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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生不满,抓过她使坏的手,她却顺势点上他的胸膛,“我想看你……”
热血沸腾。
他们的喜床宽大,床柱子也立得高,放下帐子后就是周南生站了起来,也没有顶到头。
他深吸口气,把已经松散的上衣和下裳利落地出去。
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过身体。周南生说不清,是秋夜微凉的空气让自己肌肤上相继浮起鸡皮疙瘩,还是她火热的目光。
他强作镇定,“喜欢么?”
唐荷缓缓起身,贴着他站定,双手环过他赤裸的身体,红唇贴近他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口,带着笑意答道,“当然。”
周南生被那细微的疼痛及更强烈的麻痒刺激得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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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消耗太多体力,小夫妻俩陷入了黑甜梦乡。纵使唐荷入睡前提醒自己新妇要早起,也还是晚了些,等他们睁开眼,窗外已经是亮堂堂的天光。
她坐起身。动作太快,牵扯到酸疼的腰部,忍不住吸一口气。
周南生被她起床的动作惊醒,迷糊睁开眼,入眼却是美景。他咧开嘴笑出声,伸手搂她,“媳妇儿。”
唐荷与他拉往床上的动作角力,“起来了。你听院子里的走动声,大伙儿都起了,咱们再赖下去,多不像样。”
他不肯动,应是把她拉着躺平,又把人搂在怀里,触感滑软,忍不住又蹭了蹭,“昨晚爹娘不是说了么,咱们俩新婚,事情不用咱做。”
唐荷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晨起,使劲推开他,“这是假话。新媳妇进门头一天赖床,以后我就不要做人了。”
周南生圈着她没让她挣开,“嘿嘿,小荷也会说这种话?”
唐荷无奈。不论时代如何,女人同一个男人结婚,同他发生关系,由性而爱,心态即会不一样。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快进入状态。像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做人儿媳的角色。
她盯着帐顶,喃喃道,“鱼眼珠子……”
周南生一开始没听明白,半晌回过神来,失笑,“乱说啥呢,”亲亲她,“如珠如宝才对。”
两人又扯谈了两句,到底是快手快脚起床穿衣。
洗漱了了,唐荷进了厨房,妯娌杨氏已经在灶上忙活开了。
“大嫂,”唐荷笑着与她招呼,“我来给你帮手。”
杨氏也笑,“没啥活,我就是把昨日的剩饭放了水熬粥,还有把剩菜炒一炒就对付一餐了。你咋不多睡会呢?”
最后笑容里已经带上了戏谑。
唐荷假装没看明白,笑答,“往日也差不多这个时辰醒,习惯了。”
妯娌俩聊着天,杨氏炒菜,唐荷帮着洗了一篮青菜,熬开酒席剩下的鸡汤,做了一锅汤。
两人在堂厅支开饭桌,粥菜上桌,又叫了长辈。陆陆续续的,一家人上桌吃早饭。
老爷子先拿起筷子吃将,示意大家开动。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村人饭桌上也不讲究食不言,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对新出炉的孙儿媳妇说道,“做人媳妇跟在家做姑娘还是有些不一样,一大家子难免有磕碰的时候,若是受了委屈,你同我说,公道我会主持。只是有一点,进了周家的门,就要同周家人齐心协力,把日子越过越好来。”
唐荷点头,“哎。”
“咱家里其实没多少琐碎活儿,”周老爹笑着接话,“家里没养猪,也不养鸡鸭这些扁毛畜牲,日常就是收购乡亲们的山货,供铺上买卖。”
徐氏看了自己男人一眼,对三儿媳妇说道,“你爹说的不错,如今也不是秋收,没到忙得头上冒烟的时候,只是家里每日打扫洗刷的活儿也少不了,往日都是你大嫂做,如今正好你就与她分担。”
杨氏接腔,“娘,三嫂刚进门,还不熟情况呢,我做惯了的事情照常做也没啥。”
唐荷笑笑,“做家事是应当的,娘,”把新出炉的婆婆叫娘,还是略有生硬地停顿了一下,不过她用笑容很快掩了过去,“具体要做啥,您分派下来,我照做。”
徐氏看她一眼,脸上现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她点点头,说道,“一日三餐往日都是你大嫂做的,我们也吃惯了的,日后继续由她做,”到底是记得唐荷不擅厨艺,因此也不强求她操办灶事了,“至于家里打扫,洗衣,还有其他琐碎事儿你就接手了吧。”
其他琐碎事五花八门,从洗碗到倒夜香,说多不多,说少绝对不少,绝对比单个做饭来得累人,只是唐荷笑容不变,应一声,“哎。”
如果不是特别讨上头喜欢的新人,资历最浅,自然做事最多。徐氏这也不叫做为难。本来三儿就不是她最疼的,三儿媳妇也是她略为不待见的,不偏帮不为难的态度已经算是坦荡了。
周南生对自己媳妇鼓励地笑笑,唐荷对他笑着轻摇头,意即自己没多想。
倒是杨氏先笑着对婆婆说,“娘,我光做饭费不了啥力气,旁的活我还做得来,三嫂是新媳妇,再歇歇才好。”
唐荷忙道,“做饭最费心思,我做不来,正好忙活旁的事,大嫂不必客气。以后我有不懂的,做不到的地方你可得多提点我。”
徐氏也说道,“好了,就按我说的办。大嫂你不是还跟着东生一起收货?你从家里事务空出手来,铺上事情的帮手也多一个,顶好。”
杨氏笑笑睨一眼自己男人,笑着应了。
用过了早饭,男人们四散去各自做事。
周东生兄弟三前后走着,周东生用手肘碰碰三弟,嘿嘿笑着,“哥说得没错,成亲很好吧?”
周南生抿了下嘴唇,还是没忍住笑意,点点头,“嗯。”
周北生在一旁哼一声,“猥琐。”
周东生看着小弟,叹气,摸摸他的头,“小弟,等你长大就懂了。”
周北生挥开大哥的手,哼道,“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呢?你当初不也跟我差不多年纪的时候成的亲么?”
周东生不接他的话,反而对三弟笑着说道,“咱小弟不能跟我比,他晚熟。”
周南生看四弟脸上已经有了羞恼,便示意大哥别再打趣了。
“你们且等着,他日我一定娶个贤淑女子,让你们见识啥叫如花美眷。”
54
周南生跟媳妇说了自己小弟的求偶目标,并顺带表了一下忠心:“你就是我的如花美眷。”
唐荷似笑非笑地看他,“哦?”
周南生也笑,情不知所起,情话却越说越流利,“过来抱一下,你男人要出门挣银子去了。”
唐荷顺从地上前抱一下他,他却把人抱紧了不撒手。
唐荷吃痛推他,“哎,疼呢。”
“一天见不着媳妇呢,”周南生沮丧道,松了力道把她圈在怀里,“多想把你变成小小一个,装进袋子里带走,想你的时候就掏出来看。”
唐荷失笑,踮起脚亲亲他的脸颊,“傻瓜。”
两人正在腻歪,院子里周老爹喊着:“南生,走了!”
然后他略带着笑意的声音继续响起,“两小夫妻正是粘乎的时候,爹,要不咱给南生休息几天再干活?”
周南生听得意动,又听他爷爷在外面咳嗽几声,却是他娘先接了腔:“很快要过节令了,铺上忙着呢,哪能缺了南生帮手。何况他两人都成亲了,大眼对小眼对一辈子的,差这两人厮守不成?”
女人生了儿子熬白自己的头,到头来都是便宜旁的女人去了。
唐荷赶紧把周南生往门外推,“你干活去。”
周南生无法,跟他爹一块出门做事了。
徐氏看唐荷出了屋,面色也没有不快,只淡淡说一句,“日头要高了,先把衣服洗了吧。”
“哎。”
周家村同唐家村一样,有小溪贯穿整个村庄,村民日常在溪边洗菜洗衣。唐荷用一个大木桶装了全家的脏衣服,沿着杨氏指的路,来到溪水边。
溪边洗菜的大娘,洗衣的媳妇多有不认识她的,都略带狐疑地看着她。
唐荷以微笑相对。自己寻了溪边的一块石板,放下木桶,挽了袖子开洗。
昨日去周家吃过喜酒见过新娘子的一个小媳妇打量她半天,终于认出来,一脸恍然地到,“你不就是小狗子叔家的三儿媳妇吗?昨日上了妆,今儿瞅了半晌才认出来咧。”
唐荷笑,“昨日妆浓了些,见笑了。”
小媳妇连连摆手,“哪能呢,成亲那日新娘都被画得跟画皮似的,要我说,今儿看你可俊多了。大伙儿说说,是不是呀?”
“是呀,南生真是好福气,媳妇长得俊不说,人也爽快。”别的认出她来的小媳妇也善意地附和。
没见过她的大娘小媳妇问明白了她的身份,也七嘴八舌地问她娘家在哪有啥人之类的问题。
唐荷笑着把能回答的一一回答了,不想答的都巧妙避过。女人的交情多是从聊八卦中建立起来的。
“往日都是东生媳妇来洗衣服,今日你也刚过门一天,怎么就让你一个新媳妇干活了?是你婆婆分派的还是你大嫂呀。”
作为一个讲究风度的现代女青年,就算讽刺、刺探也惯常把话裹在话中,只是穿越过来后唐荷就发现了,乡民粗莽,不管是真心想取笑你,还是实意想打听,他们都是大喇喇拿话问明白的。
唐荷略有些无奈,却还是笑着答道:“我是家里一份子,干活做事是应当的。”
“小狗子就是有福气,”早上浇完菜地摘了菜在溪边洗的大娘接腔说道,“说进门的儿媳妇个个千伶百俐。”
“按我说,这谁同谁做一家人,讲究的都是缘分。”另外一个大娘也感慨道,“小荷是吧?你嫁给南生也是福气,他们家在咱们村可是头一份的,日后有的是你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呢!”
一席话又勾起了一种妇女的羡慕,“可不是嘛,他们家开着铺子哩,可比咱这种地里刨食的人家好。”
唐荷默默听着,由他们纷纷畅快表达心中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不单周家村的人认为她攀了一门好亲事。就是唐家村的人,原本就眼红周家的聘