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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字资料,是一种类似于工作记录的资料,也可以说是日记,看语气倒是像跟着我师父的第三人写下来的,不是我师父他们。
XX年X月X日
终于到XX架的中心地带,做为一个部门的工作者,我没想到还能遇见如此多能让我惊异的事情,存在于我华夏的土地啊,我以为是已经探索清楚了的,没想到不是这样的。
XX年X月X日
我只是一个记录的跟随者,知道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最终我也会离开这行人,带着这些珍贵的记录回去的,可是我佩服他们,但我也在思考,所谓的‘昆仑’是那么重要吗?凭借这行人的本事,可以过上另外一种生活,不是去追寻某一种虚无缥缈,这一天,又是一次失望。
XX年X月X日
我没有想到,真的在这里,XX架找到了一丝线索,得以证实了某些事情,甚至还能凭借这条线索继续追寻下去,这条线索太惊人,不行,我不能记录在这里,我必须口述报告。
我一篇篇的翻着这工作记录,越翻眉头皱得越深,这条工作记录给我最大的线索就是师父曾经去到过什么地方,甚至最远的地方,已经出了华夏国的范围,可是遇见一些什么,线索是什么,根本就是全无记录。
我忍着这些问题,一直没有发问,直到我看完了最后一篇记录。
XX年X月X日
终于是到了离别的时刻吗?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种想法,想追随这群神奇的人而去,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有爱人,亦有孩子,这是我在红尘中的牵挂,我怎么可以追随而去?我也承认,我是怕了,只是那一瞬间,太可怕了,我都不肯定他们还是不是活着了。姜师傅太过坚定,就这样第一个冒着如此大的危险,跟随而去,我以为别人不会那么决绝,可是在姜师傅第一个跃下海中以后,他们竟然全都跟上了,是要告别了,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的难过?做为一个跟随的记录者,我在思考,这件事于我华夏究竟有没有意义,人,贵在自知,贵在自知!!
很是让我心紧的一篇日记,很是凌乱的一片日记,甚至连其中的某些意思我都理解不了,就比如最后的,人,贵在自知,是什么意思?
我放下了这些文字资料,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竟然不知从何问起,我甚至冷静不下来,那一句我都不肯定他们还是不是活着了,就像一道极为强烈的光,刺的我眼睛都生疼。
我不能失控,我站起来,反复的在房间里踱步,然后来开宾馆的窗帘,点上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着,当一支烟几乎是被我不间断的吸完以后,我才勉强能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情绪也能在克制的范围了。
我该相信自己的中茅之术的,每年不总是要做一次,确定师父是不是活着的吗?可惜,师父没有师祖那一身本事,可以如此神奇的与我交流,甚至传法与我。
但,我总是该相信的。
这样想着,我的情绪才又稍微好了一些,能够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了,我坐到了江一面前,没有急着开口,反倒是江一轻声的说了一句:“这样吸烟,对修者来说可不是个好习惯。”
“没办法,人总要有点爱好,也不能太过于去逼着自己怎样生活了。”我回了一句,这样扯开话题的回复一句,我发现我其实比自己想象的冷静。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在之前,我给你发过来的那张照片,就是跟随记录的最后一张照片,那是你师父他们在失踪以前,留下的最后的图像。”江一很直接,当然还是在播报新闻联播。
“我想知道,那一句不确定我师父他们是否活着是什么意思?江老大,你能不能回答我?”我看着江一,其实重点不是昆仑,也不是师父他们去了哪里,在我心底最重要,看起来也最微小的一个重点,整个事情的基础,是我无论如何,只是希望我师父还活着。
能够活着,等我去他面前,问他一句:“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就走掉。”
江一默然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说到:“负责任的说,我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只是,在那个时候,在离你们师父不远的地方,就是。。”
江一说到了这里,顿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也不像一直以来的他,那么沉稳,我看见杯子里的茶水有些微微的颤抖,过了许久,江一才说到:“我欣慰你的成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的追问我,而是等着。可笑的是,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那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蓬莱。”
蓬莱!我的心中巨震,但是我的神情却没那么激动,面对江一我说到:“其实,我知道的,欲寻昆仑,先找蓬莱!原来,师父也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江一看着我,第一次眼神中有了一些惊异,他倒是没追问我怎么知道,只是说到:“你比我想象的,要知道的多!是的,昆仑之路具体是怎么样的,说法有很多种,也有很多修者尝试过不同的办法,但至今为止,最为靠谱的,只有这一条,欲寻昆仑,先找蓬莱,可惜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你让我惊讶了。”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师父已经快成功了,反而你们不确定他的生死了。”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第三章师父的身影
面对我的问题,江一站了起来,也开始慢慢的踱步,仿佛要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能让他平静一样,他也需要平静平静,整理整理再做回答。
我还是耐心的等待着,只是我不知道我这个耐心能够延续到几时,我只是强制性的克制着,而终于在我快点临界点的时候,江一开口了:“那一幕,我没有亲自参与,就算是回来诉说的工作人员,说的也很凌乱,估计对他们的刺激是太大了一些。我整理重要来说吧,第一,我们现有的任何设备都不能拍下蓬莱,只能人的眼睛看见,所以,你看见的最后一张照片只是茫茫大海。”
我抿了一下嘴唇,这个我是绝对能理解的,到如今,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就做到人眼的程度?就连基本的像素上也差了很大的距离,而且人眼绝对不是已知生物中最发达的双眼,设备记录不到,这有什么奇怪?人眼不也不能看见鬼魂。
到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没有办法去猜测,无论是昆仑,还是蓬莱,对我来说,都是太高深的存在,我的揣测说不定只是可笑。
我静默不语,而江一则是继续说到:“第二,按照描述来说,蓬莱具体的应该不是一个岛吧,或者应该说它是一个漂浮物,原谅我,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因为当时。。当时的情形太乱,而蓬莱至始至终都笼罩在一层迷雾里,是什么样的漂浮物,他们描述不清楚。”
我点头,表示能够接受,我静静的等待着江一继续给我答案。
“至于第三,就是问题的重点,为什么不确定你师父他们是否还活着的重点。”说话间,江一翻出了那张最后的照片,和那次的传真不一样,这张照片是一张彩色的照片,也就比传真要清晰的多,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
因为我之前是看过这张照片的传真的,加上刚才太注重师父受伤的事情,我是没太仔细看这张照片的,我不明白江一此刻又拿出这张照片是一个什么意思?
“你看这里!”江一所指之处是一片墨蓝色的海域,一片海域原本是不太引人注目的,我刚才随意看了一眼,只是本能的觉得,这片海域应该就是到了深海什么的样子,可是江一这一指,我才惊奇的发现,原来也里有一小截身体,因为也是接近于墨蓝色的颜色,难怪我刚才没注意,也难怪我在传真上没看见。
“这个你认为是什么?”江一望着我问到。
这个我当然能认出来,元懿大哥的祖印中不也封印着这个存在的灵体吗?这是一节蛟的身体,不仔细看不见,可是一旦看见了,我立刻就有了答案,说到:“这是蛟吧?”
“是的,重点是这是一条要化龙的蛟,也是你师父一行人一路跟随,甚至与之战斗过好几次,在那个时候,蛟急着要上蓬莱,完成化龙的最后一步,已经懒得理会你师父他们了,而你师父他们。。。”江一说到这里没有说话了。
可是我已经猜测到了,按照我师父对我一脉相承的光棍性格,他应该是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海里,要和那只蛟一起去到蓬莱,与蛟‘共舞’在海里,这是多么危险的行为,我敢说这是一点优势也没有的,我不认为我师父本事大到可以在海里斗法,那一刻,师父是彻底的‘光棍’了,然后身后也跟着一群‘光棍’吧!
虽然我尽量的想得轻松,但事实上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就会自己去幻想那紧张的一幕,我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发紧,我说到:“那。。那之后呢?是蛟攻击了我师父他们,然后你才说,不知道我师父是不是活着?为什么我师父只是寻蛟,还会去沙漠,去林子里,和其它的,你不方便说的东西战斗?”
我隐隐觉得这其中的事情是很关键的,所以我连带着这些也一起问了。
江一这一次神色难得的变了,苦笑着说到:“事实上,蛟在那两个记录者还能看见的时候,没有攻击你师父他们,只是在那一瞬间,我该怎么去说?总之,你可以想象,是风起云涌,大浪翻滚,而一直凝聚着不散的迷雾忽然扩散开来,他们所在的船太颠簸,以至于只能躲了进去,再之后,就是打雷,密集的雷电风雨,有一个记录者冒险去看了一眼,蓬莱消失了。所以,我才说不能肯定的告诉你,你师父他们是否还活着。”
我无言以对,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也是不能肯定的告诉我什么吧?除非。。。我再次抿了一下嘴唇,只有一个除非,那就是我自己亲自去体验一次,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我竟然奇异的不算太担心,终究是成长了一些吧,因为我知道,我再也没有长辈可以依靠,我不能让自己的心乱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江一:“你还没回答我,那之前的战斗又是怎么回事儿?”
江一看着我,这一次他没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