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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
为什么?
细心点的读者不难发现四本书的楔子里都有糖葫芦,四根糖葫芦,四个娃儿。
先是为了糖葫芦被诱至墓里的悲情娃娃牧琉阳,再是啃着糖葫芦捉弄制棺师傅的可爱娃娃甘蔷丝,之后是将糖葫芦插在竹林里想骗小动物试针的寂寞娃娃华依姣,到了《冰魄娃娃》,依旧有糖葫芦,可因婧没打算写朱昭漓的童年,是以吃糖葫芦的人变成了朱佑壬,一个用计骗来糖葫芦的六岁男童。
环环相扣,彼此有着对方的影子,希望亲爱的读者宝宝们能藉此领会出婧的用心。
可若下回再写系列套书,婧恐怕暂时不会再用相同方式了,因为,真的满累的。
天气冷得很,有天趁着没下雨,婧到了大厦顶楼晒棉被。
请别讶异,是的,作家也是要晒棉被,也是要做家事,也是要过日子的,只不遇,比旁人多了点梦幻的想象力罢了。
是呀,那天婧在顶楼看见了蓝蓝的远天,亮亮的山影,还有,还有一层层绵糖似的云朵,有瞬间真的好想好想有对乘着风的翅膀,御风而去……
写完了糖葫芦传奇,也许下回该试的是绵花糖传奇了。
此外,藉此端说明一下,婧喜欢在小说里穿凿附会上些许历史的影子,若写了年代或历史人物事迹者均有案可考,但因坊间此类野史外传极多,说法亦不尽相同,如果读者宝宝在看书时发现了与您所知之史实略有出入时,还请多多包涵。
在这儿要谢谢编编们,她们细心地审阅着故事里几则相关的史料,为的就是能给所有读者们一个个最完善、最正确的历史典故。
不过,在下套故事里,婧已决定要尽量少牵连到历史了,换种角度与方式,也许,能带给您不同的阅读感受。
在这里要和四个可爱的娃娃道别了,如果亲爱的你想告诉婧你最喜欢的是哪个娃娃的故事,请不吝来信与婧分享唷!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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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明宪宗成化三年
春日的燕京城。
大明首邑,人来人往,众商云集,大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贩,一声接着一声吆喝着生意。
“我说这位小爷儿。”
一个额头生了颗大黑痣的老头儿,望着蹲伏在他摊前足足玩了约莫半个时辰的男童,再也奈不住性子了。
“你瞧得也够久啦,我老鲁的鸡仔、兔仔都快让你给玩死了,你到底买是不买?不买,行行好让个路,别阻着我招揽生意,今儿个过了一晌午,老头儿连坨鸡屎都还没能买得出去。”
“怎么,老爷爷您也卖鸡屎的吗?”
男童压根没在意对方嫌恶的脸色,净是笑嘻嘻回了句。
六岁男童一身尊贵服饰,看得出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这也是老鲁会肯让他在摊边盘桓的缘故,但男童杵得太久却没有掏钱动作,才使得这个势利的老头儿按捺不住。
男童身边没跟着半个大人,脸上净是泥渍条斑,只那对盈着笑的黑瞳可以容人觑个分明。
没得说,小家伙许是跷家出来的,若真如此,那肯定是榨不出油水的。
“去!去!去!”
老鲁恼了火,动手驱赶男童。
“我就算卖鸡屎也好过被你玩死家当。”
“老爷爷莫恼!生意差不打紧,我来帮您……”男童嘻嘻笑,左右开弓各捏了只鸡仔,“这样吧!让我来帮你挤出些鸡屎卖!”
两只鸡仔被男童捏得脸红脖子粗,用力拍打着翅膀嘎叫挣扎,没半晌,还真被吓出了一长串秽物。
“快放手,快放手,这是打哪来的泼孩儿,玩死了我的鸡,你可赔不起,”老鲁伸长手恶狠狠想夺下他手上的苦命鸡仔。
“赔不起?!”男童哼了哼,闪躲中依旧嘻笑的眸里亮起挑衅,不但不还,还两脚开弓,右边踢翻了老鲁的猫笼,左边踹开了兔笼。
一时间幼猫、小兔仔四处蹦跳窜逃。
“老天爷呀!”
老鲁抱头哀嚎,路人来来往往却只是瞧热闹,许是这老头儿向来人缘不好,竟也没人想动手帮他,老鲁一边怕路人踩死家当,另一边又得手忙脚乱捉猫擒兔,一时之间双手忙得不可开交。
“不错嘛!老爷爷年纪虽不小,手脚却还挺利落的嘛!”男童扔下鸡仔,双掌霍霍便要去打开那装了赤腹鬃鼠的铁笼。
“住手!小祖宗!你……你……快住手!”又急又怒,老鲁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全了。
这鬃鼠生性狡猾动作又迅捷,难捉得很,若真能溜了,想捉可难。
急归急,男童离他太远,压根不及阻止对方动作。
“小祖宗?”男童冷笑,“你我非亲非故,少来攀亲带戚认祖宗!要我住手?”他嘿嘿笑,“我朱佑壬是你指使得了的吗?你叫我住手便住手,那不显得小爷没主见?”
他的手正当要使坏时却突然让身后一双柔荑给按止住了,伴随着葱玉般纤手,是个好听至及的女孩儿嗓音——
“壬儿,别为难老人家了。”
“小堂姑!”
朱佑壬转过身,笑嘻嘻看着眼前貌似天仙,韵如菟丝,声如春鹂的十六岁豆蔻少女。
少女蹲身用手绢儿细细将他脸上污泥拭净。
“是你央着小堂姑带你出来的,”她无可奈何叹口长气,“一出来就钻得没了影,弄成这副德行,待会儿让小堂姑回去怎生向你娘交代?”
“交代不过去,索性,就不回去了嘛!”他笑得一脸耍赖。
“不回去?”少女睁着瞳,“那咱们怎么过日子?”
“不怕,”他抬高胸膛,“你先养我,等我长大了定有本事养你。”
“养我?”她失笑用纤指点着他额心,“这么好心?”
“当然呀!堂姑是大美人!谁不想在家里供个美人儿瞧呢?”
朱佑壬一脸甜笑,小小年纪竟已懂得贪看美人儿了。
“这么瞧得起堂姑?”少女轻哼,“只可惜,等你长大,堂姑也要变老了。”
蓦然间,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声音插入两堂姑侄。
“这下可好,看来泼孩儿是有人管的了。”
老鲁将家当归位妥当后,朝着少女伸长了手掌,“这孩子险些捏爆我两只鸡,方才又逃走了只兔仔,连同我被踢歪了的竹笼和捉回家当所耗的时间,你总共得赔我十两银子!”
“十两?”朱佑壬不屑哼笑,“老爷爷您诈骗的本事比卖鸡的本业还强,您也别摆摊了,索性去抢吧!”
“闲话莫说,今儿个不交出银子来,老鲁就揪着泼孩儿见官。”老鲁是个行家,一眼便看出眼前少女和男童出身不低,是以大刺刺想狠敲一单,虽被男童一语道破,却连脸都没红,更没打算让步。
“老人家别生气,壬儿小,不懂事……”少女自手腕取下一枚玉镯,“咱们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银两……”
她将玉镯递给老鲁,“这镯子也不知值多少?不如,给老人家抵了帐。”
他瞪大眼瞧清了那通体碧绿的嫩玉镯子,就算再不识货也看得出这东西价值不菲,眼前姑娘美则美矣,可那稚嫩眼神一看就知少见世面,才会将个可值千两白银的玉镯当十两来抵债。
“算了,这回看在姑娘的面子上就饶了娃儿吧,”老鲁扮出一脸委屈,“大事化小,随随便便就收了这镯子了帐了吧!”
他正要去接玉镯,手却被人在半空中给硬生生塞入了十两银子。
“阁下……”老鲁傻了眼,瞪着眼前那年约二十五,高大俊朗,却一脸冷漠神情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十两银。”男人漠着瞳,没有别的表情,“尊驾开的价的,不是吗?”
“原先是十两没错,可后来,我已同这姑娘说定改以玉镯抵帐……”
“不用抵,我帮她给,反正……”他冷笑,“依阁下说法,这只玉镯也不过就只值十两银罢了,不是吗?”
老鲁开了嗓却在男人冰肃眸光底消失声音,他努努嘴一脸委屈。
“算了,算了,咱们做生意的以和为贵,懒得与你们计较。”
少女手上还捉着玉镯,见此结局只得讷讷将它套回手腕,侧过身,她望向眼前那生得俊逸出尘却冰冷着神情的男人。
“多谢少侠帮忙!”
天光底,眼前少女年纪虽轻,模样儿虽还稚嫩,却已微现绝代风华,连那向来鲜少将女子看入眼里的男人也不禁微微失了神。
“请问少侠如何称呼?这十两银又该如何归还?”
“华延寿!”他淡然吐语,敛回了神旋身举足,“归还?”他冰哼,“为十两银跑趟鬼墓山?太伤了吧。”
“阁下请留步!”少女急追而去硬生生挡在他面前,睑上满是固执。
“对阁下,这或许只是区区十两银,可对我,却是负了人债,”她的稚气睑庞中满是认真,“我朱昭漓向来是不欠人的。”
“朱昭漓?!”他眯紧了眸,明显对这三字起了反应。“你是朱昭漓?”
“你知道我?”她脸上满是惊讶。
“不!”华延寿漠然,敛去眼底神秘玄影,转过身,他抛下话,“别担心十两银,你很快就有机会还了。”
他踱远,这边厢,一个嫩嫩童音唤回了朱昭漓的注意力。
“别瞧了,人都走远了,”朱佑壬笑嘻嘻,“那好看的大哥哥既说你有机会还,自然,会和你有缘再见的。”
“小鬼头,你——”朱昭漓的嗓音断在讶异里,她再次蹲身,眯着略带威胁的眼神睇着他及他手上的红艳物事。
“这糖葫芦,哪来的?”两人身无分文,难不成,小家伙当了贼?
“趁你和人说话时得来的!”他一脸得意。
“用骗?”她秀气的眉头紧了紧,“还是用偷?”
“别小看人了,小堂姑,不过是根糖葫芦嘛,需要用骗用偷?”朱佑壬笑嘻嘻,“我有分寸,自然是请君入瓮、甘心情愿。”
“请君入瓮?”她一脸迷惑,“甘心情愿?”
“方才一个女娃儿打我面前经过,我不过是凑上前伸长舌头舔了她的糖葫芦一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