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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诸葛亮看似随意一句,其实内心复杂。他无意间看到茶壶上的一首题诗,“此山此树,非花非雾。长灯缘起缘灭,久逢花落于深处,打于涧水野林中,算尽锱铢(zi zhu),他乡之处。已故,知是夜葬长歌赋。”
诸葛瑾看他盯着长诗打量,将茶壶递给了他,“这木柯脑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乍一看对此诗还能猜测一番,知道是她悲伤落花时所作,细看,却不明白其中之意,瑾多次问她,她却不肯说。硬要搪塞什么歪理,说什么‘了解她的人就会明白此诗’。看来,瑾还不算了解她。”
诸葛亮也摇头不解,“这诗有奥秘,亮也不知。”他却将诗印在了心上,只是明白之时,并未来得及救下木柯性命。
诸葛亮走在小道上,夏侯博悄悄跟上了他,假装醉酒与他碰上,将木柯写给他的纸条塞到了他的手中。诸葛亮整理了衣衫,继续向前走去。
入了屋中,他将纸团展开,看到了木柯的意思。心中竟会有些失落,却也猜到。他命人给刘备送去一封书信,“小兰花若是开在了家中,务必将它保下。“
与此同时,木柯又派夏侯博去给刘备传口信,“自己一切都好,请大哥勿念。”夏侯博刚刚离开富春不久,诸葛瑾命人在府中寻他,却发现他已经逃走,知道定是木柯的主意。‘
他走到木柯屋门前,正要进入,黄婉贞的丫鬟秀绮匆忙跑来,“老爷,夫人她见血了。”
诸葛瑾脚下一怔,随着秀绮赶往黄婉贞的别院。
此时的黄婉贞面色惨白,额头布满汗珠,被请去的大夫束手无策。血虽然流的不多,若是无法及时止住,胎儿定会不保。黄婉贞害怕,已经惊得无法出声。
诸葛瑾突然想起,木柯是华佗的徒弟,定能救她,“去,去请大夫人来。”他冲秀绮吼道。
秀绮匆忙跑至木柯别院,见她的丫鬟沁儿正端着一盆血水从屋内走出,吓得惊在原地。沁儿还算聪明,将血水向她靠近了些,“怕什么,这是枣汁和红粉糖熬成的水,给夫人擦身子养精神的,瞧把你吓得,没出息。”说完转身就走。
天色太暗,秀绮无法分辨盆子中的暗红是什么,又见沁儿说得随意,也就信了。她推门而入,木柯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桌前练字。她抬眼看向秀绮,浅笑道:“你难得来我这里,怎么了?”
秀绮见她嘴上翘着干皮,知道传言中她被邪病缠身是真的,却也顾不得那么多,扑跪在地上,“请大夫人救救我家夫人。”
木柯停下手中的笔,有趣打量她,“你怎么知道我会治病?”
“老爷命奴婢这时候来请大夫人,定是知道大夫人能救我家夫人。”秀绮将头深深埋下。
木柯见她聪明,心底喜欢不少,也不再遮掩,“说吧,你家夫人怎么了?”
秀绮抬头哭道:“我家夫人见血了。”
木柯手中的笔滑落,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身子弱,动不动就会滑胎,黄婉贞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若是滑胎了日后再怀就难了。她不顾夜凉,从床头拿了一包东西后,冲出了房门。
来到黄婉贞屋中,见床上只印了一点血迹,知道还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大步跨到她面前,扒开她的眼睛看了看,又靠近她的心脏和小腹探了会儿,最后用手去为她搭脉。仔细诊治一番后并不知是何因所致。
她命人为黄婉贞炖了些阿胶,又从袖口拿出了刚才匆忙带来的小包,将它铺在床上,里面躺着一些银针。木柯小心的行在黄婉贞头上、四肢上。木柯趴在黄婉贞一侧,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他离开你的。姐姐也要努力,保住他。”
黄婉贞轻轻点头。
慢慢的,血被止住了。黄婉贞被秀绮慢慢扶起些,喝了熬好的汤药,脸上也有了血色。
木柯如释重负看着她,她也回望木柯,慢慢的,一只手抬了起来,木柯明白,同她紧紧握在了一起。
“姐姐那日不是有意的。”她努力吐出几个字。
木柯不解,皱眉看她。
“木柯本来有机会走的,只是瑾示意我想法儿将你留下,我见都督从府前经过,便将他引入府中见了木柯,差点透了木柯身份。”黄婉贞声音虽轻,却句句清晰,“木柯不要恨我。”
木柯一直都很奇怪,那日周瑜来得蹊跷,又对她的身份一直怀疑,原来是黄婉贞所为。
木柯握紧黄婉贞的手,浅笑看她,“日后,可不许这样了,姐姐就当为孩子积福。”
木柯明白,如今孩子才是能够牵制黄婉贞的灵符,自己再心善也不敢保证她日后不会再想别的法子争宠,如今,有了这次惊心动魄,她为了腹中孩子,也会懂得收敛些。
诸葛瑾冲入房内,看到黄婉贞腹中孩子平安无事,一把将木柯从地上拉起,抱入了怀中。木柯惊慌,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奈何他力气之大,反抗不得。
黄婉贞看在眼中有些不快,却因为木柯救了她的孩子,也就忍下。木柯侧过去脸看她,见她正笑看着自己,尴尬回笑,心里总是不安。
她突然看到屋内放着的一盆植物,仔细看去,像是一盆夜来香。
“那是什么?”木柯指着桌上的植物。
“是奴婢在院中摘的‘香菊’,想为夫人房中添些香气。”一旁的小丫鬟竹翠上前应声。
诸葛瑾松开木柯朝‘香菊’看去。
木柯凑近‘香菊’闻了闻,味道同‘夜来香’很像,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它,对一旁的秀绮吩咐,“放别处吧,这种带香味的东西以后不要放在夫人房中。”
“怎么,这东西有问题?”诸葛瑾拿在手中看了看,又递给了秀绮。
木柯怕连累到竹翠,淡淡摇头,“不是,只是植物晚上会和我们抢氧气。”
诸葛瑾当然不明白,眼睛看向秀绮拿走的那盆‘香菊’。
“既然姐姐已无大碍,木柯就先回去了。”他向诸葛瑾行了礼,又朝黄婉贞点点头,准备回房间。
“你腿上怎么了?”诸葛瑾突然拦住她。
(注释:(算尽锱铢)形容极小的数量也要算。)
☆、【第四十五章】新苦肉计 小妹战羽
【第四十五章】新苦肉计小妹战羽
木柯这才注意,自己穿得太单薄,腿上的血迹透过衣服印了出来。她还未想出如何解释,已经被诸葛瑾一把抱起,他对病榻上的黄婉贞道:“瑾一会儿就来。”黄婉贞感激木柯,虽然不快,依然笑着点头同意。
“我没事儿。”木柯还未说完,诸葛瑾已经冷着脸迈步而出。
他走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木柯房内,丫鬟沁儿已经等在那里,见诸葛瑾走入,手中的纱布慌忙藏在身后,又见木柯腿上溢出血迹,明白诸葛瑾定是知道木柯腿上有伤之事,就将纱布从身后拿出,低着头递给了诸葛瑾。
诸葛瑾瞪她一眼,将木柯放在自己睡觉的榻上,冷着脸接下沁儿递来的纱布,又将药酒从一旁的桌上拿了过来。沁儿从房中撤出。诸葛瑾依然不说话,从袖中掏出‘狼图短刀’将木柯印血的裤子一瞬的割开,刀法熟练,木柯惊愕。
鲜肉混着黑血已经从木柯简单包扎的白布间涌出,十分吓人。
“你还是女人吗?”诸葛瑾突然这样说。
木柯觉得好笑,故意打趣,“他们唤我夫人,你说我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诸葛瑾已经开始为她解纱布,木柯疼得龇牙咧嘴,表情极丑。诸葛瑾冷冷看她一眼,口中语气冰冷,“你还知道疼。”
木柯奇怪看他,“你平常的温柔哪儿去了?该温柔时不温柔,偏偏现在。”
诸葛瑾依然不让她嘴上占便宜,将止血的药粉洒在她的腿上。木柯疼得不自觉抓上了他的肩膀,后又觉得不合适,就选择抱着手臂强忍。
诸葛瑾依然面无表情,与以往确实不同,木柯看他这样子心中有些气恼,狠狠骂道:“腹黑男。”
诸葛瑾不做理睬,细心为她包扎,怕她真的太疼,手上力气小了许多。
“一会儿瑾哄平姬睡下就来看你。”诸葛瑾将木柯推到榻上。
“她现在最需要你,还是别来了。”木柯执意起身,“我有沁儿陪着。”
诸葛瑾看了她一会儿,起身从屋内走出。关门时,看到沁儿立在一旁,头埋得很深。
“老,老爷。是大夫人不让奴婢说的。”沁儿忐忑。
诸葛瑾将门关好,不作声响地走远了。沁儿吓得慌忙跪地,久久都不敢起来。
已入深夜,诸葛亮房中烛光闪动,赵云在他门前徘徊许久,终于敲门而入。
“军师还未睡?”赵云见诸葛亮正坐在案前写着什么。
诸葛亮放下笔,示意他在一旁竹椅坐下,“子龙前来是为木柯之事?”
赵云点头。
“木柯聪明,懂得用‘苦肉计’保护自己,子龙不必太为她担心。”
“军师虽这样劝慰子龙,实则也在替木柯担心吧。”
诸葛亮笑着看他,“亮同子龙关心之事不同。”
赵云疑惑。
诸葛亮又将笔拿起,在纸上随意写着,并不看赵云,“子龙担心的是木柯日后如何自保,亮担心的是,木柯腿上之伤如何应付这些日子的事。”
而诸葛亮担忧之事第二日便发生了。孙小妹再邀木柯骑马,自上次骑马游湖后,她察觉木柯不像曾经征战沙场之人,对她是不是真的木柯有所怀疑,如今,想要再试。木柯听闻,隐隐担忧腿上的伤会被她看出,正不知如何推辞,即使称病也无法躲避半个月乃至一个月。
孙小妹冲入屋内将她向屋外拉扯,木柯咬牙强忍,疼痛已经让她身上被汗水浸湿。
孙小妹看她额头上也是汗,有些奇怪:“月英又病了?”
“前些日子的旧疾,还没好全。”木柯淡淡回。
就在这时,诸葛瑾冲出,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孙小妹纳闷看他。
“孙小姐赎罪,我家月英昨日腿上受了伤,无法同小姐一起骑马。”
“受伤?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