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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那诸位,本君就告辞了!咸阳再见!”
“咸阳再见!”众将见状也不敢再劝,一起恭送扶苏!
……
扶苏回到府宅,一身的酒气,四女连忙送上醒酒的姜汤以及湿湿的毛巾。扶苏醒了醒酒,正要歇息时,火凤小心地问道:“楚地战事已完,君上怎么还不回咸阳?”
扶苏笑笑道:“我在楚地还有很多事情,暂不能离开!何况,我答应过你们,灭楚战役结束后,陪你们去临淄向长老求亲的,难道你们忘了?”
众女不禁飞霞扑面,一齐低下头去,显然是高兴得很了。
扶苏见众女娇艳欲滴,禁不住有些欲火中烧!军中的日子清心寡欲,怎么是人受的,尤其是对扶苏这等血气方刚的年青男子!
扶苏轻轻搂住四女,低声调笑道:“你们不反对,那就是答应了?不过,我却等不到成亲的那一日了,今夜你们谁来陪我?”
众女闻言慌了,一起指着素雪道:“她陪!”素雪一愣,这才想起众女中也只有他被扶苏法办过,不禁头垂得更低了。
扶苏坏坏的笑了笑道:“也好,我和素雪姐姐先磨练磨练,再来对付你们!怎么,你们还不走人,也想留下来陪我?”火凤、青鸾、蓝霜慌了,娇嗔一声,霎那间逃了个干净,只留了个面色飞红,娇艳不已的素雪!
扶苏轻柔地抱起素雪,低声笑道:“小乖乖,不会怕,我会尽量温柔些的!”素雪慌了,闭着眼睛,埋首在扶苏怀里。任着扶苏抱着大步走向内室。
轻风拂过雪白的锦帐,帐后传来一阵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
后日一早,扶苏居处客厅之内,一名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厅中侯着。他便是会稽郡目前的郡守至都!他本是楚国越君的亲属,楚灭后,由于越君久镇会稽,颇有民望,所以王翦为使会稽郡尽快平定,保举其为郡守。这至都却也知恩图报,忠于秦国,事事躬亲,很快便将会稽的形势安定下来。百姓们生产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好像除了换了个主子以外,一时却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同!
但这时,至都却有些奇怪,他并不知道这位高权重的武安君召他前来何事,何况让他在厅中侯了足有半个时辰,一时不禁有些不安!
就在此时,便听客厅侧门边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出一行人来。当前的正是扶苏,身后跟着无心等五名剑士。
至都忙起身下拜道:“臣至都参见武安君!”扶苏笑着道:“至大人请坐!本君还是和至大人第一次见面吧?”
至都忙道:“是,下官被王大将军荐为太守时,君上正统军镇抚各县!只怪下官命薄,至今才得见君上尊颜!”
扶苏心中不禁十分舒服,暗道:“这至都倒是十分识趣吗!”不禁笑道:“至大人客气了,今日本君请大人来,实在是有一事要请大人大力相助!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至都为人多么聪明,见扶苏开口相求,不敢不允,但知道以扶苏之能都颇感为难,想必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于是绕而未答,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君上所言何事?只要下官力所能及,无不从命!”
扶苏心中冷笑:“跟我耍滑头!这忙你帮也得忙,不帮也得忙!”面上却十分和煦地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希望至太守在会稽各县乡贴出通辑文榜,抓捕两个人!当然,这还不够,本君还希望至太守能够利用自己越君后人的身份,发动会稽吴越旧贵们一起出力缉捕!若事成,本君定有重谢!”
至都隐隐有些不安,试探地问道:“不知是哪两个犯人让君上如此挂心?”
扶苏淡淡地道:“原楚国大将军项燕之子项梁和其孙项羽!本君已有确切情报,得知项梁逃离昌平后已流窜回会稽,揩其侄项羽避入山林。本君在会稽地理不熟,希望至太守能够竭诚相助,捕获这两人!”
至都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立变,不禁暗暗叫苦!
项燕的项氏部落为楚国镇守吴越旧地已愈百年,不仅如今项氏宗族已经扎根会稽,势力十分庞大;就是吴越旧贵和会稽平民也十分感念项燕平日恩德,立长生碑偷祭之。现在要他至都出面捉拿项梁和项羽,恐怕难免遭到会稽民众群起而攻!
一时间,至都面色阴晴不定,只是拿不定主意,甚至慌得都忘了回扶苏的话!
扶苏见至都不应,知道其有推托之意,不禁突然变色道:“怎么,至大人难道不听本君之令?”
至都闻言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道:“非是下官不遵君上之命,只是这其中有些妨碍,可能大人并不清楚!”扶苏闻言面色稍缓,冷冷地道:“噢,有何妨碍,至大人说来听听!”
至都斟酌了一下,方小心翼翼地道:“会稽一郡民众六十万,不可谓小郡!这六十万人口中,奉项燕为宗主的项氏宗族就有六万人!这六万人可以说是遍布各县乡,再加上多有豪门权贵,势力十分庞大!而且项燕以前镇守会稽几近二十年,会稽吴越旧民,无权权贵还是平民,都十分感念其恩德!所以,若大人强行缉捕项梁和项羽,必然会导致项氏宗族和会稽民众全力反对,原本已经平定的局势很可能再直波澜!何况……”至都一时有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何况什么,有话直说!”扶苏脸色有些阴沉!
“何况王老将军曾经在昌平城下答应放过项梁将军的,若君上变了主意,恐民间会有非议!请君上三思!”至都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地说道!言语中分明也有保全项燕苗裔的意思!
扶苏闻言“啪!”的一声猛拍了一下身前的条案,大喝道:“大胆至都,竟敢出言讽刺本君!难道以为本君不敢杀你!?”至都吓了一跳,连忙离岸拜倒,频频磕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只是会稽民风强悍,项氏宗族在此地影响又十分强大,下官只是给君上提醒一声罢了!若君上执意要捕这二人,下官立即便命人去办,只是下官实在没有把握!”
扶苏闻言面色缓了缓,森然道:“没有把握?不要紧,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给本君贴出文榜,以黄金万两为赏买这二人首级,通风报信者赏一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君就不相信捉不到这二人!”
至都见扶苏铁了心肠要抓项梁、项羽,只得苦着脸应道:“是,下官立即回府差衙去办,一定在全郡展开大规模的缉捕!”扶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只要至大人认真办事,本君决不会亏待于你!”
至都又施了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看见至都的离去,无心有些不解地问道:“君上对两个亡国之人为何如此忌惮?如今楚国已亡,君上根本不用再担心他们会掀起什么风浪的!”
扶苏闻言,意味深长地笑笑道:“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不会!尤其是在父王去后,难免各国余孽不会有死灰复燃之心!楚项部族近代名将辈出,人才济济,再加上本部族实力非常强悍,不能不防啊!”
无心这才知道扶苏的用意,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
至都的行动倒是很快,连夜起草了通辑文告,并抄录数百份,次日天色刚刚一明,便派遣大量衙投赶赴会稽所辖各县、各乡!
对这样的效率,扶苏不禁感到十分满意,免不了又是夸奖至都几句,直让至都有点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味道!
既然通告已发,扶苏就开始坐等好消息了。谁知一日、二日、三日……一连到了第七日,至都连项梁、项羽叔侄的一个汗毛都没有抓到!更可气的是,通告发出去七日了,周边各县竟然连一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这样的结果直让扶苏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禁不住有些怀疑至都这家伙是不是和项梁等人穿一条裤子的,否则怎会有如此重赏而楚人竟无动于衷!?
心中焦躁的扶苏第八日一早便将至都唤来,二话不说,先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再次责令至都严捕项梁叔侄。至都吓得唯唯喏喏,回去后倒是立即将三班衙役们臭骂一顿,撒出全部人手,下乡海捕!
只可惜,大队衙役们又忙活了七八日,还是连项梁叔侄的影子也没有捞到一个。
扶苏这回大大的郁闷了,心道:“这倒奇了,这至都办事挺认真的啊,监视的人也没有发现他和什么可疑的人物有勾连,但怎么就是忙活了半月毫无成果呢!难道项梁叔侄真的长了翅膀飞了不成?不对,历史上记载:项梁叔侄一直都没有离开老巢会稽,甚至连起事也是在会稽借助八千楚项子弟兵造的反!对于不甘心楚亡的项梁来说,天底下就没有比会稽更安全、更易东山再起的起点了!他们叔侄肯定在会稽,不过一定隐藏得十分机密,这才让众衙役们徒劳无功!但怎么才能抓到这二人以除后患呢?”扶苏不禁皱着眉头,苦苦地思索起来!
冷酷的无崖见扶苏整日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有些不忍地道:“君上,既然那些废物们找不到项梁叔侄的行踪,那不如由我们亲自动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扶苏闻言一振,大喜道:“对,本君也来个微服私访,我就不相信访不出个一二三来!”
顿悟的扶苏当即将‘狼牙’武士通通派了出去,化装成各种身份,潜入各乡各县刺探情报,自己也在馆驿中让火凤四人做了个一直存在的假像,实际上却和无心五人换了便装,深入了会稽城中!
……
这一日上午,扶苏和无心等五人换了便装出了后门,便来到会稽城中闲逛。
是时的会稽城,结束战争已经有四五个月,不但城池修复完毕,就连在战火中略有所损的城中屋宇也修葺一新,重新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繁华热闹的盛况!
由于历史的原因,会稽不仅仅是吴、越两国旧民的聚居场所,还是后来以楚项为代表的楚人移居之处,甚至附近山林里还住有不少南越的部族——东瓯以及闽越!所以,无论是无论是所售商品和来往行人都体现了这一民族融合的特性!
扶苏在街道上尽情徜徉,只见路旁店铺林立,各种珠宝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