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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代价。”
夏枳忍不住笑了,“王府里所有的女人都在骗你,我怎么没看到她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代价就是,她们没有任何人能得到我的爱。”
“也许这是好事,宠爱和权利哪一个更重要,你不是也明白吗?”夏枳微笑着推开他,“也许在你的一生中,我会是最特别的女人,因为你的身边只有我什么都不求,除了一个安稳。”说罢,她便俯下身拿起食盒,转身离去,留下杜衡熙恍惚的身影……
夏枳缓缓走回潆汐苑,脸上又换成了那副淡然的神色。先迎出来的是蕊心,“姑娘,柳侧妃来了。”
夏枳淡淡道,“纤云玉露呢?”
蕊心神色微有些不自然,只小声道,“姑娘先跟我进去吧。”
夏枳点点头,刚一跨进门,就有一杯茶啪地扔在她脚边,一瞬间就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蕊心忙地伸手拦在她身前,身上溅了不少的茶水,还担忧地回眸来看夏枳,“姑娘,你没事吧。”
夏枳淡淡看她一眼,“我没事,你下去换套衣服吧。”说罢便抬腿走了进去。冷冷望着座上那满身戾气的女子,扫一眼侍立在两旁的纤云玉露,只看见玉露脸上赫然一个五指印,登时怒不可遏。
粉拳被死死握住,静谧的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关节紧握住一起时咯咯作响的声音。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那女子,每走一步,身上的怒气便多一分,当走到那女子面前时,愤怒已渐渐有了铺天盖地的趋势。
“人人皆道你这里的茶最是正宗,如今看来竟是假的吗?还是你们看我来,故意上这劣等的茶?”
夏枳冷冷望着苏浮月狂骄的脸,手不自觉抚上隐藏在腰间的软剑,原本清冷如月的眼里如寒露冰封,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将苏浮月千刀万剐。苏浮月被她的气势镇住,竟忘了准备好的话,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冷眼看着她。
“姑娘,”纤云忽而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冷静,我们的委屈算不得什么。”
夏枳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软剑,身上的气势也渐渐敛去,淡淡地看着苏浮月,面容不悲不喜。“姐姐今日来有何贵干?”
苏浮月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微微笑道,“夏枳,你很厉害啊,我被拒之门外,你却然能名正言顺地进何必居。我竟不知你是使了何等狐媚手段,不光王爷,连娘娘也被你骗过。”
夏枳冷哼一声,“这话倒是说得有趣,今日是王爷带我一同拜见娘娘,难道姐姐以为王爷连带个女子拜见娘娘的资格都没有吗?”
苏浮月淡淡道,“本妃知道你嘴皮子利索,也无意和你争论,只是有一点我不能容忍,你知道这一点是什么吗?”
夏枳斜睨她一眼,目光如月沉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浮月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而是轻柔媚笑,笑容却是极狰狞,“你是王爷的人,虽未有实,却也当遵从妇德,可你却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该当何罪?”
夏枳不禁冷笑,心道这苏浮月竟只有这些把戏,看起来实在可笑,也不争辩,只冷眼看着她。
却见苏浮月满脸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一双丹凤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俏丽的脸此刻竟狰狞可怖,厉声喝道,“跪下!”
夏枳并未被她的气势喝住,只淡淡道,“妹妹不知犯了何错,不敢跪。”
“不知犯了何错?你且看这是什么!”苏浮月拿出一张画纸,狠狠拍在桌上,画上的女子肤白似雪,明眸皓齿,神情冷淡如烟,却别有一番绝美姿态,只可惜面上蒙了一张轻纱,却更显袅娜纤巧,可见画画之人画工巧夺天工。
夏枳淡然道,“这画画得极好,有什么问题吗?”
苏浮月冷哼一声,“你难道看不出这画上之人,正是你吗?”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哈,这画可是陈家少爷陈博翰所画,画上女子栩栩如生,神态动作皆是刻画得淋漓尽致,若非是用情至深,又怎能如此?”苏浮月冷笑着,眉眼间是志在必得的气势,“夏枳,你可真是厉害,来了王府才不到一个月,竟已四处留情,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
“慢着!”夏枳冷言道,“押我下去可以,可我有一事不明,这画你是从何得来的?”
“这有关系吗?”苏浮月冷冷道。自那日陈博翰与夏枳相遇后,苏浮月便收买了陈博翰房里的婢女,那婢女便将这画偷了出来,只是这背后的手段又如何能为人所知呢?
夏枳冷哼一声,“自然有关系,你说这画是陈少爷为情所画,自然就该小心保存,又如何会到了你的手上?这画这般轻易到了你的手上,难保不是陈公子随意所画。”
“这画自然是陈公子随身所带,只是不小心遗失了,才到了我的手里。”苏浮月只觉得脊背发凉,仿佛真相马上就要被拆穿一般,只能胡乱找着借口搪塞。
夏枳微微一笑,“那就更有趣了,姐姐说我四处留情,可这张画上的女子可是蒙着面的,若我真与这画画的陈公子有些关系,他又如何能画一个没有真容的画随身携带呢?”
“狡辩!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她押下去?”苏浮月眼看着形势大变,自己的话眼看着便要被戳破,忙想要用身份压制她。几个家丁冲进来,看见夏枳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好啊,”夏枳冷笑着,苏浮月的把戏她已猜透了三分,扫一眼纤云,淡淡道,“纤云,你去陈府请陈府的陈少爷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竟敢污蔑我和陈少爷,还让姐姐误会,这不是离间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吗?”
夏枳话锋一转,明摆着是已看透了她的伎俩,却要在言语间给她留下台阶,可越是这样,越是让苏浮月愤怒。一时间竟是不顾情面,也不顾夏枳郡主身份。“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啊。”
几个家丁忙地上前,低声一句,“得罪了,”便要上来绑她,夏枳握住短剑,斜眼一瞟家丁,剑便欲出鞘。
“是谁要来找我?”
第六十二章 过客
更新时间2013…8…3 19:01:52 字数:2152
第六十二章
一个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飘然而至,在一众人之中显得极遗世独立,清矍脱俗,更有几分洒脱不羁的飘逸气质,如星的双眸斜斜一扫,竟惹得苏浮月忍不住多望他几眼。
夏枳看他一眼,一瞬间竟有些恍惚,她略定定神,淡淡道,“陈公子怎的来了?”
“我的婢女说我有一幅画落在了苏侧妃这里,”陈博翰略略一顿,刻意加重婢女两个字,只见苏浮月面色登时变得刷白,坐立难安起来,他将手向前一伸,“苏侧妃,我可以把我的画拿回来吗?”
“自是可以,”苏浮月微微一笑,“只是本妃不懂,为何这画上画的是我王府里的侍妾?”
“谁说这是王府里的人?”陈博翰亦是一笑,冷眼看着苏浮月,“这画上的人是我的发妻。”
“发妻?可本妃怎的听说陈公子并未成家呢?”
“在与我成亲之前,她便已过世了,但在我心中,她始终是我永远的妻,纵是将来再娶妻,也不过是平妻罢了。”陈博翰的语气仍是淡淡的,眼底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和悲伤,仿佛眼前忽然浮现起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挥之不去。
“那可有趣了,为何这画上的女子与夏小姐有七八分相似?”
“这画上之人虽与夏姑娘有七分相像,但人有相似,更何况此画上之人还蒙着面纱,侧妃认错了也是正常。若侧妃实在不信,还可打听打听城北王家去了的二小姐,看她是否正是这画上的人。”
苏浮月不觉握紧了双拳,哪里跑出来这么个王家二小姐,竟打乱了她全部的计划,冷哼一声,“不必了,本妃自然是信得过陈公子的。既然都是一场误会,本妃也不再多叨扰了,”说着她便离去,走到门口时笑着回眸望一眼夏枳和陈博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后会有期。”
夏枳却恍若未闻,连忙跑过去查看玉露脸颊上的伤,心痛道,“这是怎么回事?还疼吗?”
玉露的眼泪一下子滑下来,“不疼。”
纤云忙地拿了煮鸡蛋过来给她敷脸,夏枳拉着她的手坐下,又拿了帕子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几乎将身后的陈博翰遗忘。
“是我没用,小姐受了这么多苦,可我连这么一点小苦都忍不住……”
夏枳忙地打断她,眼里满满的都是疼惜,“说的什么傻话,跟着我是为了让你们受苦的吗?”
陈博翰站在她身后,静静凝视她的背影,忍不住出声说道,“真像。”
夏枳回头望他,语气冰冷淡漠,不带一丝感情。“按例陈公子是不应该进入女眷居所的,既然陈公子的画已经要回来了,就请您先离开吧。”
陈博翰笑笑,“这幅画画的的确是你,我想把它送给你,你可愿收下?”说着便将画递与她。
夏枳一愣,迟迟没有接过画纸,“夏枳是王府里的女眷,不便收公子的礼物。”
陈博翰苦笑着收回手,“是啊,许多事情,错过了便没有资格重来,又何必自欺欺人?”
夏枳定定看着他与谭悟辕极相似的眉眼,竟从心底衍生出几分伤感,不觉痴痴问道,“我和她,真的很像吗?”
陈博翰点点头,又轻轻摇摇头,“像,也不像。她并不像姑娘那般冷静,每日看到的她都是一副天真浅笑的模样,可她也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忧无虑。”
夏枳微微一笑,“她更像曾经的我。”
陈博翰点点头,“也许……?”
夏枳忙地打断他,“陈少爷今日为何会来?”
陈博翰一愣,旋即道,“我本想让夏兄将画转送给你,却发现画丢了,夏兄便知你这可能出了事,他教了我过来要如何说,还好帮上了你的忙。”
“多谢公子搭救。”说罢,她便扭过头去查看玉露的伤势。陈博翰略觉尴尬,将画纸收进怀中,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