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羌隗大笑道:“好小子,果然忍不住劲,从老鼠洞里冒出头来了!军师,你看怎么办?陛下让我听你的!”
张良眼珠转了转,问道:“南营外可曾发现敌踪?”亲兵回道:“一片安静,鬼影也没见着一个!”
张良一愣,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太对劲:“羌将军,不对劲啊!东、西、北三营虽然不是主营,兵力也较少,但守备严密,敌军就算调集全部约九万人分攻这三营,恐怕一时也拿不下来,反而会把南阳城和后背留给我军。就算我南营按兵不动,敌军苦战后拿下我三营,也必然是大伤元气,而且还无益于解决整个战局。这岂不是舍本逐未!?”忽然,张良醒悟,猛然道:“是了,东、西、北三面看似打得火热,其实一定是敌军的佯攻,陈胜、吴广的主要目标并没有变,仍然是这里,现在营外的宁静正是大战前的前奏!羌将军,火速下令三军戒备,严阵待敌!只要我们将敌军主力拖住,李信将军便可寻机行事了!”
羌愧忙道:“快,传令下去,三军严加戒备,隐蔽待敌!”“喏!”亲兵急忙下去传令。
羌将却仍有疑虑道:“军师,你说陈、吴二贼的主要目标仍是这里,我这里可是有四万人,而且都是精锐,也是守卫森严,他想迅速地一口吃掉我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他就那么有信心!?”
张良笑道:“当然,一般情况下敌军是不可能得逞的,毕竟我秦军以能功善守著称于天下!如果我料得没错,陈胜这次一次是想以计取寨!走,我们一起去寨前巡视,可别明知山知虎,仍然被虎伤!”羌隗笑了笑:“好,去会会这些贼军!”说着,抄起巨大的狼牙棒,便和张良前奔前寨!
二人来到前寨,遥望远方天际,果然是杀声震天,火光四起。张良笑道:“看来,这陈胜、吴广把戏也是演足了,李信将军也一定识破了敌军诡计,所以至今未动!羌将军,客人仍未到,再等等吧!”
羌愧将手中狼牙棒挥了挥,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小的们,都给我精神着点,藏好了,待会要打大仗了!”秦军们闻令,除了寨栅上密密麻麻戒备的兵士们,其余都伏在了寨后的壕沟里!营帐内,一些秦军兵士手举火把,来往奔忙,一副调兵遣将、忙忙碌碌的模样!
就在此时,忽然北方的夜幕里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彪军马急奔而来,迅速进抵寨前。熊熊的火光中,南营秦军们看得真切,来者是一支秦军!
哨楼上严阵以待的军士看得分明,大声道:“来军止步!你们是什么人?”便见来军中有一将大声道:“我们是东营赢治将军派来的援军,贼军攻打东营的兵马并不多,已经被我等包围,很快便可解决战斗。赢治将军担心主营有失,便分出一万兵马,命未将统率来援主营!快开寨门,放我等入寨,否则恐怕有失!”
哨楼上的军士应声道:“你们等着,我马上禀报营门中尉!”说着,军士便顺着哨楼飞奔下来,来见张良和羌隗道:“军师,将军,开是不开?”
张良此时已经明白陈胜混水摸鱼的诡计,冷笑道:“开个屁,这是贼军假扮的,领头的必是敌军大将,你且上去稳住他们,待我先射杀了敌将再说!”“喏!”军士打了个冷颤,又飞奔回哨楼,向下大呼道:“你们稍等一下,寨门马上便开!”
吴广大喜,强捺住心中的喜悦,勒马等待寨门打开的那一刻!
张良向寨栅后埋伏的一队秦军弩手们做了个手势,低声道:“悄悄爬到寨栅后,听我号令,先将最前的那个敌将射死!”众弩手们点了点头,火速从壕沟中爬出,来到寨栅后。
忽地,张良大喝一声道:“射!”“呼啦”一声,寨栅后急速站起一百弩手,锋利的箭矢在火光下闪起一溜寒光。“咻咻咻咻……”一阵暴烈的箭雨突然袭向吴广,顿时将措不及防的吴广淹没在青芒之中!
秦军向来不重铠甲,只穿着一层薄铠的吴广顿时身中数十箭!由于距离只有数十步,箭矢余威极大,箭箭穿透铠甲,顿时吴广惨叫一声,鲜血如激泉般狂溅而出,大叫一声,立时倒于马下,毙命当场!
“噢——!”秦军们欢呼一声,纷纷从壕沟中涌出,弓弩手铺天盖地便是一顿箭雨。霎那间,乱箭如蝗,假冒的秦军措不及防,顿时被射得是人仰马翻,纷纷栽倒,鲜血霎那间将大地染红。
“报——”正在吴广军后隐蔽在黑暗中等待时机的陈胜,猛然听到一声惊惶的急报声:“大王,大事不好,计策被秦军识破了。吴广将军被乱箭射中,已然身死!请大王定夺!”
“什么!被识破了!!?”目瞪口呆的陈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如此苦心构想的计策竟然被一个大老粗识破,这让陈胜一时难以接受!
就在此时,忽然间,四下旷野里传出来一片惊天动的喊杀声,陈胜大惊,环顾一看:周边的旷野里霎那间现出一片无边无际的星海,伴随着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席卷而来,这声势之大看起来足有数十万人相似!
陈胜惊得魂飞迫散,心知中扶苏计矣,连忙大呼道:“快,回军南阳!”当下掉转马头,向南阳狂奔而去。见主帅溜了,农民军顾不得许多,惶惶如丧家之犬般抱头鼠窜!
羌隗看见寨前的农民突然像是潮水般的退了,连忙看了看张良。张良笑道:“羌将军,快冲啊,否则功劳都被李将军捞光了!”
羌隗大悟,一挥狼牙棒,大喝道:“小的们,冲啊!”呼啦,寨门大开,南营里的秦军们随着如狼似虎般的羌隗杀出营去。一路上,汇合李信大军直杀得农民是尸横遍野,望风披靡,逃跑不及的农民军降者无数!
陈胜率残军冒烟突火杀出重围,狼狈非常地来到南阳城下,对城上大呼道:“快开城门,本王在此!”
话音刚落,城头上猛地竖起一片火把和明晃晃的枪戟,一将现身城头,大笑道:“陈将军,别来无恙乎!李信已取城多时了!”
“啊!!”陈胜大叫一声,面若死灰。
“放箭!”李信也不客气,一声令下,顿时城头上箭如骤雨,射得农民军是人仰马翻,死伤枕籍!
陈胜见不是头,连忙在亲兵们的护下望东而走,希望能够杀出重围,逃奔颖川!
只可惜,方奔不到三里,羌隗以及李信部众已经四下里围了下来,将陈胜麾下数千残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势急,陈胜亲自手持长剑、领军冲锋,但向东闯很快被乱箭射将回来,向北闯也被一阵乱刃杀退。眼见部下越来越少,陈胜不由心乱如麻!
此时,四下里到处都是“活捉陈胜”的呐喊声,眼见身边部众已不及上千,而秦军里三层、外三层、又三层地围着,个个眼睛里都闪烁着贪婪的眼光,拼了命地向自己冲杀过来,陈胜心如死灰、长叹一声:“时也,运也,命也!没想到我陈胜的大好头颅要断送在今日!扶苏,你赢了!”叹罢,陈胜回剑在颈,稍一用力,一阵鲜血涌出,死尸栽倒在地!
见陈胜已死,残存的农民军霎那间失去了战斗意志,纷纷缴械投降。只可惜,现在的秦军连受降的意思都没有,个个瞧也不瞧的便冲向陈胜,转眼间便将已经死去的陈胜扯成了碎末。混乱之中,也不知哪个走运的一剑砍下陈胜的首级,顿时令高采烈的大呼道:“哈哈哈!陈胜死了,被我砍了脑袋,我发财了!”周围的秦军们不由得羡慕得眼睛发绿,悻悻不已,纷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心中暗骂:“走了狗运的小子!”
……
至天明时,南阳周边的战斗基本结束,东、西、北三面的秦军在得到了李信援兵的增援后,也很快解决了战斗!战后检点战果:秦军阵亡一万一千余人,伤一万三千余人,毙杀农民伤三万七千余人,俘五万余万人,少量溃散!敌军酋首:陈胜、吴广、苏代、田导等毙命,只有韩广见势不妙,当机立即领军向西方突围,侥幸逃得性命!
于是,南阳大定,中原祸乱之源:陈胜、吴广起义军迅速被扶苏剿灭!
……
就在陈胜、吴广被剿灭的这天下午,英布率两万精锐秦军进抵颖川城下,在城北十五里外扎营。
入夜时分,领五万精骑前后奔驰了两天两夜的扶苏终于统领大军穿越了轩辕——嵩山小道,悄悄进抵颖川以西五十里外的山林隐伏起来,这与先前计算好的时机几乎不差分毫!
于是,欣喜的扶苏立即派出精干信使至英布军中通报,然后让大军在林中休息一夜,等凌晨时分好直扑颖川城!
……
早晨,灿烂的阳光撕碎了黑暗,将温暖和光明洒向人间,将大地从沉睡中唤醒!
像庞然巨兽般的颖川城内,突然响起一阵战鼓擂动的声音,紧接着,北门大开,一批战将领着一彪军马开出城来,赫然便是陈余、魏豹、彭越、韩成等人。
过了吊桥,陈余对韩成道:“横阳君,请回吧!”韩成拱了拱手,拍了拍座下有些烦躁不安的战马,笑道:“希望陈将军能够马到功成,击灭英布!”
陈余笑道:“如今,扶苏突然暴病,止步中途,便只剩英布一支孤军进抵颖川,真是各个击破的大好时机,此天助我也!今日,我与魏、彭两军将军六万余人出战,击灭那英布小儿只是手到擒来之事!倒是横阳君留镇颖川,千万须要谨慎,勿要使我等无归路矣!”
韩成不以为意地笑道:“陈将军放心,我部两万,加上将军相助的一万,三万人足可让颖川固若金汤!”
陈余点了点头道:“好,就暂且就此别过!开拔!”说罢,对韩成一拱手,纵马北去。韩成领亲兵退在一边,目送陈余领军离去后,挥了挥手对城门边的农民军大喝道:“关门,关门!都给我精神着点,要是出了岔子,拿你们是问!”
在城门兵们点头哈腰的回应声中,厚重的城门吱吱嘎嘎地关了起来,韩成打马回府,一心等待陈余胜利的消息!
……
颖川北方的旷野上,青草肥美,野花飘香,这真是纵马驰聘的好时节,也是战马最为彪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