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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祖母有些失望的样子,林熙便低头寻思她为何失落,继而反应过来,林家的几个姑娘虽说都是高嫁,可姑爷们却都是没几个走上正经官路的,而老太太希冀着家族再度昌盛·那不仅是要儿孙们争气,也是要孙女牵姻抬起身价的,只是这是常理,但祖母怎会这么早的询问,莫
当下她眨眨眼,开了口:“祖母关心起我们姐妹的姑爷来,莫不是要给我大哥哥议亲了吧!”
林熙这话一问出来,林贾氏便笑了:“自是这事儿·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嫁出去了,这府里便空下了,我再不催着给府里添人进来·岂不是冷清?”
林悠此时一脸兴冇奋:“那祖母和母亲是不是给大哥哥已经挑好人家了?”
林贾氏笑看陈氏,陈氏点点头:“相看了三家,都比较满意,正想比比哪个最合适呢,你祖母心疼你大哥哥,既为着他好也为着家门好,还想再给他抬一抬,日后选个得力的!”
“是嘛!哪三家?”林悠张口就问,陈氏白了她一眼:“去·这事论的到你问?这是给你选大嫂·不是给你选弟妹!”
林悠嘟了下嘴,摆手:“好嘛人家不问了嘛!”
林贾氏瞧着她那样子笑着摇头:“这才多久啊,怎么瞧着你跟你那姑爷都快成一样的了!”
登时林悠红了脸:“祖母,我是您亲孙女啊,有这么埋汰您亲孙女的嘛!”
立时屋内人皆笑,林熙则转头看向了外面·见长桓一脸兴冇奋的正说着什么,便心中暗道:愿你找个逞心如意的,便能举案齐眉!
此时外面言语的人忽然停下转身向外,随即就见庄家二爷跑了进来:“那个,邢姨妈家的人来了!”
登时屋内的人,除了老太太和挺着肚子不许出去的林悠,其他人便随着陈氏出去迎了邢姨妈一家。
林昌和陈氏为首迎客,孩子们便嬉笑相伴,邢姨妈,邢姨夫,带着女儿儿子,女婿儿媳妇的一并来了。
林熙从陈氏那里知道玉儿表姐所嫁者的特别,便有意留神她身边的梁家二爷梁利,但见此人一身淡青色长袍笼着颀长的身形,发束的整洁,一张看起来挺好看的脸充满了严肃的不苟,便不免觉得这人像私塾里的教书老头般不那么亲近。
客气一来回,把人迎了进去,又是磕头又是寒暄,这一通下来,午时也过了,大家牵手相扶的,往了饭厅去,将坐下,倒是管家来报,说这六姑娘和六姑爷已经往这边赶了。
都到了饭桌前,这还要等人,便有些叫人尴尬,还好府中文人学士一大把,大家干脆拿这个来消磨时间,人全部坐在外厅里就这么行起酒令来,虽饭菜未动,茶水倒是沏下了两三壶,以茶带酒的先热络着,结果赶到六姑娘和六姑爷进府时,这屋里的姑爷和舅子早都热络成了一家人,连带着把林昌和邢姨夫也都捧喝的乐呵非常。
“快别这里呆着了,人都进府了,还要行回门的仪式呢!”看着府中热闹,孩子们热络,林贾氏的心情十分舒畅,也不计较着先前的不悦,招呼着林●同陈氏去坐仪,两人应着声的赶紧去了,这边邢姨妈就凑着林曹氏热络言语,玉儿也趁机挪到了林熙身边,抬手就往她手里塞了个荷包。
“这……”
“你亲事办的急,我原本还以为有几年呢,打算慢慢的给你绣个帐子呢,结果转头你就出嫁,我在郡主府中,又难得出来,便是想给你过礼也难,今日里出来回娘家拜拜,便想着顺道撞上你这回门,送份心意的,才央着母亲过来凑顿饭的,可你嫁去的是一顶一的侯府,我送什么也都不稀罕,便干脆绣了个荷包给你,你可别嫌弃!”玉儿轻声地说着冲林熙笑。
“我怎会嫌弃·这是你的心意啊!表姐就是给我根草,我也把它收着!”林熙说着低了头,就看到这个巴掌大的荷包上绣着一对并蒂莲,便冲玉儿一笑:“谢谢表姐。”
玉儿笑着·脸上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清淡意味,身上更飘着淡淡的素香气,林熙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月儿可有出来?”
玉儿一顿,随即明白林熙所指,快速的扫了一眼与谢慎严正在说话的夫婿,捏了捏林熙的手:“虽未见月·却也能共赏云。”
林熙冲她笑着:“终有一日得开的。”
玉儿点点头,外面也有了动静,她便回去了她母亲身边,这边林昌簪着两朵花进来了,陈氏跟在身后,而后林岚同她夫婿曾家荣哥儿进了来。
照例是给林贾氏先磕头,而后又给邢姨妈一家问了安,而后林岚才红着脸一幅抱歉的神情立在那里·由着她身边的夫婿致歉:“今日里我们来晚了,令诸位长辈等候,挑担姐妹的耗着·实是我的错,一会我自罚三杯,还请大家原谅了我们。
大过年的好时候,谁愿意找不痛快?自是顺着这话大家揭过去入了席,这边汤汤水水的开动起来,由着前头的热络,酒令正经开始,一家人热阄,而谢慎严不能喝酒,便自觉做了酒保·亲自把盏为众人倒酒,倒也乐呵,三巡过后,气氛更浓,眼看着几个爷们出口成章在那里得意,也不知林岚发了什么疯·忽然言语到:“瞧你们行酒令的乐呵,我们这些女眷就只能瞧着,可论着诗词歌赋,我们女儿家的也不差呢,倒不如带上我们,还连带着祖母也一道,大家同乐呗!”
这会儿正是吃喝高兴的时候,大家也都见了酒气,听得这建议,也觉得有些意思,尤其庄二爷更是拍了桌子:“好好,这才有意思,光咱们爷们多无聊,还得有······”谢慎严猛然拉了庄明达一把,庄明达一顿,眼里的朦胧似乎清醒了下,再看大家都望着他笑了一下说到:“还得有长辈们同……乐,才有趣嘛!”
“是啊,是啊!”眼看庄明达没说错话,几个知道他脾性的赶紧给他搭梯子,林贾氏也是大户里出来的,行个酒令也不是来不起的,自是点了头:“成,那就今个屋里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乐呵着,错了罚酒。”
“我还是酒保给你们斟酒!”谢慎严淡淡地笑着言语,此刻他虽是憔悴的,却也只是面色暗黄,脸颊深凹而已,但他这一笑,眉眼里都透着一份文人雅士惯有的儒性来,很是显现了玉郎这个名头的实在。
“有你当酒保,我们这酒,平地起价了!”庄明达说着便看向林贾氏:“老太太,这里您辈分最大,您定令起头吧。”
“成!”林贾氏说着冲身边的常妈妈一摆手:“去把老太爷在时,常行的酒令拿来!”
常妈妈答应着立刻去了,林贾氏便笑言:“那酒令共有十六枚。其中花令十二枚,抽中的以花随令,以举同指,错者罚酒,令有四枚风令,便是以风起联,可发问场中任意一人,对的上的,发问者饮,对不上的,快抱着酒盏喝吧!”
老太太话音落时,常妈妈已经捧了酒令筒来,但见巴掌大的小桶内十二酒令都是紫檀木制,上有一片花瓣之形,倒也不是常物,很是精美。
“当酒保的,你虽不能饮酒,却也能同乐,除了倒酒外,不若你也跟着一起来,好歹你谢家也是文人名士,我们也瞧瞧你的风采,相比你总不会输吧!”林贾氏许是开心,冲着谢慎严便是笑言,谢慎严立时躬身:“祖母发话,我自照办,若我答不上,喝茶以代,可不敢说什么不输的豪言!”
立时林贾氏笑着点头,手里也拿了令桶摇晃起来:“那就我起令!”她说着把令桶摇晃几下放下,从中抽了一根,笑着看了看,冲着大家一亮。
“呦,是牡丹,富贵的花,好意头!”邢姨妈凑在跟前立刻捧了句,林贾氏更是眉眼含笑,她顿了下,手把那酒令拿了回来言道:“我有花一朵(比了酒令),斟出富贵酒(捉了酒壶倒酒),金杯烁烁耀(指了酒杯)·群芳亦低头(酒令还入令桶),诚邀旁坐者(看向邢姨妈),同赏真国色!(放了令桶推了酒杯到她面前)。”
林贾氏的酒令起了头,众人欢笑赞好·邢姨妈坐她旁边自是该她便就这般顺了下去,她抽冇出的是桂花,顺着令做了一首便把酒发到了自己丈夫手里,结果邢姨夫上一来就抽到了风令属西,当即一脸得意的看了看众人,然后做对子出来:“跋扈西风,红情绿意无人问!”
他扫了一眼·看到了张着嘴的庄明达,直接点过去:“你对!”
庄明达立时一脸难为,口中把对子翻来覆去几回,终于一笑有了答案:“温馨细雨,败柳残花有客津!”
他对的也算正,只是败柳残花四字却有些不雅,虽句中之意未有亵渎,大家却是不依靠·要他再对个,他抓耳挠腮几下,干脆捉了酒:“这酒我喝·慎严代我应对。”说罢酒便饮了下去,还不忘冲林贾氏一笑:“老太太这酒真好喝!”
酒桌上的庄明达似乎找到他的主场,人也机灵起来,这话说的,林贾氏非常高兴,冲着他笑,那边谢慎严只好起身,一边拎着酒壶过去倒酒一边对了对子:“乖张冷雨,月色荷香何处寻。”
众人夸了好,这酒令便该从庄明达处起·可他的墨水不多,自己主动饮酒下肚,笑望着谢慎严:“我喝了,酒保代我吧!”
众人哄笑,谢慎严无奈的摇头,常妈妈上前帮着把令桶放回谢慎严的位置上·由着他拎着酒壶回去,抽了一签,乃是伸手抽冇出了一个荷花来。
谢慎严眼睛眨了眨,亮了酒令:“前才说了它,它就来了,是荷花。”
大家立时笑望着谢慎严,看他如何行令,他便依着林贾氏定下的令言语起来:“君子之衣在素手(扬起酒令),满满碧波于金杯(指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