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秦军蜂拥而上,围攻桑昆。
这桑昆也着实了得,身旁卫兵早已没入乱军之中,一个人独战无数秦军,却也凶猛无惧,怒吼声中,弯刀霍霍四闪,直杀得秦军左遮右挡,却只不能近身。
一会儿功夫,桑昆身前便已经躺下七八名秦军尸体。
李旷暴怒,再一声大吼,挥戟抢上,‘刷刷刷’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三戟。
桑昆毫无惧色,一边狂笑,一边手起三刀,直震得李旷眼前直冒金星,几乎要吐血败走。
陈汤知桑昆手重,急忙抢上,和李旷一起夹攻桑昆。
一时间,两支重戟,一柄弯刀,戟影重重,刀光霍霍,一连大战二十回合,但兀自不分胜负。
其它秦军一时近不了身,只好在一旁围着,一边大声助威,一边急得捶胸顿足。
李旷渐有些焦急,忽地喝道:“蛮贼,看我李家戟法!”戟风一紧,戟式一变,顿时呼呼抢攻,一连七戟,但是只不与桑昆弯刀正面相碰,一心为快。
桑昆吃了一惊,李旷将门虎子、身经百战,陈汤少年骁锐、万中无一,早已应付得颇为吃力,这时李旷突然又使出压箱底的绝技,桑昆一边十数刀砍空,便马上有点吃不住劲了。
稍稍弯刀只是一慢,李旷重戟便呼啸而来,破入空隙之中,夺砍桑昆右肩。
桑昆一见不妙,身形急忙一低:“扑哧——”一声衣甲割裂的脆响中,桑昆闷哼一声,右肩鲜血迸流,或是已然伤了。
李旷大喜:“蛮贼,今日必取你性命。”手上抓紧,戟速更快,戟风更凶。
一下子,围观的秦军们喝彩起来,个个信心倍增。
桑昆大怒,奋起神力,弯刀加速,左遮右挡,一时间,李旷、陈汤却也奈何他不得。
陈汤见不是头,忽然眼睛一转,急一转马,桑昆一刀砍空,只以为陈汤怯战,便不再管他,只顾与李旷恶战。
李旷心中明白陈汤必有深意,也便怒吼连连,引住桑昆注意。
便见陈汤刚转过马头,便将战戟挂于得胜钩上,迅速伏鞍,然后忽地一转身,大喝一声:“中!”
便见陈汤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张弓,一支箭,断喝声中,利箭离弦而出,直取桑昆后背。
桑昆正与李旷恶战,忽觉脑后风声不善,情知不妙,急侧身,已是不及:“扑”一声,利箭重重没入桑昆左后背,鲜血激溅。
“啊——”陈汤箭重,桑昆惨叫一声中,口吐鲜血,坐不住战马,一头栽将下来。
李旷大喜,叱喝一声,战戟呼啸如电,就像倒地的桑昆刺去。
但那桑昆着实凶悍蛮勇,身受重创,却依然虎吼一声,一跃而起,电闪雷鸣般便是一刀斩来。
“听——”一声震响,正中李旷小戟侧端,火星四射。
李旷禁不住在马上身子一晃,桑昆就势滚来,怒吼一声,一刀斩向李旷马腿。
“扑扑——”两声刀削骨肉的可怕震响,李旷战马惨嘶一声,前蹄俱断,忍不住一个失蹄,便将李旷颠倒下来。
“扑通——”李旷一下子栽得头破血流,一时天晕地暗中,急挣扎不起。
“大人。”秦军们惊呼一声。
便在这时,桑昆势若疯虎般抢上,暴吼着就是一刀。
陈汤这时刚刚还弓持戟,马速还没有摧起来,根本来不及救援。
其它秦军离得更远些,事出突然,救援更是不及,众人正魂飞魄散间,忽然一支锐矢呼啸而来,“扑——”一声不偏不倚正中桑昆挥刀右臂。
鲜血飞溅中,箭头竟是透骨而出,直疼得桑昆闷哼一声,一刀砍偏,正中李旷右侧寸许之地,尘土飞扬。
陈汤大喜,急视之,一兵横眉冷目,手握劲弩,却是孔杰。
李旷不愧沙场惯将,见机极快,身体一旋,翻起一脚踢在桑昆右肩。
“砰——”一声闷响中,桑昆屡受重创,‘蹬蹬蹬’连退三步,‘扑’地喷出一口热血。
这时,秦军阵中忽地率先抢出一骑,正是孔杰,挥戟直突桑昆后背,端得是凶狠毒辣。
上次伏杀乌里台时,一向与陈汤不对付的他留守银川末能出战,这次自不会再让陈汤专美于前。
陈汤一急,也摧马掩上,夹击桑昆。
霎那间,双马奔腾,双戟如电,像两条狂怒的黑龙般呼啸而来,抢攻桑昆。
其它秦军见得便宜,呼啸一声,也随后掩来,霎那间便似乌云压顶,铁骑如山。
桑昆大骇,一声狂啸,一侧‘刷刷’就是两刀垂死挣扎。
“叮——叮——”两声震响中,桑昆强弩之末不穿鲁缟,弯刀格不开陈汤、孔杰两支重戟,却被双戟抢空直入,直取前后心。
“扑——扑——”陈汤一戟命中桑昆前心,孔杰一戟命中桑昆后心,霎那间就捅了个双双对穿,鲜血直如泉涌!
其它秦军们也就势掩上,挥戟一顿乱刺乱砍,顿时将桑昆砍得稀烂。
“行了,住手,住手。”李旷在马后急得连连大喝。
众秦军这才退开,再看桑昆,除了一颗头颅还可依稀辩认外,身体已是斩得稀烂了。
“是个汉子,可惜……”李旷有些怜悯地摇了摇头。
“大人,您没事吧。”陈汤跳下马来。
“没事。”李旷看了看陈汤,又看了看孔杰,笑道:“不错,你二人合力击杀贼酋桑昆,都有大功。来日,必会你们表上一功。”
“谢大人。”孔杰下马拜谢,面上兴奋。
这时,战事已经基本停止了,七百秦军铁骑踏平了整个兀延哈营地,除了满地的尸体和遍地的烈火之外,什么生命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着这血流成河的一幕,陈汤也禁不住摇了摇头,有些不忍。
孔杰却是面无人情,神色傲然,似乎还比较享受。
李旷看着陈汤的表情,淡然道:“陈汤,做为军人,要有一颗坚强的心。你眼前的一幕,在真正的大战场上,根本算不得什么。知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吗!?那才是真正的战争!”
陈汤悚然,低头道:“大人说得是,属下受教了。”
……
天空,映红如火,这血色的夜晚竟也是分外的凄美!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七章 请降
次日中午,勃勃尔部营地。
巨大的营地上,升起了袅袅的炊烟,牧民们开始做午饭了。
营地西侧有一条河,河边,有很多马匹、牛羊在饮水,嘶声一片。
在牧群中,则是很多不大的孩子,穿着皮衣,拿着皮鞭,惬意地骑在马背上,看着牛儿打架,瞧着羊儿撒欢,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手。
而在营地四周宽旷的草原上,不时的有三三两两的游骑奔驰而过。这些人都是勃勃尔部派出去的斥堠,在这种非常时刻,呼兰达尔自然不敢大意。
忽然间,不远处的天际,忽地驰来一匹快马,撒着欢儿向营地奔来。
不过,看样子,这马跑得已经有着吃力,脚步略有些虚浮,显然,肯定连续跑了很远了。
而马上,似乎也伏着一个人,不过,看上去,全身血糊糊的。
正在玩耍的孩子们顿时惊讶起来,忽地想起爹娘们的警告,不禁大喊起来:“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一下子,有几个还在河里洗澡的孩子,顿时吓得从河里跑上来,赤条条的拿着衣服就向营地奔去。
本来,已经高度警惕的营地一下子就惊动了,忽啦啦,蹄声雷动,有十余名勃勃尔骑兵翻身上马,向来人奔去。
扑近河边时,还大声冲着孩子们大叫:“都回去,都回去,我们大人去看看。”
孩子们连忙赶着畜群向营地奔去,而越来越多人的勃勃尔人发也现了这边的动静,营地霎那间躁动起来。
十几名勃勃尔骑兵迅速接近浑身是血的来人,在三四十步外勒马停了下来,领头的一名小头目大喝起来:“你是什么人,快快停下。”
可来人伏在马背上,似乎没有听见,座马仍然不停地向前奔来,看看就要撞上勃勃尔骑兵。
小头目一瞪眼,一挥手,做了个手势,十几名勃勃尔骑兵迅速向两侧分开,各扯出一条长长的套索。
在来人的座马奔过身侧的时候,忽然十几名勃勃尔骑兵一齐呼喝一声,将套索都抛了出去。
“嗖嗖嗖……”空中霎那间织成一片天罗地网,至少有七八条套索更好套住了奔马的脖子。
众勃勃尔骑兵们大喜,一齐用力:“咴——!”奔马一声长嘶,顿时将七八条套在脖子上的套索拉得笔直,挣扎了数秒后,许是力气已经用尽,四条一软,整个身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马上血拉拉的骑士也就势一头摔倒在地,在地上毫无知觉地打了两个滚,就无声无息地躺着不动了。
勃勃尔骑兵们愣了,涌上去一看,顿时都吓了一跳,连忙跳下四五个人来,将来人小心翼翼地抬着,向营地奔去。
……
呼兰达尔这时,正静静地坐在大帐边。
上身裸露着,强健的肌肉一块块突起,油光水滑的非常健美。
手中拿着一把弯刀,正细细地在磨刀石上打磨着,不时地停下来试试锋芒,双目中沉稳而耐心。
忽地,有一名亲兵奔了过来,脸色惶急:“首领,不,不好了。”
呼兰达尔不动声色地道:“慌什么,慢慢说。”
“首领,慕、慕杰回来了,不过,浑身是血,已经晕死过去了。”亲兵喘着粗气道。
“什么?”呼兰达尔脸色忽地震惊起来,手中的动作也立时停了下来。
“快,带我去看。”呼兰达尔很快回过神来,‘噌’将弯刀入鞘,然后拿起外衣向身上一披。
“首领,这边来。”亲兵连忙引起呼兰达尔向西边奔去。
一会儿功夫,来到一处营帐边,便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亲兵大喝道:“首领来了,都让让。”
人们连忙分开一条通路,呼兰达尔进去一看,便见慕杰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躺倒在一块毛毯上,一名年老的部族祭司正紧张地用草药涂抹他的伤口,一边止血,一边包扎。
“尊敬的萨乌祭司,慕杰怎么样了?”呼兰达尔连忙来到慕杰身边,弯下腰。
“首领,情况不妙,这孩子身上受了六七处伤,流血过多,最后能不能活下来,也许要看昆仑神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