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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他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甚至是决定要反咬她一口?
不,她觉得不可能,突然间,她觉得一切是那么可笑,居然说到了最后,真正不会背叛自己的竟然是一个不断被自己精神折磨着的对象。
坐在那滩已经凝固的黑色血块旁,贝卡目光涣散的发着愣,已经有那么久的时间她没有真正感觉到害怕,就连爷爷死去的那个时候,填塞在心中的还是以仇恨居多,但现在的她,望着空荡荡的地下室,这个曾经让她把踏进来的人践踏过一次的地方,居然感到了恐惧,好像心里真正支撑着自己的什么失去了,忽明忽灭的灯火把她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了颤抖的画面,她不知道这是因为灯火的缘故,还是自己真的在发抖。
不是没有想过哑巴男人的日子,如果没有想过,那在她看见黑??影自尽的时候,就不应该如此冷静,可是她却从没想过黑影会这般忽然离去,不知道是生是死,这样的状况对于她来说反而成了另一种煎熬。
贝卡鲜红的指甲在地上刻着圈子,脑子里杂乱一片,他现在会在哪里呢?他还活着吗?他到底被谁带走了?太多的疑问,没有答案。
然而最后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问题,贝卡居然问着自己,男人还会不会回来?
他还会再回来吗?RS
(四十六)神秘的营救
一阵妖异的花香味传来,哑巴男人醒了,他在一瞬间恍惚于自己现在处在于生与死的哪个阶段,然而身上的痛觉提醒了他,自己并未死去,然而如果没有死的话,那自己现在又身处在哪里。
窗外一道阳光射入,他活动了一下四肢,竟是可以活动的,伤口也被细心的处理过,于是开始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是一间极为简单的木屋,屋里的摆设不多,就是一张极为简单的床,以及几个柜子,上头摆了些书籍,但他的脑子还是有些晕,所以无法看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书,只是一本比一本来得厚,重中的搁在书柜上。
他勉强的撑起身体,喉咙立刻兴起了一阵干哑,身体上的直觉上哑巴男人直往着桌上的茶壶寻去,他拿起了陶壶,摇了摇,里头有着水声,立即咕噜噜的直往喉咙里灌。
“渴…”喝完了一壶水,他还是觉得不够,正要寻其他水源时,突然顿住了,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彻底地颤抖了起来,他刚才说话了吗?他是不是说话了?那一声“渴”是他大脑里意识的反应,还是真的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声音?
男人又试图想要发出几个字眼,却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确实喉咙的感觉跟过去不一样了,有着一种被修复过的感觉,曾经噎住自己的那些伤口,好像渐渐的在淡去。
这里到底是哪里?
抱着满腹的疑问,男人走出了小木屋。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斜坡,斜坡前后都是深山密林,前方有一洼池塘,旁边似乎有人影走动,他拖着还有着伤的身体往池塘走去,池边开满了一大片艳红色的花海,让他想起了贝卡的美丽袍子,那带着金边,美艳无方的火红,不过这花海却没有着贝卡的侵略性,而是单纯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他被这单纯的美所吸引了,一步步往着前方走去。
斜坡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对着一个身体上有着伤的人,所以男人的步伐非常的慢,不过再慢也没有这些年来独自守在地下室近乎静止的缓,他小心翼翼的沿着稍微平坦一些的小路往池塘方向走,周边全是绿草茵茵,开满了小小朵白色的花,刚才一下子池边红色的美景所吸引,忽略了这平实的白,他一边走着,一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许久没有看过这样的画面了?心中好似被冲淡了些什么,他居然用着颤抖着手,采下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放在手上把玩,然后又小心地放到了身上收好,这时他才发现,就是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一套干净的了。
终于走到了池塘边,他对着那片花海发愣了一段时间,然后才想起了自己刚才看到的人影,于是又在周边找寻着,结果那不知名的人影仿佛在跟他玩着游戏一样的,已经爬上了斜坡,到了另一边去,而那里跟斜坡则有着天差地远的不同,是斜陡万分的地势,通往高耸树林的去处,以他的力气,根本是不可能爬的过去的,但他实在是太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喘了口气,反正现在这样多活着的一刻已经是捡来的了,就算爬到了一半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足惜了吧?
陡峭的坡度让他非常吃力,而那人影却也没有要移动的势态,就在那高处等着,他越爬越喘,身上的伤口又开始跟著作痛,大量的失血耗费了他太多的元气,不过他仍然坚持着,半段的路程,他已经开始觉得喘不上气来,不过意志力还是让他坚持着不放弃,辛苦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无论速度减缓的惊人,男人还是慢慢爬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到了顶点,是一片有着参天老木的森林,所有的树木树干都十分的粗壮,历尽了风霜一般的,周边藤蔓缠绕,树叶以及藤蔓画出了漫绿的景色,茂密的树叶几乎挡住了阳光,他在阴影中看见了一个背对的身影,而这身影他并不陌生,甚至是能说非常的熟悉。
他没有吃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唯一能说的就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救自己,并且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
事实上,这个人做出了太多事情都是谁也没有预测到的,谁也想不明白。
背影缓缓地转过头,是一张有着孩子般稚气,却又好像洞悉了这个世界的的脸孔,白皙的皮肤在这阴影下显得有些苍郁,男人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出什么,可是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顶多要说的就是调侃,或者说是一丝丝的讽刺,他不由得从脚底板发起了一阵冷,直窜头顶。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担忧过谁的武功或者能力比自己高强,甚至是当他在贝卡身边的时候,也不过把这个人当作是贝卡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听令于贝卡的指挥,跟他没有两样,但没有想接二连三的,竟然发生了那么多想不到的事情。
这个救了他的人,正是东西云国都要追杀的黑影。
他正想要上前跟黑影“说”些什么,不过黑影阻止了他,他闭上眼睛,指着远方,倾耳好像在聆听着什么,男人跟着做了,一阵清脆的鸟鸣传来,明脆清亮,真正属于大自然的声音。
黑影坐在一块石头上,他对男人笑了笑,然后跳下石头,嘴巴里还叼着一根细树枝,一派轻松。
“你,恩,叫你什么好呢?”黑影自顾自的说着:“过几天你或许就能讲话了,哑巴不适合,不过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叫你什么,这样吧,叫你个无名氏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无名氏?男人很想跟他说自己也是有名字的,不过他说不出口,开口只有咿咿呀呀的声音,于是没办法反驳,只能够低下头。无名氏就无名氏吧,算了,难道还要回去重乘师傅给的名号吗?他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脸皮。
鸟鸣声结束了,黑影又笑。 “看来你不反对,那就这样吧,无名氏。”
被唤作无名氏的男人避开了黑影的眼神。
“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要救你?”
听到黑影的问题,无名氏无法反对的点点头。
明明是他抛出来的问题,可是黑影却好像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又扯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他说道:“这里是我的家。或许说是我某个家的其中之一,很漂亮吧?比起你终日活着的地方,这里应该是天堂。”
无名氏依旧点头。
“你相信吗?不过短短的时间,我就找到了好多类似这样的地方,然后发现这里实在是太优美了,这样优美的地方以前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所以就开始在不同的风景里留下来了,也算是修生养性,打打杀杀的事情做得太多,我想我需要一些平衡。”
黑影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根本不是无名氏要听的,但他之前受过无名氏的折腾不是一次两次,那有着利刃的鞋子在他身上割出了不知道多少道伤口,他忍不住不想回答无名氏的问题,故意让他着急,吊着他的胃口,说穿了他还是保留着一些小孩子的习性,改不了的。
不过这些事情说下去也是腻了,他看着着急的无名氏觉得可笑的够了,于是一个纵身拉着无名氏又回到了小屋,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黑影的体型非常的瘦弱,无名氏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功夫这么厉害,居然带着一个体型比自己还要重上许多的人,依旧可以身轻如燕,宛若天上的飞鸟一般,几个踏步的纵跃,胜过了自己的攀爬,一下就回到了木屋前。
“进去喝茶慢慢说吧。”黑影神态自若地说着,他好像也不怕无名氏的突袭,态度判若两人,完全跟地下室里那个卑躬屈膝的男孩不同了,自己就跑到了屋后的水桶里打水,在无名氏坐下后,悠闲地走回来,慢慢地点起了柴火,烧起了一壶新茶。
当他打开空了的陶壶时,黑影说:“我很聪明吧,知道你渴,一定会把这壶里的水喝干。”
他这么一说,无名氏直接联想到的是会不会他在水里放了什么,不过这一下子的迟疑立刻被看穿,黑影哈哈大笑三声。 “如果我要害你,我早就把你丢在那个黑压压的地方,让你在悔恨跟遗憾里慢慢死去了,没必要把你抬到这里来。”
这话有道理,无名氏松了一口气,可是另一个,或者说是原本就存在的问题接着跟上,那他到底救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一切都不要急,急不得的,其实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急也没有意义,不急也没有意义,那就选择后者吧。”黑影神情自然,也不理无名氏,静静的看着柴火烧着水。
空气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柴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啪拉”声,无名氏望着黑影,心中却也慢慢好像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