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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汤双目一亮,再次翻身上马,策马奔向六名勃勃尔骑兵。
这一次,陈汤竟然一弓三矢,在敌刚冲入二百步时,突然射出。
箭如流星,势不可挡,三名勃勃尔骑兵刚刚弯腰欲躲,便被利箭侵入胸膛,血光暴现处,一齐翻身落马。
剩下三名勃勃尔骑兵慌了,好在陈汤为了连射三矢,缩短了射击的距离,这三人瞬间冲入陈汤一百五十步内,几乎和陈汤一齐拉弓猛射。
“扑——扑——扑——”陈汤依然箭无虚发,最后三名勃勃尔骑兵躲闪无方,再次中箭,扑倒于马下。
陈汤那箭术简直可怕到:无论你怎么躲闪,那箭矢似乎都有灵性似的能寻着你的要害,一击毙命。
不过,三支勃勃尔骑兵射出的箭矢也像流星一样飞射向陈汤,陈汤手急眼快,侧身急躲一支,左手用弓击落一支,但第三支箭矢却直扑陈汤面门。
危急时刻,陈汤翻身一仰,霎那间竟然用牙生生咬住第三支箭的箭杆,然后奋力起身,狠狠地将箭吐在了地上。
“驾!”陈汤依然勒马转回阵中,毫无畏惧地下马躺倒在草地上。
这一下,宋健等人看陈汤的眼神简直满是崇拜的星星:古之名将,亦不过如此啊!
而这时,勃勃军阵上也都被镇住了:可怕的箭术,可怕的秦人,难道这人是天神下凡,射不死的吗!?
众军心颤,一齐看向他们的首领呼兰达尔。
呼兰达尔这时候也冒了汗:这秦人的箭术真的很可怕,整个草原恐怕也找出一个可以媲美的。不过,毕竟是一个人,不足惧,我部下这么多,淹也将他淹死了。但是,他如此镇定,毫不后退,莫非他身后有大股援兵!?
再一想到银川城已经进驻上千大秦精锐铁骑,呼兰达尔心中更没底了。考虑再三,呼兰达尔胆怯了,悄悄下令:“撤,小心四周有伏兵。”
勃勃尔骑兵如释重负,霎那间纷纷转头,瞬息间逃得干干净净。
陈汤看得真切,直长出了一口气:赌赢了!往往越凶残的人越胆小,这呼兰达尔果然不成才!
“呼!”陈汤见勃勃尔骑兵全都撤走了,急忙翻身跃起,大喝道:“快走,很快这些乱匪就会醒悟过来,再不逃就迟了。”
宋健等人也欢呼着跳将起来,满脸崇拜地看着陈汤道:“陈汤,你真是神了,这几百乱匪竟然被你一个人吓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我故做镇定,那呼兰达尔必以为有鬼。再加上连派两次探骑,都被我射死,而我依然不逃,那呼兰达尔便越加无底。再想到我大秦铁骑进驻银川,如芒在背,那呼兰达尔必以为我等是诱敌之饵,大军环侍在侧,所以才胆怯而逃。不过,那家伙很快会缓过神来的,咱们快走。”陈汤笑着解释道。
宋健几人大悟,大笑着纷纷相扶上马,原来,刚才竟都吓得有些腿软。
很快,一行六人策马逃入草原深处,消失无踪。
不久,勃勃尔骑兵一直逃出二十里外,却没有看见一名大秦伏兵的踪迹,呼兰达尔有些心疑,派人回来打探,而陈汤等人已经逃去无踪。
呼兰达尔这才知道中计,不禁气得暴跳如雷。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一章 磨刀
银川城,守备府。
李旷仔细地打量着刚刚归来的陈汤,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那贼亮的眼神让陈汤心里有点发毛:李大人不会有那个癖好吧!恶寒中。
“大、大人,您这是?”陈汤小心翼翼地道。
“哈哈哈……”李旷忽地大笑起来,大力地拍着陈汤的肩膀:“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真是潜将之才。那惯战狡诈的呼兰达尔硬是被你一个初上战阵的毛头小子唬住了,了不起,了不起。”
陈汤小小的松了口气,陪笑道:“那是呼兰达尔自己蠢,再加上托大人的洪福,陈汤哪有什么功劳!”
“呵呵,别谦虚。没想到你自己毛遂自荐,干得真是漂亮。等把这几只乱匪都剿平了,我亲自上报朝廷,为你请功。”李旷慷慨许诺道。
“多谢大人。”陈汤大喜:看来,只要努力,飞皇腾达之日不远了。
“你今晚将探报整理一下,明日我看了以后再做定夺,如何?”李旷拍了拍陈汤的肩膀。
“喏,属下领命。”陈汤答应得很干脆。
“那去吧。”李旷现在看陈汤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爱,越看……打住,再看下去就出问题了。笑。
……
陈汤出了房门,顿时四周呼拉围上一群人来,看着陈汤的眼睛都在发亮。
陈汤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都是各尉、各部的军官们。
“陈汤,嘿嘿,你小子真牛啊,听说箭无虚发、威震敌胆啊。”第一部的杨奇中尉大力地拍着陈汤的肩膀。
“好样的,打出了我们大秦军人的威风,吓破了呼兰达尔的苦胆。原来我还瞧不上你,现在服了。”第三部的郭涂中尉大大咧咧地道,满脸的钦佩。
陈汤恍然大悟:没想到刚回来,自己箭无虚发、摆空城计吓退呼兰达尔的事迹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各位大人过讲了。陈汤初入沙场,没有什么经验,比不得各位大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以后还请各位大人不吝赐教。”陈汤深知居功不能自傲的道理,言语间很是客气。
“赐教个屁,你这一手比咱们都漂亮。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杨奇大笑道。
“是啊,陈少尉,我们可射不出一箭三矢来。”四周的军官们都笑了起来;一个字,服!
这也是秦人的传统:尊敬英雄,推崇战功,能者为尊。
“好了,今天听说了这么个爽快事,按咱们大秦军人的传统,是不是该好好庆祝一下。走,大家都去酒肆,咱们痛饮一番。”郭涂振臂高呼。
“好!”四周的军官们热烈响应。
陈汤还欲推托,军官们不依,生拉硬拖地便将陈汤簇拥着去了。
……
第二天一早,陈汤有些头重脚轻的醒来,想起李旷交给的任务,赶整洗了洗,恢复了一下精神。
然后,快速整理了几天来收集的四大匪帮详细资料,写成详细的分析报告。
写完后,陈汤又仔细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了,这才拿着报告,去见李旷。
李旷正等得心急,见陈汤来了,笑道:“陈汤,昨晚没喝多吧?”
陈汤脸一红:“不瞒大人,被各位大人灌得够呛,好在酒量尚可,不然现在都起不来。这是刚刚整理好的军情报告,请大人过目!”
李旷接过报告,坐下仔细观看:
报告很详细,从四大匪徒的人数、装备、活动规律、做战能力都有很细致的评述。甚至还有对四大匪首的个人性格分析,远比刘章当日说得要清楚、有用得多。
“很好。”李旷看完,拍案大喜:“有了这份资料,知已知彼,如何不胜!陈汤,你真是立了大功了。”
“回大人话,千里马常有,然伯乐不常有。没有大人的信任,哪有陈汤的功能。”陈汤自谦的同时,还轻轻拍了一下李旷的马屁。
李旷乐了,有这样识趣又能干的下属,真是一大快事。满意地道:“陈汤,对这四股匪徒,我军的策力自然是‘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但是,你看先后顺序应该是如何呢?”
陈汤知道李旷一定是有了主意,在考较自己了,仔细想了想道:“大人,属下愚见,不知是否妥当,请大人指正。”
“但说无妨。”李旷鼓励地道。
“我觉得应该先干掉‘风狼’,然后是勃勃尔,其次是兀延哈,最后是额尔只斤。”陈汤说得很干脆。
“为什么?”李旷反问得也很干脆。
“‘风狼’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悍匪,纯粹以劫掠为生,不仅为祸甚劣,而且来去如风,最难捕获。再加上其首领乌里台狡诈凶残,有‘独狼’的匪号,这样难缠的敌人绝不能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一定要先行歼灭。不然打草惊蛇之后,再想找它可就难了。
‘风狼’一灭,其它三部就容易得多。
勃勃尔部人数最多,但家大业大,机动性不强,而且为祸甚劣,适宜第二个剿灭。
兀延哈部有勇无谋,也有部族拖累,机动性同样不强,可做为第三个剿灭。
最后的额尔只斤部,人数最少,为祸也最小,一旦剿灭了前三个,便不足为虑。而且这部离我最远,我军兵力调动恐怕瞒不过他们,所以,如果能将他们惊走就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知死活,可相击剿灭之。
以上乃属下愚见,不如大人以为如何?”这番话陈汤早想了很多遍,说起来是轻车熟路。
李旷闻言笑了:“沉稳自信,却能平和待人;处变不惊,又能灵活应对;胆大如斗,却又心细如发;通晓兵略,但不囿于兵略。陈汤,你真是大将之才,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陈汤恭敬地道:“大人过讲了,只盼日后能附大人尾翼,陈汤便心满意足了。”
“呵呵呵……”李旷笑了起来:“陈汤,不用谦虚,以后说不定我都不如你。你现在便可以传我令了,命令军中外松内紧,加紧备战,三日后,我就要先灭了那只‘独狼’。”
“喏!”陈汤顿时知道自己的策略正合李旷的心意,心中大喜,连忙应命。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二章 诱敌
茫茫的草原上,一片葱绿,远远看去,无边无涯,仿佛连心也跟着开阔起来。
三五成群的野花悄悄点缀在其中,给葱绿的大草原增添了一份亮丽的色彩。
陈汤嘴里衔着青草,慢慢地咀嚼着,身后背着三石的强弓,笔直的身影很有几分伟岸的味道。
他的身旁是一名杀气腾腾、脸带伤疤的狰狞大汉:第一部长官杨奇——提着一柄大戟,像是地狱中出来的勾魂使者,望而生畏。
在身后,则是一百名彪悍的大秦骑兵,全副武装,士气高昂得仿佛能凝成一股铜墙铁壁。
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骄阳,杨奇抹了抹额头哗哗的汗水,有些心神不定地道:“陈汤兄弟,你说那些胡贼能上当吗?”
“事在人为,那乌里台也不过是一个乱匪头子而矣,能有多大谋略。”陈汤微微一笑。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