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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一声脆响中,小巧的弩箭竟然精准地破开了陈汤第三支羽箭的箭杆,重重地夺射在箭靶红心正中。
霎那间,场中一片哑然:这种射法,实是闻所未闻,真是神了。
陈汤此时也禁不住扬了扬眉,心中的喜悦差点按耐不住,急策马来到灌义身前,拱了拱手,微笑道:“将军,陈汤四箭已经射完,请将军指教!”
“哈哈哈……”灌义大笑,竖起拇指称赞道:“好箭法,真是好箭法,所谓百步穿杨也就如此了。好小子,本将军不如你,这个就不用比了,本将军认输就是!”
陈汤愣了愣,没有想到堂堂一名将军竟如此爽快地认了输,钦佩道:“将军直爽若斯,属下很是钦佩!”
“哈哈……”灌义有些脸红地大笑道:“什么钦佩不钦佩的,本将军是射不过你,怕到时丢脸。呵呵!”
见灌义如此坦白,场下也禁不住一阵轻笑:真是个可爱的将军呢!
陈汤也微笑道:“那将军还要比比戟法吗?”
“比,当然比!”灌义大声道,仿佛担心陈汤看不起他似的:“本将军在戟法上还是相当自信的,不相信也能输给你。来吧,陈汤,让本将军看看你的马上功夫是不是像你的箭法一样了得。”
“好,将军稍待。”陈汤也热血沸腾起来,拍马直奔场边,在掠过兵器架的时候迅速取了一支战戟,回过马便直奔灌义而来,大呼道:“将军小心,陈汤来了!”
“来吧!”灌义虎吼一声,那冲天的杀气将点将战盔都要冲落,策马扬戟便也直奔陈汤而来。
立时间,风雪肆虐中,两匹奔腾的骏马驮着两位同样高傲的骑士,踢飞万重雪浪,迅速迫近。
“当——”两只战戟于半空中呼啸着撞击在一起,火星激烈四溅,那可怕的杀气仿佛连暴虐的风雪都被压了下去。
双骑迅速相错,杀场经验丰富的灌义手疾眼快,急甩戟尾猛砸陈汤后背。
陈汤微微吃了一惊,在奔马上迅速调整身形,急伏马一探。
“嗖——”灌义的戟尾迅速掠过陈汤头上的发髻,斩落几根飘飞的发丝。
“可恶!”微处下风的陈汤心中大叫一声,急勒马而回,浓密的双眉急地一扬,战戟呼啸在空中舞了一个漂亮的戟花,便直奔灌义而来。
灌义哇哇怪叫,将气势提到最足,双目睁得像铜铃一般便也杀将过来。
“当——”两支战戟再次相交,火星迸射,各自弹回。
而陈汤和灌义二人也各自感到一股巨力袭来,霎那间便将奔马的冲势抵削为零,胸口剧闷中,眼前都有些直冒金星。
“好小子,有点本事,再来!”灌义毕竟老于战阵,迅速回过神来,咆哮一声,搂头盖顶地便是一戟。
陈汤也不示弱,秦人好战的血液在他血液中沸腾,也自怒喝一声:“乐意奉陪!”急侧身闪过,对准灌义脖颈便也毫不客气地一戟斩去。
灌义急用戟尾磕开陈汤攻势,战戟一直,似毒蛇出洞,挂着急厉的呼啸着直刺陈汤前胸。
陈汤急撤战戟,对着灌戟的戟杆便是猛力一荡。
“当——”一声火星四溅中,两支战戟竟然搅合在一起,小枝扣小枝,一时难分难解。
“可恶!”灌义和陈汤几乎同时大怒,奋力回拉。
可是二人气力旗鼓相当,一时瞪着一对牛眼,在场中来回拔起河来。
不过,貌似二人之间的楚河汉界却实在是顽固得很,一点也不肯移动呢。
场下的众人看着这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初时是目眩神迷、哑口无言,现在终于回过神来,奋力大呼:“秦风——秦风——秦风——……”
如雷般的助威声中,灌义和陈汤立时来了精神,各自暴喝一声,猛然发力回拉。
意外突然生了,“喀嚓——喀嚓——”两声脆响中,两只战戟的戟头突然同时折断,措不及防的灌义和陈汤几乎同时坐不住战马,一个筋斗都翻将下来。
“扑通——”陈汤仰头栽入雪地之中,顿时是眼冒金星,胸中发闷不止。
就在这时,便听同样仰躺在雪地中的灌义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痛快,痛快,你小子硬是要得,竟能跟老子战个平手。”
灌义腰劲一发,猛然翻身从雪地中跃起,爽歪歪似地拍了拍铠甲上的雪花。
陈汤也一个鱼跃而起,笑道:“将军果然神勇,陈汤胜不得将军。”
灌义上前拍了拍陈汤的肩膀,赞赏地道:“好,不骄不躁,有前途。”猛然转向三军,大喝道:“现在,本将军宣布,晋升陈汤为上士。其它刚刚出战的军士也全部封为下士,以资鼓励!”
“噢——”校场中响起一片欢呼之声,众人这时看陈汤的神色都变了:那是对强者的钦佩和羡慕。
赫然间,在崇尚武力为尊的秦军新兵中,陈汤已经取得了绝对的权威。
而这时场下的孔杰神色却有些黯然,看着灌义身边神采飞扬的陈汤,死死地握紧了拳头,那复杂的眼神中不知道包含了多少难言的心事。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五章 雄图
一个月后。
校场上,几名新兵中的佼佼者正骑着奔马,呼啸着张弩放箭,纷纷正中箭靶。
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命中红心,但箭术也是不错了。
“哗——”场边观看的大批新兵们纷纷给以热烈的掌声:入伍一个月,就能有这样的箭术,已是难得。
“喂,陈汤,给咱们露两手吧。”宋健看得兴起,向陈汤道。
“是啊,陈汤,这里你箭术最好了,再指点一下大家吧。”陈江也是兴致勃勃。
陈汤犹豫了一下,笑道:“也好。”转身上了自已心爱的雪白战马,一打马鞭,战马便长嘶一声,直奔场中。
众新兵一看陈汤下场了,顿时热烈起来,纷纷狂呼:“陈汤——陈汤——陈汤——”
近月来,训练是非常刻苦地,但自小忍耐的陈汤很快就适应了残酷的训练,并且脱颖而出。再加上箭术和武艺都是新兵中的佼佼者,很快便获得了新兵们的尊敬和拥护,俨然是新兵中的当仁不让的领袖人物。
风,依然寒冷,陈汤于奔腾的战马上迅速估计了一下风速和风向,然后单手快速装箭,一翻身侧到马腹旁,抬手就是一箭。
“夺——”锐利的箭矢尖啸着飞向远方,精准无比地没入血红的靶心。
漂亮!这种箭法,不仅箭术要过人,而且对骑术要求极高,否则挟不住奔腾的战马,掉将下来,不摔死也会摔成残废。
“好——好——”霎那间,场边欢声雷动,一众新兵纷纷鼓掌呐喊。
陈汤下马,快步走到众人之前,面色自若地微笑道:“箭术,并没有什么独特的窍门。只有两个字:勤和细。勤,就是要多练习。常言道:水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细,就是细心。一个真正好的神射手,射箭时要考虑到风速、风向、斜坡等多种因素,在极短时间里迅速做出调整。相信大家只要多练习,人人都会成为一个神箭手。”
“是了,是了!”众新兵们纷纷点头,很多人都沉思起来,似乎颇有所悟。
但在队伍的未尾,一个冷傲的汉子却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会射一手好箭吗。”
却是号称‘蓝田三杰’之首的孔杰。显然,他对陈汤在新军中的领袖地位非常的不以为然。
孔方低声道:“大哥,这陈汤确实厉害,咱比不了,就不要呕气了吧,免得气坏了身子。”
“是啊,大哥,现在这陈汤在军中一呼百应。咱要跟他做对,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孔胜也劝道。
“怎么,你们都怕了他吗?没有用的胆小鬼!迟早我会胜过他。”孔杰瞪圆了眼睛,一甩手,怒冲冲地走了。
孔方和孔胜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手,只好怏怏地跟着去了。
陈汤在众人的簇拥着一偏头,正好看见了负气而去的孔杰,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
咸阳,大秦帝国皇宫,南书房。
里面燃着炭炉,熊熊的炉火使得室内温暖异常,即使扶苏只穿着很单薄的衣服也没有感到寒冷。
现在,朝庭的奏章都已经全部纸质的啦,扶苏批阅起来,节约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这不,天刚刚就晚,精力过人的扶苏已经将奏章全部批阅完毕。
“完工喽!”扶苏伸了伸懒腰,心情终于舒畅起来。
“陛下,累坏了吧,喝点香茶,臣妾再给您捶捶背吧。”乖巧的吕雉忙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香气浓郁的热茶。
“好。”扶苏微微斜靠在软垫上,用一只手端着香茶慢慢细吕。吕雉跪在他身后,乖巧地为他拿捏后背。
“嗯,雉儿的手越来越巧了。”扶苏舒服得忍不住称赞起来。
“谢陛下夸奖,臣妾很开心。”吕雉看起来非常开心。
忽地,扶苏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喜,给朕滚进来。”
“大王,奴婢在这里。”南书房外,听得扶苏呼唤,喜慌忙奔了进来,垂手恭侍一旁。
“朕记得下午传召子房前来见朕,怎么到现在人还没到?”扶苏的脸色有些不悦。
喜慌忙道:“回陛下,张太尉早就到了,看陛下正忙于批阅奏章,就没敢来打扰,奴婢万死。”
“噢,这样啊,算了,你下去吧,传子房进来。”扶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是,陛下。”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走了出去。
不多会,张良阔步而进,一躬拜倒:“陛下,臣张良见驾。”
扶苏看了看张良:已是人入中年,虽然风彩依旧,但两鬃已然微白,温声道:“子房,不要多礼,一旁坐下吧。”
“是,陛下。”张良便在一旁坐垫上坐了下来。
“子房,现在匈奴虽灭,但朕依然睡不安寝,你知道为什么吗?”扶苏忽然道。
张房愣了愣,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可是担心西面的月氏人!?”
“子房知我心也!”扶苏忽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大步踱到身后巨大的地图旁,一指关中道:“子房,你看,关中富庶,民风强悍,是我秦国称霸天下根本中的根本。
以前,东有六国,北有匈奴,都对我大秦虎视眈眈。但先皇、朕和诸卿经多年努力,终于横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