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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倍休那一双锐利无比的眼光,居然被面前的小烟头儿牢牢吸引住了。
“还是一个金嘴儿的烟头儿哪,上面有莫尔塞克斯卜一家埃及的烟草公司)的牌子。公爵,这个盗贼所抽的香烟和您抽的是同一个牌子的呃!”
“是的,我一直在抽这种香烟,它是一种相当高级的香烟。真是令人不解,谁会相信一个司机也会拍这种烟呢?”
“可是,我记得,在夏木拉斯城堡中,是有这个牌子的香烟的,是不是?”
“没错儿,在城堡中,每个屋子里的桌子上都有一盒这种香烟。”
“如此说来,我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夏洛力父子中肯定有人偷走了这种香烟?”
“没错儿,他们肯定是在用早餐之前,偷走了一盒香烟。我差点忘了,您不是提到过,他们中的一个人在您在场的情况下,居然敢偷那个烟盒儿吗?”
“的确是这样,可是,我想……”
公爵的话没有说完,便停下了。
“您的想法是……”荞齐刑警问道。
“关于罗宾的事,如此看来,夏洛力的确是罗宾装扮的了。粉红色的鼠尾草花,莫尔塞克斯香烟,这些都是城堡里的东西呀。”
“没错儿,这两件东西的确可以算作非常好的线索,可是,还要发现更为直接的证据。只依照这一点儿,还不可以认定夏洛力是罗宾装扮的。”倍休说道。
“在我的记忆中,你不是在不久前曾说过,夏洛力就是罗宾装扮的吗?”
“我的确这样说过,可是,经过我的深思熟虑之后,我认为只凭这两件证据,难以认定夏洛力就是罗宾装扮的。”
“这就是直接的证据呀,你还能调查出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罗宾昨天究竟是否去过城堡?他们是否是预先计划好要盗取那两部小轿车呢?如果不能把这些情节调查清楚,你就无法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当然如此,我也可以肯定,罗宾一定与本案有关,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
倍休看着公爵,又说:
“我的确曾经认为夏洛力就是罗宾,可是,经过缜密的研究,我发觉过去的认识出现了一点儿错误,换言之,夏洛力不是罗宾本人。罗宾虽然与本案有关,可是,他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幕后操纵,他是一个活动于阴暗处,戴着面具,如同谜一样的人物。”
“哦?到底是什么面具?谁能把他的面具扯下来,让我们看看他的真实面目?”
“当然会有人的,而且是在今天晚上……”
“啊?今天晚上……”公爵吃惊地说。
“是的,今晚一定能看到,那个家伙的电报上说:今晚11点45分到12点之间,要去莫尔顿先生的卧室,来取那个宝冠。”
“这件事会是真的吗?即使罗宾有再高强的能力,他也不至于明明白白地预先通知时间和地点,想从这众多警力守卫着的寓所里偷走宝冠呀!”
倍休说:“我想,您这样说,完全是因为您对罗宾这个盗贼还没有透彻的把握。
他是一个智慧超人,且胆量超人的男人。他一旦下定决心,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最近这十年当中,每当我把他赶到绝路上以后,我就异常激动而得意地说:‘罪有应得!罗宾,我看你这一回还往哪里跑,你已经被捏在我的手心里了。’但是,他居然能钻出我的手指缝,混过那风雨不漏的警戒网,消失得一干二净,究竟是如烟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呢?还是像水一样渗到地下呢?
我们就不知道了。”
“好像有魔力一样呀!”
“即使我与各尼帕刑警不顾性命地追赶,但一眨眼间,他就会不见踪影了。他的手段绝对狡猾无比,让人琢磨不透,而且,胆量超人,经常想尽办法引人上钩,使人难堪。在每一个恶作剧中,总把我们作为戏弄的目标。他就像滑稽剧中的丑角,黑帮里的天才人物,非同凡响的怪盗。”
“你这样说,不是太抬举那个家伙了吗?如果事实正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他今天晚上肯定会来的。”
“会来的,肯定会来的。可是,这一次,我绝不让他再逃跑掉了。公爵!请支持我,我们要想办法寻找每一个蛛丝马迹,彻底揭穿他的阴谋诡计。”
“如此说来,今天夜里,那个家伙肯定会来,而且肯定会按时来。我们捉到罗宾以后,就能够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夏洛力了。”
“可能他又要装扮成另外一种模样了,这也是完全可能的。”
“你说得非常正确,这个家伙实在是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
公爵的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似乎在急切地期待着子夜时分的快些到来,倍休坐在旁边,冷静地注视着他。
这时,倍休又转头问荞齐刑警:
“那个抬起烟头的清洁工,后来跟踪那个身穿驾驶服装的人了吗?”
“大约跟了300米远,后来见那个人向丝罗街走去,并拐过去到了西边,当时有一辆轿车,迎了上去,那个人上了车就走了。”
“什么车型?”
“他只是一个清洁工,不认识是什么车型,只看清是一辆红褐色的大型轿车而已。”
“是不是离姆金型的?”公爵说。
“没错儿,肯定是离姆金型的。还有别的吗?”倍休问。
“我只知道这些。”
“好吧,辛苦你了,待一会儿可能还有别的消息,希望你能去查一查离姆金型的大型轿车。”
“是。”
荞齐刑警敬了一个礼,走了。
“啊,终于有些眉目了,首先是辟克娣娃,其次是运货大卡车,再其次是那个打扮得像司机的男人,还有金嘴的莫尔塞克斯香烟……嗯……案子越来越清晰了。”
此时,倍休的精神显得格外的振奋。
“是的,如果我们把这些线索细致深入地分析一下,结论差不多就会出现。”
公爵在旁边凑兴。倍休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那辆运货大卡车到底朝什么地方去了呢?这是一个首要条件,也是一个非常难解开的谜团,起码要追查到它在6点钟以前的所作所为,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再有,偷走的那些被运到了哪儿?在什么地方卸的货?这些都不是容易调查清楚的问题。公爵,还要请您多多帮忙呀!”
“这自不必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另外,有一秘密,我只想让您一个人知道。”
说着,倍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非常工整的公文纸,并递给了公爵。
公爵打开一看,脸色不禁为之大变。原来这是一张逮捕苏妮娅的拘票。
“一定要逮捕苏妮娅吗?这是为什么?”公爵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因为,在上一次盘问过程中,苏妮娅的答话很不牢靠,实是前后矛盾,语无伦次,有许多地方值得怀疑。”
“苏妮娅的胆量非常小,而且当时非常害怕,所以,她才说的那样,其实她并没有完全表述出她的意思。”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三年前她的行为,以及她过去的经历,都有很多令人生疑之处,所以,有必要逮捕她。待一会儿就会有押解她的马车过来。”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是辟克娣娃和苏妮娅两个女人都要被逮捕了?”
“没错儿。”倍休的回答很残酷。
公爵沉思了一下,说:
“既然连拘票都发下来了,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力不让你名捕她。可是,我坚信,苏妮娅是无辜的,以后法庭审判苏妮娅时,我要出面作她的证人,给她作有利的证词。”
“这是您的自由。”倍休的语气一直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此刻,公爵好像在想着什么问题。
“公爵,您在思考什么?”
“我在想,有哪些证据,可以证明苏妮娅是无罪的。”
公爵有些无奈地说道。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现在,莫尔顿先生的情绪非常低落,他对罗宾可能要来这件事十分担心,我去鼓励他一下。”说完,公爵便走了出去。
倍休拿起苏妮娅的拘票,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按下了桌上的电铃。伯那邦刑警马上走了进来。
“去把苏妮娅带到这儿来。”倍休说。
“啊!苏妮娅?”伯那邦刑警瞪大了眼睛,显得很惊讶。
“没错儿,是苏妮娅,我们要逮捕她,把她送警察署。”
“这就有些奇怪了,您是要把苏妮娅抓起来吗?”伯那邦刑警惊讶地问。
“没错儿,让她赶紧准备一下,然后立即带她过来。”
“组长,您说什么?她已经出去了呀!”
“出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她已经从这个寓所里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的头是不是发昏了?”
“没有,组长,我很正常呀!”
“她是被谁放出去的?”
“是门口守卫的警察,让她从大门里出的。”
“是守门的警察吗?怎么会有这么迷糊的人?我不是早已命令过,无论是哪一个,没有我亲笔签名的通行证,一律不准通行吗?去,给我把那个混蛋叫过来!”
“是”
伯那邦刑警领命后,马上慌里慌张地跑出屋去,立在台阶上高声喊守大门的警察。倍休跟在他后面,也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走上台阶的警察严厉训斥道:
“你怎么不征得我的同意,就放走了苏妮娅,这实在是一种演职行为,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看见倍休这副暴怒的样子,警察吓得面如土色,不知该怎样回答。
“组长,是这么回事,苏妮娅手里有您签名的通行证啊!”
“什么?她会有我签名的通行证?”
“她交给我看过,那真的是您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