵刃翻飞。眨眼间交手数合、
论武艺董全去远非李靖对手,未及十个回合便已左支右绌,难以支应。眼见得凭武艺取胜无望,董全拼力再撑了一合,待到圈回坐骑准备再战之时,他已暗暗将双剑交到单手,空出右手在囊中取出一物,蓦地厉喝一声:“着!”右手将那物发出,登时便有一道金色光华向着李靖的面门飞来。
李靖定睛凝神看时。见董全所发的是一柄长仅四寸的无柄铜刀。当即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微微泛着暗金光泽的食指和中指伸直了稍稍分开,往空中轻轻一夹,便将那铜刀夹在两指之间。
董全大惊。当年在天风洞祭炼“黑煞风魔幡”之时,他在洞内的一个角落里寻到一小块风磨精铜,便用之炼制成这柄可以神念驾驭飞行伤敌、锋利无匹的铜刀。见李靖以指夹刀。他急忙念动咒语催动那铜刀,打算先斩断李靖的手指。再贯穿他的咽喉。但那铜刀却似被两座大山夹住,任他如何驱使。都不能移动分毫。
痛失宝物之下,董全怒火冲天,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卷阵图,迎风抖开,化作方圆里许、内蕴无边杀机的一座大阵。整座阵势被一团灰蒙蒙云气笼罩,在正东方位上有一牌楼,上挂一面书有“风吼阵”三字的竖匾。
董全站在牌楼之下向着李靖厉声喝道:“李靖,你若是英雄,敢进贫道的风吼阵么?”
其余的九位天君见状亦不甘落后,纷纷取阵图布下阵势。霎时间“天绝阵”“地烈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火阵”“落魂阵”“红水阵”“红沙阵”俱都摆下,连同“风吼阵”一起,成偃月之形遥遥地将陈塘关的东面完全封死。
秦完在“天绝阵”牌楼之下朗声道:“既然李靖你执意不肯依从我兄弟之言,我们何妨以这十座阵势来赌上一赌?”
李靖冷笑一声,刚要开口时,忽听得远处一人高声喝道:“诸位道友莫动无名!李靖,你也给我老实一点!”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头神骏无比的墨麒麟风驰电掣般踏云而来,瞬间已至眼前。墨麒麟上端坐一名老者,除了姜子牙以外,大家却都认得,正是截教金灵圣母门下弟子、大商太师闻仲。
见识闻仲到来,李靖心中稍稍放松了一点,暗道:“这一架多半打不起来了。”
闻仲骑乘着墨麒麟在对峙双方的中间落下云头,先向十天君那边拱了拱手道:“十位道友,烦请上前叙话。”随即又狠狠瞪了李靖一眼,喝道:“李靖,你也过来!”
十天君与闻仲相交莫逆,见他出言相邀,一起催坐骑来到近前;李靖则摇头苦笑,也和姜子牙一起驱马上前。
十天君先和闻仲见了礼,秦完问道:“听说闻道友正率兵征讨北海,何以有闲暇来到此处?”
闻仲叹息道:“实不相瞒,闻仲在北海的战事颇有些碍难,因此前往金鳌岛,欲请诸位道兄仗义援手。到了岛上未见到诸位道兄,问过看守洞府的童儿,才得知诸位道兄与李靖起了纷争。道兄们与闻仲是多年的至交,李靖却是闻仲看着长起来的晚辈。闻仲斗胆,与你们两家解斗如何?”
听了闻仲之言,十天君一方面不愿驳他的面子,另一方面又对李靖气恨难平,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答复。
闻仲正色道:“诸位道兄,闻仲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后因果,必定会做出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决断,却不知诸位是否信得过闻仲?”
听他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十天君自然不能再固执己见,否则便要伤了交情。秦完道:“也罢,此事便全由闻道友来处置。我等先会金鳌岛等候消息,至于北海助战之事,我们兄弟义不容辞,闻道友尽可放心!”
说罢,十人先后向闻仲拱手作别,却并不理会李靖,各自收了阵图,催坐骑腾云而去。
送走十天君后,闻仲转回头来望着李靖,面色颇有些不善,沉声道:“不请老夫到你的陈塘关坐坐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再征东夷
到了护国候府的银安殿上,闻仲也不用李靖谦让,便老不客气地坐在了李靖的位置上。
李靖苦笑着请姜子牙先在一旁落座,而后向上拱手道:“太师……”
闻仲摆手止住他,道:“此事前后我已经了解,你不必多做解释。马元之事,你处置得虽然决绝,但他也算罪有应得,若是由老夫来发落,多半也会如你一般。至于石矶道友,此刻若放她出来,多半还是不肯与你干休,让她在你的宝塔之内静修几年,消一消火气也好。这些事情,我自会替你向十天君分说,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李靖大喜,急忙拜谢道:“多谢太师!”
闻仲叹息道:“不必言谢了。这些年朝廷对你多有亏负,老夫做了这件事情,也算对你稍作补偿罢!”
李靖心中微微一突,笑道:“太师言重,李靖本来便是闲散性子,对什么功业富贵更没看在眼里,所以太师勿要以此介怀。”
闻仲摇了摇头,不再谈论此事,又道:“老夫此次离开北海战场,实有两件事情。第一便是请金鳌岛十位道友至军前助我一臂之力,使我早日平息叛乱,返回朝歌重整朝纲!”
说到此处,他脸上现出怒色,显然对纣王近年来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且大为不满。
李靖心中一动,问道:“敢为太师的第二件事情莫非与李靖有关?”
闻仲点头道:“不错,你可还记得当年随老夫平定九夷之乱后,贼首羿天行自知必死。曾安排了一批心腹党羽,带了其幼子羿然及风夷族至宝射日弓、神火箭潜逃。不想那羿然竟成了气候。如今已占据了海外的一座大岛,这些年暗中招募的九夷流民与收服的岛上土人已逾三十万。不久前羿然自立为平灵王。率数万之众渡海西来,已经在沿海占据了数座城寨,初步站稳了脚跟。”
李靖讶然道:“当初太师荐举原莱州侯朱登为东灵侯,让他坐镇东夷之地,为的便是预防九夷之乱重演。那朱登并非庸人,怎地放任羿然坐大?”
闻仲苦笑道:“朱登已经与羿然交手数次,却是连战连败,不得已只能凭险死守。”
李靖奇道:“朱登的五个都是截教门徒,各有奇宝绝技在身。怎会连吃败仗?”
闻仲面色凝重道:“李靖你可曾听说过‘相柳’之名?”
“相柳?”李靖愈发惊异,“据闻相柳为上古大妖,蛇身九首,昔年曾助蚩尤与我师叔轩辕征战,蚩尤兵败遭师叔擒杀,相柳却潜逃无踪,难道……”
闻仲叹道:“不错,相柳正是逃往海外,寻了一座海岛隐匿不出。谁能想到羿然也逃至这座海岛。还不知怎地与相柳搭上关系。如今相柳虽未亲自出手,但仅仅是他这些年暗中教导出的几个弟子,便杀得朱家父子大败亏输。原来姜文焕起兵作乱,全凭朱家父子在后方牵制着。才能勉强扼住姜文焕的锋锐。如今朱登自顾不暇,只恐姜文焕借机发难。如今老夫要专注于北海战事,所以欲将东夷之事交由你来解决。”
李靖沉吟不语。一旁的姜子牙代他提出疑难:“太师有令,护国侯自然该当从命。只是未得天子旨意。私自出兵恐有不便。”
闻仲摆手道:“这不是问题。你也无须调动大军,只须多带几员大将。再点少量精兵前去东夷。朱登那里兵马不少,老夫会提前知会他,命他将手下兵马交由你来调度。老夫将话说在前面,此次你是以私人身份前往,即使大胜怕也没什么封赏,便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听对方那人情作为说辞,隐隐指向方才为自己化解纷争之事,李靖心知此事无可推脱,只得拱手道:“太师言重,李靖自幼受太师提拔栽培,为太师分忧效劳,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闻仲哈哈大笑,起身走下来拍拍李靖的肩头道:“老夫便知道你绝不会令老夫失望,此事你抓紧去办。老夫还要往金鳌岛去,便不再你这里盘桓了,告辞!”
李靖和姜子牙将闻仲送到外面。闻仲上了墨麒麟,用手在它的角上轻轻一拍,墨麒麟的四足之下顿起风云,腾空之上九霄,瞬间便已远去。
“贤弟,此事似有些蹊跷。若只是需要高手对付相柳及其弟子,闻仲在截教中交好的道友无数,何必非要调你去?”姜子牙望着闻仲消失的方向沉思片刻,转头对李靖道。
李靖苦笑道:“方才的情形道兄也看到了,若不想撕破面皮,小弟也只能答应下此事。我想闻太师应该只是对我不大放心,欲借此机会探一探我的根底。虽然不大可能,但还是要防着他趁着将我羁绊在外的这一段时间有所动作,这便烦请道兄多多留心了。”
姜子牙道:“贤弟放心,愚兄自会多加提防。”
回到侯府,李靖便开始安排出征事宜。此次前往东夷,他将众将都留下来以防生变,决定只带最小的弟子辛环,三个儿子金吒、木吒、哪吒,再加上一个袁野,准备让他们到疆场之上历练一番,人马则只点了已扩充到三千之数的护卫亲军。
李靖离开之后,家中之事还要有人做主。于是他又将近年已经不再理事的父亲李秉直请出山来,让他总览全局,下面仍由丁策负责军务,姜子牙和苏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