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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大将苏角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悻悻然地看了看了上党城一眼,怏怏不乐地也随军退去。
七天了,十五万黑衫军汇合李信五万大军猛攻上党,虽然竭尽全力,却依然未能攻破上党坚固的郡城,反而死伤二万余人,这一结果不禁让新秦军诸将们有些郁闷!
……
帅帐内,新秦军诸将正在强烈‘问候’上党太守周旋的各位直系亲属!
“干他老母,赵高那阉贼是周旋那厮的亲爹还是亲爷,为他那么卖命!”一员都尉愤愤不平地道。“是啊,是啊,这个王八蛋这么拼命,等我们攻破了上党城,一定要他好看!他既然跟赵高那阉贼那么热络,干脆我们也先将他阉了,然后吊死!”另一名都尉附和道……
一时间,帐内骂声一片。诸将都是军旅中人,大字不识几个,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当然多数都是血性的粗人,对敌人哪有什么礼仪可讲!
蒙毅听得也是头痛,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骂了,再骂那周旋也不会被你们骂死!那周旋其实也不能真正算是阉贼一党,平日里在上党的政绩还是不坏的,只不过是家小在赵高手中,不得已罢了!”
见蒙毅发话了,诸将这才悻悻然地停止了骂声。
“李将军,我军猛攻了上党七日不能奏效,你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蒙毅皱着眉头。
李信也是有些郁闷,本来以为二十多万大军攻打上党那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抵抗这么激烈。想了想道:“上党不比太原,太原城是雁门关后第一雄关,扼守要路,巩卫中原,所以难打;而上党不过一寻常郡城而已,再坚固我想只要我等再猛攻几天,周旋肯定坚持不住。”
苏角点了点头,愤愤不平地道:“李将军说的是,末将也不相信那周旋还能坚持几天!他娘的,周旋那厮认准了我北疆军善野战、不善攻城战,所以死守不出,要是他敢出战,老子一万打他三万,也能将他打趴下!”
涉间也有些郁闷道:“是啊!只是看着这些和匈奴浴血苦战生存下来的将士们一个个倒在上党城下,末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那个周旋只知道自己家人的安危,不顾国家大义,不是个好东西!”
蒙毅叹了口气,知道诸将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这也难怪:那周旋任你如何挑逗、引诱,就是不出来,你能奈何!
忽地,李信问道:“蒙将军,壶口李良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吗?”蒙毅摇了摇头道:“没有,不知道陛下派去的密使有没有到!也不知道李良会不会降!等等看吧!”
众将正在沉闷时,忽然间有一斥堠奔至帐口道:“蒙将军,李将军,小人刚才哨探发现,东北方十里外有一支约有千人的队伍正向我军营寨开来,队伍中还裹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器械!”
“噢——!”蒙毅愣了愣,问道:“东北方?那肯定不是上党的伪秦军,他们都被围在城内、龟缩不出!可曾看清是何方人马?”斥堠回道:“都是布衣,没有穿铠甲,也没有旗帜,不像是军队。但是个个孔武有力,腰佩长剑,也不像是寻常百姓!实在不知是什么来头!”
诸人闻听十分纳闷:这兵不像兵,民不像民的人跑到战场上来干什么?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蒙毅忽地想了起来,猛然站起道:“点起三千精骑,诸将随我出阵,看看这是何方神圣!”“喏!”
……
夕阳朦胧之下,新秦军北方主营东寨门大开,三千精骑各执重戟一拥而出,列开阵势。蒙毅、李信诸将侯立阵前。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吱吱嘎嘎令人头皮发麻的异响传来,东方的天际上现出那支斥堠所说的奇怪队伍来。金黄的夕阳下,虽然寒风凛冽,那是众将却有些发呆:斥堠说的是真的耶!
看见新秦军寨前三千铁骑严阵以待,这支奇怪的队伍好像怕有所误会似的,猛然停住了脚步,随后队伍中飞驰出一匹骏马,直奔新秦军而来。
“哪位是李信大将军,蒙毅将军?”来人微笑着拱了拱手。
李信纳闷,看了看蒙毅,二人便回礼道:“我二人便是!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战场么!?”
来人大笑道:“不是战场我还不来呢!在下墨班,墨门分支‘墨匠’的首领!”
“嗯——!”蒙毅吓了一跳:“墨门!那不是专和我秦军做对的组织吗!?”当下脸色一变,就要翻脸。李信却大笑着迎了上去:“你好,你好!久闻墨门大名,今日可以大开眼界了!”
蒙毅愣了,秦军诸将也愣了:这李大将军唱得是哪出戏?跟这墨班这么亲热!
蒙毅沉下脸道:“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墨门是我秦军的死对头么!?”李信笑道:“你不知道么!?难怪,难怪,你们一直都在北疆,可我南疆高级将领中都知道:其实墨门是自己人!”墨班笑而不语。
“自己人!?”蒙毅众人愕然!那表情跟当时南疆各位大将听说扶苏是墨门‘钜子’的表情差不多少。
“是啊,是啊!咱们的陛下其实就是墨门的‘钜子’!墨先生,你这次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帮忙的吧!?”李信笑眯眯地道。
“正是,我等正奉‘钜子’、不,陛下之命前来相助的!”墨班恭敬地道。
这下蒙毅众人顿时当机,一片瞠目结舌中。良久,蒙毅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李兄,你、你说陛下是墨、墨门的‘钜子’,我、我没听错吧!?”其余诸将面有戚戚矣!
李信大笑道:“当然,没错,没错!行了,外面天太冷,先进去安顿下去,我和墨先生再跟你们详说吧!”蒙毅愣了愣,好像对这个惊人的消息一时没能消化。
李信笑道:“蒙将军不会信不过我吧!?”“不,当然不会!请进,来人,放行!”蒙毅是一头雾水,众将也是雾雾沙沙。
墨班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千墨匠随着新秦军一起进入了大营。
安顿好一千墨匠以后,李信和诸将陪着墨班便一起回到帅帐。然后,诸将便直盯盯地看着李信和墨班发愣。蒙毅有些急火火地道:“李兄,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今天都傻了!”
李信笑道:“我这也是听陛下自己说的,我给你们细述一遍!”说着,便将扶苏以前讲的那一番经历说给蒙毅诸将。
蒙毅诸人的嘴巴是越听越大,惊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良久,李信说完,蒙毅诸人还没从这诡异刺激的故事中回过神来!
“咳!咳!”李信咳嗽了两声,笑道:“明白了没有!?当年,我们刚听这个惊人的故事时,反应跟你们也是差不多地——!”这个颤音拖得长长的,有些调侃的意味!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蒙毅连说了两个‘不可思议’,一脸的难以理解。“这天下间竟然有这等奇事,陛下真是神了!”
五十多岁的老将涉间也傻傻地道:“够惊奇的!要不是李将军正正经经地说,我还以为在听故事!”
苏角咂咂嘴,忽地乐了:“怪不得这些年墨门没捣蛋呢,原来是被陛下招安了!刚才,一家人差点打起来,好险,好险!”
“哈哈哈……”众人总算回过神来,一起大笑。
墨班这时笑道:“蒙将军,我们的到来陛下难道没有事先跟你打个招呼!?”蒙毅有些悻悻然道:“有,不过只说有一支奇兵会来相助!但我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你们啊!陛下这回把我们吓得不轻!”众将又笑。
李信乐道:“上党城高壕阔,我们一时拿它没办法,不过墨门器械名震天下,想必墨先生有办法对付!”
墨班笑道:“这就是我们的来意啦!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用手头的工具可以造出一批你们没有见过的新式攻城器械,两天内,不,也许一天内就可以轻松拿下上党!当然,我们人手少,还需要你们辎重兵的配合!”
蒙毅大喜道:“太好了,我立即向军士们说明,全力相助先生打造攻城器械!”苏角笑道:“大家猜猜,军士们听说墨门竟然是自己人时,他们的反应会不会比我们高明一些?”
“难说,难说!”众人大笑。
……
壶口关,太行山八大雄关之一,为连接山西和河北的重要门户,现为赵国大将军李良镇守。
李良,旧赵贵族,武臣等人赵地起兵后,自起义兵响应,为武臣攻取赵地立下大功,武臣自立为赵王后拜为大将军!
按理说,李良在赵国位高权重,应该是威风八面、很开心才对,只可惜自到了壶关以后,面对新秦军强大的兵威,李良便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尤其是三日前知晓陈余十万大军被蒙恬三万人杀得全军覆没以后,李良更是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让李良出关去拖新秦军的后腿了,连躲在壶关坚城之内李良都感到寝食难安,惟恐关下的五万新秦军趁势攻城。
这一天,李良照例在关中巡城,生怕城防有所闪失,自己小命不保。
忽然间,有军士来报李良:“大将军,城下有一人声称是新秦军信使,有要事求见大将军!”“噢!”李良有些不安:“不会是送最后通谍来的吧!?莫非上党已经失陷了!?”想了想,倒也不敢不见,便点了点头道:“开城门,带他去大将军府见我!”“喏!”军士应了声下去了。
李良刚回府中坐下,便有两名亲兵引着一名中年人步入厅中。李良打量了中年人一下:大概四旬左右年纪,面颊虽然清瘦,但双目却是炯炯有神,而且身高挺拔而修长,看起来很有些气度。
“我便是赵国大将军李良,贵使前来,有何见教?”李良虽然心中不安,却面孔上却是看不出什么。
秦使施了一礼,笑道:“我是新秦皇帝陛下派来的使者:何炅,现任军中幕僚!特奉陛下之命来和大将军说几句话!”
李良吓了一跳:“扶苏直接派来的,不知什么来意!”不动声色地道:“使者请坐,有话只管讲来!”何炅拱手相谢,便自李良下首坐定,有军士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
何炅看了看左右,有些为难道:“大将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