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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宋满存也是够黑的啊!以他衙役的手,二十大板就能让莫大生走路困难,这五十大板下来,怕是要趴着审下个案子了。不过反正那三十大板不算在自己的账上,只要打不死就行!
于是,他一口应下,让衙役拖出去打。
不多时,外边就传来了阵阵地惨叫,可是堂上的人,除了楚氏和兰心之外,没有人替他担心。
其实本来莫笑笑应该是担心的,可是她现在被自己不是楚氏孩子的消息震惊了,加上刚才那么背莫大生利用,现在正哭得满脸泪痕。而莫果果和莫乐乐正在劝着。
莫果果拉着莫笑笑的手说道:“姐姐,你应该早就察觉了吧,别难过了。不管你是不是娘亲的孩子,娘亲不始终带你那么好吗?如果当初莫大生不接受你,她肯定不会嫁给这个男人的!不管你是不是娘亲生的,你始终是娘亲的孩子,始终是我们的姐姐!”
莫乐乐也掏出来小丝巾给莫笑笑擦眼泪:“姐姐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姐姐永远是我们的姐姐!”
莫笑笑任由着两个妹妹,但还是哭着:“我……我就是难过,为什么我不是娘亲生的,为什么爹要如此对待我,我的亲爹娘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不要我了?”
看见这边莫笑笑如此难过,楚氏跟范子杰请示了之后,也走了过来,一把把莫笑笑抱到了怀里:“我的傻笑笑,自己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哭鼻子。不管怎么样,娘亲都是爱你的,你的亲爹娘也是爱你的,他们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让娘亲带你走。这个娘亲将来有机会一定给你解释。你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就是为了让你以后笑口常开,咱们不哭了,笑一个好不?”
莫笑笑想到了楚氏的遭遇,不免更加感伤,抱着楚氏哭道:“娘亲,咱们的命怎么这么苦?”
楚氏拍着莫笑笑的背:“咱们的日子才不苦呢,咱们能这么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这么开心,不好吗?干嘛为了这种不相干的人,不重要的事儿让自己难过呢?”
这时,莫大生的五十大板已经打完了,衙役们拖着血胡林拉的莫大生上堂的时候,女人们都吓了一跳。
这会儿受伤太严重了,莫大生直接晕了过去。本来对他很生气的兰心又心软了。
于是,她跪了下来:“大人,我夫君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怎么继续啊!请大人允许我们给他上个药,一会儿再继续!”
范子杰本来以为莫大生行伍出身,就算是这板子重,也应该能勉强站起来,谁想到他居然这么不济事,给晕倒了。
万一他真的出点什么事儿,他一个小小县令也担不起,于是他也同意了:“好吧,你们先把他拖下去上药吃饭,过一个时辰咱们重新升堂!退堂!”
这个案子一审就是一上午,大家也都累了。退堂之后,范子杰没有跟莫果果他们接触,而是直接回了后衙,免得落人口实。
而楚氏他们则一起去聚仙楼吃午饭,一路走,大家还在一路劝着莫笑笑。
一顿饭吃过,也差不多到了重新升堂的时间,大家又回到了衙门,准备下午的案子。
这会儿,莫笑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莫果果的注意力自然就转回了楚氏那个斗笠上边:“娘亲,你为什么进了衙门一定要带着那个斗笠,难道说是有什么人你不想让她看见你的真实面貌?这个人总不会是爹吧?你怕爹看见你的真实面貌后悔,赖着你?”
楚氏听了,急忙否认:“哪里,就算你爹现在哭着喊着要我,我也不会再跟他了。”
莫果果听了,却抓住了核心问题:“那就是你怕让什么人看见你的脸了?什么人,难道是那个兰心?”
楚氏这下子着急了:“哪里有,绝对没有!”
楚氏这会儿的着急跟刚才明显不一样,莫果果已经猜出了八分,看来兰心真的是和楚氏一早就认识的。而且楚氏现在很不希望伤害到她。
既然娘亲不想说,自己怎么逼着她,她也不会说的。
于是,她也不再追问,而是沉默着往大堂走,想着过一会儿该怎么办。
这会儿,莫大生已经上了药,也已经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趴在一张软床上。走过莫大生的时候,楚氏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过,也就是一眼而已。
范子杰看人都到齐了,一拍惊堂木,宣布升堂再次升堂。
“楚氏,今天下午是你状告莫大生,你要告他什么?细细说与本官听!”
楚氏跪倒在地:“回大人,我要告莫大生通奸,欺骗少女,以及抛弃妻子!”
范子杰拍了一下惊堂木,走了形式:“你要如此告他,那你有什么证据?或者证人?”
楚氏回答道:“第一个证据,就是莫大生曾经对我说过,他是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恢复的记忆,他告诉兰儿的却是他在来我们这前两天才知道这个事儿。而他在街上遇见我三弟媳和薛刚的时候,表现的明显是认识他们的样子,这就说明,他在撒谎!如果他真的失忆,那他也应该恢复记忆了三个月了,他就在临县,怎么可能不回家,这是抛妻弃子!”
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隔着面纱,莫大生也能感觉得到楚氏的眼睛正在狠狠地瞪着他,瞪得他一下子打了个冷战。
楚氏看见他这样的反应,很满意,接着讲道:“说他通奸,是因为以上说法是在他真的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做的,而实际上,他并没有失去记忆,也并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其实在战场上,他并没有被什么所谓的高丽兵打死,而是故意做了一个扣儿,让大家误以为他死了,好去攀高枝。在军营期间,他就已经觊觎兰心了,经常跑去看兰心,后来,他又故意制造了自己的死。”
范子杰这会儿插画问道:“楚氏,你说这些话,可不能凭空说啊!”
范子杰这次的声音很浑厚,似乎是透着威胁,楚氏却兵不在意:
“要知道,他若是真的掉下悬崖,那怎么会知道他的香囊是留在了悬崖上边,而且正巧被我同村的人看见?他回来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地问,我们村的那个人有没有把香囊和死讯带回!按照我朝历法,未经妻子允许,私自娶妻纳妾视为通奸。而他曾经签过那份承诺书,那也就是他对我保证一辈子不纳妾,所以这是通奸!”
说完,她还不忘记补充一句:“当然,这个事情,兰心是不知道的,所以不能算她有罪。”
楚氏这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多,莫大生却一点惧色也没有:“楚氏,你这么说,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谁信啊!”
他的嚣张让楚氏心里很不舒服:“你以为我没有证人证据吗?我还真有!我本来不想做这么绝,是你逼我的,你别后悔这样激我!”
范子杰一拍惊堂木:“肃静!莫大生,你那十板子是不是没有挨够?如果不够的话,本官不介意再给你十板子!楚氏,你既然有证人证据,那就一一说明吧!”
隔着斗笠,大家都看不见楚氏的表情,这也让楚氏多了一层的信心,如果真的跟莫大生对视,或许她还会心软。
“我的第一个证人就是,莫大生偷娶的媳妇范兰心!”
楚氏的话落,莫大生松了一口气,而兰心则诧异了:“为什么是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全名?”
楚氏笑了:“因为那天莫大生的话,我们都听见了,只有你说出来,大家才都会相信。他跟你说的失忆时间,跟给我说的是不是不一样;还有他跟你描述过掉到崖下的细节,跟给我描述的是不是分毫不差,半句话都没少?”
兰心没有说话,在思考楚氏问这些的具体目的。
范子杰却开了口:“范氏,公堂之上,不得做伪证。凭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话!”
兰心点点头:“没错,楚氏说的都对!的确,他给我说的是莫新来找过之后,他才恢复的记忆;跟楚氏说的,却是他跟我洞房花烛夜之后;还有,他给我和楚氏描述掉崖的过程是一字不差。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楚氏没有回答,而是把这个交给了范子杰:“大人明鉴!”
范子杰说道:“楚氏说的第一条,至少抛弃妻子的罪是成立了。至于那个掉崖的问题,楚氏,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果果听了,急忙出来下跪:“大人,这个就让我跟您解释吧!您想,一个衙役跟您和师爷分别汇报一件事,他能说得一模一样吗?”
范子杰摇摇头:“总是要有点偏差,怎么了?”
“那如果是哪个人来想当师爷,提前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呢,是不是说了几次都一样?”
范子杰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莫大生所谓的掉崖的话都是他编的?”
“大人明鉴!我们村子里还有个跟他一起当兵的,他是我娘亲的第二个证人,请大人允许我们带他上堂!”
不一会儿,那个在战场上受过伤,又为楚氏带回荷包的人上来了。
他一上来,莫大生心里那个气啊,自己怎么没有提前把他安排了!
男人朝着范子杰跪下施礼:“小人李三,见过大人,我曾经是和莫大生一起当兵的!”
范子杰听了问道:“奥,楚氏说你是她第二个证人,那你能证明什么?”
“小人能证明他有意诈死,想另取范兰心以图上位。”
“你的话必须句句属实,不得有一句谎言,否则,板子伺候!”
“是大人!当年,我们一起当兵,他开始是信心满满,可是后来就常常抱怨小兵的命不值钱,要是能当上大官儿就好了。范大将军的小姐也是行伍出身,所以经常来军营。一次,范兰心过来看范将军,被我们看到了,就调侃说谁能当上她的女婿,肯定前途无量。之后,莫大生就经常趁着我们不注意,去偷看范小姐。我们开始以为他和我们一样,是军营寂寞,觉得范小姐好看想多看几眼而已,可是后来,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