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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通人和之道的秦王政也顾盼生威地向四周不计其数的秦军将士点头致意,那亲民仁和的形象令秦军们更加的疯狂了,一时间那欢呼万岁的吼声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颤抖、白云都似乎在恐惧!
那惊天动地的巨大声浪也不禁让邯郸城头的上赵军们顿时变了脸色,恐惧得几乎双腿都在瑟瑟地发抖……
……
帅帐之上,端坐正中的秦王政又恢复了那帝王的尊贵和威严,沉吟道:“此次对赵作战,有三人居功甚伟。第一便是王老将军,若无老将军坐镇沙场、运筹帷幄,我军不能破赵;其次便是王儿扶苏,若无王儿屡次击败李牧计谋,我大秦也无获胜可能;第三,便是‘秦风’特使齐虹,若无她亲入虎穴、施展离间计促使赵王逼走李牧我秦国也没有获胜的可能。所以这三人寡人要重重加封!”
说着,秦王便率先问王翦道:“王老爱卿所欲何赏?只要说之,寡人无不相从!”王翦微一沉吟,恭敬地道:“老臣平生不爱他物,惟喜钱财,大王只要赏老臣一些钱帛即可!”扶苏闻言目光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好一个狡猾的老头,他的大将军职位除了封侯外也的确没有什么进赏了,但王翦知老爹疑心甚重,所以这才装出一副贪财的模样以免日后大祸!而估计父王也有些为难,所以才把难题抛给了王翦,这未必不是一个试探!”扶苏心中不禁暗惊官场的诡诈和险恶。
便见秦王大笑道:“即老爱卿喜爱此物,寡人无有不从,来人,赏王老将军万金,缎百匹,并增赐五百户食邑!”“谢大王!”官升不了,钱财有多,谁能不喜,所以王翦也是一脸感谢的谢过了秦王。
而当秦王刚刚当目光转向扶苏时,扶苏连忙出言道:“父王,儿臣身为王长子,一则显贵极矣,二则为国为父王效力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封赏就免了吧!”秦王赢政确实也比较为难,不禁笑了笑道:“王儿有如此孝心寡人甚慰,但有功不封。不是我秦国律法,更不是寡人之风。这样吧,就赏王儿洛阳做为食邑吧!”扶苏心中暗笑:“将来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这洛阳却先到手了!”不禁笑道:“多谢父王赏赐!”
秦王笑着看了看齐虹,平和地道:“齐虹,你此次只身潜入赵国,说服郭开铲除李牧,事后又能干净利落地除去郭开灭口,有大功于国。你想要何赏赐,但说无妨!”美丽的佳人闻言袅袅地站了起来,面色有些犹豫、又有些期冀地道:“臣下绝无它求,只求大王能够赐臣一个自由之身足矣!”此言一出,不仅诸将愕然,便连秦王也不禁愣了一愣。
但秦王就是秦王,脸色稍变之下便迅速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道:“齐虹,你身为我秦国‘秦风’左使,地位高贵,荣华富贵享之不绝,为何有遁世之念?”显然,秦王本人虽然不好女色,但也并不希望手中的这张‘王牌’遁世离去!
便见齐虹幽幽地道:“臣下虽然现在富贵,但毕竟只是一个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现在正当青春年华,若不寻个好依托,待到色衰容驰之时,臣下后半生依靠何人?”说罢,齐虹美丽的俏目禁不住向扶苏微微瞥了一眼。
这一瞥直让扶苏有些心惊肉跳起来:这近月以来,齐虹一直滞留军中,和火凤等人朝夕相处,自然和扶苏也是时常碰面,扶苏的仁德平和、果断严绝以及那谦谦的君子之风都给了齐虹极为深刻的印象。这样的男子在秦未时可谓凤毛麟角、世所罕见,所以齐虹那一双俏目中不禁渐渐对扶苏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意。
以扶苏的身份地位和高贵仁和之风,若能委身这样一位男子自然是齐虹心中十分满意之事。只是,齐虹几乎大了扶苏将近十岁,那么大的年龄差距就像一道巨大的鸿沟一样横在两人中间。虽然,古代并不乏十三四岁就有妻室的贵族,但比较保守的秦国王室对这样的事情还是管理较严的。
在这样复杂的情势之下,心中挣扎不已的齐虹不禁有了遁世之念。而对此心知肚明的扶苏,虽然明知齐虹对自己的好感,而自己对这位绝色佳人也是十分的倾慕,但自己毕竟年纪尚小,若接受此女必然会被自己的声名造成影响,于是也一直比较痛苦的尽量避免和齐虹单独共处,以免发生难以预测的后果!
而秦王看到齐虹有些闪灼的眼神和幽怨的话语,知道齐虹去意已定,想到齐虹对秦国的大功,不禁微一叹息道:“既如此,寡人便允了你的要求!”齐虹大喜,俏脸上浮现出一层绚目的光辉:“多谢大王厚赐!”
秦王颇有些遗憾而不舍道:“你为我大秦立下大功,寡人想为你安排一个很好的依托,你可愿意?”齐虹目光复杂、低头垂思了半晌都没有吭声,这和以前谈笑风生、风资傲人的从容简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秦王对齐虹十分熟悉,顿有所悟:“难道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成?”
正在秦王疑惑时,忽地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王后在秦王耳边悄声道:“政弟,去年行前她尚还一切正常,现在却欲脱离‘秦风’,一定是有了中意的人了。你看她的目光充满情意,很可能她中意的人便在帐中。你不如好事做到底,帮她安排一下!”女人的直觉果然可怕。
秦王政闻言用锐利的眼睛扫了扫帐中诸将,诸将有些莫名其妙的顿时感到了一股威严的压力。秦王政不久将目光定格在王贲、李信和蒙恬的身上,在他看来,诸将中只有这三人是不仅年青有为,而且荣貌、才华也都过得去,齐虹的意中人应该便在此三人之中。
于是,秦王政微一沉思道:“齐虹,你既不应,寡人便当你愿意了!目下帐中便有多位青年英杰,王贲将军、李信将军、蒙毅将军都是才貌双全之选,你中意何人,但说无妨?”此言一出,王贲、李信、蒙毅三人顿时眼睛一亮,若能得到这样绝色的佳人青睐岂非不枉今生?一时都不禁眼巴巴地等侯着齐虹的决断。而其他诸将眼神中也不禁露出羡慕和忌妒的神色。
但却见齐虹低垂着螓首,微一摇头道:“谢大王好意,臣下只想孤身度此残生、终老林下!”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愕然。秦王也立时和王后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猜错了。有些头痛的秦王微一思索,不禁立时有了主意道:“齐虹,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王后和你一向交好,多日未见,十分想念你,你便暂时和王后一起去后帐歇息吧!”
齐虹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躬身道:“是,大王!”然后跟随着美丽的王后袅袅的出去了。只留了一帐遗憾不已的大老爷们。
直到数日后,突然传来齐虹解除了‘秦风’左使的身份、改任扶苏凌烟阁侍女总管时,诸将这才知道了齐虹本人的选择:原来她喜欢的竟是少年天资的扶苏公子,不禁大为气沮!
却说送走了齐虹,秦王见诸将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好笑,问王翦道:“王老将军,目前对邯郸的作战准备进行得如何了?”
王翦显然早有所谋,微微一笑道:“大王,赵人已遣使向燕魏求援,所以不可久攻。欲速破邯郸坚城,一半在外,一半在内,外用秦兵,互相照应,如再加压于城中郭信、郭纵、赵悦等人,令其传言于赵王迁,赵王迁惧,必降,邯郸便不攻自破矣!”秦王大喜,双目中放射出一道森寒的目光,这目光中充满了冲天的杀气和无边的冷漠,那可怖的压力顿时让众将禁不住后背猛地一寒,心中暗惊:“完了,邯郸一破,大王必然要邯郸血流成河,这回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
对秦王政来说,邯郸既有他童年时和王后的两小无猜、也有和‘中隐老人’虔诚学艺时的美好留恋;但是秦王政也忘不了那些赵国贵族对他和他的母亲的污辱和侮骂。每当秦王政想到幼时在邯郸遭受的耻辱时就不禁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有时候甚至秦王政在睡梦之中也梦到他对那些幼时的敌人进行疯狂的报复。所以,此次秦王政亲临邯郸,一是为了攻灭赵国,二也是为了亲算幼年时的那笔血泪旧帐!
于是,不想有丝毫耽搁的秦王政立即命李斯选精细人选,扮作赵国百姓,混入城中,直接来见城中郭信等奸臣。奉上高官厚禄、奇珍异宝后,郭信等人当即应允出力。于是,郭信等人便来见赵王道:“今韩王对秦已俯首称臣,燕魏自保不暇,岂能发兵救赵。现秦王政亲率大兵前来,即日城破,玉石俱焚,万众遭殃,以臣之愚见,莫如全城归降,还可保住侯王的地位。”郭纵、赵悦等人也一起力劝。
早已心慌神乱的赵王迁此时根本没有了主意,每日里都恶梦连连,唯恐秦军欲城而入惨遭杀害,于是便想听从郭信等人的建议。见赵王迁欲图献降,一旁侍立的公子嘉伏地痛哭道:“先王以社稷宗庙传于大王,怎么能随便就献给别国呢?臣愿和颜聚竭力效死,以保邯郸。万一城破,代郡拥地数百里,尚可为国,以作后图,怎能束手就擒呢?”
赵悦插言道:“邯郸城破,大王即为俘虏,怎么能顾及到代郡呢?公子难道想让大王蒙难不成?”
公子嘉脸面发紫,气冲斗牛,“仓啷”一声拔剑在手,指着郭信等人大骂:“覆国谗臣,尚敢多言!吾必斩之!”说着,气势如虎的便要杀上前来。赵王迁大惊,急起身拦住公子嘉道:“贤弟稍坐,休要动怒!”见赵王阻挡,无可奈何的公子嘉这才罢休,但一旁的郭信、郭纵、赵悦等人却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眼光里也不禁有了一种凶狠的目光。
却说赵王迁回到后宫,郁郁寡欢,唯有饮酒取乐而已。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国事,只想乘着城墙未破之时尽情狂欢,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而郭信、赵悦等人虽欲约会秦兵献城,怎奈忠诚耿直的公子嘉率其宗族宾客、帮助颜聚加意守城,和秦军音信不通;而且城中广有积粟,食之不乏,秦军急切难以攻下,一时也不禁徒呼奈何。
而城外的秦军也是自己有苦自已知,因赵国近年屡遇灾荒,又是两军交战,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