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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博伊尔太太气得面红耳赤,问道:“是又怎么样?”
梅特卡夫少校严峻地说:“把三个孩子安置到隆里治农场你要负责任。”
“真的,梅特卡夫少校,我不明白我怎么能对后来发生的事情负责。农场
的人似乎都不错,而且渴望要孩子。我看不出我有什么可责备的地方——或者
说我该对什么事承担责任——”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贾尔斯厉声说:“那么你干吗不对特洛特侦探长说呀?”
“警察管不着!”博伊尔太太生气地说。“我会关照自己的。”
梅特卡夫少校平静地说:“你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他也走出屋去了。
莫莉喃喃地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负责安置的军官。”
“莫莉,你也知道?”贾尔斯注视着她。
“你在公地上有座大院,是不是?”
“已经被征用了。”博伊尔太太说。“而且给彻底毁坏了,”她辛酸地补
充说。“如今片瓦不留。罪过!”
巴拉维契尼低声笑起来。他把头往后一扬,笑个不停。
“你得原谅我,”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但是说真的,这一切有趣极了。
我很开心——是的,我开心极了。”
特洛特侦探长正好这时又走进屋来。他向巴拉维契尼不满地看了一眼。
“我很高兴,”他尖刻地说,“你们都认为这作事非常好笑,嗯?”
“我亲爱的警长,罪过!罪过!我把你庄严的警告的效果给破坏了。”
特洛特侦探长耸耸肩说:“我已经尽可能把情况说清楚了,而且我不是警
长。我只是个侦探长。戴维斯太太,我用一用电话好吗?”
“怪我不是,”巴拉维契尼说,“我还是悄悄地溜走吧!”
哪儿是悄悄溜走,他简直是大踏步走出去的,这种步子莫莉过去就注意到
了。
“真是个怪物!”贾尔斯说。
“犯罪分子的架势!”特洛特说道,“这种人半点儿也不能相信。”
“啊,”莫莉说道,“你认为他——可是他的年纪太大了——或者说他年
纪本来就大吗?他是化过妆的——大大地化过妆的。他走起路来步子矫健。也
许他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老些。特洛特侦探长,你认为——”
特洛特侦探长严厉地喝止了她:“无用的猜测顶什么事,戴维斯太太,我
得向霍格本警长报告。”
他走到电话机旁。
“可是你报告不了啦!”莫莉说,“电话机坏了。”
“什么?”特洛特转过身来。
他说话声音里流露出来的强烈惊恐,大家都感觉到了。
“坏了?几时坏的?”
“梅特卡夫少校在你到来前不久使用时发现的。”
“可是那以前是好好的。你接到霍格本警长的电话了吧?”
“接到了。我想十点钟起线路就断了——因为下雪。”
但特洛特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严峻的样子。“我看呐!”他说道。“可能是
线路给剪断了。”
莫莉注视着他:“你这样想吗?”
“我要先检查一下再说。”
他立即匆匆走出去。贾尔斯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莫莉叫道:“天呀!都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得做饭去了——要不,吃
什么呀!”
她冲出屋子时,博伊尔太太嘟囔着说:“不中用的婆娘!这是什么地方!
这种家庭公寓我才不给七个几尼房租哪!”
特洛特侦探长弯下腰来顺着电话线路查找。他问贾尔斯:“有分机吗?”
“有!在楼上卧室里。要我上去看看吗?”
“劳驾。”
特洛特打开窗户,探出身子,把窗台上的雪扫掉。贾尔斯立即奔上楼去。
巴拉维契尼在大会客室里。他走到三角钢琴那儿把钢琴打开,坐在琴凳
上,信手低低地弹了一个曲调:
“三只瞎老鼠,
你看它们怎样跑……”
克里斯多弗在他的卧室里。他走来走去,轻快地地吹着口哨。忽然口哨声
一下子停止了。他坐到床沿上,捧着脸开始抽泣。他稚气地喃喃地说:“我吃
不消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心情改变了。他站起身来,抬一抬肩膀。“我还得继续
吹下去,”他说,“我得把这个曲调吹完。”
贾尔斯站在莫莉和他的卧室里的电话机旁。他朝屋子边缘弯下腰去。那里
有一只莫莉的手套。他捡了起来。一张红色的公共汽车票从手套里掉出来。贾
尔斯看着它飘落在地板上。他一边看,一边脸色就变了。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梦
游似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站了一会儿,朝通向楼梯口的走廊走去。
莫莉削完土豆,扔进锅里,又把锅放在炉子上。她看了看炉火。一切都搞
得顺当妥贴。
餐桌上放着前两天的那张《旗帜晚报》。她边看边皱眉。她要是能记起—
—
突然她用手蒙住眼睛。“啊,不!”她说道。“啊,不!”
她慢慢把手放下。她象端详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样环视着厨房。这厨房是这
么温暖,这么舒服,这么宽敞,散发着正在烹调的食物的香味。
“啊,不!”她屏住呼吸说。
她像梦游者似地慢悠悠地走进通向大厅的门口,把门打开。屋里静悄悄
地,只听到谁在吹口哨。
那只曲调——
莫莉哆嗦着往后退。她呆了一两分钟,再次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厨房。是
的,一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她再次向厨房门口走去。
梅特卡夫少校悄悄地走下后楼梯。他在大厅里呆了一会儿。随后,他打开
楼梯下的大食橱向里面瞧瞧。一切似乎静悄悄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
时刻,谁想要干什么,时机是不可多得的。
博伊尔太太在图书室里有点儿生气地把收音机的旋钮打开。第一次调谐听
到的是有关摇篮曲的起源及其重要意义的讲话,已经广播了一半。她最不要听
这类玩意儿。她不耐烦地再次调谐。广播里一个有教养的声音说:“恐惧心理
当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比如说,你一个人呆在屋里,你身后的房门轻轻地开
了——”
房门的确打开了。
博伊尔太太大吃一惊,转过身来。“啊,是你呀!”她舒了口气说:“收
音机里净是这些无聊节目,再没什么值得一听的了!”
“我才不高兴听哩,博伊尔太太!”
博伊尔太太打了个哼哼表示轻蔑。“没有别的消遣呀!”她说。“和一个
假设的凶手关在一座房子里——我才不信那一套吓唬人的说法哩!”
“你不信,博伊尔太太?”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雨衣的腰带如此迅速地套在她的脖子上,她来都来不及弄清这是怎么回
事。收音机扩音器的音量旋钮开得更大了。恐惧心理学的广播员的高超的述评
响彻了屋子,可以把博伊尔太太被害身亡的一切响动都湮没掉。
但是响动并不大。
这凶手作起案来太老练了。
他们全缩成一团地呆在厨房里。煤气炉上土豆锅愉快地冒着气泡。烤炉上
肉片腰子馅饼诱人的香味越来越浓。
四个人心神不安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第五个是莫莉,脸色苍白,浑身
哆嗦,一口一口地呷着威士忌,是第六个人特洛特强迫她喝的。
特洛特侦探长又沉着又生气,逐一打量着集合起来的这群人。五分钟以
前,听见莫莉一声大叫后,他和其他的人才闻声赶来的。
“戴维斯太太,当你到她那儿时,她刚刚被害。”他说道。“你走过大厅
时真的没看到或者听到有什么人吗?”
“听到吹口哨,”莫莉有气无力地说,“可那是早些时候的事儿了。我想
——我拿不准——我想我听到了关门声——轻轻的关门声,在那里——就在我
——就在我——进图书室的时候。”
“想想看。戴维斯太太——好好想一想——在楼上——楼下——右边,还
是左边?”
“我告诉你我不知道,”莫莉叫道,“我甚至拿不准我听到什么没有。”
“你别吓唬她好不好?”贾尔斯生气地说,“你没见她已经吓成这个样子
了吗?”
“戴维斯先生——对不起——戴维斯中校——我是在调查凶手是谁。”
“侦探长,别提我的军衔。”
“好的,先生。”特洛特停住不说了,似乎他已经想到了着妙招。“正如
我说的,我是在调查凶手。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博
伊尔太太没拿它当回事,她不吐露真情。你们也不说实话。唉,博伊尔太太死
了。如果我们不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很快,听着,还要死人的。”
“还要死人?胡说八道。为什么?”
“因为,”特洛特侦探长扳着脸说道。“有三只睹老鼠。”
贾尔斯不相信地说:“三只老鼠都得死吗?但是总要有一个联系——我说
的是与本案有关的还有一个人。”
“是那样。”
“可是干吗这儿还会死人呢?”
“因为笔记本上只有两个地址。加尔维大街七十四号只可能有一个牺牲
者,已经死了,而蒙克斯威尔庄园别墅却大有人在呀!”
“胡说八道,特洛特。与隆里治农场案件有牵连的两个人绝不可能都凑巧
到这儿来了。”
“在那种情况下会有这种巧合的。你想想看,戴维斯先生。”他转过脸对
着其余的人。
“我已经问过你们博伊尔太太被害时都在什么地方了。我要查对一下。雷
恩先生,当你听到戴维斯太太喊叫时,你在你房间里吗?”
“是的,侦探长。”
“戴维斯先生,你是在你楼上的卧室里检查电话分机的路线,是不是?”
“是的,”贾尔斯说道。
“巴拉维契尼先生是在会客室里弹钢琴。顺便问一句,巴拉维契尼先生,
没人听到你弹琴吧?”
“我的琴声非常非常低,我是用一个指头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