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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怒气仍然非常盛。公爵安慰道:
“假如不想离开,也可以呆在这里。”
“可是,这里太危险了!公爵,您还记得罗宾打来的那份电报他说要在今天夜里11点45分至12点之间到这儿盗取宝冠,而且,他知道宝冠被藏在我的卧室里的保险柜里。他很可能会在子夜时分悄悄溜进来,割断我的咽喉。这样的话,我怎么敢放心大胆地睡在这里呢?”
“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可以在你的卧室内外加派一些警官,这样行吗?莫尔顿先生!”
“公爵的话非常正确,对于你的人身安全,我有责任保护,没什么问题,请不必担心,莫尔顿先生!”倍休也在旁边说。
“特别感谢。可是,思来想去,我认为还是离开这个寓所最保险”
吉莫娜走了进来,她已经换好一身外出的衣服。
“爸爸,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公爵,您是不是与我们一起去理枝?”
“不,我应该留下来。如果那封电报不是故意耍花招来恐吓人的话,我想留在这儿看一看。我非常希望见一见罗宾的本来面目,可是我敢下一个赌注,他肯定不会来的。你们都认为他肯定会来,如果我不留下来,肯定会让大家误以为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因此,我必须留在这儿。”
“那好,您就随便吧!可是,那小子即使来了,他也拿不到宝冠了,因为,我决定要把它带走了。”
说着,莫尔顿指了指大皮箱。
“我把宝冠放在了这里面。”
“你要把它带走?”公爵问道。
“对,我要带走它。”
“这样做保险吗?”
“绝对保险。”
“你以为把它带走是最安全、最明智的方法吗?”
“当然如此。放在这儿肯定会被他们偷去,我时时刻刻都不让它离开我,始终把它拿在手里,这样不是最安全的吗?”
“可是,罗宾是一个胆大妄为、敢冒任何风险的家伙。如果他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不管你防备得多么周密,他也会不惜任何代价以实现他的目标的。我以为,在你身边放着一顶宝冠,才是一件最不安全的事情。”
“不会这样吧?他说要去我的卧室里拿。现在,趁他不知道,我悄悄地把宝冠带走了,这怎么会不安全呢?”
莫尔顿说着,似乎正为自己的好主意而得意万分。可是,公爵却不停地摇着头。
“不会如此简单的。罗宾在电报上说的是:‘去卧里用拿宝冠’。这个卧室不仅仅是指这个寓所里的卧室。”
“啊,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莫尔顿又惊慌起来了。
“公爵的话非常正确!”
倍休沉着地说道,很显然,这是他沉思良久后的结果:
“罗宾以为,假如不用电报对你恐吓一下,你肯定不可能把宝冠带走。因为,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寓所里,即使罗宾再能干,他也没有办法下手。为了将你引诱到没有戒备的地方去,便发来了一封那样的电报,罗宾的这个战术还是非常高明的嘛!”
“一定是这样!好险呀,我险些又上了罗宾的当。”
面如灰土的莫尔顿,伸出发抖的右手,从内衣口袋里把钥匙掏出来,打开皮箱,刚要拿出宝冠,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将手缩了回来,停了一会儿,又锁好了皮箱。
“公爵,我想和您说一句话。”
莫尔顿打了一个手势,走出了客厅。当公爵跟着他出去以后,他回手将屋门稳稳地关严,凑到公爵耳边,低声说道:
“到现在,对于任何人,我都不敢相信了,我对所有的人都存有戒心。”
“可是,对我呢?对我也是存有戒心吗?”公爵微笑着说。
莫尔顿急忙说道:
“哪里,哪里,您是一个例外,您是名门望族夏木拉斯公爵家的人,没有必要去怀疑您。我非常希望您能娶吉莫娜,并且,吉莫娜就爱恋着您。因此,我绝对不会怀疑您,并渴望在您的大力支持下捉住罗宾那家伙。据我观察,能够揭穿罗宾的诡计,打击他的阴谋,最终抓获罗宾的,只能是您了。”
“不,不,我只是一个外行,有能力征服罗宾的,只能是倍休组长。”
“噢,倍休?您如何看待他?”
“我以为他是一个有责任心并且光明正大的侦探啊!”
“他可靠吗?”
“我以为是可靠的。要不,我就留在这儿仔细观察他。如果他有对你不利的行动,我立刻将他抓起来,但我以为他不会那样做。”
“好吧,我也可以相信他。”
两个人走回客厅,莫尔顿将皮箱搬到桌子上,拿出钥匙打开它,而后,将那个盛宝冠的摩洛哥皮箱两手捧了出来。当他极为谨慎地把皮箱打开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
“怎么样?是不是一件稀世珍宝?”莫尔顿说。
“漂亮极了!”公爵赞叹道。倍休则吁了一口气。
好像怕被别人看见似地,莫尔顿又急忙收了起来,说道:
“现在,这顶宝冠所处的环境非常险恶,罗宾的魔爪已经向它伸过来了。所以,我决定将它托付给倍休组长,请您多多费心,保护好它全拜托您了。”
“这是我责无旁贷的职责。”倍休答道,语调非常严肃。
莫尔顿将皮箱搬到了倍休的面前,十分庄重地说道:
“倍休组长,因为我对您绝对信任,我才将这么重大的工作拜托于您。”
“对这个宝冠,我绝对会负起责任来的。”
倍休满怀信心地回答道,伸双手把皮箱接了过来。
“那好,一切都拜托您了!这样,到了理技,我就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现在,我就要过去了,吉莫娜,过来。”
“晚安,倍休先生!晚安,公爵!”
公爵也说道:
“我也要离开了,这几天的睡眠严重不足,我要回去休息一会儿。请你也早点睡会儿吧!倍休先生。”
“公爵,您不能走啊!”倍休叫道。
“怎么啦?我只不过想躺到床上,美美地睡一下嘛!”公爵说道,他的声调就像平常那样开朗、爽快。“倍休先生,还是答应我回去睡一会儿吧!”
“噢,原来您害怕罗宾,所以想逃离这里吧!”倍休语带挖苦地说,他的两只眼睛注视着公爵。
“这么说,似乎我真的是很怕罗宾,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好了。”
“好的,还是留在这儿吧!”
“公爵,有您和倍休组长共同在这儿守卫着,罗宾绝对不敢接近你们。有你们两位在这儿,我更可以安心了。”
“可是,爸爸,也的确应该让公爵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昨天晚上8点钟从城堡往巴黎赶,今天早上6点钟才到,整整开了一夜的车,实在太辛苦了。”吉莫娜爱恋着公爵,所以她才这么说。
听了这句话,倍休皱起眉头,心想:
“真是奇怪,从头天晚上8点到次日早晨6点,由城堡到巴黎怎么会走10个小时哪?”。
公爵送莫尔顿和吉莫娜出大门之后,又返回来坐到了沙发上。
“倍休组长,我们在什么地方等候罗宾?是在这间客厅里呢,还是去莫尔顿先生的寝室里呢?”
“就在这儿等吧!为了盗取那顶宝冠,罗宾才会到莫尔顿先生的卧室里去的。
他的情报非常准确,宝冠现在就放在我这儿,他的爪牙可能早就告诉他了。”
“这个寓所里真的有罗宾的内线?”
“当然会有的。现在,我要把那些部下安排到各个重要地点去。”
“那就要辛苦您了。”
公爵掏出香烟,点上火,似乎特别累,伸了一个懒腰后,又把情表掏出来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
“还有30分钟。”
倍休走了回来,他显得异常焦躁,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公爵,说:
“公爵,昨天夜里,您来巴黎时,那部汽车的轮胎爆裂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公爵显得有些吃惊。
“我以为,您那部汽车既然是100马力的,速度当然应该比较快,从城堡到巴黎是不可能花费十个小时的,看样子,肯定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故障!”
“没错儿,后面的轮胎爆了。”
“大约迟到了三个小时吧?”他看着公爵,眼光里满是怀疑的神色。“没有找汽车修理工帮忙吗?”
“车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爆胎时正是夜里2点钟,没有办法去找修理工。”
“可是,轮胎是否真的破了,没有人会作证的。开着汽车从城堡来巴黎,一般情况下六七个钟头就能够到达,那其余的三四个钟,你究竟在哪儿?干了什么事情?”
倍休说着,听口气似乎想与公爵吵架。公爵显得非常惊讶,静静地看着倍休的面孔,一言不发。
“公爵,我的话正确吗?现在,我对你的疑虑最多:第一,是那朵粉红色的鼠尾草小花……只有你一个人进过那个温室,这是花匠的证词。第二是金嘴香烟。那可疑的司机所扔下的烟头的牌子,居然和你所抽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不能叫人生疑吗?第三,是伯那邦刑警从辟克娣娃的祈祷书里找到的那张旧照片上的少年面孔,与你十分相似,这是让我生疑的又一点。第四,是你驾车从城堡到巴黎,所需要的时间与实际不符,你说是因为轮胎爆了,又有谁能作证呢?我以为,你早就已经来到了巴黎。那么,你来到巴黎后的那三四个钟头,又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潜入这个寓所里面,偷走了那此名画和工艺品?……总之,你的行为有许多可疑之处,请一一答复我的疑点!”
公爵非常吃惊地望着倍休,直到他把话说完,突然大笑起来。
“你上一次说的话,实在是真理。你们这些当侦探的,对每一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