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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裹着外衫,里面只着里衣,先下又是秋天,便有些发寒,咳嗽了一声,道“母亲有事?”
“不是,那丫头想来小姐屋子,前几日就玩笑着同我说过,我那会儿也没当真就同她开玩笑说,现在做什么都需要银子的,本来是想吓退了她,谁知道她还当真了。”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刚才小红放在自己手里的一把碎银子,拿出来点了点“还不少呢。”
“恩,那明日我就去和母亲讨了。”本来自己屋子就缺丫头,迟早母亲要拨个人过来,既然有人毛遂自荐,自己何不当回平原君呢。
“小姐,这丫头实在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是夫人屋里的,哪有自己不愿意呆得道理,这样的人,巧月总觉得不是太好。”经过前两次的血淋淋的教训,她也学乖了不少,看人不能只看面相,就算平时和自己再好的人也不可避免会害你,当然这些只是她从那些事上得到的启发,并不是真的发生过。
红绸也没有反对,其实她也是觉得自己这儿就巧月一个人,别人干一个人的活她却要独揽三人份,是不是太过累了,因此自动送上门了一个,收下也没什么关系,但既然她反对,那丫头的是以后在说吧,将帘子拉起了个角,低头窝进了被窝里,真凉,脚底一碰到冰凉的褥子,牙齿也不自觉的打起架来,看巧月还在神游,就叫了她“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其实她心里是想两个人应该会暖和点的,但被巧月听在耳里,眼眶一下就红了,带着欲欲而出的激动泪花,哽咽的说道“小姐,你对我实在太好了。”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般,倒是十分惹人怜爱,弄得红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说“上来吧,我一个人也怪冷的。”
“小姐。”这一声一声小姐叫的,别提多让人觉得可怜着呢“巧月心领了,奴婢就是奴婢哪有和主子同睡得道理。”
红绸身子都挪过去了,把自己刚才捂热的地方让了出来,没料想这丫头说了这些,道“没什么的,不就是一道睡个觉么,快上来吧,我这儿褥子软,别磨蹭了。”
“可是…”既然红绸都这么说了,巧月觉得自己再犹豫下去好像有些不好,咬咬牙,跨上床微微的睡个边角。
拉了拉被子,看巧月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就同她讲“进来些,你这样,弄得我也冷。”
“啊?”巧月连忙挪进去一点“小姐,这样好些了么。”
红绸抚额,无奈的说“你进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行了。”红绸笑道“和张阳、唐笑他们一起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害羞。”
巧月撸了撸被子,转过身问“啊?那我是什么样的。”
红绸和她面对面,仔细看着她清秀的小脸,捏了一把,道“就是苏红见到你时的样子。”
“啊!怎么可能,苏嬷嬷见到我那是要吃了人的样呢,不是吧,小姐,我当时这么母夜叉阿?”
“你自己还不知道?”
“可我觉着我都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才可怕,你当时那面容就能震慑一群人了。”
“哪有这么夸张…”
“你的脸是怎么了。”几人分手后,唐笑就随着唐子冉去了他府里,进了屋,点了蜡烛,唐子冉才看出唐笑一直捂着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长条印子。
唐笑大惊,连忙让唐子冉拿块铜镜看看,找了半会儿,终于崩溃了“七哥,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呀。”
唐子冉给他摸了点药膏上去,净了手,回来时还见唐笑捂着脸哀伤着,道“这伤五天就能退了。”
唐笑大骇“五天,七哥,你开玩笑吧,那我这些天怎么出去见人阿。”
“在家呆着。”丢了块帕子给他“裹着吧。”
唐笑接过帕子放在一边看也没看的说道“七哥,你也不问问是谁把我伤成这样的!”
唐子冉想也没想的说“还有谁,从小就见你被人打过一次,况且以你这样护脸的脾气也就她不能让你发作了。”
听唐子冉一番说法,唐笑真想给他的拍几下手鼓掌鼓掌,心中抑郁的说“所以让你给我做主阿。”说话都觉得酸,明天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可做不了主。”
“没事。”唐笑想了想“先记着,等你娶了她再给我好好管教管教。”
唐子冉没理他,径直走到书桌边,拿了一卷文案,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唐笑无趣,对着铜镜照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放下,正准备起来时,瞥见刚刚唐子冉丢给自己的那块丝绢,上头还写着字,什么酸酸的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那字下还绣着张阮凤图,翻到背面一看,上面先是墨染染的涂开了,看到下面就写着几个娟秀字体,红绸有事,明日请到高云寺一聚。(开头第二三章有写关于这块手帕的由来)
暗暗腹诽,原来两人都到这份上了,便口无遮拦道“七哥,什么时候娶七嫂呀?”把娟子放在身后,试探着问。
唐子冉抬头看了眼他,见他神色不同了,现在还带着喜色,就说“有什么好介绍的?”
因为左脸还带着伤,所以他笑起来只能扯着右脸,这么一来本来是带着笑的,但看在别人眼里竟是十分狰狞的,但他此时管不了那么多,扯着右脸笑道“别给我绕圈圈了,你都和红绸妹妹私下幽会了,还给我装。”
那头也不理会,换了卷文案继续埋头苦读,唐笑就按耐不住了,从身后甩出一块丝帕,得意洋洋道“物证都有了,你也无从抵赖了吧。”
瞥见丝帕上的字迹,他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竟然随手就将一直放在袖子中的东西扔了出去,抬手将丝帕收回,打开抽屉放了进去,也不再说什么了。
唐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家七哥这一连串的动作,又望了眼,唐子冉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还真看不出有丝毫情绪在里面,原先想逗乐的兴致也没了,甩甩肩膀,从书房出去,随便找了个屋子睡去了。
过了一会儿,抽屉又被重新打开了,那人捧着丝帕,似乎呆呆的愣了半会儿,深深叹了口气,又将抽屉锁上。
第二十四章 赐婚
“园子里植的几颗银杏树也开始纷纷落下叶子了,打开书房的窗户对出去刚好就能看到落叶纷飞的一幕,还记不记得,银杏树下的一口水井,就是五年前挖的,到了每年夏天,大伙儿总会将水果放在篮子然后吊在井中,从早上放进去中午再取出来,洗净切好之后装在果盘中味道可真算清甜。
穿过丛丛的银杏树,就会看到一些开着皎白色花地栀子花,远远看去星星点点的十分好看,走近了却会看出这皎白的花瓣上还会有丁点大的小虫子满处爬,你总是说这花味道香但是虫子太多,我今天采了一朵给你,就这朵最好看了,我洗干净的没虫子了其他一些边角处都有虫蛀或是开始微微泛黄的,你闻闻看味道还是十分好闻吧。”
“对了,我把你的孩子偷偷的埋在后山的一棵小杨树下,我想明年去的时候大概就有半米高了吧,你放心吧。”
“我给你烧的纸钱收到了么?还有两个小纸人,以前都是我伺候你的现在不知道她们伺候的好不好,要是你不习惯了,我再给你换两个,还有到了那儿你别忘了多穿几件衣服,听说那儿寒气很重。”
“你的衣服……”
“小姐,我们走吧,我听着怪慎人的。”眼前是一丛大大的矮丛遮挡着她们,巧月露出双眼睛轻声道。
透过树丛看过去就是一座孤坟,秋菊跪在坟前旁边生了一口火盆,每说一句话她就会从一边的麻布袋里握一把纸质的东西进去保持着小火不灭,火盆底下的土一看就是刚刚翻新的,棕褐色的与不远处的土黄色的泥土截然不同。
再看这座坟头,墓碑上刻着这么几个字,爱女聂媚之墓,其父聂延立。
红绸蹲着久了,等站起来的时候都险些闪了腰,巧月连忙过来扶她,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子,道“这不是你提出来要看的么,现在又这么胆小。”
巧月猫着腰扶着红绸,满脸都是笑着“我不是好奇么,谁知道她是来这种鬼地方。”眼看离孤坟越来越远了,巧月也心安了不少,拍拍胸口“还好没被发现,秋菊也真是好良心,从前聂媚都那样对她,到死了,她还忘不了她,真是中邪了。“
聂媚的坟墓是在偏僻的乡下,离金城少说也有小半天脚程,她俩原是乘着马车出来采购东西的,碰巧经过祭品店遇上了刚刚买完东西的秋菊,巧月好奇的不得了,赶紧拉着红绸想去看看她要去干嘛,红绸一看她是从这种店出来的,就对巧月说,估计是去拜旧人的。巧月不信邪的说,她哪有什么旧人,当时我两都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就算有也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
“小姐,你说你这几天老是做噩梦会不会因为秋菊在搞鬼?”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梦境而已,哪是别人能控制的了得。
巧月鼓着脸颊,叹了口气,“小姐,你就没听说过有一门怪术叫引魂么。”
“没听说过。”她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觉得这些都是不太切合实际的。
“真没听过?”一脸吃惊道“小姐,你要是肯花些看闲书的功夫放在别处那也不会这么孤陋寡闻了。”巧月这些天胆子越发的大了,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了,说话就是控制不住一样,但事后都是十分后悔。就像现在这样,马上像软柿子一样蔫了下来“小姐我错了,我这嘴这几天吃多了,管不住自己,你别生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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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宫里来了人。
聂延一家齐齐的跪在地上接旨,宣读的是瑁帝身边的红人李公公李四海,年纪和聂延差不多,但身子十分矮小,脖子也短,整个人看上去活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微微目测站直了都没有红绸高,但也依着他身子短小精悍,瑁帝才十分喜欢他,红绸虽然不解但想想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就像唐笑不喜欢女子这样吧。
李公公提着他那特有的尖嗓子,叽叽喳喳的念了一通,完了,才道“恭喜王爷了,赶快准备喜事吧。”
聂延站直身子,高出李公公五个头的距离说道“谢谢公公了。”道完谢,又对申氏说“夫人,快去取屋里的玉如意出来。”
那李公公接过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